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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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娘身上確實(shí)還有個三品誥命夫人銜,但再是尊貴,也尊貴不過凌家的規(guī)矩禮法,尊貴不過侯爺夫人。犯了錯誤,就要受罰,天經(jīng)地義的。更何況,發(fā)配趙姨娘到這鄉(xiāng)下莊子里來,也是凌寬的主意。外人如何能有意見?凌寬是一家主子,處置犯了錯的姨娘,再正常不過了。 但若有心人真要較真的話,也可以拿此事來攻擊凌峰,說他罔顧孝道,只尊嫡母卻不顧生身之母,未免薄情寡義了些。 所以徐璐只把趙姨娘的事兒歸為家務(wù)事,以堵周氏的口。 果然周氏臉色沉了下來,陰陰地道:“可趙姨娘到底是世子爺?shù)纳碇?,對自己的姨娘不聞不問,未免令人寒心?!彼诖揭恍Γ奥犅劙矅钍雷訝斪钍切㈨槻贿^了,想不到,這傳言,卻是多有不實(shí)呀?!?/br> 徐璐似笑非笑,“三奶奶左一句我家世子爺,右一句我家世子爺掛嘴邊,該不會是……瞧上我家世子爺了?” 古往今來,沒有哪個女人不愛惜名聲的,尤其女人的貞潔。徐璐故意給周氏扣上罪名,對付這種不懷好意之人,就要以毒攻毒。 果然,周氏幾乎要跳起來,臉脹得通紅,厲聲吼道:“胡說八道,凌氏,你敢胡言亂語,當(dāng)心我撕爛你的嘴。” 徐璐淡淡一笑,“只是說說而已,三奶奶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就算說出去,誰會相信?就如同剛才三奶奶一樣,指責(zé)我家世子爺薄情寡義,外人又豈會相信?” 周氏心中一凜,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這徐氏是在威脅自己。如果她敢對外人宣揚(yáng)凌峰對生身之母不孝,那么這徐氏也有可能四處傳她的壞話。 周氏氣得直咬牙,這個賤人,這種不要臉的事兒也做得出來。 徐璐微微一笑,“時辰不早了,三奶奶今晚就住下來吧。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周氏知道,這徐氏是在下逐客令,這人光棍又刁鉆,她再呆在這兒,也占不了便宜。不過好在這徐氏還算顧全大局,大概也知道朱家并不是好惹的。得,既然她都如此識時務(wù)了,自己也就退一步吧。于是周氏便說,“多謝少夫人好意,我還有別的事兒,就先告辭了?!?/br> 徐璐起身,聲音溫柔貼心,“我送三奶奶一程?!?/br> 周氏心下舒坦,含笑道:“外頭冷,少夫人請留步?!?/br> 趙琴見狀,知道有朱三奶奶在,自己不能再找趙琴的麻煩,但對方也拿自己無奈何,于是對從里屋奔出來的趙姨娘傲然道:“今兒給安國侯少夫人一個面子,饒了你罷?!?/br> 趙瓊也就是趙姨娘,她神色怨毒地瞪著趙琴,那血紅的眸子,恨不得生吃了趙琴。 趙琴卻是毫不畏懼,反而輕輕一笑,給了趙姨娘一個輕佻不屑的神情,甩頭而去。 徐璐淡道:“站??!” 趙琴仰頭:“少夫人還有何指教?” 徐璐淡道:“趙姨娘乃朝廷欽封的誥命夫人,你對趙姨娘不但言語無禮,行動無狀,先前還出手打人。今兒又糾集衛(wèi)兵強(qiáng)闖民宅,還指使官差前來耀武揚(yáng)威。我若就這樣放你走,那趙姨娘的誥命夫人豈不是白封的?” 周氏心中一凜,忽然明白了徐璐打算。她嘴上硬得厲害,但心底下還是得承認(rèn),朱家若真與凌家耗上,朱家是沒好果子吃的。首先,凌家與皇后關(guān)系匪淺。其次,凌峰又簡在帝心。最后,凌家在京城的人脈力量,可比朱家強(qiáng)多了。周氏面上強(qiáng)硬,實(shí)際上早已怵了七分。