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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182節(jié)

第182節(jié)

    但鐘氏一本正經(jīng)地邀請了,徐璐哪有不去的道理。

    “好,也不知王家會不會歡迎我?!?/br>
    鐘氏笑道:“弟妹什么身份,能參加一個庶子的彌月酒,也是他的福氣了。王家只有高興的份?!?/br>
    徐璐沉默了會,輕聲問道:“那個姨娘,是不是很有來頭?”

    鐘氏不屑地道:“能有什么來頭?不過是王老夫人的侄女罷了?!?/br>
    果然,姑表親最容易出問題的。

    婆母的侄女做妾,這幾乎就是貴妾了。難怪方家諸多親友不忿了。

    別人家的妻妾相爭的戲碼,徐璐還是頗有興趣的,也就同意了。看看熱鬧也好,學(xué)學(xué)經(jīng)驗罷。

    ……

    晚上,徐璐向凌峰說起方家發(fā)生的事兒,當(dāng)說到錢氏和袁二太太等人,凌峰皺眉,說:“江少夫人說得對,這種人,好高騖遠,又不自量力,還特別的自以為是。你就算幫了他千回百回,只一回不幫,便是你的不是了。二嬸子便是這樣的人,難怪與袁二太太說得上話。到底是物以類聚?!?/br>
    至于錢夫人和黨小姐鬧的笑話,凌峰沒怎么表態(tài),而說到徐夢雅被葉恒送回徐家時,凌峰冷笑著說:“葉恒不可能休妻的,和離也不成?!?/br>
    徐璐也是這么想的,葉恒已義絕過一次,再休妻或是和離,著實難看。至多就是給徐夢雅一些教訓(xùn)罷了。

    不止女人愛好八卦,其實男人也同樣有著八卦的血液。每當(dāng)徐璐把她所見所聞的八卦倒進凌峰耳里,凌峰總會中肯又刻薄地評上兩句。

    當(dāng)說到錢夫人及她所謂的表小姐鬧的笑話時,凌峰笑著說:“既然那位黨小姐這么的貌美,就那樣被送走,未免可惜了。且瞧著吧,就算沒法子算計錢大爺,錢夫人應(yīng)該會另找目標(biāo)的?!?/br>
    這人雖然不在沒有親眼所見,但對人心的揣測還是滿精準(zhǔn)的。

    徐璐說得差不多后,凌峰也向她說了不少外院的八卦。比方說,方閣老和兄弟方侯爺,兩兄弟都是鼎鼎有名的面癱臉。如今,京中又出現(xiàn)了一位比這二人還要面癱的人物……

    “三個面癱都坐到一起,那場面,一定很好玩。”徐璐一邊笑著說,一邊把放在自己身上不安份的手捏了開來,“有話就好好的說,不許耍流氓。”

    凌峰邪肆地低笑,“我也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br>
    徐璐微微一滯,說不過他,只好掐了他一把,“貧嘴?!?/br>
    ……

    十二月底,離除夕也還有整整一個月,但凌家已開始為過年而忙碌起來。年事最重要者莫過于祭祖。而祭祖之前,還得打掃,而這一任務(wù),武夫人便交由徐璐去辦。徐璐也是第一回cao辦這樣的事兒,著實是兩頭抓瞎,所幸她最是不恥下問的,請教了凌峰后,又虛心請教武夫人和文mama,心中有了數(shù),派了往年的老人,打掃,收拾供器,為祭祀作準(zhǔn)備。緊接著,還讓人拿了金條銀塊,鑄了上千個小金錁子,有梅花樣金豬樣的等帶著不同寓意的小金銀錁子,

    緊接著,準(zhǔn)備各世家及親朋友好的年禮。送禮是門學(xué)問,也都有檔子記錄在冊的,所以只要翻開以往的送禮檔子,便可做到心中有數(shù)。就算送不出新意,按著檔子送也是不會出問題的。

    能夠負責(zé)保管年禮檔子的下人,都是凌家最得臉的奴才,也算是武夫人使得順手的奴才。徐璐原先還擔(dān)心這些經(jīng)年的世仆會不聽自己差譴。誰知她才剛吩咐下去,回事處的管事便拿了檔子過來,態(tài)度恭敬不說,還給徐璐講了諸多送禮學(xué)問。使得少夫人威風(fēng)無處顯擺的徐璐郁悶不已。

