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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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我確實做了些手腳?!?/br> “能讓王氏族人火燒屁股眼巴巴送來一半產(chǎn)業(yè),想必爺?shù)倪@個手腳已是抄了他們的老底吧?”徐璐扶著雙頰,笑瞇瞇地說,一副“就知道你做了手腳”的得意模樣。 凌峰哈哈一笑,決定還是告訴她真相,“有人密告王氏家族勾結(jié)倭冠,雖然還沒有確切罪據(jù),但我試著讓人散發(fā)消息出去,第二天福州泉州的王氏族人就跑來找我?!绷璺骞室鉀]有說太多信息,他主要是想考考小妻子的思維能力。 徐璐說:“看來王家屁股確實不干凈呢?!?/br> 凌峰“嗯”了聲,徐璐又說,“不過爺也夠厲害了,無中生有,以虛坐實,爺這一招使得可真妙。王家雖然可惡,但他們倒還算識時務(wù),早早棄械投降。最難得的是,懂得主動向爺遞投名狀,這樣一來,王家雖然損失了一半產(chǎn)業(yè),但卻保全了王氏半數(shù)基業(yè)。而爺也從中得到頗多好處,一舉數(shù)得,爺這招玩得可真妙?!?/br> 以徐璐目前的年紀(jì),以及空白的人生閱歷,能講出這樣的話來,已算是極為難得了。 凌峰很是滿意,雖然大問題上還是不太能明白,離命中核心也不遠(yuǎn)了。于是他又說,“王家交出的那些產(chǎn)業(yè),基本上都可以養(yǎng)一支軍隊了。不過,我仍是決定上交一半到國庫?!?/br> 徐璐想了想,覺得她對政治還是不大明白,還是不要亂說好,于是就說了句:“這些事兒我一介婦道人家哪能做主的,爺應(yīng)該與幕僚們商議才是?!?/br> 凌峰心頭柔軟,他的妻子實在聰明,卻又難得地不攬權(quán),不胡亂出主意,比起好些自作聰明又不懂裝懂的婦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看徐璐的目光越發(fā)柔軟,“再過兩日,你身子也已養(yǎng)得差不多,我決定,在家中辦一場的慶賀宴。慶賀我的夫人轉(zhuǎn)危為安?!?/br> 徐璐點頭,她嫁給凌峰一個月了,沒有外出做過一回客,也沒有邀請過任何人。身為督撫夫人,哪能成日呆在內(nèi)宅里的,多少也要代表男人的臉面,四處走動。有時候,男人在外頭不好開口,與同僚或下屬官員也不好靠得太近,夫人圈子里卻沒這個顧忌,有時候,夫人在外頭的一言一行,也可以代表著自家男人的某些政見。 在官眷圈子里,夫人外交,往往更能起到潤物細(xì)無聲的作用。 凌峰要自己走出大門,與他的下屬官員來往,顯然也是需要她做他的傳聲筒?;蛟S,也已經(jīng)開始真正認(rèn)可她這個妻子了。不管出于哪個目的,對徐璐來說,這是個很好的開怒。 若自己只能被當(dāng)作純碎生育工具,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題外話------ 我的土毫讀者們都跪哪去了? ☆、第75章 督撫夫人的威風(fēng) “多謝爺對妾身的關(guān)心。只是,妾身年紀(jì)小,又沒經(jīng)過大世面。萬一墜了爺?shù)耐?,可就是妾身的過錯了?!?/br> 凌峰淡道:“你身為督撫夫人,在福建全省,再也沒有比你更尊貴的官眷了。只有別人巴結(jié)你的份,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端著架子便成,我看誰不開眼敢欺負(fù)你?!?/br> 徐璐心里仍是有些緊張,不過也知道身為當(dāng)家主母,迎來送往再是正常不過了,不會也得會,總不能因為不會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吧?這樣也不現(xiàn)實。既然已做了他的妻子,就得努力距上他的步伐,先天的條件她無力改變,后天就得靠自己了。 “那等會子就把文mama請過來,我還得多多請教她呢?!?