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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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怔怔地望著徐璐,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真是璐姐兒?” “是我,姑母,姑母,您受委屈了?!毙扈瓷锨?,盡管與這個姑母不親近,但血濃于水的親情,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飛快打量徐氏一番,胸口怒火翻騰,怒聲道:“龍家居然敢虐待姑母?” 徐氏未語淚先流,她先前見著娘家兄弟,便把兄弟當作唯一的救星,誰會想龍家人膽大包天,連當官的兄弟都不放眼里,還勾結(jié)陳天民,要把他們孤兒寡母往死里逼。 “璐姐兒,先不說這些了,還是趕緊讓人把你表弟救回來吧。他被那喪了良心的龍長興送到鄉(xiāng)下去了,俱體送到哪,連我也不清楚?!惫媸悄缸舆B心,徐氏盡管有一肚子的冤屈要說,但在被解救后,第一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徐氏說完這句話后就暈厥了過去。 徐璐大驚,趕緊讓人去找大夫。凌棟然上前,給徐氏檢查了下,說:“夫人請放心,姑太太之前精神緊張,撐得太久,又勞累所致,再則營養(yǎng)缺失,心疲神緊,如今陡然放松下來,便會如此,也算是否極泰來,樂極生悲?!?/br> 一個人長期處于精神緊張之下,忽然得到放松,便會冒出各項毛病,這便是否極泰來。徐氏被龍家人逼至絕境,兒子又被人強行送走,身心全是滿滿的憤怒擔憂,因為對兒子的憂慮,使得她一直強撐著一口氣。一朝被人解救,精神自然就會松懈。 “我姑父尸骨未寒,龍家人就這般欺辱虐待我姑母,真令人心寒呀。陳大人,你是福州的父母官,可得替我姑母作主才是?!?/br> 陳天民趕緊道:“夫人請放心,下官也實在不料龍家人居然如此無法無天,下官也是非常震怒?!?/br> 這時候的陳天民,可是一點都不輕松,徐璐可是督撫夫人呀,龍家人虐待督撫夫人的姑母,她自己不出面,卻讓他出來主持公道,這可是要逼他“秉公執(zhí)法”呀。 徐璐看向凌棟然,凌棟然又看向陳天民。 被凌棟然寒茫一掃,陳天民機靈靈地打了個寒戰(zhàn),趕緊道:“無法無天,這龍長興居然軟禁虐待寡嫂侄兒,太囂張?zhí)裢?。夫人請放心,下官立即回衙門里連夜審問龍長興。把小公子解救出來?!?/br> 陳天民離去后,徐璐問凌棟然,“龍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凌棟然回答:“簡直是一團亂。龍家如今已是龍家老二叫龍長興當家了。剛才我隨陳天民一道去龍家,問及姑太太時,龍家人還老大不甘愿,只說姑太太病了,無法見人。但經(jīng)不住陳天民的強硬,不得不把姑太太交了出來。我親自去見了姑太太,發(fā)現(xiàn)姑太太被關(guān)在龍家一個極偏僻的屋子里,四周門窗緊閉,地上散落了些食物,都已發(fā)了霉?!?/br> 徐璐倒吸口氣,食物都發(fā)了霉,顯然徐氏被龍家軟禁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那我父親呢?我父親不是已經(jīng)到了福州么?大管家在龍家可有見到過我父親?” 凌棟然搖了搖頭,“我在龍家并沒有見著徐老爺。倒是陳天民要我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說是因為龍家的事,與徐老爺發(fā)生了點誤會?!?/br> 肯定不止是誤會那么簡單的。 徐璐冷哼一聲,用腳趾頭想,父親在龍家那碰了壁,然后又去找了陳天民,依然碰了釘子。如今陳天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趕緊改換臉譜。 “那我父親現(xiàn)在在哪呢?該不會和我一樣,住在客棧里頭吧?” “夫人放心,聽陳天民說,徐老爺應該在華家。” 徐璐皺起眉頭,華家人什么德性她還不清楚么?