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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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緊繃的眉頭瞬間舒展,仰頭舒了口氣。 可愛此刻也已經(jīng)滿頭大汗,抬出手臂稍微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我?guī)湍阆?,忍著點?!?/br> demon點頭,看著她拿起一小瓶碘伏,灑在了他的傷口處。 碘伏相比酒精,刺激感會小一點,但是對于這樣的傷口,基本上沒有什么差別。 …… “痛的話就叫出來吧?!笨蓯壑豢粗莻诰陀X得疼,別說他了。可是他就是不吭一聲,即使臉色再蒼白,依然強忍著。 “好了,繼續(xù)下一個。”他讓著可愛把消毒紗布先蓋在了他肩上的傷口上,接著道,“還有手臂上那個呢?!?/br> 可愛覺得做戰(zhàn)地醫(yī)生也不過如此,深吸了口氣,說:“那就開始了。” demon看著她,笑著點頭。 可愛再次以“十”字型的方式,劃開他的傷口,一鼓作氣找到了彈頭。同樣是用鑷子取了出來??删驮谶@時,子彈壓迫了動脈血管,剛一取出就有血濺了出來??蓯刍帕?,連忙拿出所有的紗布按住他的傷口。 “不行,一定要去醫(yī)院!否則會失血過多的!”可愛的臉上已經(jīng)被血濺紅,她站起來就要去打急救電話。 demon一把拉住她的手說:“可愛,別去,我相信你……” “可是……” “止住就可以了,你有辦法的?!彼囊庾R隨著血液的流逝變得不再清楚,抓著她的手給她最大的信任。 可愛大口喘著氣,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緒,拿起那顆子彈,旋開,把里面的火藥倒在他的傷口上,拿出打火機:“忍住?!?/br> demon閉上眼睛靠向床鋪。 可愛點著了那火藥,“茲”的,demon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傷口流血情況止住了??蓯鬯闪丝跉猓車呀?jīng)是一片狼藉。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必須幫他把傷口處理干凈,包扎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疲憊地松了口氣,相比demon的臉色,她也好不到哪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很燙,知道是傷口引發(fā)了炎癥,導(dǎo)致發(fā)燒。 于是找來了消炎的點滴,為他掛上。這些是錢繹留下的,剛好自己學(xué)過護理學(xué),所以會靜脈輸液,全部搞定之后,才在他的床邊坐下,拿著毛巾冷敷他的額頭,為他擦汗降溫。 不知不覺的,隨著心緒放松平靜下來,睡意也跟著席卷而來。她就趴在他床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客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季莫看了眼昏迷中的demon,走到可愛身邊。他聽得出可愛睡得很沉,呼吸聲很均勻,伸手抱起她,從她的手上掉下來一塊手帕,那是他為她擦頸部傷口的手帕,白色的帕面上沾著一點點殷紅的血跡。 他蹙眉,看著她的粉頸處,已經(jīng)貼了一塊卡通草莓圖案的ok繃,嘴角不覺揚起淺淺的笑容。他把她抱回房間,大手輕撫她白嫩的臉頰,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琥珀色的眸子溫柔如水,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突然,留意到她的手指上的傷口,那是被刀片割傷的,雖然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是傷口很是挺深的,看著叫人心疼。 “丫頭,如果受傷的是我,你也會這么義無反顧嗎?”他想到她袒護demon時的樣子,心里就特別吃味,現(xiàn)在又看到她為他受傷,更多了一絲嫉妒。 “額……”可愛蹙眉,似乎是在回應(yīng)他,發(fā)出一絲囈語。 季莫看著她微紅的臉頰,怕自己弄疼她,連忙放下手。古語有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卻覺得這三天簡直就是一個世紀(jì)。因為兩國的沖突,他不得不終止一切通訊,調(diào)查事件源頭,總算知道了是龍?zhí)靸深^做買賣,挑起紛爭,想從中搞軍火,發(fā)戰(zhàn)爭財,嚴(yán)重?fù)p害國家利益。對于這種人,暗盟必須毫不留情的抹殺。 他是乘直升機趕回來的,選擇在黑道大會的酒店樓頂降落,接著就看到龍?zhí)鞉冻挚蓯?,逼demon下樓。他也就搭乘另一部電梯追了下去,原本還不知道他們?nèi)チ撕箝T,等聽到槍聲以后才趕了過去,結(jié)果看到可愛命懸一線,想都沒想就直接開槍了。 當(dāng)時他殺了龍?zhí)熘筮€很生氣,因為可愛竟然跟著demon參加這么危險的會議。后來跟向燁通了電話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桔?!?,又想抓可愛,為什么?又是有誰開價要人嗎?可是山口正在靜心養(yǎng)傷,真的有行動,也要等完全康復(fù)了才行。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對可愛出手? 他越來越不滿這個組織了,只要讓他查到他們的頭目是誰,絕對格殺勿論。偏偏這朵“花”,跟暗盟一樣神秘,讓人完全無法掌控。 季莫扶著額頭揉著太陽xue,三天沒有合過眼了,表情顯得特別疲憊。他長長舒了口氣,仰頭靠向椅背,不知不覺睡著了。 明暗變化,晝夜交替。 可愛被清晨的陽光喚醒,聽著窗外清脆的鳥叫聲,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她本想再睡一會兒的,忽然意識到槍戰(zhàn)的事,連忙坐起來。 我這么在這兒?不是應(yīng)該在客房嗎? 她暗忖著,立刻掀被下床,就看到季莫坐在自己床邊??∫莸奈骞俦认惹岸嗔藥追制v之色,腮邊生出了青澀的胡髭,神情有點憔悴。 他回來了,她竟然不知道。可愛躡手躡腳地下床,拉過自己的被子蓋到他身上。 細(xì)微的動作,把他驚醒,似乎是還在作戰(zhàn)狀態(tài),眼眸一抬,已經(jīng)把人按到了床上。 “叔叔!”久違的聲音,帶著孩子般稚嫩的卷音,傳入他耳中。 季莫愣了一下,連忙松開按著她脖子的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醒了?” 可愛望著他,用力點了點頭,手很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昨晚。”他答,點了點她嬌俏的鼻尖說,“看你睡得熟,就不忍心吵醒?!?/br> “那demon呢?他醒了沒有?”可愛一想起demon,直接就把季莫推開了,起身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朝著客房跑去。 又是demon。 季莫看著她離開,心里除了郁悶,還是郁悶。這個demon怎么就有這么的魅力,明明自己也是剛和可愛見面,竟然就比不上那個外人。他坐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跟著往樓下去。 錢繹就在那個客房里,看到可愛,微微挑眉:“他的傷是你處理的?” “嗯,有什么不好嗎?”可愛看到他在,稍微松了口氣,但聽他這么一問,心又揪了起來。 “一看就是外行干的,刀口都不整齊,好像螞蟻啃的?!卞X繹沒好氣地撇著嘴,用專業(yè)的眼光挑刺。他的心里真的很光火,對外說是參加什么學(xué)術(shù)研究,其實就是跟著季莫去做戰(zhàn)地軍醫(yī)。