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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想象一下自己跟樓下那群穿著這樣衣服的阿姨一起跳舞的場景,有些惡寒。 婉拒了他老媽:“我不去了,我在家看電視,媽你去吧?!?/br> “剛吃飽飯窩在家里看電視像什么話?!彼蝝ama瞪他,非要拉他一起:“醫(yī)生沒跟你說嗎,你現(xiàn)在就不能懶,要多走動,多運動,對寶寶也好的。” 宋離拗不過她,最后還是被抓著去了樓下廣場。 廣場上特別熱鬧,還分了好幾個不同的方陣,每個方陣放的音樂都不一樣,大家個跳個的,互不干擾。 宋mama帶著他去了中間那個方陣,阿姨們都穿著跟宋mama一樣的衣服,扭來扭去還挺好看。 宋離被迫跟著他們一起扭,沒一會就感覺身體暖了起來,還隱隱有要出汗的跡象,別說這還真的比在暖氣房里吹暖氣要舒服多了。 跳了四五首歌,宋離實在是不行了,跟他老媽請了假,扶著肚子坐到旁邊休息。 沒歇多大會就被晚上的寒風(fēng)吹得有點冷,宋離拉一下毛衣領(lǐng)子,也不想再回去跳了,干脆起身回了家。 宋爸爸好像已經(jīng)回來了,在他們的臥室里聽?wèi)蚯坞x沒去打擾他,換了拖鞋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臨走時是把空調(diào)打開了的,這會進(jìn)來也暖烘烘的,他就把身上的羽絨服給脫掉了。 把脫下來的羽絨服掛到衣柜里,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手機。 宋離有一瞬間的怔愣,剛才在樓下挑廣場舞太入神了,壓根就沒想起來手機的事,現(xiàn)在這個點,賀慕言肯定已經(jīng)下班了,他回到家沒看到自己,應(yīng)該會給他瘋狂打電話吧。 宋離一想到這里還有些緊張,立刻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 解鎖了屏幕,果然,二十六個未接來電。 宋離吸一口氣,這個人,也太堅持了吧。 忙又點開微信,未接語音電話也有好幾個。 看著這些小紅點,宋離已經(jīng)能想象到賀慕言打這些電話時有多焦急和瘋狂了。 不知道為什么,宋離的心跳的突然有點快,在床上坐下來,給他回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面很粗啞的“喂”了一聲。 宋離咽一下口水,小心開口:“是我。” 賀慕言接電話的時候似乎根本沒看是誰,這會聽出了他的聲音,直接頓了幾秒,再開口時語氣便比剛才輕柔許多:“離離……” 似乎還夾雜了幾分顫意,委屈的不行。 宋離不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樣子,只是聽他這樣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心疼了:“你怎么樣了啊,現(xiàn)在在家嗎,晚飯吃了嗎?” 賀慕言含糊的“唔”一聲:“離離,我好想你?!?/br>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宋離心軟的不行了,白天一整天的心理建設(shè)全都喂了狗,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去把他們家大狗狗抱在懷里,好好的親親他,安撫他的情緒。 嘆口氣軟軟的回答他:“我也想你?!?/br> 賀慕言問他:“你在哪里,在媽那兒嗎,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br> 宋離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答應(yīng)他了,可是又想到賀母交代他的話,忍耐著說:“現(xiàn)在還不行,你mama說了,至少要忍過這幾天,很快的,馬上就到婚禮了,到時候你過來接我啊?!?/br> 賀慕言的呼吸都重了幾分:“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見你,離離,我今天在公司想你想了一整天了,本來以為回到家就可以好好抱抱你,你知道我回來沒看到你心里有多難受嗎。” 宋離當(dāng)然知道,賀慕言現(xiàn)在黏他幾乎黏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只要是下班回到家,恨不得能一直貼在他身上才好,現(xiàn)在突然就讓他戒斷,還一下就戒斷的這么徹底,他怎么可能受得了,不發(fā)瘋就不錯了。 宋離用拖鞋尖踢著地板,被他說的心里也不太好受:“那怎么辦,我答應(yīng)了你mama的?!?/br> 賀慕言似乎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她怎么突然搞這么一出,離離你不要太在意這些,我明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等會開完了我去看你。” 宋離“啊”一聲,知道他是說到做到的性子,連忙勸他:“不要吧,你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我說了先不管她?!辟R慕言打斷他,又沉默一會,才低聲問他:“離離難道不想見我嗎?!?/br> 宋離覺得自己好像被他鉆進(jìn)耳朵里的低音蠱惑了,傻傻的點頭:“想,想啊。” 賀慕言笑笑,語氣輕松了很多:“那我明天去找你,乖?!?/br> 感覺好像又被他繞進(jìn)去了,宋離紅著臉掛斷電話。 心里頭火燎燎的燒,怎么辦,他就不該打這個電話,本來意志還挺堅定的,現(xiàn)在搞得連他都忍不住想快點馬上見面了。 啊啊啊啊啊,他好像突然能理解晚上吃飯時他爸爸說的那種感覺了。 不讓見,就偏偏想見。 越是想見,就越是思念。 宋離覺得自己完了,他好愛賀慕言啊。 沒一會宋mama跳完廣場舞回來了,在客廳里叫宋離的名字:“小離你洗澡了沒有。” 宋離也大聲回答:“還沒有,這就去?!?/br> 又磨蹭了一會宋離才把臉從枕頭里抬起來,起身抱著睡衣出去洗澡。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宋離一身熱騰騰的出來,拿吹風(fēng)機把頭發(fā)吹干,這才躺到了床上。 被子好軟,但是沒有他跟賀慕言家里的軟,習(xí)慣性把枕頭抱在懷里,上面也沒有賀慕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