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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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并不關(guān)心周子君的反應(yīng),她問:“周夫人呢?應(yīng)該也很高興吧?” 凌管家意有所指地道:“那是當(dāng)然,督撫大人所賞,周夫人理應(yīng)高興才是。” 徐璐難得促狹地笑了起來,她自然明白,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別人賞給自己丈夫的女人,但凌峰卻是周子君的上峰,賞給他的妾,不接也得接,不然后果可嚴(yán)重了。落了上峰的面子,讓你前徒無亮,到時候連哭的地方都沒有。尤其周子君又是如此的高興,周夫人也只能打落牙齒血吞了,說不定還得把秦香香供著,畢竟秦香香背后代表著自己丈夫的上峰。 泉州第一名伎的名聲確實不是蓋的,凌峰把此人賞給下屬督撫衙門主薄周子君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官場。羨慕的,嫉妒的,說閑話的幸災(zāi)樂禍的什么都有。 …… 這日凌蕓來到凌府,對徐璐好一通贊賞,“弟妹對周華氏這一招玩得可真痛快。我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望著徐璐年輕還顯稚氣的面容,凌蕓佩服不已,讓兄弟娶徐璐,只是無耐之舉,矮子里撥高個,主要是看中她有一顆較堅強(qiáng)的承受之心,這才動員兄弟娶她為妻。 對于徐璐能否接受凌峰,凌蕓也并不抱希望的,她只求兄弟有個名義上的妻子,能替他主持后宅就成了。但徐璐的表現(xiàn),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這才多久時光,她便接受了兄弟,甚至還配合凌峰,狼狽為jian……不對,應(yīng)該是合作無間的一舉拿下林駿以及王家。如今,又拿秦香香去整治周華氏曾經(jīng)對她的無禮,這主意甚妙,即能反將周華氏,又樹起了督撫夫人不容侵犯的權(quán)威。 徐璐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姐也別夸我,我也是被逼上梁上罷了?!敝苋A氏已快要甩她的臉了,若再不反攻回去,她只要淪落為笑柄的份。本來她出身低微,世人都認(rèn)為她配不上凌峰,再讓周華氏這么一逼,她若是捏著鼻子認(rèn)了,更會讓人瞧不起。所以她只能反擊回去。幸虧凌峰還算給她面子,幫她一并收拾了周氏,這樣一來,別人想明著給她難堪,也得考慮下后果了。 凌蕓拉著徐璐的手,一道坐了下來,“那周華氏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誰。弟妹這一招使得妙,就要給她些顏色瞧瞧。不然就真要蹭鼻子上臉了?!?/br> 徐璐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附和著,“大姐說得極是?!比缓笥謫柶鹆枋|的孩子,軒哥兒。 凌蕓說:“今兒天氣涼快,隨他父親去清源山了。” “清源山景色倒是不錯,自古以來,就以三十六洞天,十八勝景聞名于世,其中尤以老君巖、千手巖、彌陀巖、碧霄巖、瑞象巖、虎乳泉、南臺巖、清源洞、賜恩巖等為勝。流下了不少舉世聞名的游人墨客的足跡。jiejie并非本地人,若是得空,倒可以去走走。” 凌蕓擺擺手,“得了,你那姐夫呀,就是個粗人,讓他去玩,除了埋頭爬山外,就沒別的事做了。他眼里可沒什么山川美景,就只有那些佛刻雕像,任風(fēng)景優(yōu)美如畫,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的。每次與他一道出去,他在前邊埋頭疾走,我在后邊奮起直追,埋怨他幾句,還振振有詞,你們女人就是麻煩。接連幾次,干脆不與他一道外出了,沒得把人給活活氣死?!?/br> 徐璐掩唇偷笑,凌蕓的話倒引起了她的共鳴。以前父親任廈門縣令時,倒也時常去爬山玩水,她和父親倒也閑情逸致,慢走慢看,欣賞一地風(fēng)景。繼母卻毫無耐心,走馬觀花了事,回頭還埋怨他們,“這些樹呀花的,有什么好看的?”每每讓她與父親無奈至極。 