如今見徐璐放過自己,只對付趙琴,反而還松了口氣。 但趙琴卻不這樣想,有句話叫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她一心認(rèn)定,周氏是了不得的大靠山,只要周氏在,她就吃不了虧。于是毫不在意地說:“那你要如何?” 徐璐冷冷道:“跪下!” “……你敢!”趙琴呆了一會,陡然怒道:“我知道我是誰嗎?” 趙琴身邊的一個丫鬟也怒道,“我們家夫人可是堂堂鎮(zhèn)撫夫人,順天府伊是我家夫人的叔父。你敢叫我家夫人跪你?” 徐璐笑了起來,“區(qū)區(qū)無品無秩的白丁,居然還自稱夫人?來人,給我掌嘴。讓她知道,并不是人人都當(dāng)?shù)闷鸱蛉诉@個稱呼的?!?/br> 幾個婆子上前,抓了那說話的丫鬟,左右開弓地打了下去,不一會兒,那丫鬟便被打得滿臉鮮血,又驚又嚇,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趙琴氣得頭冒青煙,卻又苦無對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丫鬟,被打得口角流血。丫鬟被打倒沒什么,但這可是臉面問題,這讓她如何下得了臺?于是指著徐璐吼道:“你,你別欺人太甚?!?/br> 徐璐毫不在意地笑道:“記住了,朝廷欽封的一二品以上誥命夫人,才配稱夫人。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稱夫人。若以后再夫人夫人的混叫,可就不止掌嘴這么簡單了。” 周氏癡癡地盯著徐璐悠然自得的神情,她坐在陳舊的炕上,絲毫不在意周邊簡陋的擺設(shè),那就么優(yōu)雅地坐在那兒。坐得筆直,雙手放在大腿上,溫溫柔柔,文文靜靜, 語氣和氣,說話輕柔,完全不像教訓(xùn)人的樣子??删褪沁@副文靜優(yōu)雅的模樣,卻有著無窮的煞氣,令人不寒而栗。 這人明明出身普通,怎么就有這般氣勢? 氣勢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可人家就是這般厲害,只安靜地坐在那,不怒不躁,就散發(fā)出無窮的威力。讓人情不自禁地矮上一截。 趙琴氣得雙頰充血,指著徐璐吼道:“你欺人太甚?!毙扈丛僖淮涡α似饋?,“趙氏,乖乖跪在趙姨娘面前,向趙姨娘磕頭認(rèn)錯,只要趙姨娘原諒了你,就放你回去。否則,就治你個大不敬的罪?!?/br> “你,你……” “順天府伊還是你家什么親戚吧?那敢情好,我倒要瞧瞧,以下犯下,毆打侮罵朝廷誥命夫人,看他如何秉公處置?!?/br> 趙琴氣的渾身發(fā)抖,對方居然把丈夫的叔父也推了出來,若對方拿權(quán)勢來壓人,叔父還真只有秉公辦案的份。趙琴氣得咬牙,她求救地看著周氏。 周氏好不容易從旋窩里掙扎出來,松口氣都來不及呢,哪里還敢?guī)退?,渾水都不敢淌,反而還說,“趙姨娘確是朝廷欽封的誥命夫人,你毆打侮罵朝廷誥命夫人,還強(qiáng)闖民宅,按著我大慶律,這可是要打板子發(fā)配的。凌少夫人寬宏,還不跪下領(lǐng)罪?” 趙琴不可置信地望著周氏,周氏別過頭去,對徐璐笑盈盈地道:“也虧得今兒遇上的是少夫人,若是換作安國侯世子爺,這趙氏可就沒好果子吃了?!?/br> 直到此刻,周氏才恍然明白過來,剛才那魯大發(fā)為何一聽安國侯三個字就慫成這樣。原來那凌峰在京城的名聲還真不是蓋的,十來歲時就敢暴打前來朝拜天子的番國王子,圣上還沒治他的罪,反而讓凌峰拜圣上為師,視為天子門生。而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凌家旗下一個掌柜,被競爭對手惡意陷害,被官府鎖了去。那位掌柜是凌家花重金聘來的生意好手。