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和影帝炒cp后,我們假戲真做了、我不做A了、穿越之侯府外姓女、被隔壁直男看上怎么辦、聯姻選我我超甜、成為頂流假男友后我因窮漲粉、狂獸邪妃之妖孽腹黑、你是不是在套路我[星際]、小五歲的老公他又A又撩、事不過三
“不,我只是再找我的手鏈,掉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彼樕珜擂?,連忙解釋。 “克麗絲,你的手鏈就戴在手上呢,哪里還需要找?”謝夢實在沒想到“吊燈的意外”,會和眼前這個女人有關系??他惤z這個世界著名的歌者,和她的關系一直都很好,所以根本無無法想象是她想害自己。 “額,我……” “你是為了死去的未婚夫,做了這樣的事吧?!奔灸厌樂呕氐焦茱L琴原來的位置,那是曲目的第三章必然會彈奏到的地方,不管是謝夢還是戴慧,任何一個人彈到這段,音樂聲都會戛然而止,演出也會就此結束。 “你在針上涂了氰化類毒物,你想讓演奏者當場身亡?!奔灸f著她原本的計劃,“你其實不是想殺人,只是想演出失敗,讓管風琴成為葬送優(yōu)秀音樂家的不祥物,就像你未婚夫死的時候那樣?!边@是他詢問了團長以后知道的。 兩個月前,世界頂級的管風琴家joke出席一場商業(yè)演出的時候,意外身亡。當時的情況特別巧合,如果沒有閉路電視,誰都不會相信那是一場意外。joke的死因是中毒,就是因為琴鍵上一根木刺戳破了手指。那根木刺是裝修工人背包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琴鍵,然后留下的,結果木刺上站著氰化物的毒,joke被刺破手指后出于對音樂的尊重,依然堅持彈完了那首曲子,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曲子結束后,他也倒地身亡了。 季莫由此推斷克麗絲會重現joke身故的一幕,才讓老易在開場前檢查這架管風琴,沒想到真的找到了銀針。 克麗絲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是,我確實想讓整場演出失敗,想讓管風琴師當場死亡?!?/br> “為什么,克麗絲?管風琴是joke最喜歡的樂器!你怎么可以用這個來進行你的殺人計劃?”謝夢不明白了,她明明那么愛音樂,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 “正因為joke最喜歡,我才不希望其他人彈奏。如果joke沒死,謝夢你也只不過是第一替補!”克麗絲的眼眶通紅,眼里充滿了怨懟:“為什么joke就莫名其妙地做了別人的替死鬼?那場演出主辦方邀請的是你,去的卻是joke,明明死的應該是你,不該是他的!所以,今天這場演出根本不該存在,你們都沒有資格彈奏這架管風琴!”她的指責充滿悲憤,直接推倒了管風琴前的椅子。 “克麗絲,你別這樣,那次是意外!閉路電視都有清楚的過程,法院也給出明確判決的!你應該相信那次只是一個不信的意外,誰都不想的?!敝x夢沒想到她會這么鉆牛角尖,不惜策劃殺人事件。 “才不是,是你害死了他!你為了這場演出可以正式出場,故意讓他代替你去商業(yè)表演。只要他死了,你就是劇團的第一管風琴師了!是你,就是你,是你故意害死他的!”克麗絲大吼著,眼淚緩緩落下,“原本,我和他計劃在今天這場演出之后,就結婚的,是你把這一切毀了,所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這些自己以為是的管風琴師!”她聲嘶力竭,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克麗絲,你……”謝夢想走到她身邊。 “你別過來!”克麗絲突然拔出槍,阻止她靠近。 “克麗絲,你冷靜一點,joke的死誰也不想的,那確確實實只是個意外?!敝x夢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你現在這樣,joke看到了,也會心疼的?!?/br> “閉嘴,他看不到了,這輩子都看不到了!他死了!”克麗絲大吼著,直接朝著謝夢開槍。 砰的一聲槍響,她打偏了,子彈擦著謝夢的耳邊呼嘯而過。 可愛第一時間撲倒了謝夢,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槍聲??蓯郾е熳x翻滾,避開她發(fā)射的每一顆子彈。 季莫見此,眸光一沉,避開了她射擊的同時,來到她身邊,長腿準確地踢到她的手,踢掉了她手上的那把槍,一個旋身,把人撞倒,手抓著她的手腕翻轉、反扣,按在地上。 警方聞聲而來,從季莫手上接過克麗絲,把她押上警車。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后,季莫快步來到可愛身邊,雙手將她扶起來:“可愛,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笨蓯蹞u頭,又去看謝夢:“你沒事吧?” “額,沒事,謝謝你可愛,今天救了我兩次。”謝夢揚唇淺笑,笑容溫柔友善。 “舉手之勞,不用這么客氣?!笨蓯圻肿煲恍Γ冻稣R皓白的牙齒,表情看起來滿不在乎。 “你還舉手之勞,知不知道這么飛撲出去,很危險的!”季莫用力敲她的頭。 可愛“嘶”了一聲,回頭瞪他:“很疼的,那總不能看到謝夢有危險,還見死不救吧。” “你哪來這么多道理,小小年紀,凡事都該量力而行,知道嗎?”季莫真的被她嚇得心驚膽戰(zhàn),每次都不按牌理出牌,訓她兩句,還一大堆的歪理,再多的命都不夠她敗啊! 可愛不以為然,直接道:“生死關頭,想多了,命就沒了。我這叫動物的原始本能,懂嗎!”水眸死死瞪著他,不客氣地反駁。 