凌蕓又說:“前陣子與你姐夫一道出海去了,回來才知道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可惜我沒在場,沒能看到好戲。今兒個總算抽了空,趁著他們爺兒幾個都出去了,就我一人呆在屋子里,也怪無聊的,干脆過來與弟弟說話解解悶兒。會不會打擾到弟妹?” 徐璐趕緊說:“爺可是大姐的親兄弟,這兒便是大姐的家,大姐什么回家就什么時候回來。我歡迎都來不及呢?!?/br> 二人正說著,有丫頭進(jìn)來稟報,“夫人,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凌蕓訝異地道:“弟妹這是要外出?” 徐璐說:“聽說斗英閣新排了幾出好戲,廣受好評,我也想去見識見識。jiejie來得倒是巧,咱們就一道去聽?wèi)?,可好??/br> 凌蕓雙眼一亮,“我也聽說了,正心癢癢著呢,原想把戲班子請到家中來,可惜屋子狹小,無法搭建戲臺。既然可以登門看戲,那就一道去吧?!?/br> 然后二人便一道動身,上了馬車后,凌峰感慨地道:“還是泉州好,女人外出倒是自由多了。哪像京城,除了在家相夫教子外,也沒別的消譴了?!?/br> 徐璐偏著頭道:“以前祖母在世的時候,倒與我提起過大富之家的規(guī)矩,據(jù)說很是森嚴(yán)呢。女人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jiejie是大家閨秀出身,想來也是如此吧?” 凌蕓笑著說:“我家還算是好的,我娘對我很是寬容,時常帶我去游山玩水。別人家的小姐,確實如此的。尤其嫁人后,成日里呆在內(nèi)宅侍候公婆,相夫教子。平日里除了迎來送往外,大都呆在內(nèi)院里。這邊的風(fēng)氣倒是明朗,比如說上門看戲,京城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家,可沒這個規(guī)矩。他們寧愿花大價錢請戲班子進(jìn)府,也不得拋頭露面。就算要出去,也還得稟明婆母,唉,女則教條,真是害人不淺?!?/br> 徐璐感同深受,女人活得可真苦。 一路說著,便到了斗英閣。 因事先與斗英閣的班主打過招呼,所以徐璐一行人,一下馬車,便被人帶到旁邊的樓梯口,上了二樓來,二樓三樓全是清一色的包廂。其實說是包廂,也就中間隔了道實木屏風(fēng),中間擺著張長條桌,設(shè)了幾把椅子,提供茶水瓜子。 坐到包廂里,隔著欄桿,比坐到樓下看舒適多了,既能看清戲臺上的一切,又不吵雜擁擠,端得舒適。當(dāng)然,價格肯定要比底下大堂里要貴些。 凌蕓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戲,興奮了半天,這兒瞧瞧,那兒啾啾,然后問徐璐,“在這種地方看戲,大約要多少錢?” “大堂里一場戲十文錢。包間一兩二十文錢,咱們訂的是視野最好的包間,就二兩銀子吧。算上茶水點心瓜果,不超出五兩銀子吧。” 凌蕓雙眼一亮,“也忒便宜呢。以前我在京里的時候,請戲班子在家中唱戲,搭建戲臺,酬金和賞銀算下來,也要上百兩呢。一些財大氣粗的,數(shù)百兩都不止呢?!比缓笮Σ[瞇地看著徐璐。 徐璐卻面不改色,上回凌峰為了慶賀自己“大病初愈”,特地請了戲班子進(jìn)府,確實是筆不小的開支。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人幾乎到齊了,戲臺上已開然開唱,是才推出來的《王魁歌》。 凌蕓聽了半響,忽然垮下臉來,這唱戲的是閩南語,她根本聽不懂。 徐璐趕緊讓人去找班主,把劇本拿來,讓凌蕓對著劇本看。因聽不懂閩南語,凌蕓也只好如此。 只是沁香出去了好半天,卻不見動靜,徐璐生怕她出事,又讓豆綠領(lǐng)著墨香依香去瞧瞧。 凌蕓笑著說:“你也太過小心了。泉州在峰弟的治理下,治安大有改善。橫豎就在一個屋檐下,沁香哪容易出事。” 徐璐也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訕訕地道:“是我多慮了?!彼l(fā)現(xiàn)其他包廂也有不少男客,于是又改口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br> 凌蕓說:“這倒也是呢。”于則又集中精神看著戲臺,不過語言不通的情況下,看戲確實辛苦了些,就算集中精神也沒能夠聽明白。 徐璐泉州本地人,倒聽得津津有味,正聽到精彩處,忽然豆綠氣喘吁吁沖了進(jìn)來,“小姐,不好了……沁香被人抓起來了?!?/br> 徐璐一個激靈,忽地轉(zhuǎn)頭,“怎么回事?” 