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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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又看向被他抓過的手腕,忽然面色大變。 “你的手……”他向她伸手。 但徐璐誤以為他要打自己,趕緊雙手捂臉,“不要!” 凌峰的火氣再一次被挑了起來,但看在爆露在空氣中被捏青了一圈的手腕,又使得他發(fā)不出火來。 “怎么就青成這樣了?”他強行拉過她的手臂,但因她的抗拒而作罷。 “我不打你,也沒有打女人的嗜好。只是看看你的手?!币蛩目咕?,使得他不敢用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再一次傷了她。 徐璐稍稍放松,手臂就被他拉了過去。 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只圓潤rou乎乎的手腕,手背的一面,有一塊青腫的痕跡,而整圈手腕,又有一圈顏色稍淺的青痕,顯然是剛才被他捏出來的。 “怎么就青成這樣了?”凌峰大吃一驚,稍稍替她揉了下,她就呼痛。 “還不是你。”徐璐委屈地控訴。 凌峰無言,他剛才因憤怒確實沒有控制多少力道,但他從未想過,她會這么的嬌弱。 看著她委屈的臉,眼里委屈的控訴,雙唇扁出委屈的弧度,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樣,一副受了很大傷害的委屈模樣,凌峰又氣又無耐,肚子里的火又統(tǒng)統(tǒng)拋開,沒好氣地道:“我去找藥來給你搽?!?/br> 也就是起身去找藥膏的時間,回來時,徐璐的手腕又腫了兩分,不由驚訝道,“怎么就腫成這樣了?”剛才都還沒這么腫,只是青而已。 徐璐嘟嚷道:“你那是什么藥嘛,我一般用蜀地的菜籽油搽,一會兒就消腫了?!?/br> “胡鬧,那能消腫嗎?”凌峰板起了臉,看著腫成饅頭的手腕,小心給她抹了藥膏,并捏著她的手掌微微搖了起來。 “唉呀,好痛的,別動了?!?/br> “別動,讓我檢查下有沒有傷著骨頭。” 試著掰動她的手指,并輕輕搖著,并未傷著骨頭,這才抽了張巾帕給她綁上。 “好了,沒事了,明兒個再搽兩回,應(yīng)該會有消腫的?!?/br> 徐璐收回自己的手,身子微微地縮著,“那,那我睡了。你,你呢?” 凌峰好不容易揮去的怒火又冒了上來,“你沒看到我還在生氣?”她居然還睡得著覺?以往她的警覺性和察顏觀色哪去了。 徐璐又露出怯生生的模樣,她用委屈的眸子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嚷道:“你這人脾氣可真怪,我可是從沒有惹過你,又哪兒惹你生氣了嘛?”盡管心里氣他氣得要命,可她還真不敢硬仗腰子與他頂牛的。只能以七分撒嬌三分生氣地質(zhì)問。 見他似乎沒有發(fā)火的跡像,徐璐又鼓起勇氣道,“你不說出來,人家哪知道?!?/br> 凌峰深吸口氣,原本滿肚子的質(zhì)問,卻在她比他還委屈的眼神控訴下,全化得無影無蹤。他嘆口氣,說:“你真不知道?” 她大力夸張地?fù)u著腦袋,rou乎乎的臉盤,加上小鹿般無辜的眼神,凌峰積了一晚上的火奇異地化為烏有,反而有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這馬上就要進(jìn)京,估計不會再回來了,你那個陪嫁莊子,為什么不賣掉?” 徐璐微微嘟起雙唇,看了凌峰一眼,只用委屈的眸子盯著他,“還是不要說了。” “怎么,怕說出來惹我生氣?” 徐璐搖搖頭,聲音低低的,“只是未雨綢繆罷了?!?/br> 凌峰聽得大怒,又怒捶了床板,“你是怕我終將會拋棄你,所以早早給自己留條后路?是不是?” 她確實是,可看他如此盛怒,哪里敢承認(rèn),只能慌亂地?fù)u了搖頭。 見她否認(rèn),凌峰更是怒不可竭,又重重地捶了床板,怒吼道:“還不承認(rèn)?敢做不敢當(dāng)?” 徐璐最怕他發(fā)怒了,又不可自抑地抖了抖身子,緊張害怕地瞅著她,她默默地縮成一團(tuán),驚懼地看著大發(fā)雷霆的他。 “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么?”他有氣無力地道,真的很想狠狠沖她發(fā)一場火的,可看她比自己還委屈,哭得還這么傷心,他又心軟了。 徐璐緊緊抱著褲子,默默地垂淚道,“爺對我是夠好了,可我卻怕萬一哪天爺不要我了,我又該怎么辦?!?