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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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走到徐璐面前,笑道:“峰兒媳婦,這是永忠伯府的袁二太太,你也是認(rèn)得的吧?” “自然認(rèn)得?!庇腊膊L孫袁承寧,前些年與定國侯府的千金葉氏和離后,袁承寧包括整個袁家,就成為京城的笑柄了。徐璐對于袁承寧的嬸娘袁二太太自然是印像深刻的。 這袁二太太出身令國公府徐家,堂堂徐家嫡女,卻只嫁了伯爵之家,還只是二房,這對于普遍拿嫡女攀龍附鳳的勛貴家來說,是極為少見的。除非是徐家長輩真的疼愛閨女,不一味的拿閨女去聯(lián)姻。 但袁二太太的婚姻并不幸福,丈夫年輕時候名聲就不怎么好,但徐家卻仍然把袁二奶奶嫁入袁家,這便只有一種情況,袁二奶奶閨閣時名聲不怎么好,所以沒法子挑選婆家。 正想著,就聽袁二太太笑著說,“那就好,我還真怕侄媳婦貴人多忘事,把我給忘了呢?!?/br> 武夫人與袁二太太的娘家嫂子徐夫人是親姐妹,袁二太太又是徐夫人的小姑子,所以名義上,凌峰稱呼袁二太太為姑母。 “哎,對了,上回我跟你說的那事,可有信兒了?” 徐璐眨眨眼,什么事? 周氏見徐璐這副模樣,一聲冷笑:“表嫂真是貴人多忘事,表哥的事求到你跟前,居然給忘了。虧的咱們一家子還在家里苦等呢?!?/br> 經(jīng)過這陣子眾多貴女們的口口相傳,以及徐璐的切身體會,她對這周氏的為人已有了大概的認(rèn)知,這回子見周氏這般說話,便拉下臉來,“我把凌家七服內(nèi)的親戚都理了個遍,也實(shí)在找不出有姓周的親戚。朱三奶奶,親戚可不能隨便亂認(rèn)的?!?/br> 徐璐生平最恨的便是求人的比幫人的還要囂張,所以話也說得極不客氣。更何況,因姻親的關(guān)系,袁二太太的兒女與凌峰也勉強(qiáng)混叫一聲表哥表弟,但若真要把自己當(dāng)根蔥,可就怡笑大方了。 周氏見徐璐這般不給面子,臉色變了數(shù)變。 不過讓周氏這么一說,她還真想起來了,當(dāng)初在英國公張家,袁二太太確實(shí)有要凌峰關(guān)照她兒子的事。只是,當(dāng)時徐璐就已把話說得很是明白了,能幫就幫,也沒說一定要幫呀。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當(dāng)時她就已委婉拒絕了,這會子倒跑來質(zhì)問她,真是不知所謂。 錢氏見徐璐一來就落周氏的臉,臉色就拉了下來,冷聲道:“侄媳婦如今可不一般呢,這做了世子夫人,派頭就大了起來。連長輩的吩咐都可以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br> ☆、第29章 威風(fēng)的永寧伯世子夫人 袁二太太臉色也不好看,倒是她的媳婦佟氏怯生生上前,聲音弱弱的,“表嫂事情繁多,表哥又才剛進(jìn)吏部,公務(wù)繁忙,沒能顧及也是有的。不過還是請表嫂把夫君的事兒務(wù)必放在心上才好,天可憐見的,我們一家子都在家等著表嫂的好消息呢。” 徐璐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見這佟氏說的還算像個“人話”,也就放軟了語氣,說:“表弟的事我當(dāng)然有放心上。只是那一日我不是就跟姑母說過了么,世子爺說不成,我自然沒有法子。” 見徐璐說得這樣干脆,袁二太太急了:“那日我不是說了嗎,峰侄兒雖然辦不了,但侯爺也能辦的,你求求侯爺去,肯定就成了。這點(diǎn)子小事只要侯爺出馬,哪有辦不了的。” 周氏說:“我看分明就是你沒有盡心。哼,還是表兄弟呢,你就是這樣對親戚的?” 怎么會有這種愚蠢的婦人! 怪不得在圈子里混不開,恐怕貴妃娘娘親自出馬捧她,都是爛泥扶不上墻了。 錢氏見狀,一臉的譏誚:“喲,這世上竟然還有侄媳婦也辦不了的事兒?我以為你那般本事,燁哥兒的差事也就一句話的事兒。如今居然也還有你辦不成的?!?/br> 袁二太太也跟著道,“我倒以為只要侄媳開了口,燁哥兒自然也就成了。