    武夫人見徐璐完成的差事頗好,于是又交給了她另一份差事,那就是整理各莊子送來的年貨,并登記在冊,

    武夫人這陣子早忙得腳不點地,每日早出晚歸,去各處產(chǎn)業(yè)鋪子巡邏并查賬。但徐璐也不輕松,武夫人只是把家中過節(jié)的事兒交給她打理,已讓她忙得團團轉(zhuǎn)了。

    所幸徐璐頗得武夫人維護,這些管事奴才們眼睛也雪亮著呢,也不至于與她陰逢陽違。徐璐分派下去的任務(wù),完成的也還不錯。并沒有傳說中的新媳婦初次掌家會讓經(jīng)年世仆刁難之類的事兒發(fā)生。

    而當(dāng)徐璐拿著這幾日管家的成果向凌峰炫耀時,凌峰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刺開她的洋洋自得。

    “不是你馭人有方,而是母親管家其嚴(yán)。絕對不允許有奴大欺主的事兒發(fā)生。”

    徐璐瞪眼道,“亂講,我聽文mama講過,但凡新媳婦進門,都會讓那些有臉面的奴才刁難的?!逼鋵嵥胝f的是,先楊氏進門后,確實讓奴才刁難過。只是她一直緊記著一個道理,她是繼室,是不好在丈夫包括任何人面前說元配的不是的。這無關(guān)品性,而是關(guān)乎為人處事。

    “若是別的新媳婦也就罷了,但若是你,他們肯定不敢的。”

    “為什么?”

    凌峰笑著說:“這個新媳婦光棍,蔫壞,又滿肚子壞水。誰吃飽了撐著與你別苗頭?豈不自尋死路?”

    徐璐嘟唇,“怎么與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呢。容嬤嬤,不對,舅婆還曾與我說過,大富人家的奴才,有些在主子面前得臉的,手上又有不小的權(quán)力,一般新進門的媳婦,若是沒些本事,還鎮(zhèn)不住他們。要我一定要拿出雷霆手段?!彼г沟乜粗璺逡谎?,“可惜,手段倒是準(zhǔn)備了不少,卻派不上用場?!?/br>
    凌峰嗤笑一聲,好個得了便宜還賣乖。

    凌家產(chǎn)業(yè)有多大,徐璐至今還不甚清楚,但每日看著武夫人忙進忙出,外頭一拔又一拔送賬本進來的各大管事掌柜,也讓她驚呆了。緊接著,各莊子上又送來了一車又一車的年貨,光看禮單,簡直就是頭暈?zāi)垦!?/br>
    這么多的鮮禽米酒的,就只為了過年,這也太浪費了吧。

    武夫人卻說:“這些除了過年要用,到時候還要用來宴請凌家族人,以及親朋友好,我們家每年初三初七初八都有宴客。統(tǒng)共加起來,大概有七百桌左右的賓客。算下來,也就剛剛夠用而已?!?/br>
    七百桌?徐璐差點被這個數(shù)字嚇暈了。

    野生活禽加上家養(yǎng)生禽,加上山珍海味,足足有上百車,各類大米蔬菜,更是記了滿滿兩個冊子,這些還只是剛剛夠用。

    武夫人好笑地道:“是統(tǒng)共加起來七百桌。光凌氏族人,大約就有上百桌了?!?/br>
    一桌十人,上百桌,不就是上千人?這么多族人,小孩子應(yīng)該也多吧。她才讓人打造的金棵子也不知夠不夠。

    徐璐來不及驚嘆,又投入另一波收禮備禮的大潮當(dāng)中。

    足足忙活了四五天,總算從龐大的送禮收禮檔子中掙扎出來,還來不及喘口氣,門房上的就來磕頭說,有個西集灣的小子有要事求見凌峰。因凌峰不在府里,門房上的看那小子年紀(jì)輕輕,一副莊稼人模樣,本就存了輕視,不想讓他見凌峰。但架不住那小伙子的苦苦哀求,說是受人之托,一定要見凌峰。

    那門房的在凌家早已享受慣了凌家的富貴帶給他的安逸自在的日子,盡管在小伙子面前有著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到底凌家的家規(guī)擺在那,也不敢太過造次,只好不情不愿地去找徐璐了。

    “西集灣?”徐璐納悶,“凌家在西集灣好像是有處莊子?!?/br>
    一旁的回事處的mama陪笑著說:“少夫人好記性。奴婢也依稀記得,西集灣,是有凌家一處產(chǎn)業(yè),大約有上千畝的田地。這樣的規(guī)模,原本還不會入主子們的眼。不過因為西集灣住了位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奴才們這才知道得這么清楚?!?/br>
    徐璐想起來了,西集灣,不正是凌峰的姨娘所在之地么?

