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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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歪理多。這二人帶來的下人,你可安排好了?” “想必這些人也是得了朝陽公主的指使,要合著一道惡心我了。哼,我才不會那么傻呢,所以我特地安排了兩個大丫頭在房里服侍,兩個丫頭在屋外頭聽其使響,又另外一人拔了兩個嬤嬤好生教她們規(guī)矩。至于她們帶來的人嘛,全都在她們院子里做粗役吧。呵呵……” 凌峰很快就明白了妻子的險惡用心,再一次噴笑起來,洪氏戚氏二人帶過來的人馬可不少,足足二十四人,全都是做細致活兒的,卻全被發(fā)配去做粗役,這從公主府出來的,自然有一股傲氣的,如今卻得了這么個差事,沒有人會心里平衡的,少不得要恨毒徐璐了。但她們恨徐璐也沒辦法,也只能把這股怨氣發(fā)泄在洪氏戚氏二人身上。徐璐若再添把柴,比如只肯給粗役的月銀,或是只肯照著其他姨娘的份例撥伙食,不出十天,人心絕對渙散。 “從哪學來的餿主意?這么陰損?”凌峰又捏了她的鼻子,雖然嘴里輕斥,但眼里卻帶著笑。這個妻子,越來越合乎他的胃口了。 拿起戒尺在他身上了敲了下,徐璐板起臉來,“放肆,敢對本夫人無禮。誰給你這個膽子的?” 凌峰佯作惱怒,“好呀,敢跟爺講起派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說著雙手放在嘴里哈了口氣,就算徐璐胳肢窩招呼去。 徐璐最怕癢了,當下笑得花枝亂顫,又跳又叫,眼淚都笑出來了,實在受不了,趕緊求饒,就這樣笑鬧著,也就到了飯點。 正吃著飯,又有下人來報,“夫人,朝陽軒那邊鬧起來了?!?/br> 徐璐放下碗筷,“怎么回事?” “兩位姨娘帶來的下人似乎不滿姨娘們的安排,正在鬧呢?!背栜幠沁呌卸嗌俜块g,徐璐再清楚法不過了,兩個姨娘,加上徐璐拔過去的四個嬤嬤八個丫頭,就幾乎把朝陽軒的主樓給占滿了,剩下的房間也就七八間吧,住二十四人確實艱難了。尤其這些人又是公主府出來的,在公主府也是隨性慣了的,陡然落到要與多人一道擠房間的地步,自然是心生不滿了。 ------題外話------ 今天就只有這么多了,天氣陡然降溫,小太陽又壞了,平白無故的太陽xue抽痛得厲害。明天恢復了就多更些,祝大家元旦快樂。 ☆、第148章 抽回去 “怎么個鬧法?可是嫌我沒有好生招待他們了?”徐璐問。 墨香低頭,沒敢說話。 凌峰就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怒道:“帶人過去,把鬧事的一人一個嘴巴賞過去。再告訴洪氏戚氏,進了我凌家大門,就要照著凌家的規(guī)矩來辦。自己的奴才就要管好,若是管不好,爺不介意幫她管管?!?/br> 墨香見凌峰發(fā)了怒,不敢再說話,忙急匆匆去了。 徐璐夾了塊菜放到他碗里,“爺生什么氣呀?預料中的事兒。他們不鬧我才納悶呢。” “我凌家的飯可沒那么好吃,我這個屠夫的綽號,也不是白叫的。惹惱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他?!绷璺逭龕篮拗ド掀桨谉o故地賜妾的事,這二人偏還不識時務了,進門頭一天就敢使胡鬧,真當他是吃素的不成? 吃了晚飯后,豆綠已領(lǐng)著人進來收拾屋子,并看著徐璐,又看了看凌峰。 徐璐明白豆綠的意思,便笑著對凌峰道:“今晚新人進門,按規(guī)矩爺是要去的,不過呢,因洪氏才被我掌了嘴,爺?shù)葧舆^去了,少不得要向爺哭訴我的粗暴呢。