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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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shí)候,凌峰從外頭進(jìn)來了,主仆二人趕緊起身。 “……爺回來了?”徐璐一瞧到凌峰,就會心生緊張,丁意識地又看向他的雙腿,一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明白,她的丈夫,究竟是人還是妖。 凌峰淡淡地說:“剛才文嬤嬤已經(jīng)對你說過我的習(xí)慣了吧?” 徐璐強(qiáng)行著恐懼,輕輕點(diǎn)頭,“說過了,爺放心……妾,妾身已約束身邊的奴婢,一切以爺?shù)牧?xí)慣為先?!?/br> 凌峰點(diǎn)頭,看了豆綠一眼,說:“你叫豆綠是吧?我這院子是從來沒有下人值守的。你倒可以例外,讓人把右邊耳房收拾出來,你就住在這間院子里,可以就近服侍少夫人?!?/br> 豆綠臉色蒼白,雙腿忍不住打著哆嗦,姑爺這是信任她,還是變相的監(jiān)視? 徐璐心里也是一顫,不過對于豆綠能破例住到蘅撫院來,她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她一個人呆在諾大的院子不會太寂寞就是了。她也明白凌峰的意思,她和豆綠都見過他的真身,也沒必要讓豆綠回避了。 只是徐璐又發(fā)愁了,這也代表他會當(dāng)著她和豆綠的面露出真身,到時(shí)候,她要怎么辦才好? 凌峰又道:“好了,暫且就這樣吧。聽說你有午睡的習(xí)慣?怎么還不去睡?” 徐璐有苦難言,她哪睡得著呀,生怕睡著睡著,一條巨蟒就出現(xiàn)在自己床上,她會嚇?biāo)赖摹?/br> 大概凌峰也知道她的想法,淡淡地道:“我去外書房睡覺。晚上才回來,你自便吧。”說著就轉(zhuǎn)身走了。 徐璐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背影,有些迷惑,也松了口氣。 她可以好生睡個午覺了。 也因?yàn)檫@兩日實(shí)在累壞了,所有的疲倦全部暴發(fā)出來,心底深處的擔(dān)心也沒了,這一覺徐璐睡到太陽下山才勉強(qiáng)醒來。 徐璐精神飽滿地起了身,主屋里服侍的丫頭們踩著時(shí)辰,進(jìn)來服侍徐璐更衣梳頭,忙碌完畢,凌峰也回來了。 夫妻二人坐到小桌上,沉默地吃著晚飯,凌府的廚子菜做得非常好吃,徐璐心想,拋開凌峰那個嚇?biāo)廊说纳呶?,身為凌家的少夫人,日子過得還是滿滋潤的就是了。 只是,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題外話------ 看了親們的各種冒泡聲音,可笑死我了。有利誘的,有訴苦的,我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的讀者們居然也有幽默細(xì)胞呢,值得保護(hù)。唉喲,真是難為你們的冒泡了,哈哈 ☆、第47章 冤家路窄 吃過飯后,看著丫頭們動作俐落地收拾餐筷,行動間,頭上珠飾碰得叮當(dāng)聲響,衣裙之間摩擦的些微響聲,成為夜間一道唯一的聲樂。 徐璐滿臉不安地看著凌峰,不知他接下來會如何安排。 丫頭頭收拾好后,便問徐璐:“少夫人,現(xiàn)在要洗澡嗎?” 徐璐看看天色,還早呢,她習(xí)慣睡之前洗澡的??墒?,她實(shí)在不愿呆在這兒,于是就點(diǎn)頭。 凌峰卻開口了,“不急,才吃過晚飯,先去園子里走走吧?!?/br> 徐璐并無異義,于是,夫婦二人一前一后往外頭園子里走去。 凌府的花園布置還是精妙的,人工造出來的園林景致,使得沒見過世面的徐璐依然大開了眼界。 在園子里走了圈,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這時(shí)候,他們已經(jīng)來到后門不遠(yuǎn)的位置了,于是凌峰又說:“想去外頭逛逛么?” 