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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慢了不知道多少拍的唐熹沒意識到這位是在損他,被人拉著乖乖地走了兩步。 帥哥與無臉男的搭配大概挺稀奇的,不少人向這怪異的二人組投來目光,又在虞雙涼涼的一瞥之下收了視線。 被虞雙領(lǐng)著的那只醉鬼還是很討厭視覺封印的感覺,總要伸手扒拉帽子,被虞雙一次又一次摁住。 短短一段路走得比跑一千米還要讓虞雙疲憊。 把人一路牽進酒店房間之后,他又給人倒了杯水放床頭,寫了張字條——本想拿那杯水壓在床頭柜上,誰知道扭頭一看,唐熹正抱著那杯水咕嘟咕嘟地喝,喝完了也不知道撒手,就傻不愣登地抱著杯子。 “……兄弟,”虞雙覺得自己比唐熹還要醉,“杯子給我啊?!?/br> 唐熹一把將杯子抱在懷里:“這是……嗝,我的。” “……” 行,你的就你的,明天退房別忘了還給酒店就行。 他只能重新拿了個杯子倒水,把那紙條壓好。怕唐熹這暴君性格把第二個也強行沒收讓紙條掉了,虞雙還試圖和這個醉鬼講道理: “那個是你的,這個是我的。一人一個,你的我不搶,我的你也不許亂動,好嗎?” 唐熹看著兩個杯子沉思了一會兒,點頭說好。 “好,”虞雙說,“那奴才先行告退了。您老在這歇著吧?!?/br> 那件黑色連帽衫他也懶得要回來了,這衣服在人家那里可是“新衣服”,搶的話不知道多久能搶過來。 虞雙要走,這腿還沒邁出多遠,被唐熹同在廁所無二的方式給拉住了。剛才他拉的好歹是連帽衫,現(xiàn)在虞雙就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袖,唐熹一用力能把他衣服都給扯下來。 虞雙“嘶”了聲,“合著您是一件衣服都不想給我留——” 他愣了一下。 原因無他,這醉鬼眼下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眼睛還是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吐得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但看著總像是要哭不哭的模樣,還有點委屈。 唐熹問:“你要去哪?” 虞雙這人怕女生哭,更怕男生哭;怕別人嚎啕大哭,更怕別人梨花帶雨地哭。 奇怪的是,要論最能打動虞雙的表情,那必定也是哭。只不過這份打動偶爾是心軟,偶爾是暴躁——他和他爸一個德行,自己怕是一生不會掉幾次金豆,卻對別人的哭哭啼啼反應(yīng)不小。 雖然唐熹眼睛里霧蒙蒙的讓人看不出是不是要哭,虞雙卻是莫名其妙把這表情歸為讓他心軟的那一類。 “你要去哪?”唐熹又重復了一遍。 也不撒嬌,也不真哭,唐熹就這么固執(zhí)地詢問,手上的動作分明說的是“別走”。 虞雙意識到這位大明星來買醉可能有某種原因,但他并不想知道。人家的故事,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他這回干脆利落地開始掰唐熹的手:“哥哥我要回家了。好心人也是要睡覺的?!?/br> 唐熹喝醉了可能就到叛逆期,越是讓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反著來,虞雙越去掰他的手他就捏得越用力,虞雙的衣領(lǐng)已經(jīng)滑到肩膀以下了。 虞雙:“…………” “草,”虞雙低低地罵了聲,“你這算是耍流氓了吧?大明星,你得慶幸我是個紳士,不然今晚咱倆都別想睡了?!?/br> 看來這位醉鬼明星不僅叛逆還粘人,唐熹口齒不清地又嘟囔了幾句,翻來覆去就是“等一下”“你別走”。 虞雙對他的情傷情史沒興趣,把人家當叛逆期的小孩胡亂哄了一通,把人往被子里邊一塞什么哥哥寶寶我滴乖乖全用上了,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把人哄睡了還是把人叨叨乏了。 這一晚上不可謂不跌宕起伏,虞雙第二天才頂著一雙黑眼圈回了學校宿舍。 翟蕓她哥哥翟允是個看起來和好學生一點不沾邊、但確實不僅是個學霸還作息規(guī)律到不像當代大學生的暴脾氣帥哥。虞雙剛進宿舍就被這老媽子揪住了,按著腦袋一頓揉搓,“喲,虞雙大校草,昨晚哪里瀟灑去了?” 虞雙有氣無力地說:“做紳士去了。” 翟允:“?” 虞雙揮揮手表示不想再說,用水杯灌了點水喝。 翟允老媽子也沒有媽到不允許虞雙離開自己視線的地步,勾住虞雙的脖子,“昨天校新聞部的人找你你不在。他們想讓你配合一下做個采訪。” 虞雙:“采訪?” 翟允:“校報啊。上一期不是采訪我了嗎?百年難遇的高顏值優(yōu)等生那個——哎,你不是看了嗎?你看了沒?。俊?/br> 虞雙搖頭:“沒。從來不看校報?!?/br> 翟允拍了一下他露在外邊的脖頸,“你怎么能不看呢?是不是兄弟?” “不是,”虞雙指指翟允,“你是我媽——” 說完又搖頭:“算了算了,不要男mama。” 翟允:“……” 他有時候就想和自己這兄弟恩斷義絕。 虞雙又灌了一口水,翟允在旁邊給他分享新鮮事。這人偶爾來勁兒了就特別喜歡看同學的八卦,從高中起就是這副德性,這下拿著個手機逛校園論壇,一邊逛還一邊笑:“哎,我們學校有個渣男被掛了。我去,穿著女朋友送的鞋和別的女人泡酒吧啊,這也太賤了吧!” 虞雙猛地嗆到:“咳咳咳咳咳……” 翟允被他嚇了一跳:“我去,你反應(yīng)這么大干什么?又不是你男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