爺就先暫且冷落她們兩日吧,讓她們學學規(guī)矩也好?!?/br> 凌峰看著徐璐,只是笑,“嗯,你說的有理。今晚就不過去了?!?/br> 徐璐自然不希望他去的,但這種事兒,攔得了一次,攔不了一輩子,遲早她也要適應的。橫豎也還沒到拈酸吃醋的地步,但她確實不喜歡凌峰去姨娘那的。所以也沒必要刻意擺出“他必須去”的架式,她自認三從四德,但也還沒賢惠到這一步。 “那需不需要打人去說一聲?” “說什么?究竟誰才是主子?”凌峰哼了哼,去了凈房。徐璐跟在后頭,也進去服侍他洗澡了。 凌峰洗好澡出來,沁香夏荷二人已拿著毛巾幫凌峰絞頭發(fā),豆綠則領(lǐng)著沉香墨香進入凈房服侍徐璐洗澡。 坐在寬大的香木柏涌里,徐璐微微閉著雙眼,任由丫頭捏著她的后勁和肩膀,忽然她睜眼,“你不是蘭香?!彼晳T了蘭香柔軟的指頭皖在身上的舒服感覺,但今日給她按摩的手指頭又硬又瘦,硌得痛。 正坐在浴桶前拿著玫瑰汁替徐璐搓手的豆綠笑嘻嘻地道:“夫人好厲害,這是墨香meimei呢?!?/br> 墨香把頭伸到徐璐跟前,吐舌笑,“夫人,奴婢墨香,蘭香剛才有事,所以奴婢特地替了她進來服侍夫人?!?/br> 墨香并不是一個細心服侍的人,但卻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為人開朗,在全府上下都能打成一片,徐璐外出也愛帶上她,這丫頭簡直就是個包打聽,只要帶她出去,包準會帶出別人家的新鮮私事兒,即能滿足徐璐那惡趣味的八卦愛好,又能做到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如今已漸漸成為徐璐除了內(nèi)宅之外的一雙耳朵和一只眼睛了。 “朝陽軒那邊又有什么事兒?”因為有凌峰在場,墨香確實不好來回徐璐的,所以只能潛了蘭香的差事摸到凈房里來。 墨香回答:“剛才奴婢帶著爺?shù)目诹?,帶著人把鬧事的人每人賞了一個嘴巴,又把爺?shù)脑捯徽f,兩位姨娘臉色都變了。那個戚氏甚至還質(zhì)問我,說我騙她,假傳爺?shù)目诹?,哼,奴婢是那種人么?” 徐璐微微一笑,如果換作是自己,也不會相信的,肯定會認為是自己這個主母從中作梗的。這就是美人兒的心態(tài)吧,自認自己長得美,就認為天底下的男人都要圍著她們轉(zhuǎn)呢。 實在是太淺薄了,和那個秦香香有得一拼。 “后來呢?” “后來呀,姨娘們就嚷著要來見爺,請爺作主。呵呵,真是好笑,奴婢怎能讓她們這時候來打擾夫人呢?所以給幾個嬤嬤使了眼色,嬤嬤們會意,與姨娘們說了會子規(guī)矩。戚姨娘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蛋兒也變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還說‘我可是圣上賜給爺?shù)逆?,你們居然拿我當普通姨娘對待?’那個姓侯的嬤嬤便說‘唉喲,我的姨娘,您確實是圣上賜給爺不假,可只是妾,不是主母呢。如今進了凌家的門,就得守凌家的規(guī)矩才是。爺讓您好生管著自己的奴才,您就得管好。不然的話,到時候可別怪老婆子沒提醒過您?!蹦惆旬敃r說話的二人表演得維妙維哨,“兩位姨娘這才安份了下來,安撫了那些公主府出來的,但這些下人似乎不買兩位姨娘的賬呢,說起話來硬仗腰子的。奴婢在門縫里瞧得清楚,戚姨娘洪姨娘無法安撫,只好拿了幾綻銀子出來,這才安撫了下來?!?/br> 徐璐不屑地諷笑:“我還以為她們能有什么厲害手段呢,原來也不過如此?!?