/br> 凌峰點頭,“文mama是娘身邊最得力的,迎來送往這方面最是拿手,若有不懂的地方,大可請教文mama?!笨闯鲂扈吹木o張不安,他又安撫她,“其實這些事兒也挺簡單的,一回生二回熟,你那么聰明,一定會辦好的?!?/br> “萬一辦砸了怎么辦?”徐璐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從來沒有辦過席,也沒有貴妃人打交道的經(jīng)歷。祖母在世的時候說過,貴婦人可不好相處的,身份不夠格的,當(dāng)場給你難堪的也有,她雖然嫁給了凌峰,但平凡的出身是她的弱處,她怕壓不住場面。 “有文mama在,不會辦砸的?!绷璺灞M可能安慰她,也知道她年紀(jì)這么小,家中又沒個主事的長輩,妻子又沒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陡然挑此重梁,讓她承擔(dān)起督撫夫人的職責(zé),確實是不小的擔(dān)子。但他相信,他的妻子一定會辦好的。 …… 又過了兩日,督撫夫人大至康復(fù),督撫大人心喜若狂,特地請了聞名福建的梨園班子入府唱戲,給夫人解悶,并替夫人舉辦一場慶祝宴,請了一堆好友,以及親近的同僚下屬官員一道入府?dāng)⑴f。 官場上聞風(fēng)而動,一些上得臺面,自認(rèn)與督撫大人頗有交情的官員全都攜家?guī)Э谮s往凌府,送的東西也大多都與補品有關(guān)的,也有送名貴頭面首飾之類的。 徐璐是今日的主角,雖然年紀(jì)是在場諸位官夫人中最小的,但卻無人敢輕視她。 今日的徐璐穿著亮紫色對襟貢緞長衫,下身米白色繡桔紅連理枝花紋長裙,頭梳流云髻,斜插一枚碧玉簪,頭戴金黃色的展翅鳳鳥點翠珠釵,耳飾紅寶石耳環(huán),手上擰著方水紅繡帕,看著清新嬌艷,楚楚動人。 無論老少,見到徐璐的第一眼,都覺眼前一亮,這位新的督撫夫人,確實是個少見的美人兒,明麗嬌媚,清新可人,卻又顯得端莊貴氣。若非早已打聽過這位凌夫人的出身,還真以為是哪家名門千金呢,居然如此氣派,絲毫沒有高嫁女的卑微局促。 這些人先是向徐璐的康復(fù)表達了由衷的高興,緊接著便是一道怒斥王家,一些人更是大放馬后炮,“王家仗恃著在朝中有人,一味的強取豪奪,這回更是膽大包天,膽敢欺到夫人頭上,也活該姓王的倒霉。” “據(jù)說,事情是因為泉州名伎秦香香所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些年紀(jì)輕些的婦人試探性地問。 其多婦人雙眼一亮,紛紛看向徐璐,想聽徐璐是如何回答。 徐璐有些不高興,看了說話的婦人一眼,“早知道秦香香在這些紈绔子弟中有這么厲害的號召力,我就絕對不會請此人了,反而惹出那么一堆麻煩?!?/br> 眾人茫然,但很快就琢磨開了,顯然,督撫大人召見秦香香基,惹來不明就里的王瑞的嫉妒,誤以為微服出巡的督撫大人只是普通富戶,這才心生教訓(xùn)之心,誰知踢到鐵板,惹來傾覆之禍。 又有人問:“聽說那狂徒是沖著秦香香而來,倒把夫人給沖撞了,夫人還真是無妄之災(zāi)。” 徐璐沒打算過多解釋,“唔”了聲,說:“秦香香身為泉州第一名伎,又才藝雙絕,在紈绔界有強大號召力也不為過。” 眾人又點頭,盡管傳聞是王瑞不忿秦香香被別人請走,這才上去找茬的,誰知碰到個硬茬子,英雄沒當(dāng)成,反而成了階下囚。 仍有人不肯死心,又問:“所謂色令智昏,這便如此了。但這事兒又與秦香香何關(guān)呢?聽說夫人還把她打入大牢?” 眾看了說話的婦人一眼,覺得這人忒是沒眼色,秦香香怎會沒過錯,在督撫夫人面前,長得漂亮,又才氣縱模,就是一種過錯。這還需問么? 如果換作是她們,也會這么做的,打入大牢也太便宜了,直接弄死更好。 徐璐盯著這一而再再而三挑起話題的婦人,她現(xiàn)在身份不同往昔了,若真要一字一句地解釋,又太失身份了,也給凌峰丟面子,但不解釋呢,讓這些無事生非的人一通亂傳,對凌峰的名聲也是有礙的,于是,便對自己身后的丫環(huán)稻草使了個眼色,“沁香,那日你也在船上,就與這位夫人好生解釋解釋吧?!毙扈吹恼Z氣可不怎么好呢。