虧的我期望老高?!?/br> 佟氏抹了眼淚,語氣幽怨委屈,“表嫂若不愿幫就算了,明說便是,何苦這般吊著?” 周氏更是尖酸刻薄,冷笑道:“meimei還沒看明白么?人家哪是真心要幫忙的?只怕是早就拋諸耳后了。我說的可對?” 求人幫忙,反而比幫忙的人還要威風(fēng)。徐璐盡管聽說過,但也還是第一次見到。真讓她大開了眼界,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徐璐實(shí)在不耐煩與這些人打交道,便淡淡地道:“對極了?!?/br> 錢氏等人呆了呆,袁二太太更是氣得雙唇哆嗦,指著徐璐:“你……你竟然敢這樣說!” 徐璐揚(yáng)眉,“你們都給我安上這個罪名了,我若是否認(rèn),恐怕二嬸子也不會依吧。不如就承認(rèn)了,免得二嬸子繼續(xù)打嘴仗?!?/br> 周氏豎指厲喝,“凌少夫人果然好威風(fēng),我四姨母好歹也是你嫡親的長輩,你一個小輩就這樣對長輩說話的?你的孝道哪去了?” 什么時候錢氏又是周氏的四姨母了? 不過她聽連氏說過,京城各大世家勛貴,本來就是纏枝錯節(jié)的,只要肯用心,一表三千里的關(guān)系都能攀上。所以盡管心頭納悶錢氏周氏的關(guān)系,但徐璐反應(yīng)可不慢,目光散漫地看著周氏,倨傲地道:“你是在教訓(xùn)我么?” “不孝之人,人人得而譴之。” 周氏當(dāng)然知道徐璐的身份,朝廷一品誥命夫人,凌峰現(xiàn)在是三品朝廷命官,但卻還保有一品柱國將軍的勛銜。她雖然是貴妃娘娘的侄媳婦,卻是無品無秩的,平時候她確實(shí)不敢對有品秩的朝廷命婦指手畫腳。但徐璐卻是例外。與她一樣都是外地媳婦,又還是繼室身份。實(shí)在沒有讓她放進(jìn)眼里。 “當(dāng)真自己是根蔥呀?”徐璐豎起眉毛,正要給她點(diǎn)顏色瞧瞧,忽然斜里一道聲音傳來,“哪家奶奶這么威風(fēng),連朝廷一品誥命夫人都敢教訓(xùn)。真讓我開了眼界?!?/br> 周氏滿臉的戾氣,扭個吼道:“多管……”剩下的話頓時啞住。 徐璐看得有趣,這婦人她也認(rèn)識,但并不熟悉,居然是永寧伯世子夫人楊氏,人稱江少夫人。 江少夫人出身慶昌侯府,長房嫡女,娘家,外家,舅家,姨母姻親等都是京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缹幉医鼛啄暌彩欠鰮u直上,隱隱有執(zhí)伯府勛貴牛耳的氣勢。 周氏盡管身為朱家三奶奶,可在江少夫人面前,卻生生矮了幾大截。徐璐看得有趣,沖江少夫人打了招呼,“江家jiejie?!北M管與江少夫人不熟,但凌峰曾與她說過,他與永寧伯世子江墨交情還不錯,少夫人楊氏也是京中有名的貴女,品性很好,要她好生走動。所以徐璐非常熱情地稱呼江少夫人為jiejie。 江少夫人年約二十七八,慢吞吞地扶著丫鬟的手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幾個婆子丫環(huán),珠翠環(huán)繞,錦繡輝煌,聲勢奪人,毫不遜色于在鎮(zhèn)國侯方家的徐夢雅。 勛貴世子夫人都是自有品秩的,錢氏袁二奶奶雖是公卿之家,卻連末品都沒撈到。在江少夫人面前,自然挺不起腰。只好陪著笑臉打了招呼。 徐璐看得乍舌不已,瞧瞧人家,品秩還沒自己高呢,可這奪人聲勢,卻是自己及不上的。 氣勢這個東西并不完全與等級封號掛勾,徐璐一向溫和慣了,又因出身不硬,也只能低調(diào)行事。 江少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周氏,聲音帶著質(zhì)問:“你是誰?是哪家的夫人?是何品秩?” “連朝造一品誥命夫人的凌少夫人都敢教訓(xùn),不知這位奶奶是何方神圣?” 周氏面紅耳赤,被損得滿臉通紅。 袁二太太趕緊說:“唉喲,原來是大侄女。大侄女莫惱,這是安國侯府上的凌二夫人,凌二夫人是凌少夫人的長輩,二夫人只是在訓(xùn)戒晚輩罷了?!?/br> 以錢氏的身份,訓(xùn)戒徐璐,也還是夠格的。但江少夫人卻毫不猶豫地道:“我記得安國侯府只有一個凌夫人吧,什么時候又多了個二夫人了?我朝律令,非一二品誥命者,不得稱為夫人。二姑母不是與凌二太太一向交好么?