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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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趕緊點頭,紛紛表示她們也是受了這三人的挑唆,這才故意與林駿作對的。 一位先前也曾狠踩過林王氏的婦人遲疑地道:“其實,咱們原本就與林大人并無多大仇恨的。我們也全都是被人躥掇的,這才做了糊涂事,現(xiàn)在想來,早已后悔死了。從昨日知道真機后,便想親自向林夫人道歉的,卻無顏面對林夫人,唉?!?/br> 有人起了頭,其余夫人就沒有任何顧忌,把霍王梁三個夫人出賣了個底朝天,嫁禍,陷害,惡整林駿的事兒,全是這三人干的,她們都是受了蒙蔽。 徐璐沉著臉,氣道:“這三人也沒少在我面前說林總兵的壞話,唉,三人成虎的威力,我總算是見識到了?!?/br> 眾人又一致聲討這三人的惡劣行徑,紛紛表示,要與這三人斷絕往來。 徐璐看著義憤填膺的幾位夫人,又一臉的苦悶:“爺對這回的流言事件,也是非常震怒的,還斥責我,這樣拙劣的謊言也能相信。我一個婦道人家,被爺斥責兩句也沒什么的,大不了呆在屋子里閉門思過幾日便罷了??上胫渌苋嗣杀蔚墓賳T,若因為這事兒就讓爺打上不堪重用的標簽,多年付出付諸烏有,豈不遺憾終生?” 眾人一聽,打了個激靈,她們包括自己的男人,對林駿不止是袖手旁觀,還落井下石,甚至還合著梁夫人踩了幾腳的。梁晉光已被拿下,包括他的親信也全被林駿收拾了。梁晉光是何等的份量,督撫大人輕輕一個手指頭就給按倒在地上,就讓林駿收拾得慘兮兮,他們這些小胳膊小腿的,就更不是對手了。 她們的男人已經(jīng)得罪了林駿,如果再讓總督大人嫌棄,這前途就真是無亮了。于是一干婦人又趕緊請徐璐幫忙在督撫大人面前說說好話,她們確實是受有蒙蔽的。 徐璐一臉的苦惱,說:“就因為我輕信了外頭的流言,爺已狠狠斥責了我?!笨粗蝗喝司拮兊哪樕?,徐璐又笑著對大家說,“所以我當下就交代了門房,以后不許讓霍王梁三位夫人登門,爺聽說后,臉色這才好轉(zhuǎn)。” 眾人雙眼一視,心里立馬有主意了,看來,回去后,就讓趕緊讓自家男人離霍王兩家有多遠得多遠,必要時,踩上幾腳也是成的。 晚上,徐璐向凌峰邀功,“我已經(jīng)對這些人暗示過了,相信大家都是聰明人,自會乖乖照著爺?shù)姆愿?,替爺做事?!绷簳x光已經(jīng)被收拾了,接下來,就是霍王兩家。 凌峰笑道:“小璐辛苦了?!?/br> 徐璐笑著說:“我是爺?shù)钠拮樱鏍敺謶n是我的份內(nèi)事?!?/br> 凌峰:“雖然這些事兒,交給沈劍鳴等人一樣也會辦成,但卻沒有這等奇異的效果?!彼ν?,伸手攬了她的肩,一道往里走去,現(xiàn)在凌峰總算明白,為什么父親會那么器重尊重母親,原來,有些事兒,交給夫人去辦,確實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夫人之間的能量,也是非同小可,以往他單打獨斗慣了,現(xiàn)在才知道,有時候,男人不便出面的事兒,利用夫人,確實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外頭,男人之間,多有利害紛爭。會唔之中,更多的左沖右突,唇槍舌戰(zhàn),縱橫捭闔,利益交換。夫人之間卻不一樣了,話嘮家常間,不動聲色間就能打探自己所不知道的消息,能辦自己所無法辦成的事兒。 就拿今日的事來,他討厭霍王兩家,但因這二人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他也只能把這份討厭埋藏在心底。但自己的夫人就不一樣了,她只需在閑話家常間,稍微透露一丁點風向出去,上有所惡,下必慎焉。