徐璐吃了一驚,“可,可以么?”她以前聽自己的祖母說過,大富人家的小姐夫人們,輕易不得外出的,別說逛街了,連家中的前院都不能隨意踏出的,更不說出門逛街了,自從要嫁給給凌峰后,她已經(jīng)做就好呆在內(nèi)院那彈丸之地的心理準(zhǔn)備。但此時(shí)此刻,卻可以外出逛街,怎不令她驚訝? 凌峰淡淡一笑:“你要是想出去,我當(dāng)然不會阻攔你?!?/br> 徐璐又問:“爺要陪我一起去么?” 凌峰點(diǎn)頭。徐璐絞著帕子,在心頭作天人交戰(zhàn),最后還是鼓足勇氣說:“那好,就請爺帶我一道出去逛逛可好?” “嗯,那就走吧?!闭f著抬腿就朝后門走去,徐璐呆愣了一下,趕緊跟上。 出了后門,外頭便是熱鬧的大街,這條街并非泉州城的主要干道,人流量也并不多,但因這兒離海邊最近,這時(shí)候從海邊戲水的人也陸續(xù)往回走。凌峰順著人流走,他身高腿長,徐璐人年紀(jì)還小,身子還未長開,邁著急步子,才勉強(qiáng)跟得上他的腳步。 到了街道盡頭,是一道十字路口,凌峰又往右邊拐去,這條街才是泉州的主要街道,人流量一下子就洶猛了,兩邊早已掛滿了燈籠,一些小攤販們也開始吆歇著賣自己的小玩意和小吃。 這兒便是泉州最有名的夜市一條街,吃的,玩的,應(yīng)有盡有。 徐璐還從來沒有來過這兒,眼里充滿著好多驚奇,這兒望望,那兒瞧瞧,一不小心就與人相撞。 “你這人怎么這樣,沒長眼呀?”一個熟悉的嬌斥聲響來。 徐璐愣了下,瞪大眼,瞪著眼前的人。 那人也瞧清了徐璐的模樣,忽然面露殺氣,“是你?你這個女騙子,好呀,又撞到我手里頭了?!?/br> 徐璐苦笑,她記性力還是滿不錯的,很快就認(rèn)出這個女子,就是當(dāng)初撞了自己打了自己一鞭,后來被自己一番狐假虎威的把戲反訛了些銀子和一個金手鐲。想不到,冤家路窄,居然又碰上了。 這人一副少女打扮,身后跟著四五名丫頭,很快這幾個丫頭就把徐璐圍了上來。這嬌蠻丫頭姓楊,名叫楊詩詩,廈門縣令千金,身為縣城最高官員千金,在泉州諸位官老爺都少閨女的情況下,楊詩詩在縣城里倒也是橫著走的人物。上回一個不察,被徐璐又騙又嚇的,她就暗自發(fā)誓,下回再逮著徐璐,一定要她好看。所以三五不時(shí)就往外頭跑,想不到老天不負(fù)有心人,總算讓她逮著了這個女騙子。 楊詩詩指揮著幾個丫頭把徐璐圍在中間,這回發(fā)現(xiàn)她沒有帶丫頭,似乎就只有她一人,更是得意,冷冷一笑:“賤人,這回我看你還往哪里跑?!?/br> 徐璐暗自郁悶,不過并不害怕,因?yàn)榱璺逡呀?jīng)過來了。這家伙走路非???,剛才她幾乎落了他四五步的距離,此刻又折了回來,不過卻沒有說話。她就知道,這家伙是要看自已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 徐璐看著楊詩詩,喝道:“大膽,競敢辱罵本夫人。報(bào)出你的身份來。” 楊詩詩挺直胸膛道:“我是本地縣令千金。你呢,又是哪家閨秀呀?” 徐璐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呢,原來令尊便是廈門縣令呀。泉州知府文成章已經(jīng)進(jìn)京高升去了,令尊與文成章同樣是天啟六年的進(jìn)士吧,同樣是進(jìn)士出身,文成章如今已混成三品大員,令尊卻越混越不如意,唉,以前我還不明白,如今看到楊小姐行事,我總算明白了?!?/br> 楊詩詩愣了下,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的名字并不稀罕,但卻一口一個文成章地叫,絲毫沒有敬意,并且還知道自己的父親與文成章同是天啟六年的進(jìn)士。她究竟是唬自己,還是確有其事? 楊詩詩果然不敢輕舉妄動了,冷聲喝道:“大膽,你敢這樣說我?” 徐璐挑眉,“等你父親混到文成章那樣級別再來與本夫人說話吧。”說著就要往凌峰走去。 楊詩詩帶來的丫頭上前攔住她,“你不許走?!辈贿^到底不敢動手,因?yàn)樾扈瓷砩洗┑?,頭上戴的,一看便知很有來頭,尤其是那流光益彩的金步搖,手腕上的金釧,可不是一般商賈婦人就能夠佩戴的。還有這身姜黃的顏色,四品以下官員,哪能夠穿上身呀? 