    “看來是姨娘有什么事兒吧,趕緊把那小子叫進來吧?!?/br>
    那小伙子年紀(jì)確實不大,十四五歲的模樣,不過看起來挺機靈的,就是膽子挺小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他敬畏地看了左右侍立的下人,先是怯生生地向徐璐磕了頭,這才怯生生地把他的來意目的道了出來。

    “小的就住在西集灣,家中務(wù)農(nóng),那日路經(jīng)凌家莊,就見凌家莊的趙姨娘被幾個婆子抓著掌嘴。那打人的小的就不清楚了,但很是囂張,說了好多難聽的話。趙姨娘性子可不怎么好,不懂識時務(wù),被打的那么慘,還要罵人,就被打得越慘。不過那打人的一看就知不是好東西,一臉的尖酸相。指著那被打的婦人,說‘還是省省吧,瞧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還想報仇?下輩子重新投個好胎吧?!缓竽侨司蛽P長而去。趙姨娘似要生吃那人似的,嘶吼尖叫,聲音凄厲,聽著讓人好不舒服,心下好凄涼。不過因為趙姨娘犯了錯事,這才被送入莊子里圈禁的。難怪會被莊子里的人欺負,她平時脾氣還不怎么好,還愛說大話,做白日夢。而那莊子里的管事都挺厭煩她的,不過,我娘卻覺得,這趙姨娘真的挺可憐的就是了?!?/br>
    徐璐聽了半天,總算聽了個大概,那個被打的婦人,應(yīng)該就是趙姨娘無疑。心下震怒,趙姨娘雖說做了錯事,可到底也是凌峰的親生母親,被送入莊子里,還是姨娘身份,豈能讓下人作賤的?于是壓抑著怒火,賞了這小子二兩銀子,語氣溫和地說:“多謝小哥兒相告。那麻煩你把事情經(jīng)過,仔細說給我聽可好?”

    望著手頭的銀子,李柱子吞了吞口水,膽子也大了不少,就又開口說:“那日清晨,天都還未亮,趙姨娘高一腳低一腳地來敲我家的門,一來就向我娘磕頭,求我去京城找永昌伯府凌家。還說凌家世子爺是她的兒子,要小的給她帶句話給凌家世子爺?!?/br>
    眼前的年輕婦人,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高貴。李柱子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美麗端莊的婦人,眼都直了,可惜只看了一眼而已,就讓屏風(fēng)給隔了開來。

    “你說吧,我聽著呢。”屏風(fēng)后頭,傳來美麗婦人柔美溫和的聲音。李柱子神色恍惚,好一會兒回過神來,趕緊說:“趙姨娘讓小的給凌公子帶句話,趙姨娘說,‘我這輩子已不再奢求你與我養(yǎng)老送終,只求你看在我辛苦懷胎十月生你一場的份上,滿足我最后一個愿望。那就是把我的繼母繼妹打斷手腳扔到我墳前懺悔,不然我死不瞑目。我這輩子就只這個愿望了?!w姨娘還一再囑咐小的,一定要把話帶給凌公子,她說這輩子她無以為報,只能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我了。小的可不求她報我,只是覺得趙姨娘挺可憐的,思來想去,還是替她跑了這一趟?!?/br>
    李注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把話說完,又看了屏風(fēng)后影影綽綽的人影,他沒有明說的是,帶著不辜負趙姨娘的想法,他坐了鄰家的驢車進了城,一路打聽永昌伯府凌家。運氣還好,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有這戶人家,只是說現(xiàn)在人家不叫永昌伯府了,而叫安國侯府,還給他指明路線,讓他沒有費太多功夫就找到凌家了。

    只是看著凌家門前那兩樽高大石獅,緊閉的丈高的黑漆銅環(huán)大門,李柱子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制止自己不轉(zhuǎn)頭跑路。拖著打顫的雙腿,忍著快爆掉的心臟,顫危危地敲開了凌府大門。他已做好被打出去的準(zhǔn)備,沒想到,守門的雖然語氣不怎么好,可依然去通報了,最終還讓自己進門了。

    徐璐無法體會李柱子這會子的心情,只是一提到趙姨娘,好一陣汗顏。這才想起,她回京兩個半月了,居然一次都沒有去見過她。雖只是姨娘身份,可到底是凌峰的生母,又聽說趙姨娘在莊子上過得不好,讓人給欺負了,這回不去是不成了。