/br> “你怎會有這種想法?”凌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徐璐繼續(xù)垂淚,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也不想有這種想法,可前陣子爺冷落我的那些日子,我才明白,沒了男人的撐腰,其實我什么都不是,連下人都敢給我臉子。我,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br> 雖然她從來沒有高枕無憂過,一直有著居安思危的警惕,可那陣子凌峰對自己的冷淡,依然讓她教訓(xùn)深刻。讓她不止一次捫心自問,再過十年八年,當(dāng)她年老色衰時,估計會比現(xiàn)在更慘吧。 凌峰眉頭皺了起來,“這世上哪有不吵架的夫妻,你就因為這個,就對我失去信心?”他不知是該大罵她不自信,還是該后悔,那一場冷戰(zhàn),確實是他主動發(fā)起的。 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呀。 徐璐搖搖頭,“我只是對我自己失去信心?!?/br> “什么意思?” 徐璐低頭,默默地淌著淚,最終,她胡亂抹了臉,又放聲哭了起來,“因為我害怕。”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凌峰蹙起眉頭,“怕我不要你?” 徐璐先是點點頭,最后又搖頭。 凌峰看得糊涂了,眉毛再一次挑了起來。 徐璐哭得說不出話來,她哭泣的模樣也很難讓人生起氣來,又非嚎淘大哭,只一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模樣,仿佛凌峰對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凌峰無耐一嘆,雖然仍是氣她對自己的冷淡,可她哭得這么凄慘,害得他也無法再生她的氣了。 他坐下來,粗魯?shù)匕阉阶约簯阎?,胡亂替她抹了臉上的淚水,粗聲粗氣地道:“行了,別哭了,我不是不要你,而是氣你。你明白嗎?” 她搖頭,“不明白?!比允且桓辈恢雷约哄e在哪里的模樣。 凌峰只想仰天長嘯,他何其有幸,怎么就娶了這么個笨蛋妻子? 他摟著她,一只手掐著她的臉頰,“我的要求并不多,我只想看到你對我笑?!?/br> 徐璐正要反駁,凌峰壓住她的唇,“不是那種敷衍佯裝賢惠的笑,而是真心的笑?!?/br> 真心的笑? 凌峰又掐著她的下巴,眸子里又裝上深深無耐,“不知從何時起,你忽然對我體貼周全,溫馴和睦,恭謹(jǐn)有加。以往的你可不是這樣?!?/br> 徐璐滿臉的迷惑,她對他體貼周全,溫馴和睦,恭敬有加還不好么? 凌身又接著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做得確實好,處處依著我的意思。若你覺得會惹我生氣,你是半句都不會過問。以前你還想著法子把我挑食的毛病掰回來,但最近你卻處處順著我。更可惡的是,居然學(xué)起了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婦所謂的笑不露齒,端莊優(yōu)雅,連夫妻間正常的嘻鬧都當(dāng)成洪水猛獸,怎么,你是想與我相敬如冰還是舉案齊眉?” 凌峰越說越怒,又怒拍了床頭,繼續(xù)指責(zé):“存私房,留下那處莊子,明知要進(jìn)京,還到處買鋪面,你是怕我終將有一天厭了你,這才未雨綢繆吧?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般不得你信任?” 徐璐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很是猙獰,雖然害怕,但她依然覺得自己沒什么過錯,但見他實在氣得厲害,而自己本來就沒錯,實在不愿承受無妄的指責(zé),于是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小小聲地辯解著,“那個,那個……未雨綢繆,居安思危,本就是人之常情嘛……” “去他的人之常情。”凌峰氣得抓狂,自己歷數(shù)了她那么多罪狀,她居然還有心思反駁辯解,還一副“我沒錯”的模樣,更是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你嫁給了我,不一心一意與我過日子,居然成日里就想著后路,你是誠心不想與我過日子是不?” 