凌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凌峰后來領(lǐng)著人,不但把那鎖人的捕頭打得肋骨斷了三根,甚至把順天府前任府伊也給收拾了一頓。并斥責(zé)其卸下無方,令其草菅人命,制造冤假錯案,堂堂朝廷命官,上承天子,下為百姓,卻成為某些權(quán)貴勢力的走狗,可悲可恨。而那位掌柜,當(dāng)天被下了大獄,第二天就已淹淹一息躺在牢房里,顯然還受過酷刑。而其家人也未能幸免,妻子兒女也受了賤踏。凌峰大怒,除了順天府伊被貶外,那些動手抓人,施過刑的一干捕快酷吏,全受到極致的懲罰。而幕后兇后身份也還不低,有親戚還在朝中為官,還是手握重權(quán)的實(shí)缺,都沒能阻止凌峰憤怒的腳步。那設(shè)計(jì)陷害的人家,把那位大官搬出來也不頂用,一大家子被發(fā)配的發(fā)配,坐牢的坐牢,半月不到,就弄得家破人亡。而那位大官,還沒來得及顯擺他的官威,或借著身份與凌峰“私了”,就讓人狠參“私德不修,慫容親戚為惡鄉(xiāng)鄰,強(qiáng)取豪奪”等罪名,丟官罷職,灰溜溜地離開了京城。 從那以后,京里誰敢惹凌峰呀?尤其是那些專門充當(dāng)權(quán)貴人家打手的官差們,一見凌峰,更是跑得比兔子還快。剛開始周氏沒有想到這一層,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魯大發(fā)真正顧忌的還是凌峰那個煞星。 看著徐璐圓潤柔美的臉龐,周氏壓下心頭的艷羨和妒忌,神色冷肅地趙氏道:“今兒也是你無禮在先,也該受這份罪。不過少夫人寬宏,這次就罷了。還不趕緊謝少夫人恩?!?/br> 連一向吃得開的朱三奶奶都要對這女人客客氣氣,趙琴這才是真正的怕了。權(quán)貴人物的強(qiáng)橫她早就見識過了,但今日硬生生落在自己身上,這才知道,被權(quán)貴傾扎的滋味,實(shí)在不好受。趙琴顫著雙手雙腳,含糊地說了句“謝少夫人寬宏?!?/br> 徐璐擺擺手,說:“沖著你這般對趙姨娘,我就是打死你也不為過。不過看在朱三奶奶的面子上,且饒你一回。今后若是再來惹我姨娘,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壁w琴低聲哭泣,雙方身份的天差地別,她連恨都不敢恨了。 趙姨娘見趙琴服軟,得意至極,抬頭挺臉,冷冷一笑:“賤人,現(xiàn)在你總算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了吧?” 趙琴不敢吭聲,趙姨娘越發(fā)得意,又恨聲道:“賤人,你也有今天。” “好了,姨娘。看在朱三奶奶的份上,你就消消氣吧。”徐璐打斷了呈威風(fēng)的趙姨娘。 周氏見狀,又讓趙氏趕緊謝恩,并說,“你也別口服心不服,我可實(shí)話與你說吧,也虧得是你遇上的是凌少夫人,若是安國侯世子爺在此,今日你只有被抬出去的份?!?/br> 果然,這世上識時務(wù)的人絕對比不識時務(wù)的人要多得多。 ------題外話------ 昨天傳的章節(jié),把上傳時間設(shè)置錯了,這個錯誤,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今天補(bǔ)上。千萬別打我板子呀。 ☆、第37章 打拉結(jié)合 趙琴一聽,越發(fā)的告饒。 徐璐有些無語,但見周圍卻見慣不怪的神情,甚至連半絲鄙夷都沒有。尤其是染墨,對于周氏直接認(rèn)慫的表現(xiàn),反而還面露欣賞,不由奇怪。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過來了。權(quán)貴圈子里也是有一些默認(rèn)的規(guī)矩的。 這些出自權(quán)貴名門的,靠的就是家世的炫耀。一旦碰到了家世比自己硬的,就直接認(rèn)慫。一般情況下,只要雙方仇怨不是很深,一方退讓了,另外一方也不會過多地去追咬不放。