面前的謝夢聽了這話,再看著他們斗嘴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季莫,你竟然會拌嘴?”她簡直就像是看西洋鏡似的盯著他,笑道,“那個三大棒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腹黑大少,竟然會拌嘴,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哈哈哈,笑死我了?!?/br> 季莫聽她這么說,眸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表情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抿著唇不發(fā)一言。 “他三棒子打不出一個悶屁,怎么可能!”可愛完全不相信了,揭他的短,“他可兇了,還會打人,哪里是你說的那樣?!?/br> 噗…… 謝夢笑得都躺倒在地上了,捂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快別說了,快別說了,畫面太美,我都不敢想象了。” “你差不多就行了,有這么夸張嗎?”季莫蹙眉,口氣很平靜,卻帶著明顯的威脅。 “有沒有,問問繹哥和燁哥不就知道了?!彼麄兌际莾簳r的玩伴,所以都認識。只是男女有別,長大了她才跟他們離得比較遠。 季莫無語地撇了撇嘴,拉起可愛說:“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明早還要拍戲,一起回酒店吧?!?/br> “干嘛,說不過就想溜???”謝夢也跟著站起來,不過得意忘形,竟然就忘了腳踝上的傷。剛站起來就痛得冒冷汗、掉眼淚。 “啊,好疼……” “活該,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笑別人?!奔灸溲岳湔Z,也不讓可愛去扶她,給老易使了個眼色,拉著可愛往外走。 “哎,叔叔,她的腳……”可愛回頭看著謝夢。 “放心,她自己會看醫(yī)生?!奔灸纱喟芽蓯郾饋恚獾盟^續(xù)磨蹭,不舍得走。 “喂,叔叔,你干嘛?”可愛蹙眉瞪著他。 “走了一天不累嗎?抱著不好嗎?”他認真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清亮透明,顯得特別無辜。 可愛想想也是,腳確實挺酸的,靠進他懷里:“抱著挺好,就這樣吧?!?/br> 季莫的唇角一樣,勾起淺淺的弧度。臨了朝著謝夢看了一眼,眼神大有示威的調調。 謝夢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會兒自己最重要的是去醫(yī)院看腳傷,其他的一律不管。不過,克麗絲的事,她也不可能不管,這么說大家朋友一場。她因為愛人過世,變得偏激也可以理解,希望能幫他找個心理輔導師,讓她能走出這段陰影。 季莫抱著可愛上車,兩人很快就到了酒店??蓯垡驗樽耸畮讉€小時的飛機,加上拍戲和剛才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真的感覺到累了。 她躺在床上,腦中想的是克麗絲剛才的舉動。為了愛人,不惜殺害所有彈奏管風琴的人,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好姐妹,依然下的去手。這到底是怎么樣一種心情呢? 總覺得偏激過了頭,讓人不覺打了個哆嗦。 “怎么,很冷?”季莫也洗了澡,換了干凈的白色t恤和運動短褲,頭發(fā)濕漉漉的,發(fā)絲還滴著水珠,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放大的俊逸五官讓她的心緊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 “這衣服什么時候買的?都沒見你穿過?!笨蓯蹖Υ烁械胶闷?。 “一直都有,只是不常穿。這次出來不算公干,帶著度假性質,就不想穿襯衫和西裝了?!彼饋恚弥聿林鴿皲醯陌l(fā)絲。簡直像是搓衣服似的,用毛巾包裹著頭來回搓著。 可愛坐起來,從身后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叔叔,你是怎么知道克麗絲是真正兇手的?” “我不知道,只是問了團長一些事情之后才猜測是她。”季莫側頭看她,說,“不過,我對于那把剪刀一直有疑問。按理說如果真的是戴慧做的,她有足夠的時間丟掉那剪刀,不需要放在自己包里。還有就是我發(fā)現吊燈不只是謝夢頭頂上的那盞被動過手腳,小提琴師的位置上方也有?!?/br> 克麗絲的想法很簡單,讓演出失敗,讓管風琴師受傷或者死亡,因為在她心里沒人可以取代自己的愛人。這種想法偏激,卻也單純,應該是仙現代人都在追求的,最純粹的愛情。換位思考,如果出事的是可愛,他估計會比她更瘋狂的。 正想著,手上的動作,有所停滯,就感覺到自己而耳朵有點疼。 可愛捏著他的耳垂,語調帶點小生氣:“那你不告訴我,還讓我冤枉錯人。” “也不是啊,戴慧確實想讓謝夢受傷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做,就被你以兇手罪名抓起來了?!彼麃G掉了毛巾,拉著她的手讓她躺在自己腿上。 “啊?你怎么知道?”她迷糊了。 “我在她的包里看到了藥片,應該是瀉藥之類的?!奔灸窃诒0驳钩鏊械臇|西的時候看到的,主要還是長年訓練以后得到的敏銳觀察力。 “原來是這樣?!笨蓯鄞鬼肓讼耄f:“其實我不明白,克麗絲干嘛要這么大費周章,她直接唱砸了,不就好了?!?/br> “傻丫頭,她對音樂喜歡到癡迷,無論如何不會讓自己出錯的?!