他相信,當整個福建官場都知道霍王二人沒前程時,不必他出手,自有人會幫他一道踩這二人。 …… 林駿雖然能重新掌兵,卻也是背了軍令狀的,若是再干得不好,那總兵之位只有讓給別人坐了。所以為了坐穩(wěn)總兵位置,肯定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并且,他會非常感激凌峰。 凌峰輕而易舉地得到林駿的忠心,自然是好事一件。 而林駿坐穩(wěn)位置后,肯定要收拾先前踩他的人,其中,霍王兩家首當其沖。 雖然大慶朝武將地位不若文官,但真正一方統(tǒng)兵大吏,要兵有兵,要權(quán)有權(quán),想要給當官的整些事兒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霍家的盟友以及姻親梁晉光,已經(jīng)徹底垮臺了,霍文泰雖算不得喪家之犬,但日子絕對不好過就是了。霍文泰失去梁晉光這個有力盟友,有軍中就沒任何話語權(quán)了,不管是林駿,還是凌峰,想對付他,就容易多了。 過了沒幾天,傳說霍夫人病重的消息來,徐璐從一個先前與霍家走得較近的夫人口中了解道,原來霍家上下,一致把梁晉光倒臺的事兒全安到霍夫人頭上。霍老夫人一日三頓又厚實又威武的小鞋給霍夫人穿上,霍夫人想不生病都難。 徐璐問這位夫人,“消息屬實嗎?” 這位夫人是福建省從三品右參議王估軍之妻,與霍家也些姻親關(guān)系,以往與霍家走得也較近,但最近霍家倒了霉,便立即疏遠了,如今趕緊來抱徐璐的大腿,聞言狠狠點頭,“千真萬確,我陪嫁嬤嬤的一個要好的姐妹就在霍夫人身邊當差,特地告訴我的,為著梁晉光的事,霍夫人天天被婆母搓磨,前兒個,霍老夫人病下,霍夫人在屋子里服侍了半夜便病下了。夫人也知道,如今天氣涼快了,夜里溫差也大,霍夫人年紀也大了,如何熬受得住?” 徐璐說,“那霍老夫人呢?” “霍老夫人倒是病好了,就是霍夫人卻給病下了。所以被移到廟里養(yǎng)病了。如今,霍家是由其長媳婦何氏主持。而霍大人房里的事,則由一個姨娘代為照管?!?/br> 徐璐皺眉說,“霍大人這是要干什么?寵妾滅妻么?”她看著王佑宮夫人,怒氣騰騰地道,“生病了就請大夫,哪有把生病的人送到廟里去的道理?這不是寵妾滅妻是什么?” 王夫人先是一愣,忽然說:“是呀,霍大人也確實不像話了,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居然玩寵妾滅妻的事來,實在不像話?!?/br> 聰明人自然不需太多言語,只需暗示兩句便成了,王佑軍夫人忽然頓悟了什么,嚴厲指責霍文泰棄病重妻子不顧,卻寵幸姨娘,這事兒若傳揚開去,霍文泰的仕途也到頭了。 等王佑軍夫人走后,徐璐又會心一笑,她是越發(fā)佩服凌峰了,這人究竟生了顆什么樣的腦袋呀,九彎十八拐,一個小小的挑唆事件,居然就能想出這么多的后慣發(fā)展。把對手們的心思,脾性都了解得透徹,量身訂做的計謀也為他們準備好了,來一個坑一個,來兩個埋一雙,這種的本事,她自嘆拂如。 …… 果然,又過了沒幾天,外頭都在盛傳霍文泰寵妾滅妻的事兒,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霍夫人在哪個廟里都打聽得一清二楚,有的甚至還親自瞧了,親眼證實了,回來后更是大肆批判霍文泰。 凌峰覺得火候差不多后,這才把消息遞到福建監(jiān)察御史。凌峰雖為福建最高軍政長官,但處置霍文泰這種三品大員,也得經(jīng)由當?shù)乇O(jiān)察御史。當?shù)乇O(jiān)察御史都御史職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 霍文泰寵妾滅妻,這已是德行有污,凡百官猥茸貪冒壞官紀者,御史有權(quán)劾之。但霍文泰又是行政長官,當?shù)赜酚袕梽字畽?quán),卻無處置權(quán),這事兒又移交到朝廷中樞。