自從母親去世后,華家與徐家便沒大走動了。父親比任何人都講面子,此番去找華家,想來是走投無路了吧。 凌棟然雖然不了解徐璐的心思,但見她皺眉,便說:“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把徐老爺接過來?” 徐璐搖了搖頭,“都這么晚了,明天再說吧。”她想,華家再無情,應該不至于把父親趕去睡大街吧。 徐璐猜得很是正確,徐成榮被陳天民“請”出了衙門后,一時沒地方去,又憂心長姐和外甥的遭遇,可嘆他平白頂著六品官身,卻因官太小,以至于求助無門。 這時候的徐成榮,迫切希望徐璐看到他的信后,立刻趕往福州。以女兒如今的身份,想來陳天民再是膽大包天,也不至于不給面子。但想歸想,徐成榮卻是不敢打著督撫岳父的名頭去作威作福。一來他對這個女婿有著近乎偏執(zhí)的怵懼,二來他也不愿給閨女帶來麻煩。天知道閨女在凌家過得是好還是歹。 不得已之下,徐成榮敲開了華家的大門。 華家好歹也是女兒的外祖家,與陳天民又有著姻親關(guān)系,想來多少也該幫助些才是。 華家倒也熱情接待了徐成榮,但只是華家的小字輩,長房的華有龍接待,華家?guī)讉€當家人一個都沒露湎。 盡管華有龍客氣周到,徐成榮卻明白,華家這是不打算把徐家當成正經(jīng)的親戚來對待了。想著長姐在龍家的遭遇,徐成榮依然鼓起勇氣向華有龍求助。華有龍卻是一推三二堆五,直說他們與龍家并無交情,再說人家的家務事,外人恐怕難以插手為由就給拒絕了。 不過華有龍最后又加了句,“侄兒知道姑父心憂姑母,耐何侄兒能力有限,恐也幫不上忙。不過若是龍家若真做事太絕,侄兒少不得也要干涉一二。這點還請姑父放心?!?/br> 徐成榮盡管失望,不過人家都這么說了,也就勉為其難地當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天色也晚,在華有龍的堅持下,半推半就地住在了華家。 第二日天一亮,徐成榮一大早就起床,在華家宿了一晚,也見識了華家人對他的態(tài)度,一刻也不愿多呆,便告辭離去。 徐成榮黑著臉,從華家側(cè)門里出來。非常湊巧地遇上正前往華家來接他的凌府下人朱小航。 徐成榮前腳一走,華家的姑奶奶華玲已急匆匆地趕往華家。 當華玲把她的話一講,華家?guī)孜焕蠣斎紡囊巫由咸似饋?,“你說什么?璐姐兒居然是督撫夫人?” 華家?guī)孜环蛉耍绕湟酝跏蠟樽?,幾乎跳得八丈高,一陣震驚過后,腦海里也浮現(xiàn)出一張英俊卻又冷淡的臉來,她臉色猛地一變,“糟了,快,立即去秋風院,請……徐……把姑老爺請過來?!?/br> 華家諸人也齊齊變色,昨日徐成榮登門,他們?nèi)急懿灰娒?,只讓華有龍接待。等下子見到徐成榮,還得找個適當?shù)睦碛刹懦伞?/br> 華玲臉色憔悴,昨晚她被婆母叫過去,厲聲責罵了一通,直罵她為攪家精,掃把星,一根粗大天線就在眼前,卻讓她給剪掉不說,還給得罪了,蠢貨,無知,笨得像頭豬之類的話一溜地從婆母嘴里罵出來。當時她就被罵懵了,后來才得知,她從來沒瞧進眼里的表妹徐璐,人家如今卻是高高在上的督撫夫人。她們身為親戚,不好生巴結(jié),還給得罪了,將來督撫大人的雷霆一怒,就是十個陳家都經(jīng)受不住。 等婆母把她罵夠后,就把她攆了出來,要她趕緊去找徐成榮,或是徐璐,盡量恢復親戚關(guān)系。 華玲被罵得懵了,混混噩噩地出來,被外頭的夜風一吹,忽然清醒過來,她仍然不怎么相信,那個破落戶一般的徐家表妹,怎么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督撫夫人呢?既然她如此厲害,那為什么徐成榮還混得如此窩囊呢? 還有上回,她為什么不告訴他們她的身份呢?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徐璐真是督撫夫人,但以她那樣寒酸的身世,想來在凌督撫眼里,也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罷了。不然,白日里徐成榮早就祭出了凌督撫這顆大旗了。 像是說服了自己,又像找到了充足的理由,華玲并未直接回華家找徐成榮,反而是悄悄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依然認為,以凌督撫那樣的人物,怎么可能娶徐璐那樣身份的人為妻呢?