奔灸α?,把她抱回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是啊,唱的那么好,不傾注感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那歌聲中的傷感,可以讓人體會到她對愛人最沉痛的懷念。 愛得深,才會義無反顧。想來,她的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的感情。對傅昕,她曾經愛過,但是那種愛和這種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因為她知道,如果傅昕死了,她最多傷心一段時間,絕對不會痛到不能自拔。 “可愛,在想什么呢?”他看著她,發(fā)現她若有所思。 “沒什么,困了,睡了?!笨蓯鄯藗€身,閉上眼睛。 季莫卻沒有離開,從背后抱著她,總算不用獨守空房了,真好。 可愛蹙眉,坐了起來:“叔叔,你的床在隔壁?!彼噶酥阜恐蟹?,這是總統(tǒng)套房特有的設計。 “額,天冷了,一個人睡好冷,一起吧。”他覺得可愛最近都跟他分得很清楚,原本以為是上次揍傅昕的事惹她生氣了,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不要,你如果想睡這里,我就去隔壁睡,冷的話,你開暖氣?!笨蓯叟榔饋?,就要離開。 季莫一把拉住她問道:“為什么,以前不都是和叔叔一起睡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笨蓯垡荒樥J真,拍開他的手說,“你喜歡這里,那讓給你,我去隔壁。” “別?!奔灸獰o語了,下床說:“我去隔壁?!彼谋砬樘貏e憋屈,不知道可愛到底在別扭什么。 可愛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眼神特別單純無辜,同時又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她看著季莫不情不愿地走進個別房間,才暗暗松了口氣,低頭看看自己得胸前,怎么說也是b了,再睡一起不好,總覺得被叔叔占便宜,所以一個人睡比較好。 赤腳走到門邊,給門上了鎖。 季莫聽著鎖門的聲音,心情更抑郁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防他跟防賊似的,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防得住才怪。 仰頭倒向床鋪,目光靜靜凝視著天花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然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都是被老易的叫門聲吵醒的。季莫先下床去開門,就看到老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少爺早安,吃過早餐之后,小姐就要去片場拍最后一場戲了?!崩弦卓粗锩媾P室的房門,輕輕敲了敲,說:“小姐,該起床了,否則去音樂大廳會遲到的?!?/br> “嗯,就來?!笨蓯蹜艘宦?,洗漱之后就穿著白色的棒球外套走出來。 “叔叔早安?!彼龓е偤谏帜傅陌羟蛎保瑧袘辛舜蛄藗€哈欠,拿著吐司涂了一點藍莓果醬,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早?!奔灸獛退辛藥灼鹜萺ou放到盤中,又給了她一個糖心荷包蛋。 兩人簡單的吃過早餐,就趕去了音樂廳。由于昨晚出過時間,所以整個現場都被警方封鎖著。秦赫詢問了撤封的時間,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 所以整個劇組都在外面等著。 向燁看到季莫,對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間:“小夢受傷的事情,你知道?” “嗯,你去看過她了?”季莫洗了洗手,問道。 “看過了,問題不大,只是暫時不太方便走動?!彼c頭,說,“我還以為是‘桔梗’的人又來搗亂了,看來只是虛驚一場。” 季莫拿出擦手巾把手擦干:“你和我想的一樣,一開始真的以為是‘那朵花’又行動了,后來只不過是一場倫理悲劇,也就放心了。 “倫理悲劇?”向燁挑眉,說,“小夢好像不打算起訴犯罪人,還打算找心理醫(yī)生為對方做輔導?!?/br> “是她的性格,正常?!奔灸磺卸几愣?,說:“我先出去了。你今天最好速戰(zhàn)速決,我還打算帶可愛連夜回去呢。” “怎么,伯父發(fā)火了?”向燁笑了,眼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季莫冷睨了他一眼說:“你好像很得意,小心我把你最近的事情全部匯報給你家老頭,估計你就別想離開家門了?!?/br> “去你的,損人不利己的事少做!”向燁直接把手里的擦手巾蜷成團丟向他。 季莫則輕松躲過,開門走出洗手間。 一個小時很快就到了,音樂廳解禁。劇組人員用了半小時布置,然后拉了一批群眾演員坐滿了整個音樂廳。 可愛就坐在臺上,進行鋼琴獨奏,技藝熟練,曲聲悅耳。這一幕是男主對女主在音樂大廳獨奏時的一種想象,故事中他并沒有出席最后的演出,卻在自己的腦海中看到了這一幕。 他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眼神卻很失落,很寂寞,好像失去了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直到掌聲響起來,才切回到現實,女主起身謝幕。 “cut!”詹姆斯興奮地大喊一聲,《破繭》整部戲就在這一瞬間拍攝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