她剜了這個說話的婦人一眼,暗自把她記上了,心想,這么喜歡八卦,又這么喜歡刨根問底,這可是犯了官場社交大忌。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這么沒眼色。 沁香脆生生地應(yīng)了,三言兩語就道出了事情始末,“那日夫人一時無聊,又聽說秦香香的大名,一時好奇,便讓人請了秦香香去船上唱歌撫琴。這秦香香果真聞名不如一見,歌唱得好,琴也撫得好。就是沒個眼色,一直賴著不肯走。說要與爺下棋,還說了句特羞人的話,爺當(dāng)場就惱了,讓人把秦香香趕出去了。正巧這時候,王瑞趕過來了,秦香香一見,就喊了句讓王公子救救她,這才引發(fā)了沖突,所以夫人讓人把她打入大牢,她也毫無冤枉?!?/br>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紛紛在心里琢磨開了,雖然沁香也沒說秦香香半句不是,但言語間,頗是不屑。秦香香賴著不走,這不明擺著要勾引督撫大人么?但督撫大人卻惱了她,把她趕出去了,督撫大人在美色在當(dāng),也是毫不動搖的,這證明了什么了,自然是督撫大人心里有新夫人的。秦香香挑唆離間,確實不是好東西。 婦人們又罵秦香香不是東西,果真是下賤娼婦,除了勾引人,也沒別的本事了。 一些心直口快的更是直言不諱,“也虧得夫人脾氣好,若換作是我,肯定給她兩耳刮子,讓她知道,勾引男人的下場?!?/br> 剛才那個刨根問底的婦人又說:“李家jiejie,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有督撫大人在,夫人何必出這個頭,自有督撫大人作主嘛。夫人,您說是吧?” 徐璐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更是不滿了,她這分明在諷刺自己在丈夫面前,沒有發(fā)言的權(quán)利,更沒有打發(fā)人的權(quán)利。如果凌峰不趕走秦香香,那么秦香香真的留下來,她也毫無辦法了。這人怎么這么討厭,說話這么的諷刺人。她與她又沒有仇。 徐璐側(cè)頭,對姓李的夫人道:“弄了半天,還不知夫人如何稱呼呢?” 那位說話爽利的婦人趕緊說:“泉州同知李敬海,是妾身夫君,妾身娘家同樣姓李?!?/br> “原來是李太太,聽你的口音,似乎不是福建人氏吧?” “夫人高見,妾身原是山西人,這回隨夫君一同到任上的?!?/br> 徐璐點頭,“我一個人呆在家中,也怪煩悶的。以后若是得空,李夫人就常來府里坐坐。” 眾位夫人又羨又妒地看了這李夫人一眼,心想這人還真是運氣好,怎么就入了督撫夫人的眼緣呢? 李夫人愣了愣,然后喜笑言開地道:“我也想與夫人作個伴,就怕夫人嫌我聒躁?!?/br> 徐璐微微地笑了笑著說,“只要不對我不愛聽的事兒刨根問底,別的也都沒什么的?!比缓笥謱e的婦人道:“諸位夫人也是如此,張夫人,黃夫人,劉夫人,還有這位……”徐璐盯著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婦人,那婦人受寵若驚,趕緊起身一臉恭敬地道:“夫人,妾身娘家姓朱,本地城門把總梁勝利正是妾身丈夫。” 眾夫人一聽,唇邊浮現(xiàn)一絲不屑。但徐璐卻依然笑容誠懇,“原本還是本地人氏,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反正相距也不遠(yuǎn),以后可得常來玩,打打牌也是不錯的?!?/br> 梁朱氏滿臉的高興,顯然是受冷落久了,陡然得到關(guān)注,格外的興奮,說話都語無論次了。 徐璐又問梁朱氏,平時在家都做些什么,得知和自己一樣,擅長女紅,于是便找著了話題,“女紅好,咱們女人就該相夫教子,而不是拿著張嘴巴渾講別人的不是,萬一禍從口出,給自己丈夫添上麻煩,可就是罪過了?!?/br> 眾人連聲稱是,卻與剛才那個刨根問底的婦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心里暗自撇唇,這人也真是的,什么東西,這樣的場合就敢給督撫夫人上眼藥水,難怪要被劂回來。 看了言笑宴宴的徐璐,眾人再也沒了任何輕視之心,這位小夫人可真夠厲害了,不高興立馬就給你沒臉,半分情面也無。