估計徐璐也就是個妾室之類的。就好比安王和他那寵妾張氏一樣,寵著張氏的時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勺罱K結(jié)局卻是安王被軟禁,張氏被打回原形。 有安王這個前車之鑒,凌督撫再是寵愛徐璐,也不至于為了她就要動陳家,華家,龍家吧? 華玲如此說服自己后,心情總算好過了些,又回去睡她的回籠覺。 才剛躺下,又被自己的公公的大動作給吵醒了。 原來,自己的公公居然把龍長興給抓了起來,上了枷鎖下了大獄。外頭龍家人全都炸開了鍋,紛紛奔到衙門找陳天民討個說法。龍長興的夫人陳氏甚至回來向陳夫人哭訴。 華玲嚇了一大跳,陳家與龍家可是實打?qū)嵉囊鲇H呀,據(jù)她所知,公公與龍長興好得幾乎同穿一條褲子了,怎么這回如此大張旗鼓,半分情面也不顧就把龍長興給打入大獄?這是要變天的節(jié)湊么? 龍二太太陳氏可是公公陳天民的胞妹呀? 還不等華玲從震驚中回神,又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傳來,公公陳為民居然派了衙役,把龍飛從華家莊子上給解救了出來,并把參與囚禁龍大太太的一干奴才全抓了起來,陳天民半夜里就在公堂上升堂,辦起了案。 奴才們都是奉命行事,一頓板子下來,什么都招了,囚禁虐待龍大太太母子的,就是龍長興以及龍氏族人。陳天民還不顧meimei陳氏的苦苦哀求,又把龍家其他族人也給下了大獄。 龍家身為本地少數(shù)大族,家財萬貫之下,早已生出了驕橫之心,眼看不對盡,就招集了人馬,圍攻衙門。陳天民厲聲一喝,“督撫大人都親自過問了此事,你們還想鬧事,你們有幾個袋腦夠督撫大人砍的?” 人的名,樹的影,督撫凌峰殺神屠夫的兇名可不是叫著玩的,安王怎么倒臺的,福州上下,幾乎是家喻戶曉了,那可就是因為合著小妾欺辱了督撫夫人,凌督撫雷霆一怒,把堂堂朝廷一等親王都給掀翻了。 一聽凌督撫大名,龍家族人當場就怯場三分,再被陳天民紅臉白臉一扮,就不敢再鬧事了。而華玲在得知這個消息時,再也顧不得此時天才剛破曉,就趕緊駕著馬車,去了娘家。 就算她心里不把徐璐當回事,就算她瞧不起徐璐小妾的身份,可架不住人家目前受凌峰的寵呀。 在等徐成榮進來之前,華家諸人已作了短暫的溝通,華大老爺趕緊用姜汁涂抹在臉上,二老爺做出一副病厭厭的模樣,王氏也拿姜汁薰紅了眼,證明昨日并非故意怠慢徐成榮,而是去外頭求醫(yī)去了。 一陣腳步聲響來,眾人趕緊擺出各自的姿態(tài),華玲也緊張地站了起來,紛紛望向門口。 進來的并非徐成榮,而是剛才奉命去請人的小廝。 “稟老爺,小的去秋風院,發(fā)現(xiàn)客人已經(jīng)走了。后來一打聽,才知今日天剛破曉,客人已從偏門離去了。” 華玲神情一松,但很快,又崩緊了神經(jīng)。 ☆、第121章 一手拿大棒 徐成榮一離開華家,就能見到女兒派來的人,簡直就是喜出望外了。可高興過后,又有新的焦慮。 女兒能來福州參加姑父的喪事,也算是女婿大度了??升埣沂虑槿绱藦碗s,萬一把女兒也給卷進去,也就麻煩了。 還有,女兒只身住在客棧里,客棧龍蛇混雜之地,他們這一行人又是如此的打眼,也不怕被歹人惦記。 路上在朱小航那里已問得差不多了,得知女兒來福州,也是經(jīng)過女婿的同意,并還拔了數(shù)十鐵衛(wèi)護送,尤其得知長姐已被女兒解救了出來,龍長興也被下了大獄,徐成榮高興之余,又有新的擔心,女兒這么做,也不知經(jīng)過女婿同意沒,萬一惹女婿不高興可怎么辦? 望著女兒憔悴的面容,徐成榮忍不住愧疚道:“都要怪為父,把你也給牽扯進來了?!?/br> 徐璐扶了父親坐下來,親親自遞了杯熱茶過去,“爹爹這是哪里話,姑母有難,我身為晚輩,自該出一份力的。” 徐成榮又見了長姐,徐氏經(jīng)過半個晚上的休息,人也被拾掇了一番,看起來入眼多了, 但徐成榮瞧了仍是驚怒交加,“jiejie怎么成這樣了?龍家人可是虐待你?” 徐氏淚水又流了下來,摟著兒子與兄弟哀哀了哭了起來,然后聲討龍家人的種種令人發(fā)指的惡行。 半夜里,陳天民回了衙門,讓人把龍長興從大牢里提了出來,連夜審問,當天夜里,徐氏的小兒子龍小飛便被抱到徐氏跟前。 