雖然結(jié)果還未下來,但在福建全省官場上,已傳得沸沸揚揚。 當官者,你娶多少個妾外人沒意見,但弄到寵妾滅妻的地步,那就得玩完了,丟官罷職,沒得商量。 霍文泰得知自己的事兒已被御史彈勛到中樞,這哪還坐得坐,趕緊去把夫人接回來。只是,夫人沒能接回來,又被曝出,霍文泰為了消除寵妾滅妻的證據(jù),居然把自己的夫人給暗害了,可惜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霍文泰在殺害妻子時,被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 直到霍文泰被打入大牢后,徐璐一臉嚴肅地問凌峰,“霍夫人是你干的?” 凌峰看她一眼,不悅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可是……”看到凌峰面露不悅,徐璐先前的氣勢洶洶立馬軟了下來。 “可是什么?你覺得我會那么無聊,為了掰倒霍文泰就去對付一個婦道人家?你未免太小瞧我凌某人了。我不動手,不代表別人不動手?;粑奶┑沽嗣梗隙〞腥私犹嫠奈恢?。權(quán)勢使人瘋狂,你想不想見識一下?”凌峰冷著臉說。 徐璐知道自己的質(zhì)問惹他生氣了,趕緊滅火,“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爺消消氣。人家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我當然相信爺?shù)?,爺是頂天立地男子漢,哪會做這種沒品的事?也是我一時被糊涂,爺就原就原諒人家這一回嘛?!?/br> 凌峰臉色恢復(fù)如常,但依然板著臉道:“據(jù)凌非講,霍文泰的人趕去時,霍夫人已經(jīng)死了。那霍夫人,是上吊自盡的。兇手也已被控制住,是廟里一個尼姑干的。這個尼姑,是霍夫人被送到家廟里的第二天剃度出家的。此人并非別人,而是張文琦的家奴。” “張文琦?” “張文琦是左布政使,地位僅北次于霍文泰?!绷璺逭f完這話后,就埋頭吃飯,留下徐璐慢慢去領(lǐng)會這里頭的名堂。 當凌峰添第二碗飯時,徐璐開了口,“這個尼姑,爺要如何處置呢?” “先關(guān)著,等霍文泰下去后,再丟出來?!?/br> 徐璐明白了,顯然,霍夫人的死,又讓凌峰找到了一石二鳥的好計謀。也讓徐璐得知,那個張文琦,并非凌峰的人。所以,等霍文泰下去后,這尼姑被丟出來,就可以拿下張文琦。然后,就能輕松地安插上自己的人就成了。 拿下霍文泰,又能扶持上自己的人,還能打擊異已,接下來,就只剩下都指揮使司王璋來。 都指揮使司是一省的軍事長官,掌一方之軍政,各率其衛(wèi)所,以隸于五府而聽命于兵部。權(quán)力也是非常之大的,連總兵官林駿都要聽其號令。對付此人,卻又比對付霍文泰困難多了。 凌峰卻并不急于對付王璋,“這事兒不急,明日咱們?nèi)ズI贤嬉惶??!?/br> …… ------題外話------ 淚奔中,盜版太猖獗了,每天辛苦寫半天,到頭來真成了楊白勞了,唉。拜托盜版的,你就算要剽竊我的辛苦果實,到底要給我一口湯吧。也請粉絲們盡量支持正版。謝謝大家了。 ☆、第87章 裙帶的力量 一路打鬧回到家中,凌峰便被叫走了,說是朝廷派了欽差下來,快要抵達泉州。凌峰自然要去迎接的。于是徐璐只好一個人回了府。 徐璐又問了欽差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因為欽差還沒到泉州,下人也不甚清楚。 到了下午,凌峰從衙門里回來,面色沉峻。徐璐趕緊起身,“爺喝了酒吧?瞧一身的酒味。要不要喝些醒酒茶?” “不用了,反正也沒喝多少?!?/br> 徐璐從丫環(huán)手上接過茶盞,親自遞到他面前,“喝了酒的人會口渴,爺喝口茶吧?!?