瞧這周華氏,徐璐與別的婦人都喜笑言開,唯獨看都不看她一眼,邀請了在座諸人,卻唯獨落下此人,顯然是惱了這周華氏剛才那番話了。 不過,眾人在心里暗自譏笑周華氏的魯莽和沒臉色,心里又各自琢磨開了。 顯而易見,與外界傳言不符的是,泉州名伎秦香香似乎心大了,不過這也難怪,凌督撫是何許人,年輕又英俊又手握重權(quán)。秦香香想傍上大樹也是正常不過的,但若當(dāng)著人家夫人的面就想傍大樹實在是不像話了。甚至還因為此人平白遭了一回罪,難怪要被督撫夫人當(dāng)場拿下。 不過,這位小夫人發(fā)作得也太厲害了些,秦香香說拿下就拿下,這周華氏身份也還不低,說給沒臉就給沒臉,半分情面都不留??磥?,以后說話還得再小心了,要是當(dāng)場被人難堪,可就只有鉆地縫的份。 官場宴客規(guī)矩,通常來得早的都是些身份不高的,而身份高的人,往往都是最遲抵達,一來可以顯示出其壓軸身份的貴重,二來在最后出場,受到的關(guān)注自然也多。這也是所有大人物的通病,像福建布政使,刑按察使和都指揮使,這三位高官,僅此于凌峰督撫的身份,自然來得最遲。在太陽快要攀到頂?shù)臅r候,才姍姍來遲。 當(dāng)聽到有人傳唱后,徐璐也從坐位上起了身,走了兩步,把三位貴婦迎進了廳子里。 “……前兒個聽夫人病下了,我這顆心急得跟油煎似的,早就想登門看望夫人了。耐何我家那口子不讓我過來,說怕擾了夫人清靜。如今夫人病好了,我這顆心呀,總算可以放回肚里去了。以前夫人大婚的時候,我也還遠(yuǎn)遠(yuǎn)見過夫人一面,那時候夫人可比現(xiàn)在圓潤多了,如今瞧瞧夫人,都瘦成這樣了,真是作孽哦,那王家人也太大膽包天了,死一百次都不為過?!闭f話的是一位五十上下的婦人,是福建布政使霍文泰的夫人。 徐璐有些尷尬,這婦人也太自來熟了吧,她都不認(rèn)得她呢,就噼里叭啦說了一大堆,這要她如何接話嘛? “不好意思,請恕我眼拙,這位夫人是……”三位高官夫人同時抵達,徐璐卻又認(rèn)不出她們的身份來,不得不行打斷這婦人的話,先把身份弄清楚再說。 霍夫人拍了自己一掌,“瞧我,只顧著與夫人說話,倒沒有自我介紹。凌夫人,我夫家姓霍,外子是福建省布政使,叫霍文泰。外子雖然年紀(jì)一大把,卻無比欽佩凌大人,外子不此一次與我說,這輩子能與凌大人共事,簡直是幾世修來的福份?!?/br> 徐璐笑著說,“原來是霍夫人,我家夫君也時常在我面前提及霍大人呢。說也虧得在霍大人的全力支持,夫君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把全省政務(wù)理順。昨兒個還特地交代我,若是霍夫人來了,要我好生招待霍夫人呢?!?/br> 霍夫人爽郎大笑,又說:“夫人不必客氣,又不是什么外人,夫人身子才好,可不要太過勞累了,不然,凌督撫可要心疼了哦?!边@話是完全帶著揄揶成份的,一群貴婦人也善意地笑了起來。 徐璐故作害羞,說了句:“夫人就愛拿我打趣,等會子不給你看戲了。” 霍夫人趕緊求饒,其他夫人也湊趣了幾句,全場氣氛立馬帶動起來。與霍夫人一道前來的另兩位女眷,又與徐璐相互見面,徐璐紛紛寒暄幾句,對刑按察使楊夫人說:“我聽外子提起過楊大人,楊大人是難得的實干派,外子很是欣賞?!?/br> 楊夫人一臉的高興,自己的丈夫是寒族出身,能爬到一省刑按察使的位置,已經(jīng)艱難了,但卻依然不敢拖大,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得罪人,給丈夫帶來災(zāi)難。聽徐璐這么一說,當(dāng)下高興起來,就謙虛了幾句。 “也多虧了督撫大人指揮有方,才有我家老楊的今天。真要論功勞,還是督撫大人高瞻遠(yuǎn)矚,眼見卓遠(yuǎn)。我家老楊不過堅決執(zhí)行督撫大人的命令罷了,當(dāng)不得夫人這般夸贊?!?/br> 楊夫人說話倒是有趣,即恭維了凌峰領(lǐng)導(dǎo)有方,又表達了楊大人對上峰命令的無條件執(zhí)行,這是當(dāng)面表忠心呢。 徐璐說:“不管如何,楊大人的功勞,我們老爺也是看在眼里的?!?