這個罪名可就大了,她搖趕緊搖頭。 凌峰又質(zhì)問道:“你生病了,被書架弄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徐璐下意識地點頭。 凌峰暴吼:“你居然敢點頭?” 徐囊又嚇得趕緊搖頭,“沒,我沒有不相信你……” “那你點頭是什么意思?” 徐璐被他吼得七魂嚇去三魄,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又不是大夫,與你說了又有何用?”她努力找著完美的理由,“你每日那么忙,些許小事,還是不要你知道了,沒得讓爺說我嬌氣。” 凌峰滯了滯,他以前確實時常說她嬌氣,一點兒小病小痛就喊得驚天動地,如今倒讓她拿來堵他,這是不是叫報應(yīng)? “只是小毛???”凌峰執(zhí)起她的手,盯著手腕處那高高腫起的青痕,“這還叫小毛?。磕阒啦恢?,差一點你這手臂就斷了?!?/br> “可也沒斷嘛?!笨此忠?,她又委委屈屈地扁了嘴巴,指著自己的鼻子,“上回我撞了鼻子,都腫得老高了,你是怎么回答的?” “……”凌峰啞住。 見他不說話,似找回了場子的揚眉吐氣,徐璐稍稍提高了聲音,挺起胸膛質(zhì)問道:“那天我半夜里起來,屋子里一片洪黑,又沒火折子,夜明珠又夠不著,只好摸黑抬了凳子,可一腳踩空,就那樣撞到床柱上,可把我痛死了,還流了好多鼻血,第二天都還腫腫的,我不是與你提過嗎?可你是怎么回答的?” 當(dāng)時,凌峰只是抬頭看她一眼,冷冷一句話,“你與我說有何用,找大夫吧?!?/br> 凌峰心頭難得愧疚起來,捏了她的鼻子,“原來你真是撞了,我還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么嘛?以為我是故意施展苦rou計來騙取你的同情?” “……現(xiàn)在還疼嗎?” “……?!彼⒆託獾貏e過臉。 凌峰再一次嘆了口氣,剛才多么的怒火高漲呀,原想趁勝追擊,卻讓她一句話就潰敗下來,。但見她又躲回自己的殼中,又氣不打一處來,只好化憤怒為力量,身體力行地表示他的憤怒。 ☆、第229章 冷戰(zhàn)余波 今晚徐璐沒膽子再拒絕他,但事后,卻拒絕被他擁抱入睡。凌峰就知道,這小丫頭看似隨和,實則有一顆頑固的心。他不過是小小誤會了她一回,她就以這樣的方式來報復(fù)他。 凌峰也知道,前陣子故意對她的冷落,確實讓她心中有了陰影,可這后來他都盡可能彌補了,她依然像只刺猥,讓他無從下嘴。 他無耐一嘆,強行把她拉到懷中,對著依然抗拒的她道:“以后做什么事兒,不許瞞著我?!?/br> 她身子輕輕一顫,復(fù)又沉湮于平靜。 …… 雖說時間充裕,但最后兩天依然讓徐璐忙得腳不點地。要應(yīng)付本地親朋友好的應(yīng)酬,安排好在本地方的產(chǎn)業(yè),光這兩項就讓她疲于應(yīng)付。尤其她才買了不到三個月的鋪面,才租了出去,現(xiàn)在賣掉又不合算,繼續(xù)收租又尋不著信得過的人。 這世上有了繼母就有繼父,她承認(rèn)自己自私,并不愿把鋪面交給徐成榮打理。最終想了個折衷的辦法,決定把鋪面代理給專業(yè)的伢子。 與一名伢子另外約好了時間后,徐璐回到家中,凌峰正領(lǐng)著幾個管事模樣的邊走邊商議著什么,見到徐璐,便問:“干什么了?” 徐璐如實回答,卻沒有告訴他,她剛才外出的時候,又盤了一間店鋪,泉州商業(yè)日漸發(fā)達(dá),相信商鋪會越發(fā)緊俏的。 凌峰沒再說什么,連個表情都沒有。 中午過后,凌峰回來,對徐璐道:“又買了間鋪面?” 徐璐心頭一驚,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淡淡地回答:“是。那老板急需用銀子給兒子還賭債,所以比市面上便宜了兩成。那條街地段好,人流也大,我想了想,就盤下來了。” 凌峰面無表情,“是呀,日后萬一與我過不下去了,靠這鋪面的租子也能過日子?!?/br> 佯裝沒聽到他的陰陽怪氣,徐璐笑咪咪地說:“爺說對了,我就是這么想的?!?/br> 看到凌峰窒住的表情,徐璐在心里壞心眼地笑了起來,哼,我只是單純的未雨綢繆而已,你非要說我沒良心,居心叵測,不肯好生與你過日子?,F(xiàn)在我就大方承認(rèn),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凌峰瞪了她一半晌,面無表情地出去了。 “少夫人……”豆綠擔(dān)憂地看著徐璐,臉上是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