這是一個潛規(guī)則。對于大家來說,在能不得罪人的情況下,盡量不得罪人。 徐璐仔細(xì)一想,也就明白了周氏的做法,朱家身份不高不下,欺下有余,對上就略有不足了。而京中權(quán)貴眾多,若個個眼高于頂,沖突再所難免。而家世稍差的,就很容易吃虧。若是對方緊揪著不放,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谋皇帐啊?/br> 與那些有點(diǎn)家世就不可一世的人不同的是,權(quán)貴圈里的人,反而更識時務(wù)。因?yàn)榇蠹夜蔡幰粋€圈子,家世也相當(dāng),比來比去也實(shí)在沒意思,于是就發(fā)展到下級圈子里。像周氏與趙氏就是最好的例子。周氏在頂級權(quán)貴圈中,也只能是邊緣人一個,但在趙氏面前,卻又是頂了天的存在。周氏在趙氏眼里享受著高高在上的威風(fēng)感,自然不愿破壞自己在趙氏心目中的高大形像。 周氏雖然不喜徐璐,但也不敢明著得罪,她又想保住趙氏,那就只能給徐璐戴高帽子。 徐璐知道周氏的心思,她對周氏毫無好感,但這周氏又如此的識時務(wù),稍露出爪子自知不敵后,果斷認(rèn)慫,毫不拖泥帶水,也算是位人物。沖著這點(diǎn),少不得要給她些面子。 于是徐璐微微一笑,說:“趙氏,沖著你對趙姨娘的做過的事,再加上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就算打死你也沒人會說我半個字。不過到底要給朱三奶奶面子,給趙姨娘磕三個響頭罷,這回且饒你一次?!?/br> 趙琴滿臉的憤恨,惡狠狠地瞪著徐璐。但也知道若是不磕頭,肯定落不得好,只好忍著屈辱,低低地應(yīng)了聲。 趙琴滿臉的憤恨,但也知道若是不磕頭,肯定落不得好,只好忍著屈辱,低低地應(yīng)了聲。 穿著暗紅色繪菊花對襟褙子,里頭一件紫粉色繡粉荷中衣,頭梳圓鬢的趙姨娘被扶了出來。她臉上仍然帶著青紫色的腫脹,神情得意,目光卻又怨毒地瞪著趙琴,她先是張狂大笑,然后語氣尖銳,從牙縫里擠出令人發(fā)滲的話來,“趙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趙琴緊咬著唇,低頭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后,一臉倔強(qiáng)地看著徐璐,“少夫人剛才可是說得明白,只要磕了三個響頭,就饒了我的?!?/br> 徐璐頷首,“我說話自然算話。你可以走了?!?/br> “不行,我還沒出氣呢?!壁w姨娘尖叫一聲,但在徐璐微冷的目光下,又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只目光兇狠地瞪著趙琴,冷笑道:“賤人,你給我聽好了,我兒子是安國侯世子,我是朝廷欽封的三品誥命夫人,回去轉(zhuǎn)阮氏那賤人,要她給我小心些。當(dāng)年你們母女對我做過的事兒,遲早有一天,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br> 趙琴臉色變了數(shù)變,同樣青紫腫脹的臉,盡是晦暗怨毒,不過她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呈嘴舌之能的時候,默默地起身,默默地離去了。 周氏似乎忘了剛才與徐璐的沖突,笑得那個自然,“實(shí)在不好意思,沖撞了少夫人和趙姨娘。所幸沒釀成大禍,不幸中的大幸。還望少夫人萬莫放心上才好。” 盡管不喜這周氏,但大家都在同一個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雙方又沒什么深仇大恨,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于是徐璐也笑著說:“好說,也虧得三奶奶深明大義。” 