怎的還要犯這種錯誤?這話要是傳到御史那,不止二姑母要受掛落,凌二太太也可要受遷累呢?!?/br> 話里話外,都在指,錢氏身份不夠格,沒資格教訓(xùn)徐璐。 錢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她丈夫沒什么本事,勉強(qiáng)恩蔭得了個閑職,她也就撈了個七品孺人的封贈。江少夫人唇舌真夠毒的,只差沒有指責(zé)她沒資格教訓(xùn)徐璐了。 江少夫人扒了錢氏的臉皮還不夠,又朝周氏開炮,她冷笑一聲,“你還沒告訴我,是哪家的夫人呢?這么的本事?!?/br> 這時候,徐璐周圍已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卻又不明就里,只圍在一旁看著熱鬧。 周氏臉上掛著難堪,很是不忿,可到底不敢在江少夫人面前頂牛,一張臉漲得通紅。 倒是袁二太太的媳婦佟氏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說:“江少夫人,我表嫂來自廣西柳州望族,是承恩伯家的三奶奶,貴妃娘娘的侄媳婦,可不是什么無名人氏?!?/br> 江少夫人緩緩地道,“哦,說了這么大堆身份,那到底是何品秩來著?” 圍觀的人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周氏的為人品性并不討喜,這些貴女們可不會給面子,當(dāng)場就笑了起來。也不理會周氏越發(fā)難堪的臉色。 “哼!”江少夫人轉(zhuǎn)頭對徐璐道:“大老遠(yuǎn)的就聽到有人對你大呼小叫,依稀在質(zhì)問你,好像是什么事兒你沒辦好?是哪家親戚?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佟氏趕緊說:“是我家夫君……” 江少夫人一眼橫了過去,“我沒問你?!?/br> 一句話噎得佟氏羞惱交加,氣急敗壞地道:“別仗著自己娘家顯赫就耀武揚(yáng)威,京城誰不知道,你們楊家早就是落翅的鳳凰不如雞了?!?/br> 周圍傳來倒抽氣的聲響,驚訝有之,興奮有之。但毫不例外,全是把震驚意外兼同情的目光給了佟氏。 徐璐也很是意外,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印像中怯弱膽小婆母一個眼神就可以緊張個半天的人,會是如此的……可笑。 佟氏這話說出來后,看著江少夫人緊縮的瞳孔,以及周圍倒抽氣的聲響,還是頗為沾沾自喜的,覺得她今天總算是一鳴驚人了。人人巴結(jié)討好的云楊氏,也讓她給給頂?shù)谜f不出話來,哼,這人也不過如此嘛。 一個巴掌抽向了佟氏,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如夜叉般的婆母,不明白,她只是把婆母一直掛在嘴邊的話說出來而已,婆母怎么還要打她呢? “你這個蠢婦?!痹珰獾萌矶哙?,想描補(bǔ),卻一時間找不著可描補(bǔ)的話來,只能避頭蓋臉地打著佟氏。 江少夫人呵呵一聲冷笑:“今兒可是我六表妹的大好日子呢。四姨母要教訓(xùn)媳婦就回家教訓(xùn)吧?!?/br> 袁二太太強(qiáng)忍著怒火,似要生吃了佟氏。她轉(zhuǎn)頭正要解釋什么,哪知江少夫人卻是扭頭看著徐璐。 徐璐笑道:“三姑母要我給袁家表弟找份差事。天可憐見的,燁表弟多大的年紀(jì),就想去順天府或是去吏部,朝廷又不是我家世子爺開的,哪能說進(jìn)就進(jìn)的。朝廷任命官員,可不是我家世子爺說了算的,總得有規(guī)矩章程是吧?反正我是沒辦法子辦到的,剛才我二嬸子和三姑母還有這兩位奶奶正埋怨我呢?!?/br> 江少夫人道,“又不是什么硬仗腰子的表弟,你理他做甚?你幫,是瞧得起人家。不幫,也說得過去。幫不了,那是他沒福份。誰敢說半句不是?你也是,脾氣忒好了,沒得縱出這種不知天厚的親戚來。順天府?你以為朝廷是你家開的,想進(jìn)就進(jìn)?怎的不去當(dāng)大將軍呢?不自量力。” 貴女就是貴女,話兒簡直就是刀子一般,幾句話就把袁二太太婆媳的臉面扒的干干凈凈。 