徐璐一巴掌甩過去,把那丫環(huán)打得一個踉蹌,嘴里喝道:“放肆,本夫人你也敢攔?” 那丫頭盡管被打,還真不敢還手,心想:瞧這徐璐比自家小姐還要囂張,想必身份不會低于自家小姐的。 楊詩詩見徐璐當(dāng)眾打她的丫痞,肺都?xì)庹耍瑓柡鹊溃骸按竽?,敢打我的丫頭,信不信我讓官兵抓你進(jìn)大牢?” “令尊現(xiàn)在連烏紗帽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來抓我,蠢貨?!毙扈匆荒樀淖I笑,看著楊詩詩臉色大變,忽然臉色一板,冰冷冷地喝道:“自己掌五記嘴巴,本夫人就行行好,放你一馬,否則,本夫人就讓朝廷欽差連你也一塊抓,賣給殺豬場的周屠夫做小妾?!?/br> 楊詩詩臉色大變,盡管她認(rèn)為徐璐有可能是在騙她,可瞧徐璐有恃無恐的模樣,又給嚇著了,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你胡說八道,我父親的官兒做得好好的,哪來的朝廷欽差?” “信不信由你?!毙扈匆桓薄皯械美砟恪钡募苁?,“是自己掌嘴呢,還是被賣到周屠夫那,自己選擇吧?!比缓髞淼搅璺迕媲?,小聲道:“爺,我們走吧?!?/br> 凌峰低頭,打量自己的新婚妻子。徐璐被他盯得很不好意思,小聲道:“爺這么看我做什么?” 凌峰收回目光,唇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夜市人多,千萬別走散了?!彼鲃游罩彳浀男∈郑彳浀挠|感從掌心傳來,他意外地看著她嬌小至極的小手,與自己的大掌一比,實(shí)在太過嬌小,不過非??蓯?,rou乎乎的,算不得養(yǎng)尊處憂,但摸著卻非常柔軟。 徐璐臉色一紅,她長這么大,還從未與男人手牽過手,不過被他這么握著,心里卻閃過奇異的光彩。 ------題外話------ 不知你們是不是和我一個樣,我睡覺是堅(jiān)決不能把手放到肚子上的,不然就會做噩夢。昨晚因?yàn)椴恍⌒陌咽址诺轿干?,就做了我一個晚上的噩夢,被鬼追了半個晚上,而在夢中,怎么跑都跑不動。做了無數(shù)回的噩夢了,都已經(jīng)做出了經(jīng)驗(yàn)了,被鬼追得滿山遍野跑,睡夢中就趕緊伸直雙腿,繼續(xù)進(jìn)入夢中打鬼去。不知大家發(fā)覺沒,只要睡夢中伸直雙腿,在夢中絕對能飛能跳,力量強(qiáng)大。如果卷著身子睡,就只能被追得狼狽鼠竄了。 ☆、第48章 狐假虎威 夫婦二人向前走了幾步,那楊詩詩實(shí)在不甘心,又上前拉扯徐璐,吼道:“站走,你不許走,不把話說清楚休想走。你這個騙子,又敢唬弄我。上回我親自問過督扶衙門的差役,凌督撫根本就沒有meimei。還有,如果你真是官家千金,身邊怎么沒個下人?” 凌峰一臉的興味,她的妻子不止有狐假虎威的本事,還是個演戲高手呢。若非他親眼所見,剛才連他都要被騙過去了。 徐璐正要說話,但凌峰卻拉了她的手,“走吧,休要與潑婦一般見識?!?/br> 楊詩詩氣得慘了,指著凌峰怒喝:“你是從哪冒出來的牛黃狗寶?敢說本小姐是潑婦?” 凌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這么一個眼神,卻讓楊詩詩脖子一縮,不敢再造次。她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對男女,似乎是夫妻,并且,身份不俗。在腦海里狠狠地回想著,泉州城的官家公子哥兒和千金小姐,她全都認(rèn)識,怎么眼前這人,如此面生呢? 楊詩詩盡管生氣,但剛才徐璐的話對她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還真不敢繼續(xù)擺她的小姐架子,只能眼睜地看著這對狗男女揚(yáng)長而去。 這時(shí)候,夜色漸濃,夜市上的人流越發(fā)洶涌了,有普通小老百姓拖家?guī)Э陂e逛的,也有富家公子小姐領(lǐng)著一群家丁護(hù)衛(wèi)穿梭于其中,徐璐被凌峰牽著手,從他手上傳來的溫?zé)?,使得她暫時(shí)忘掉了給他的恐懼,她一邊走著一邊瞧著握著自己的那只大手。 