豆綠氣得滿面通紅,“奴婢也不甚清楚,奴婢下樓的時候,戲班子里的人便與我說,有個丫頭冒犯了客人,撞壞了客人的一盆珊瑚做的盆栽。把香蕓打得半死,還要來找小姐您,說要小姐代沁香賠賠損失?!?/br> 豆綠才剛說完,外頭就響來一記響亮的聲音,“剛才一個丫頭打壞了我家主子的珊瑚盆景,仆債主還,麻煩二位過去向我主子賠罪吧。” ------題外話------ 你們這群懶鬼哦,難道是跟我學(xué)的不成? ☆、第78章 來一回仗勢欺人 徐璐與凌蕓同時起身,來到包廂門口,四名鐵衛(wèi)正面無表情地攔著一個婆子,那婆子似對幾個鐵衛(wèi)心懷畏懼,也不敢上前,只能隔空咸話。 那婆子瞧著徐璐凌蕓,趕緊大聲道:“我家主子那珊瑚盆景足足有二十斤重,至少要值上萬兩銀子呢。” 徐璐問那婆子:“沁香人呢?” 那婆子道,“奶奶過去瞧瞧便知道了?!?/br> 豆綠急急忙忙地道:“剛才沁香與我說,她是因為被一個姑娘撞倒了,這才把那珊瑚給撞壞了。那姑娘卻含血噴人,倒打一耙。那姑娘還指使下人毒打沁香。奴婢去的時候,沁香滿臉都是血,好慘的?!?/br> 徐璐怒瞪著那婆子,“好一個做賊的喊捉賊?!彼湫σ宦暤溃骸鞍盐业难绢^打了,還讓我過去?你家主子是王妃還是皇親國戚呀?”她坐了下來,“若真是沁香打壞了你家主子的貴重之物,說個價錢,本夫人照賠就是。但若是栽臟陷害,那可就對不起了,今日少不得要好生說道說道。” 凌蕓一臉厲色,“還不快去把你家主子叫來。” 那婆子陰陽怪氣地道:“我家主子是何等身份,就怕二位當(dāng)不起我主子的親自登門?!?/br> “呵,你家主子是何等身份呀?說來聽聽,好讓我心里有個底。” 那婆子傲然道:“二位奶奶可聽好了。我家主子是泉州知府夫人,京城鎮(zhèn)國侯夫人的妹子。” 凌蕓臉色微變,鎮(zhèn)國侯?那不是已解甲歸田的北方三兵總督,如今授柱國將軍銜,獲封世襲罔潛的鎮(zhèn)國侯的方知義么? 徐璐并不把泉州知府夫人身份看在眼里,但京城鎮(zhèn)國侯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那可是與凌家同等爵位的人家,她見凌蕓臉色微變,目光看了過去。 凌蕓恢復(fù)神色,淡淡地道:“罷了,讓你家夫人過來,本夫人就在這兒等她?!?/br> 那婆子以為只要搬出夫人的身份,一般人肯定要矮上半截,恭恭敬敬,不說知府夫人的身份,就鎮(zhèn)國侯夫人妹子的身份,也足以傲嘯全福建了。但凌蕓卻依然讓她家夫人親自登門,冷哼了一聲,給了凌蕓一個“不知死活”的眼神,“也罷,老婆子就再跑一趟。只是兩位奶奶可得做好準(zhǔn)備。我家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喊動的?!?/br> 凌蕓說:“請得起請不起不是她說了算,而是本夫人說了算。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滾?!?/br> 那婆子恨恨地瞪了凌蕓一眼,轉(zhuǎn)身,對身后幾個護(hù)衛(wèi)大聲道:“你們在此好生守著,千萬別讓她們跑了。” “是?!睅酌o(hù)衛(wèi)齊聲稱喏,非常威武雄壯地立在包廂門口。與徐璐帶來的鐵衛(wèi)形成對峙的局面。 徐璐問凌蕓,“大姐……” 凌蕓淡淡一笑,“弟妹甭?lián)?,峰弟與鎮(zhèn)國侯可是忘年交。鎮(zhèn)國侯夫人溫柔良善,視峰弟若子侄。她是有妹子,不過只是從姐妹罷了。一不同母,二不同父。一家子都要靠方二伯伯,哼,仗著方二伯伯的勢,可沒少狐假虎威。今日撞到咱們手上,就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br> 徐璐又問,“這個知府劉向東,才是剛上任不久的知府吧?” 凌蕓指了她的額頭,“我也是才到泉州不久的,哪知道泉州的官場。不過別的不清楚,這劉向東倒是知道得不少。此人是已致仕的戶部尚書劉飛鵬的兒子,這劉飛鵬先前還未致仕的時候,是貴妃黨,與峰弟一向不合,甚至兵戒相見。后來貴妃失勢,此人惶惶如落水之犬,親自向峰弟遞了投名狀,又充當(dāng)峰弟的殺手,親自咬了不少貴妃派的人,峰弟這才放他一馬,讓他平安致仕還鄉(xiāng)。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飛鵬雖然已致仕,官場上還是有不少人脈的。這劉向東借著劉飛鵬的勢,能當(dāng)上泉州知府,也是峰弟賣劉飛鵬一個面子?!?