/br> 豆綠如今做了大丫頭,越發(fā)穩(wěn)重了,說話也是老氣橫秋的,她微微地笑著,“如果換作是我,就該知道人在屋檐下,可不是強出頭的時候。至少要先拭探一番再另作決定的。至于那些不聽使喚的奴才,那就更好辦了,誰不聽使喚,大可走人。還拿銀子去賄賂,蠢得要命?!?/br> 徐璐看了她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呀,太蠢了。”害得她還一直把這二人列為假想敵,看來是高估她們了。 不過這么蠢的人對她也是有利的,她們越是作,凌峰越不待見她們。若真是那些聰明有城府的,自己少不得還要絞盡腦汗應付呢。 從凈房里出來,凌峰的頭發(fā)也被絞得差不多了,正斜靠在床上,手上拿著本書在看。屋子里也沒了半個丫頭,望著燈光下凌峰柔和的側(cè)面,徐璐心里滿是甜蜜,也就投李報桃地從衣柜里拿出一塊素白的布來,“這是今年才出來的料子,用棉花做的,用來做里衣可舒服了,要不要與爺做一件?” “你做?”凌峰頭稍稍抬了下。 “當然是我?!?/br> “那就做吧?!毕肓讼耄旨恿司?,“也不要太勞累自己了。” “沒事,反正平時也沒什么事兒?!毙扈凑砹瞬剂?,讓豆綠拿去放好,又問:“對了,今兒早上胡浩然就回了我,出海的事兒已準備妥當,問我什么時候動身呢?!?/br> 凌峰笑了笑說,“再過幾日吧,你一個人去也太孤單了些,多帶幾位親近的官夫人一道去?!鳖D了下,他又說,“最好把趙家的那位也叫上?!?/br> 徐璐很快就明白了凌峰的意思,幾位官夫人一道出海遇上“海盜”,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 這晚上,徐璐一直在做一個夢,總是夢見自己飛來飛去,正飛得帶勁,耳邊就聽到凌峰一聲怒吼:“外頭何人在吵鬧?成何體統(tǒng)?” 徐璐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時候外頭已有些微的魚白肚,屋子里有股藏青的純凈顏色,凌峰可是有嚴重起床氣的人,生怕他生氣,牽怒到衡蕪院的下人是事,萬一讓凌身誤認為自己沒有管家的本領(lǐng),可就不妙了。于是趕緊說,“衡蕪院的下人都是再規(guī)矩不過了,哪會在這種時候吵鬧的,爺莫要生氣。來人呀,趕緊去瞧瞧怎么回事?” 值夜的沉香響來聲音,“夫人請稍候,奴婢這便出去瞧瞧?!比缓笠魂囖伤髀?,緊接著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正房的門被打開來,那聲音就越發(fā)清晰入耳了,“混賬東西,你是什么東西,競敢敢攔我?”一個尖利的聲音就那樣穿破空氣,直直地射到徐璐耳朵里。 徐璐皺起了眉頭,還沒開口,凌峰就怒了,“什么人如此大膽,大清早的就敢來衡蕪院里鬧。還要不要規(guī)矩了?” 徐璐生怕他怪罪自己管家不力,趕緊說:“去把文mama叫來,一大清早的就鬧,真是晦氣?!?/br> 值夜的蘭香便應了聲,也跟著出去了。 凌峰這時候也起床了,扭開了床頭的夜明珠,屋子里大亮,徐璐揉了揉眼,也跟著下了床。 凌峰說:“你起來做什么,再多睡一會兒吧?!?/br> “不睡了,家中可是多了兩位千嬌百媚的姨娘呢,若是不把爺服侍好,爺去姨娘那怎么辦?”徐璐半開玩笑地說。自從洪氏戚氏來了后,她這才發(fā)覺,凌峰對她有多好。所以也不能再仗著他寵自己,就不盡妻子的責任了。 凌峰懲罰地捏了她的鼻子,“瞎說什么呢,大清早的,就不能說些喜氣點的?” 聽出了他話里的怒意,徐璐趕緊滅火,“好好好,是我的錯,不該提這些晦氣的事兒。