他的手很寬,很大,很修長,自己的手完全被他包裹住,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手背很白皙,一看就知是養(yǎng)尊處憂的人物,但他的手心卻布滿了厚繭,證明了這人并非表面那般斯文。 抬頭,看著他的側(cè)面,不得不說,這人生得還真英俊,無論從哪個角度望去,都是無可挑剔的,充滿了陽剛之氣。尤其是面對洶涌的人流,就算被人撞上,他也是毫不在意的,一點(diǎn)都不生氣,不像有些富貴公子,早就開罵了,或是讓爪牙動手打人了。但他卻不,大多時(shí)候,他還會主動讓人。這樣的人,不了解的肯定還以為這人是個翩翩君子呢,但誰又會料到,這人卻是有著“殺人狂”的屠夫兇名? 徐璐實(shí)在難以理解,一個人怎會擁有兩面如此不同的性格呢? 想著從認(rèn)識他到嫁給他的奇葩經(jīng)過,仍是有著做夢的感覺。 想得入神,忽然手腕一緊,徐璐整個人往凌峰懷里撞去,與此同時(shí),耳邊響來一聲慘叫,她心臟一縮,望向聲音來源處,她斜側(cè)面已躺了一人,正捂著腳慘叫著,周圍圍了幾個家丁打扮的下人。 徐璐不解,但又明白了什么,看向凌峰。 只見凌峰面罩寒霜,冷冰冰道:“不知死活的東西?!?/br> 被凌峰踹了一腳的男子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凌峰猙獰地吼道:“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話還沒說完,又慘叫一聲飛了出去。不知從何地冒出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那兒,那群家丁嚇得魂都飛了,趕緊又去扶著自家被打的主子。 徐璐看得眼都直了,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打人的居然是凌非,凌峰的貼身侍衛(wèi),凌府的侍衛(wèi)長,那日在海邊說要?dú)⒆约簻缈诘募一铩?/br> 只是,她記得他們出來的時(shí)候,明明就只有他們二人,凌非是什么時(shí)候跟上來的? 沒有人給她解釋,因?yàn)榱璺逡呀?jīng)牽了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了。 徐璐是個性子比較活潑的,這一路上,一味的沉默,已經(jīng)讓她分外難受了,這會子總算找到說話的理由,便打開了話匣子,問凌非的事來。 “他是什么時(shí)候跟上的?” “一直都跟在咱們身后的?!?/br> “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若是連你都發(fā)現(xiàn)的話,那他也沒必要再跟著了?!?/br> 徐璐也覺得自己似乎問了個白癡問題,如果凌非沒點(diǎn)真本事,會成為凌峰的心腹中的心腹么? 想著那天晚上在海邊的情景,她就一陣戰(zhàn)栗,忍不住問道:“那天在海邊……”她不敢說了,因?yàn)榱璺逡淹A讼聛?,她的心就緊張起來,她似乎觸怒了他的禁忌? 于是徐璐趕緊道:“若是爺不喜歡提,那就算了?!?/br> 凌峰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往前走,“我的那個秘密,這世上知道的不超出十個人?!?/br> 徐璐在心里想著,他父母,他jiejie,凌非,這幾人肯定是不用說的,那么另外的人呢? 凌峰又繼續(xù)道,“我爹娘,姐,我小姑,他們是我最親的人,絕不會出賣我。文mama,凌非還有他父親,以及我的左右手,周進(jìn),柳清。” 徐璐數(shù)了數(shù),剛好九個人。 凌峰又道:“如今,又多了兩個。那就是你,還有你那丫頭,豆綠?!?/br> 徐璐趕緊保證說:“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好了。豆綠對我非常忠心,更不會說出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