/br> 楊夫人一聽,就暗自高興起來,果然,只要對凌督撫忠心,自己丈夫的好處肯定是有的。 徐璐招呼楊夫人入座后,又招呼著別的婦人,“……想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都指揮使夫人,雖然沒見過王大人,但王大人的威名連在鄉(xiāng)下的我都略有耳聞。今日能見到王夫人,還真是三生有幸?!?/br> 一些不起眼的,并且官位小的官家女眷,徐璐也毫不怠慢,讓人又是倒茶,又是看座的,招呼得很是熱情,從不冷落任何人,面面俱到。倒讓這些平時矜貴不已的官夫人刮目相看。 一些夫婦甚至還偷偷交頭接耳,“不是說督撫夫人出身普通么?瞧瞧人家這份氣度,這待人接物,可老到了?!?/br> ☆、第76章 狼狽為jian 此次宴客,是在凌府二進門外的一處園子里,這兒占地約有兩三畝地寬,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花埔,兩邊是一片青石地磚鋪就的空地,這時候早已拾了個人多高的戲臺子,而客人們則坐在不遠(yuǎn)處的花廳里,一邊喝茶嗑瓜子,一邊看戲。 因福建不比京城,沒有那么嚴(yán)格的男女大妨,此次宴客,男女雖然是分開入座,卻也沒有完全隔開。每張八仙桌坐著四五歲婦人,各自形成一個又一個小小的圈子。 邊廂,徐璐坐在正中,與福建布政使夫人,提刑按察使楊夫人,和都指揮使王夫人,圍成小圈坐到一起。因凌峰身份最高,徐璐婦憑夫貴,盡管年紀(jì)小,卻也坐到最高首位上。 其他夫人暗自打量徐璐,紛紛在心里感嘆,這出生好,也比不上人家嫁得好呀,瞧瞧人家,出身也只是普通,可就是入了凌督撫的眼,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督撫夫人了。運氣好,以后再一口氣生下兒子,凌夫人的寶座那是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當(dāng)然,一些有經(jīng)驗的夫人卻看得出,這位新夫人似乎還是處子之身呢,還真是怪事,凌督撫年紀(jì)輕,也才二十余歲,新夫人又是如此的貌美如花,按理正該是胡天海地蠻干的時候,但這位新夫人卻仍是處子之身,真是說不過去呢。 徐璐一邊看戲,一邊與幾位近處的婦人聊天。言語上,并無半分傲慢自得,很是自謙,話雖不多,卻也不會顯得怠慢。惹得這些夫人再一次感嘆,不愧為凌督撫親自選的夫人,著實不一般啦。 其實徐璐也是挺緊張的,生平第一次與官夫人接觸,她完全沒有經(jīng)驗,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少說少錯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在此之前,凌峰也特地交代了,哪些夫人該結(jié)交,哪些人該疏遠(yuǎn),她拼死拼命地死記硬背,今日倒也派上用場。剛才除了周華氏居心叵測外,大多數(shù)人都還隱有巴結(jié)之意,像霍夫人,王夫人之流,這兩位福建最高身份的官夫人,除了自來熟外,而凌峰格外看重的提刑按察使楊盛容,其夫人雖然也當(dāng)場表了忠心,但也是不卑不亢,進退得宜,即不過份熱絡(luò),也不過份疏遠(yuǎn),真正做到了“親而不近,疏而不遠(yuǎn)?!?/br> 期間,也有一些低品秩官員女眷來徐璐這兒套近乎,徐璐知道她們打的主意,不外乎是想讓她在凌峰耳邊吹吹枕頭風(fēng),給她們家的男人升官或是弄些好處,但這些事兒徐璐哪里敢答應(yīng),不動聲色間轉(zhuǎn)移話題。 這些人失望而回,徐璐佯裝沒有瞧到,與楊夫人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而都指揮家的王夫人,又左右看了看,佯裝不經(jīng)意地問:“怎么不見總兵林夫人?” 周圍一圈的婦人立馬靜了聲,紛紛看著徐璐。 眾所周知,霍夫人和王夫人都與林夫人王氏不對付,王夫人這會子提起總兵夫人,想當(dāng)然是不懷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