但江少夫人還沒完,又朝錢氏開起了炮火,“峰弟妹到底是凌家的人,今兒讓外人欺負(fù)了,凌二太太身為長輩,不幫自己人,反而合著外人一道欺負(fù)我峰弟妹。嘖嘖,凌二太太這個長輩當(dāng)?shù)谜鎵蚝玫?。?/br> 這下子輪到錢氏漲紅了臉,周氏更是把頭埋得低低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來來往往的貴女見狀,笑得越發(fā)大聲了,甚至就那樣當(dāng)場扒起了錢氏等人的臉皮。 “那一家子,還有何顏面呀?吃著凌家長房,用著凌家長房,還總愛使妖蛾子,處處合著外人拖長房后腿,好像凌家長房爭了她欠了她家似的?!?/br> “聽說這凌少夫人才回京來,她就給人家下馬威。人家正經(jīng)婆母都還沒她那般刻薄?!?/br> “這種人,不管到了哪都是神嫌鬼厭的?!?/br> “這江少夫人雖說脾氣直了些,不過惡人就要有惡人磨?!?/br> 錢氏又不是聾子,周圍的“悄悄話”全一字不漏地聽進(jìn)了耳,臉脹得通紅,盡管氣得厲害,卻是一句硬話都不敢說,只能生生受了。 慶昌侯雖說卸了手上兵權(quán),可虎威還在,軍中好些手握重兵的軍官,大都是楊家提拔上來的。加上楊家是主動上交兵權(quán),圣上也樂意優(yōu)待楊家。錢氏也見識過那些因楊家卸了兵權(quán)自以為可以欺上一欺的人的下場,所以她才不會像袁二太太婆媳那么蠢,當(dāng)場說出那番把人往死里得罪的蠢話。 江少夫人對徐璐說:“這種無理的要求,也虧得你沒有答應(yīng)下來,不然,峰兄弟成什么了?” 徐璐笑道:“jiejie教訓(xùn)得是,我正是知道這里頭的厲害,所以不敢妄自作主?!?/br> 到底是方六娘的大喜日子,不想鬧的太過,江少夫人便不再理會錢氏袁二太太等人,只和旁邊幾個貴婦人打了招呼后,便一道進(jìn)入屋子里去。 事后,江少夫人對徐璐說,“這種人,你理她作甚,略給她個臺階,就蹬鼻子上臉,要求還高。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你幫了她一百回,只一回沒幫她,必就是你對不起她了?!?/br> 徐璐說:“是,所以我就沒有理她們嘛。不過也多虧了jiejie替我解圍?!?/br>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不過這種人,還真不常見,日后再遇上這樣的人,可不要客氣。不然有夠你受的?!?/br> 徐璐表示受教。 江少夫人的人緣很好,才一進(jìn)入屋子里來,就讓別的女眷說笑著拉走了。徐璐感慨,人家也只是伯府家的少夫人罷了,品級還沒自己高,卻活得比自己瀟酒。 江少夫人是侯府嫡女,無論是外家,還是舅家,姨母,姑母,全是出入顯赫,加上自己有立得起來,牛鬼蛇神自然有多遠(yuǎn)就避多遠(yuǎn)。 有時候,連徐璐都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走云楊氏這種張揚(yáng)霸道路線。不過想著如今安國侯府的身份地位,又把這一想法壓在心里。 這時候,鐘氏走過來,招呼徐璐去打牌。 徐璐說:“我不會打,jiejie你教我吧?!?/br> “成,沒問題?!?/br> 打葉子牌其實(shí)也滿簡單的,只有用心學(xué),哪有不會的。徐璐勉強(qiáng)學(xué)會后,就上牌桌,讓楊氏等人殺得片甲不留。不過幾回合后,漸漸掌握了打牌的決竅,也開始贏錢了。 打順后,手氣漸漸上來,雖然沒有贏過大錢,但小錢卻是不斷的,不一會兒,徐璐桌前便堆滿了金豆子。 手氣順的人,心情自然也就好,徐璐的話也就多了起來,八卦之心也熊熊燃了起來。便向眾人倒了不少泉州本地不少八卦猛料。而徐璐的回報也頗為豐厚,至少讓她知道了,某某夫人表面慈愛實(shí)則陰狠毒辣,手上已有不少人命。一些身份不顯的,卻是大有來頭。還有就是與徐璐走得較近的某位奶奶,與徐夢雅關(guān)系也匪淺,要她以后交往時多留個心情。 然后,徐璐又佯裝不經(jīng)意地問起徐夢雅的近況。又得到了讓她幾乎崩三丈高的另一大好消息來。 “曾jiejie,你是說,定國侯世子把她送回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