徐氏摟著兒子,哭得那個驚天動地,“……璐姐兒,也虧得你及時趕到,若再遲上兩步,就只能替我們孤兒寡母收尸了?!毙焓习l(fā)現(xiàn)兒子雖然受了驚嚇,好歹沒有什么大礙,落了口氣的同時,就開始聲討龍家人的諸多惡行。 今日見到兄弟,又忍不住訴了一番苦,徐成榮邊聽邊大怒,聲討龍家人的可惡之舉。但 徐璐可沒興趣再聽這些,她昨晚就聽得耳朵生了繭。她知道徐氏受了諸多委屈和不平,如今總算有人替她撐腰作主,自然要一吐為快的。 徐成榮剛才還厲聲痛罵龍家人的無情無義,然后又安慰長姐,可漸漸他發(fā)現(xiàn),徐氏卻是越安慰,她告狀告得越帶勁。尤其徐氏的目標還大呢,不但要龍家付出代價,連知府陳天民,也是怨恨在心的,還要徐成榮替她作主,摘了陳天民的烏紗帽,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徐成榮漸漸也支撐不住了,徐氏的話全是重三遍四地說,一遍一遍地說來說去,再好的耐性也是受不住的。 費了九牛之虎之力,才哄住了徐氏,讓她去歇下后,徐成榮自己也累得滿身是汗。 徐璐也理解徐氏的痛苦不甘,也明白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會有多大的怨恨。 龍家做出這等事來,確實不地道,還特別沒人性。好歹姑母在龍家生活了這么多年,又替龍家生兒育女,姑父龍長富替龍家掙下了如此產(chǎn)業(yè),你就算要強占財產(chǎn),也要把孤兒寡母安頓好吧。橫豎龍家有的是銀子,養(yǎng)一對母子又能花多少銀子呢? 徐成榮揉了揉疲倦的雙眉,問徐璐:“璐兒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其實剛才在路上,就已經(jīng)問過朱小航了,但瞧到俏生生立于面前的閨女,徐成榮仍是問了出來。 “昨兒傍晚,爹爹您呢?” “湊巧了,比你早了一天?!毙斐蓸s說,“龍家人實在是可恨,前天晚上為父找龍家人,本來想著好生商議事兒,但龍家人太過絕情,揚言只肯給你姑母一個莊子,五百畝田地,三千兩銀子。便要把你姑母和你表弟掃地出門,這不是欺負人么?龍家如今的諾大產(chǎn)業(yè),完全是你姑父親自掙下來的。憑什么你姑父一死,他們龍家人就要把你姑母表弟趕出家門?”徐成榮把事兒簡單說了遍,龍家人的無情無義還不足以令他生氣,但知府陳天民的態(tài)度卻令他無比震怒心寒。 “這個陳天民,枉為福州父母官,就是這樣為民作主的。太令人心寒了?!彼粗扈?,“璐兒一定要把此事告訴女婿才是,陳天民這樣的人,比那些貪官還要可恨?!?/br> 一旁的凌棟然這時候出聲道,“少夫人,我這兒還有個消息,那龍長興的夫人陳氏,是陳天民的胞妹?!?/br> 徐成榮眉毛掀了掀,忽然冷笑道:“好好好,真是好呀,這叫什么,官商勾結(jié)?” 徐璐也是大為驚異,問凌棟然,“大管家你是如何知道這事兒的?” “昨兒個我隨陳天民強闖進龍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br> 徐璐點頭,昨日陳天民忽然中了邪般,半夜里把龍長興下了大獄,這對陳氏來說,陳天民無異是被鬼上了身,情急之下,陳氏應該是叫出了平時候的親密稱呼的,就被凌棟然給發(fā)現(xiàn)了。 “既然陳天民與陳氏是兄妹關(guān)系,那陳天民豈不是有指使龍長興搶奪寡嫂孤兒財產(chǎn)的嫌疑?”徐璐微笑著說。 徐成榮雙眼一亮,擊掌道:“璐兒這話說得好。陳天民身為父母官,卻指使妹弟搶奪孤兒寡母的財產(chǎn),這可比官商勾結(jié)更要可惡十倍,百倍。這樣的人,定嚴懲不怠,以儆效尤?!?/br> 徐璐說:“爹爹,陳天民是很可惡,不過現(xiàn)在他對咱們還有用呢?!?/br> …… 陳天民昨晚抓龍長興,被妹子撕打,緊接著連夜審人,解救被送出老遠的龍飛,一整晚都沒合過眼,累得雙眼血絲亂冒,卻依然不敢有任何懈怠。 等把龍家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后,這時候天已大亮,回到后邊屋子里,一邊吃早飯一邊 問陳氏,“meimei現(xiàn)在怎樣了?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