/br> 門口進(jìn)來一人,半跪在地,“夫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徐璐愕然,這人叫胡浩然,是凌府的鐵衛(wèi),也是此次保護(hù)她們的鐵衛(wèi)首領(lǐng)。 “這兒沒外人,你什么話但講無妨?!?/br> “是。謝夫人賞臉。”胡浩然半跪在地上,“剛才姑奶奶說得完全對,劉向東能做上泉州知府,也是爺看在劉飛鵬的份上,特地關(guān)照的。顯然,這劉向東沒有他老子識時務(wù)。才當(dāng)上泉州知府,就處處與爺?shù)娜舜蚶夼_,妄想把持泉州政務(wù)。爺其實老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還沒騰出手來?!?/br> 凌蕓呵呵一笑,對徐璐道:“弟妹聽到了吧?現(xiàn)成的送上門的機(jī)會,可不要錯過哦?!?/br> 徐璐雙眼一亮,她最喜歡的就仗勢欺人了。看著對手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異常興奮。難怪大多數(shù)人,一旦得了勢就要猖狂,實在是欺負(fù)人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不一會兒,門口便響來一陣躁動,顯然是正主來了,卻不得門而入,顯然是被鐵衛(wèi)們攔了下來。 “滾開,狗奴才,信不信本小姐把你打入大獄關(guān)起來?”門口響來一記嬌蠻的喝斥。 鐵衛(wèi)們毫無所動,依然冷冷地屹立當(dāng)場,眼都不眨一眼。 “反了反了,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鐵衛(wèi)們面無表情,如木頭人一般。 嬌小姐氣急,轉(zhuǎn)過頭來,瞪著自己帶來的護(hù)衛(wèi)喝道:“狗奴才,都傻了不成?還不趕緊把這些刁民給我押下去?!?/br> 幾名護(hù)衛(wèi)顯然畏懼這幾名鐵衛(wèi)身上的氣勢,但小姐的命令又不得不從,遲疑地上前,才剛擺開動作,便覺胸口一痛,人已倒飛了出去。他們的同伴也是落得同樣下場。 包廂門外,有片刻的寂靜,緊接著,嬌小姐氣急敗壞的聲音又響了來,“反了反了,我爹是泉州知府,京城鎮(zhèn)國侯夫人是我姨母。你們敢這樣對我,等著坐牢吧。” 徐璐見差不多后,這才給豆綠使了記眼色。 豆綠昂首挺胸地打開包廂的門,對幾名鐵衛(wèi)道:“夫人有令,請劉夫人劉小姐進(jìn)來?!?/br> 幾名鐵衛(wèi)這才讓開道路。 劉夫人與劉小姐冷哼一聲,從容進(jìn)入包間。但她身后的婆子丫頭卻被攔到門外。 劉小姐進(jìn)入包間來,就指著豆綠等人,“知府夫人斷案,閑雜人等統(tǒng)統(tǒng)出去。” 豆綠等人不為所動。 劉小姐怒喝道:“給臉不要臉的賤婢,來人……” 劉夫人趕緊制止女兒,“先別忙,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臉紅脖子粗的動武?”劉夫人看向徐璐凌蕓,在心里琢磨著二人的身份,穿金戴銀,衣著不俗,丫頭看上去也與眾不同,顯然也不是普通人。劉夫人好歹也比女兒見過的世面多,知道徐璐等人應(yīng)該也是官夫人,尤其剛才她已自報家門,這兩個年輕婦人依然沒有半分示弱的表現(xiàn),顯然是有所倚仗才是。 劉夫人笑了笑,優(yōu)雅坐了下來。 沁香被人扶了進(jìn)來,豆綠香蘭等人瞪圓了雙眸,紛紛奔上前,“沁香,怎么樣了?” 徐璐看到沁香的模樣,眸子瞇了起來,“沁香,他們還打了你?”目光冷冷地射向劉夫人母女。 劉夫人依然老神在在地坐著,對徐璐的眼光視而不見。劉小姐卻沉不住氣,哼了聲,“打壞了我的珊瑚盆景,打死也不過。” 沁香跪了下來,哭道:“夫人,奴婢剛才奉夫人之命,下樓去找班主。到了樓下,這位小姐從斜里出來,撞到奴婢,奴婢站立不穩(wěn),不小心撞到旁人。那人手上抱著珊瑚盆景,就這樣掉了下來。這位小姐就認(rèn)定是奴婢打壞的,劈頭蓋臉就讓人把奴婢抓起來,說要奴婢以命相抵。奴婢死不足惜,卻連累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br> 徐璐胸口怒火萬丈,冷冷地問道,“是誰打了你?” 沁香猶豫了下,抬頭看了劉小姐,“是這位小姐指使身邊下人打的?!?/br> 凌蕓揚聲道:“胡浩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