爺消消氣,今日爺要去衙門吧,穿這個雨過天青云紋緞的可好?這幾日天氣也開始回暖,襖子都不大穿得住了。這件是薄襖,想來穿著不會顯得熱了。” “你這是什么眼光,這天青的顏色哪配得上英明神武的我?換那個富貴紫的,我這可是要去衙門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br> 果然,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起床氣嚴重。 徐璐小意應付著,也對外頭鬧事的奴才不滿了,若沒個正當理由,看她不收拾他們。 這時候,文mama進來了,凌峰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道,“看看你調(diào)教的什么奴才,沒規(guī)沒矩的,大清早的就在外頭吵吵鬧的,成何體統(tǒng)?!?/br> “吵醒了我倒無所謂,倒是夫人,夫人正是長身子的時候,若是沒睡好,影響了身子怎么辦?這個罪名誰擔當?shù)闷?,你么??/br> “當初娘派你到我身邊,原也是看中你管束下人有一手,如今看來,倒是娘看走眼了?!?/br> 徐璐張大了嘴巴,連“三朝元老”的文mama都被罵了,果然這起床氣使得厲害。 文mama看著凌峰長大,如何不知他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只等他一股腦發(fā)泄完后,這才陪笑道:“我的爺,咱們院子里的下人是什么規(guī)矩爺還不清楚么?那是最懂規(guī)矩不過了。只是今兒個有些特殊,是兩位新進的姨娘非要進來向爺請安,外頭守門的不讓進,所以就吵起來了?!?/br> 凌峰更是大怒,“豈有此理,這屋里究竟誰才是主子?她們想來請安我就得從床上爬起來讓她們請?一人兩個耳光,讓她們滾回自己院里去?!?/br> 越說越怒,最后又道:“她們是新進的姨娘,不懂規(guī)矩也就罷了,派去服侍的嬤嬤丫頭呢?她們也不懂?怎么就不勸勸?” 文mama趕緊解釋說:“奴婢選的嬤嬤再是懂規(guī)矩不過了,可姨娘們非要過來,她們也是沒法子的。剛才侯mama因為勸得多了,還被賞了一個嘴巴呢?!?/br> 徐璐趕緊對沉香道:“把我放在抽屜里的藥膏拿來,給侯mama用。另外再賞她二十錢銀子,請文mama代為轉(zhuǎn)交,委屈侯mama了?!?/br> 文mama接過白底青花瓷的小瓶子和銅板,“奴婢替侯mama謝夫人賞?!?/br> “好了,下去吧,把兩位新姨娘勸回去。這事兒就當沒發(fā)生過,再有下次,可就休怪我不顧惜她們的臉面了?!?/br> 文mama走后,徐璐又坐下來給凌峰梳頭,可惜她梳頭的技藝實在不乍樣,這邊梳好了,那邊又掉了,反而還扯痛了凌峰的頭皮,最后一個哈欠打來,好不容易捏起來的頭發(fā)又散了??吹界R子里披頭散發(fā)的自己,凌峰只得說:“罷了罷了,看來你還沒睡飽吧,去補你的覺吧,叫丫頭服侍我便是了?!?/br> 徐璐揉了揉還有酸軟的腰,果然丟下他,爬上床,仍然埋怨道:“爺還怨我呢,若不是爺昨晚可勁的欺負我,人家會這么累嗎?”再被他的起床氣一嚇,雖然瞌睡沒了,可眼睛還酸澀著呢。 凌峰無可耐何地道:“行,都是我的錯還不成嗎?好了去睡吧。只是不是爺說你,你這身板也還算健康吧,就是體力太差了,這可不行的……” 一個枕頭扔給他,徐璐惱怒地道:“去你的,死不要臉的,明明就是你索求無度,還跑來怪我,沒臉沒皮的。” 凌峰哈哈一笑,“這么些就受不了了,這可不成的,身為妻子就當盡心滿足丈夫,你自己滿足不了我,還反而怪我,我冤不冤?” 