    再次拿了銀子打賞李柱子,徐璐語氣溫和地感激了他,還讓人備了馬車,并自把他送出去。

    李柱子暈乎乎地坐上凌家馬車,懷中緊緊捏著徐璐賞給自己的銀子,恨不得立及飛回鄉(xiāng)下,他要對所有人宣告,他見到凌家莊的東家了,還見到凌家莊的東家奶奶了。

    ☆、第33章 有眼不識金鑲玉

    趙姨娘所在的那處莊子,遠在京郊,馬車過去,單邊路程也要半天時間,想趕在當(dāng)天回去,還不能耽擱。所以這一日,徐璐起了個大早,向武夫人說明情況,武夫人倒也爽快,說:“既然病了,你就去瞧瞧吧,除了不能進府外,別的都可以隨她。”

    顯然,武夫人對這趙姨娘是打從心里厭煩的。但看在凌峰的份上,也還算優(yōu)待她。

    又探得凌峰的口風(fēng),凌峰沉默了會,說:“你先去吧,我晚些再來接你?!?/br>
    徐璐說:“今天那個來找我的小子,原本是來找你的。說是趙姨娘的囑托,讓他來找你。但那時候爺不在府里,就來見得我。那小子說,姨娘在莊子上過得并不好,大前天,還讓一個婦人打了。而莊子里的管事卻一聲不吭的,任收姨娘被人打罵。我聽了很是不爽,打算明日一早就去莊子上瞧瞧。”

    那個叫李柱子的小伙子說的挺嚴(yán)重的,說趙姨娘在那個莊子里住了有幾年了,他們這些住在院近的人家都能時常聽到她的吼罵聲和哭鬧聲,以及:“你們敢這樣對我,等我兒子來接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們”,“你們知道我兒子是什么身份嗎?那可是伯府世子爺。伯府世子爺!”但沒有人相信她的話,大家都覺得她瘋了,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白日夢里。李柱子的家就在凌家莊子不遠的地方,隔三岔五就能聽到趙氏的嘶吼聲和絕望的哭泣。雖然大家都厭煩她,可有時候聽著也不舒服。所以被凌家莊子里的管事收拾了無數(shù)回,這近年總算老實了,很少再嘶吼哭鬧了。但就是前些日子,凌家莊忽然出現(xiàn)了一批富貴人物,一看就知是達官貴人。那人似乎想在這凌家莊附近置辦田地,并修建宅院。隨著時日流逝,大家也都知道那位貴氣的太太是順天府伊嚴(yán)少秋家的晚輩,人稱嚴(yán)三奶奶。嚴(yán)三奶奶的丈夫據(jù)說是位武將,南直錄衛(wèi)所的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按李柱子的話便是,是個了不得的大官兒,手底下有千把個士兵可以指揮。整個西集灣的農(nóng)戶都挺敬畏的。

    但趙姨娘似乎與嚴(yán)三奶奶有仇,那日不知怎么的,就瞧到了嚴(yán)三奶奶,就發(fā)了狂地沖過去要撕打嚴(yán)三奶奶,反而被嚴(yán)三奶奶身邊的婆子打得哭爹喊娘。聽她們說過的話,似乎,嚴(yán)三奶奶與趙姨娘還是姐妹,不過卻更像仇人。李柱子年紀(jì)小,也無法把事情講得全面,不明白這里頭的名堂也是有的,徐璐也聽得云里霧去,但李柱子好歹說了重點,趙姨娘能說出那番話來,想必是真到了絕望的地步。

    她必定要去瞧一下的。

    凌峰眉毛鎖得緊緊的,過了好半響,才說,“我這個姨娘,自從被送入莊子里,前后也有五六年了吧,可沒一回安份的。你若是真信了,可就上了她的當(dāng)了。”

    頓了下,凌峰又說,“也好,你去看看也好。我也幾年沒見過姨娘了,大概真受委屈了也不一定?!?/br>
    徐璐說,“嗯,我明日就去瞧瞧吧?!?/br>
    徐璐有預(yù)感,趙姨娘這回應(yīng)該是真的被收拾了,并且還被收拾得極慘。只是她先前已鬧過多回這樣的事兒,以至于凌峰都麻木了,又以為她在玩花樣。