連著三天做了幾百臺手術(shù),而且是在那么惡劣的條件下,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好不容易平息了,想著回a市好好回去睡一覺,結(jié)果還被拎來“義務(wù)加班”,真的很想直接掐死床上的人。 “那會怎么樣,要重做手術(shù)嗎?”可愛來到demon身邊,看著他依舊蒼白的臉問道。 “這倒不用,就是以后那條疤很丑?!卞X繹吧唧吧唧嘴,給出了解釋。 可愛聽了這話,知道他剛才那一驚一乍的表現(xiàn)是故意嚇唬自己,揚起拳頭:“錢繹,你是豬啊,這么惡劣,直接說他沒事會死?。 ?/br> “會啊,你這種外行人,這么處理,不死是他運氣好!”他不知死活地接著道,可愛二話沒說,一腳踹了過去。 “哇,你想干嘛,謀殺啊?!卞X繹拎起藥箱就往外跑。 “對啊,改天我一定殺了你這個無良醫(yī)生!”可愛生氣地朝他豎中指,追上去關(guān)上了門。她回到demon的床邊,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已經(jīng)退了,很自然的松了口氣。 季莫推門進來,走向可愛,看了demon一眼,說:“他沒事了吧?” 可愛點頭,為他重新拉好被子:“燒退了,應(yīng)該會慢慢好起來的?!庇袀诘臅r候,最怕就是發(fā)燒,這就意味著傷口有炎癥。 “可愛真是越來越小大人了,連槍傷都會處理?!奔灸脑捖犉饋硖貏e酸,眼神有些哀怨,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叔叔這里傷怎么辦?”他一想到揍傅昕那天的情景,就渾身不舒服。后來聽羅毅說,她還差點被那混蛋欺負(fù)了,就氣得想把人碎尸萬段。幸好,可愛已經(jīng)跟他攤牌了,不然真的會被氣瘋掉。 “你受傷了嗎?”可愛緊張地檢查他的胸口,伸手去解他的襯衣扣子。并沒有看到傷痕,蹙眉道:“沒有啊,這不是好好的?!?/br> “笨丫頭,心里的傷,內(nèi)傷。”他捂著自己的心口,露出很不舒服的表情。 “內(nèi)傷?”可愛上下打量著他,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撫摸著,問道:“那是什么時候受的?” “就那天晚上,你竟然那么維護傅昕,叔叔真的好傷心哦?!彼嘀?,說得特別委屈。 “哦,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假裝對他的呀?!笨蓯壅0驼0脱劬粗?,說起那晚的事,她還生氣呢,好好地給他打電話,竟然是藍(lán)蔓姿接的,想氣死她啊。 “知道又怎么樣,心里還是會生氣啊,尤其是羅毅告訴我,那混蛋竟然想欺負(fù)你,我都快氣死了?!奔灸只謴?fù)成了孩子氣的樣子,帶著點撒嬌的調(diào)調(diào),跟那天晚上截然不同。 說實話,那晚,他那暴戾的樣子真的讓人害怕。 “哦,然后你就去酒吧喝酒嗎?”可愛微微挑眉,眼神轉(zhuǎn)冷。 …… “那不是正好跟錢繹一起嘛,就去喝了兩杯?!奔灸獙擂危髅饔浀卯?dāng)晚給她的電話都沒有接通啊,她怎么就知道了。 “嗯,是啊,喝兩杯,然后還遇到了舊情人?!笨蓯鄣男θ莺芴?,很嫵媚,雙手卻緊握著,骨節(jié)“咯咯”作響。 “什么舊情人?這誰說的?”季莫蹙眉,那晚他其實喝斷片了,只知道最后是錢繹把他送回家的。 “我親耳聽到的,”可愛的眼眸笑彎彎的,好像月牙一般迷人,聲音清脆一字一頓:“莫、莫。” “什么?什么莫莫?”傅昕有點印象了,當(dāng)時自己好像已經(jīng)醉了,然后藍(lán)蔓姿出現(xiàn)了。 “這個世上除了蔓姿姐,還有誰叫你莫莫嗎?”可愛的笑容越發(fā)燦爛,臉頰梨渦淺淺,露出皓白的牙齒,下一秒拳頭重重落在他腹部:“老混蛋,你還敢跟我說那晚的事,我打電話給你竟然是藍(lán)蔓姿接的,你還內(nèi)傷!我現(xiàn)在讓你內(nèi)傷加外傷!”說完,頭也不回地摔門離開。 她還要去學(xué)校,懶得和他廢話。 季莫吃痛地倒抽了口氣,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真的給可愛打了很多電話,但是她都不接,最后他喝暈了,就被錢繹送回家了。 他懊惱地坐在床邊,手不停揉著生疼的小腹,臉色很憋屈。 “嗤……”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很低的嘲笑聲,他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demon已經(jīng)醒了,冰綠色的眸子滿是不屑地看著他。 “demon?”季莫連忙站起來,表情轉(zhuǎn)為嚴(yán)肅,“你什么時候醒的?” demon笑了笑,聲音有點沙啞,卻還是可以清楚表達(dá):“在你內(nèi)傷的時候?!彼f的是中文,語調(diào)滿是嘲諷。 季莫的眸光一沉,大手緊扣著他的脖子:“你不怕我殺人滅口?” “那可愛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眃emon有這個自信。 “她不會知道的?!彼梢宰龅缴癫恢聿挥X,把罪責(zé)推給其他人。 demon輕笑出聲,使得傷口被牽扯得疼。他說:“就我對你的了解,你還是有點原則的,不會隨便殺人。” “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你了解?”季莫瞇著眼睛看著他,手上的力度加重。 “你要殺我,早就可以殺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彼雷蛱煸谛∠锢铮娴南霘⒘俗约?,只要一槍就可以了。而且可愛只會把這件事歸罪于暗盟,絕對不會聯(lián)想到他。 “是啊,我真的應(yīng)該殺了你,竟然讓可愛挺身護著你,還讓她受了傷!”季莫的眼里迸射出火花,手上的力度讓demon漸漸感覺呼吸困難。 “那你呢,突然失去聯(lián)系,手機打不通,讓可愛陷入‘桔?!奈C中,我還想殺了你呢!”demon的眼神同樣變得冷血無情,故意道:“我現(xiàn)在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該不該放棄可愛,我覺得她對我還是挺好的,似乎比你好。” “demon!”季莫怒斥一聲,琥珀色的眸子暗沉冷厲:“你真的想死嗎?我警告你,別碰可愛,她是我的!” “你的?”demon笑著挑了挑眉,說,“那你就給我好好保護她,別再讓她陷入危機了!”眼神嚴(yán)肅認(rèn)真,左手突然扣住他的手腕,翻轉(zhuǎn),拔掉了自己右手上的輸液管,反把季莫壓到了床上。 他的左手才是自己的正手,靈活度和力量遠(yuǎn)勝于右手。 季莫完全感覺到了這點,揮手煽開他的左手,雙腿和他對攻較量,踢踹蹬,剪刀腳,總之目的只有一個,把對方攻下床。 “demon,你最好老實一點,我不想欺負(fù)傷患?!彼绻氨梢稽c,只要攻擊他的傷口,就可以輕松取勝了??墒?,他是季莫,贏的是實力,絕對不會做這種投機取巧的事。 “我看你連傷患都贏不了。”demon其實算準(zhǔn)了他為人高傲自負(fù),一對一的較量絕對不會耍手段。 兩人就在床上你一拳我一腳地過招,那樣子曖昧極了。老易開門進來,看到這一幕,眉心緊蹙,連忙退了出去:“少爺,小姐要去學(xué)校了,是我送她去嗎?” “嗯,你和羅毅一起送她去,貼身保護她?!彼麑χT口吩咐著。 老易聽了,連忙應(yīng)聲離開,心里想的是少爺和demon在干嗎?搞基嗎? 兩人確定老易離開之后,接著打起來,床被搖得吱嘎吱嘎響,屋外的傭人都好奇地躲在門口聽著,竊竊私語著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床腳竟然斷了,兩人同時摔到了地上。 demon扶著椅子站起來,還想繼續(xù),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少爺,demon先生的管家到了,要請他進來嗎?” “不用,讓他在客廳等。”季莫昨晚就聯(lián)系了漢斯,因為漢斯他們被警局拘留,他就打電話給部門負(fù)責(zé)人,讓他們今早把人放了。 demon知道是漢斯他們來了,輕挑著眉梢道:“今天就到這吧,免得我繼續(xù)留在這里,你內(nèi)傷更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