這時候丫頭已經(jīng)進來了,她也不好再說話了,徐璐只能瞪他。 凌峰穿好衣裳,梳好頭,吃了廚房精心烹制的鮮rou包子和小米粥,對徐璐說:“我走了,中午估計不會回來了。不必等我吃飯。” 一般凌峰只要去了衙門,也很少回來吃午飯的,徐璐也沒真賢惠到等他回來才吃飯,“那好,晚上等爺回來吃飯?!?/br> “嗯,讓廚房多做些烤鵝掌,又想吃了?!?/br> “好?!毙扈葱χ克退鋈ズ?,這時候也沒了睡意,又讓人去文mama叫來。 其實文mama也并未走遠,本直就在院門外院著呢,她知道等凌峰走后,少夫人就要召見她。 徐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這兩位新人究竟怎么回事?” “其實也沒什么的,就是想來給爺請安。mama們都勸著呢,因夫人寬厚,不必姨娘們每日去請安的,可她們不信,偏要過來。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也不聽mama們的勸,就要自己過來。侯mama只好上前攔她,被打了一巴掌。侯mama雖說是姨娘們的嬤嬤,被打了,卻也不敢還手呢,畢竟是半個主子?!?/br> 徐璐點頭,“侯mama做得很好,雖說新姨娘不懂規(guī)矩,但她依然守了奴才的本份,很好?!?/br> 文mama笑得文雅而含蓄:“侯mama也是府里經(jīng)年的老人了,規(guī)矩是再好不過了。絕不會給夫人丟臉的?!?/br> 侯mama是徐璐派過去“服侍”新人的,如今被打,若還了手,這個優(yōu)勢就沒了。在后頭有主母撐腰的情況下,被人打了還能做到打不還手,確實是很難得的。好些奴才,仗著在主子跟前有臉面,好些稍微式微的主子都是敢劂回去的。更不說與主母是天敵的新姨娘了。 徐璐說:“侯mama是我派去服侍兩位新人的,如今倒是被打了,可是沒把我這個主母放眼里呀。如今又還不聽勸,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害爺發(fā)了半天的脾氣,按著府里的規(guī)矩,打她們板子都說得過去。不過到底是圣上賜的,多少也要顧及朝廷體面。這樣吧,文mama,傳我的命令,讓兩位新姨娘把《女戒》抄上一百遍,略作懲罰,若再有下回,可就不是抄書那么簡單了?!?/br> 今年泉州的春天格來得格外早,也才三月的天氣,春天的氣息已然逼近,抄手游廊下的三角梅已競相開放,一片火紅爛漫的光景,宛如丹青妙筆隨意揮灑出的一抹朱砂。沿著漆紅的走廊慢步其中,就能感受到三角梅的熱情灑脫,深紅、白色、磚紅、光葉斑葉、金葉紫花等各色品種娉婷而放,綠葉襯托著鮮紅色片,顯得格外璀璨奪目。 今日春日正好,徐璐坐在游廊下,讓人搬了一張紅木圓桌出來,在沁香撲鼻的三角梅花下,按著尺寸裁剪。豆綠在一旁幫忙,說:“夫人為何不把這活兒交給兩位姨娘呢?” 徐璐手上頓了下,淺淺一笑,“這可是爺要穿的, 丫頭進來稟報,說是總兵林人攜了知府劉夫人一道登門來了。 徐璐笑著讓人迎接客人,自己起身,準備去院子里迎接客人。 林夫人劉夫人是特地來恭喜徐璐榮升朝廷一品誥命夫人,還備了厚禮來,林夫人甚至半開玩笑道:“放眼全省,甚至我大慶,像meimei這么年紀的一品誥命夫人,還真是鳳毛麟角。唉,與meimei一比,jiejie我呀,都只能靠邊站了?!蓖扈磱擅缊A潤的臉,林夫人有感而發(fā)。 想當初,她也是二十來歲就被封為五品宜人,不到三十歲,已封為三品淑人,算起來也屬罕見了,可在徐璐面前,完全不夠瞧了。這人比人肯定要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