/br> 凌峰面無表情地接過,喝了口茶水,然后把茶盞遞給徐璐。 徐璐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心情不很好,也不敢多問,輕輕捏著他的肩膀,“累了一晌午,爺也該累了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養(yǎng)精蓄銳?!?/br> 凌峰搖了搖頭,“心情不好,睡不著?!?/br> 徐璐趕緊問:“怎么,那位欽差大人,給爺氣受了?” 凌峰冷哼一聲,“一個靠裙帶起家的,也把自己當根蔥了?!?/br> 顯然,那個欽差身份不會太高,并且是某個寵妃的人,這回來福建,仗著欽差身份,還給了凌峰氣受。凌身一向驕傲慣了的,又掌管一方軍政,又是堂堂侯府世子,只差天老大他老二了,自然會心中不忿了。 徐璐柔聲問道:“我是婦道人家,官場上的事兒也不是很懂,也沒法子替爺分憂。不過若是爺心里不舒坦,與我說說也是好的,純當發(fā)泄好了?!币娏璺宀徽f話,她又問道:“爺,那個欽差是什么身份?來福建可是有什么事兒?” “能有什么事兒,假公濟私罷了,就拿雞毛當令箭。” 原來,這個欽差,并非那么明正言順,也只是為了給皇帝辦理私事而已。就是秦妃深得帝寵,因為已經(jīng)是正二品妃位,地位僅次于皇后以及正四妃,在宮中風頭正健。前陣子皇帝偏殿起了大火,秦妃當機立斷,以自已柔弱嬌軀護得皇帝平安?;实鄹心钇渲倚模氐刭n她為四妃之首,封號為婉。因秦婉妃是平民出身,再是恩寵,已封無可封,只好封其家人。 然后皇帝派了秦婉妃親信,從四品都轉(zhuǎn)運鹽使司同知秦忠良,以及秦婉妃心腹大太監(jiān)楊長寧,一道前往福建泉州,宣旨恩封秦婉妃生母為二等郡夫人。其兄秦天信,正五品初授奉議大夫。 那秦忠良仗著所謂的“欽差”身份,凌峰礙于情面,不得不去了趟秦家,那秦忠良也著實不可一世,居然正兒八經(jīng)地以“圣上口諭”為由,讓他不得不跪下聽旨,實際上,圣上根本就沒口諭。不過是拉虎皮扯大旗罷了。 不過凌峰克制的很好,他雖然瞧不起裙帶關(guān)系,但這種靠寵愛上位的朝廷新貴,卻是人人敬而遠之的。 秦天信一直經(jīng)商,大慶朝規(guī)定,商人不得入仕,但皇帝依然給了個官職,雖只是散官,有名無權(quán),但對于一介商人來說,已是邀天之寵了。尤其秦天信的夫人秦王氏,也被封為五品宜人,賜繡四季花瑞草冠服。 當官能封妻蔭子,這可謂是極大的恩寵。一旦封為誥命夫人,可以不時得到賞賜,享有代表身份和地位的冠服,一定品級的命婦還可以參與宮廷大典、上奏朝廷等。她們對于外界時事也有一定的發(fā)言權(quán)。 秦忠良其實并非秦婉妃娘家人,但因姓秦,見秦婉妃深得帝寵,就主動投靠了過去,以秦婉妃族兄自居,除了吏部左侍朗張啟峰外,秦婉妃在朝堂上并無根基,有人主動投靠上門,倒也默認了此事。這回皇帝下旨封賞泰婉妃娘家,秦忠良自告奮勇接下差事。雖只是宣讀圣旨,但因圣旨在手,也算是欽差身份,扯虎皮拉大旗,從京城一路抵達福建,可沒少大擺欽差官威。 凌峰身為福建最高軍政長官,也不得不對這秦忠良以禮相待,甚至屈膝折交,這令一向尊貴慣了的他如何受得了?沒有當場發(fā)飆,也算是他誠府深厚了。 知道前因后果后,徐璐大松了口氣,安慰著說:“原來是為這個。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個道理誰不明白?爺把那秦忠良當作是難纏的小鬼不就結(jié)了?!?/br> 凌峰怒道:“姓秦的爺還不放眼里,就是不順那老王八堂堂七尺男兒為了榮華富貴,居然連祖宗都改了,實是令人羞啟。” 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是極講祖宗根源的。而秦忠良為了榮華,居然擅改祖宗,以秦婉妃族兄自居,這對注重宗族禮法的凌峰如何受得了? 