    趙姨娘所在的莊子并不大,一間四四方方的四合院,坐落于緊鄰天津衛(wèi)的京郊之地的某個小山頭下。四合院里有二十余間屋子,分別住著莊頭管事一家六口人,加上十來名粗役婆子。

    而趙姨娘,也住在這間四合院里。

    鄉(xiāng)下的院子,自然沒法子與城頭的屋子相比,盡管打掃得還算整潔,但斑駁的墻壁,青石地板縫里怎么也掃不凈的泥跡,墻角處還堆著雜物稻草柴薪,屋檐下用竹竿掛著的起了線的粗布衣裳,足可以預(yù)料,趙姨娘居住的環(huán)境,連芝蘭的待遇都比她好上十倍百倍。

    因天氣寒冷,外頭還下著小雪,莊子管事居住的四合院里,靜悄悄的,染墨上前敲了門,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老媽子才打開大門,微微瞇了眼,“你們找誰?”

    “趙姨娘住在哪?領(lǐng)我去瞧瞧?!毙扈绰曇衾涞瑤е蝗莺鲆暤耐x。

    “趙姨娘?”那老婦仔細揉了揉眼,看著徐璐一身貴氣的裝扮,和身后十來個婆子丫鬟,以后站在門口雄糾糾的帶刀侍衛(wèi),心下一突,語氣軟了又軟:“請問貴人和趙姨娘是什么關(guān)系?”

    “你甭多問,趕緊開門,領(lǐng)了我們少夫人進去見姨娘便是?!?/br>
    “這個……”那老婦還在猶豫,染墨又一把推開她,把大門打開,恭身對徐璐道:“少夫人,請。”

    那老婦見這陣仗,也不敢吭聲,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徐璐一行人進入院子里。直奔主屋。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莊子里的管事呢?”徐璐在主屋沒有找到趙姨娘,而所有門窗都緊閉著,顯然都不在屋子里,不由奇怪,便問那老婦。

    老婦小心地回答著,“劉管事還有兩位小爺都出去了,大概要下午才回來,屋子里的媳婦都在后罩房里?!?/br>
    “她們在后罩房做什么?”徐璐問,“對了,趙姨娘呢?趙姨娘不是住在這院子里嗎?怎的沒有瞧到她?”

    “趙姨娘就住在后罩房里。”

    徐璐靜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句地道:“趙姨娘居然住在后罩房?”

    老婦人在徐璐威嚴(yán)帶煞氣的目光下,解釋道:“趙姨娘不安份,脾氣又壞,原本是住在主屋的。不過后來咱們奶奶來了,覺得趙姨娘太不像話了,就讓劉管事家的把她移到后罩房去了?!?/br>
    “……”徐璐瞠目,剛開始還不怎么明白,但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了。趙姨娘是六年關(guān)被送入莊子里的,估計與楊氏鬧得很兇,這才被送入莊子。而楊氏就可以憑借自己明正言順的身份,想怎么擺弄趙姨娘就怎么擺弄。趙姨娘會不會被收拾得極慘,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所以脾氣就越發(fā)乖張?

    忽然后頭響來一陣嘶吼,“秦氏,你個賤人,你敢以下犯下?”

    “這是誰的聲音?”莫名其妙的吼聲,聲音里又帶著極致的憤怒,徐璐心中滲得緊。

    老婦趕緊說:“是趙姨娘。她,她又在發(fā)脾氣了。”

    徐璐趕緊擰著茄紫色長裙,急忙踏入后罩房,越發(fā)聽到趙姨娘氣急敗壞的喝罵聲。

    “你們這些喪了良心的狗奴才,膽敢這樣待我。我兒子可是凌家的世子爺,未來的伯爺,等我兒子繼承了爵位,就會把我接回凌家去。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們這些刁奴。”

    一個聽著就不怎么舒服的聲音響來,“老東西,這話你已經(jīng)說了千百回了,就不能換點花樣?”

    另一陣嗤笑聲響來,“這人呀,與主母斗法,失了寵,就被送入咱們莊子里來了。先前應(yīng)該還算得寵吧,反以就更加受不了失寵的滋味了。這不,都魔怔了,一口一個我兒子是世子爺我兒子是未來的伯爺什么的?!?/br>
    “果真是魔怔了,她兒子若是伯府世子爺,那我兒子就是侯府世子爺了?!?/br>
    “白日夢做得多了吧,當(dāng)真以為是根蔥了?!?/br>
    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都能聽到趙姨娘促急的喘息聲,“你,你們這些可惡的東西??次也淮蛩滥銈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