但徐璐卻并未生氣,她只有好笑,又柔聲安慰道:“人家擅改祖宗,到底與爺不相干是不?關(guān)爺什么事兒呀,爺又何必氣成這樣?這人靠著裙帶就把自己當根蔥,不正是應(yīng)驗了裙帶關(guān)系的力量么?靠這種關(guān)系上位的,從古至今,又有幾個落得好?爺只要這么一想,不就萬事大吉了?” 聽徐璐這么一說,凌峰也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置氣,想著自己生了大半日的悶氣,也有些不好意思,“是呀,我生什么氣呀?唉,到底被人奉承慣了,如今被落了面子,就一時想不開了?!?/br> 徐璐又說:“爺也是尊貴慣了的人,何苦與這種人見識?沒的氣壞自己。更何況,是騾子是馬,誰人不知道呀?大家恭敬他,也不過是瞧著秦妃的勢罷了。背過身去,誰把這人放眼里?爺與這種人計較,也太不值了?!?/br> 凌峰總算面露笑容,“嗯,你說得是,是我鉆牛角尖了?!?/br> 見他總算不再板著臉,應(yīng)該想開了,徐璐高興,膽子也大了,又趁機問道,“秦婉妃的母兄是什么人家?我見過么?” “就一介商戶罷了,不值一提。”凌峰才瞧不上秦家人,就算秦老夫人被封為二等郡夫人,依然不被他瞧在眼里,他母親武氏還是超一品侯夫人呢。 “既如此,咱們與秦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爺認為呢?”徐璐也見多了一朝得勢就猖獗的暴發(fā)嘴臉,再來她并不認得秦家,也就沒多少感覺了。 但凌峰不同,他今天是真的受了氣的,那秦忠良借口宣讀圣上口諭誆他下跪,秦家人的嘴臉,這讓出身伯府后來又由伯府晉升為侯府的他來說,是極難忍受的。 像秦家這樣的人,這世上沒有一千也有上百,以前在京城又不是沒見識過,卻依然氣成這樣,凌峰心想,自己確實有驕橫自滿的心態(tài)了。這在官場上,可是萬萬要不得呢。 接下來數(shù)日,凌峰都低調(diào)行事,對秦忠良等“欽差”倒也禮遇有加,讓人挑不出錯處來。按規(guī)矩,一個地方上出了誥命夫人,是值得慶賀的事,徐璐身為官面上最高長官夫人,也讓人備了份禮送到秦家去,表示恭喜。 但之后沒兩天,秦家又讓人回請徐璐,說秦家舉辦席筵,請徐璐務(wù)必賞光。 本來按著規(guī)矩,同等地位之間送請柬,為了表示尊重,也該由主子出面親自相送的,也只有身份不對等的情況下,位尊者可以讓下人代為相送。但位卑者若要宴請位尊者,一般都是主子親自送請柬的。 凌家是何等身份,秦家又是什么地位?筵請徐璐居然只讓下人送請柬,還只是送到門房處,徐璐更是不喜,再則,秦家人才靠著秦婉妃就抖起來后,就合著秦忠良一道大擺威風,連凌峰不放眼里。徐璐更是不喜,借口說身子不舒服,稱身子不爽利,婉拒了。 徐璐原以為自己婉拒了,秦家也該識相了。但沒想到,到了第二日,秦家大奶奶秦王氏親自登門,特地前來探望徐璐。 徐璐那個惱怒,遂問稻香,“這王氏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經(jīng)稱病了么?門房上的是如何回話的?” 稻香說:“夫人倒是冤枉門房上了,外頭都已經(jīng)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夫人病了,正在屋中修養(yǎng),暫時閉門謝客??蛇@秦大奶奶就是個二百五,非要說來探望夫人,甚至還帶了好些上等禮品呢?!眧 徐璐也很是無言,遇上這種一朝得勢就自認天下舍我其誰的橫著走的人物,她也是沒辦法的,總不至于硬碰硬地與對方耗上吧?雖然凌峰不怕秦家,可到底要顧忌圣上對秦婉妃的恩寵。 可她已經(jīng)夠忍讓了,這秦家人還蹭鼻子上臉,這可讓她非常不爽了??偛恢劣谏碓凇安 敝校€要帶病招呼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