周氏笑得越發(fā)柔順,“我是幫理不幫親的。趙氏自己做錯了事,就該受罰的?!?/br> “我今日是特地奉世子爺?shù)姆愿纴砜赐棠锏?,只是沒想到,這莊子上居然還出了這么些刁奴。趙姨娘讓人作賤成這樣,真真是氣死我了。也暗自慚愧,若是早些來看望姨娘,姨娘就不會受這么些罪了。三奶奶,你來告訴我,出了這樣的事,換作是你也會氣得厲害吧?” 周氏點(diǎn)頭說:“哪戶人家沒有個把刁奴?正常得很。少夫人也別太氣了,這些刁奴處置了便是,另外換些忠厚老實(shí)的便是。” 徐璐說:“三奶奶覺得,這些刁奴該如何處置?” 周氏毫不猶豫地說,“這還用說,直接捆來打一頓,發(fā)賣了便是。要不,直接打死算了。” 徐璐搖了搖頭,“上天有好生之德,雖說只是個奴才,可到底是一條人命。不妥不妥?!?/br> “那就發(fā)賣了吧。眼不見眩不煩,又成全了少夫人的仁慈之心?!?/br> 徐璐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扇舭l(fā)賣出去,那萬一他們四處宣揚(yáng)姨娘被作賤的事兒,不知情的人,還不認(rèn)為是世子爺薄情寡義,苛待姨娘?不妥,不妥,不能發(fā)賣出去。萬一泄露了消息,那可了不得了?!?/br> 周氏慢慢就品出了味兒了,敢情這徐氏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是在敲打自己呢。于是趕緊說:“少夫人多慮了,今日之事,就咱們幾個知道,我的人少夫人放心,都不是嘴碎的。而趙氏嘛,少夫人更是放一百二十個心,有我在,必不會讓她亂說半個字的。至于那些刁奴,那好辦,賣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就結(jié)了?” 果然,這周氏雖然缺點(diǎn)毛病多多,品性還不怎樣,但確實(shí)是個聰明人,一點(diǎn)就透,倒也省了她不少口舌。這才真正放心笑了起來,“三奶奶這主意好,有三奶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 周氏也笑得開心,她是真的開心,她在京城呆了兩年多了,還是頭一回讓這些權(quán)貴夫人夸獎?wù)J可的。 雖然心中不喜這徐氏,但不可否認(rèn),這徐氏也是個有本事的,才來京城沒多久,就站穩(wěn)了腳跟不說,在夫人圈子里也漸漸有了影響力。只要靠上她,自己的一只腳不就踏進(jìn)了貴族夫人圈么? 想到這里,周氏越發(fā)的恭敬,態(tài)度越發(fā)的好。 忍著滿心的不耐,又與周氏客氣了幾句,總算把這尊瘟神送走了,徐璐揉了揉快要僵硬的臉,長吁了口氣,果然楊二奶奶等人說對了,這周氏就是個順竿爬的。一但讓她摸上,是后甩都甩不掉了。 但今天這種情況,想要收拾趙氏,也確實(shí)不宜與周氏鬧得太僵。這才不得不違心與周氏周旋。所幸這周氏還算識時務(wù),沒有起更大的沖突。 徐璐靠在炕上,想了一會兒,覺得今日的事,應(yīng)該沒什么遺漏之處。 “少夫人,都這么晚了,咱們是趕回去,還是就在這兒歇下?”夏荷問。 徐璐說:“就在這兒歇一晚吧。”丫鬟們便不再說話,紛紛去燒熱水,收拾床鋪,并從馬車上搬下厚實(shí)的毯子被褥,重新起爐子,燃香料,不一會兒,簡陋的主屋便布置出了些許富貴榮色。 …… 次日,徐璐對凌家莊子的人事進(jìn)行了重新安排,安撫了趙姨娘后,便起程回府。 回到華馨苑,已是午后,徐璐匆忙刨了幾口飯,填了肚子后,又去了武夫人的安壽堂。 “趙姨娘的事兒,我已經(jīng)知道了。想不到,這楊氏,當(dāng)面一套,背地里居然又是一套,真讓我心驚?!睂τ谮w姨娘的遭遇,武夫人表示很沉痛,很震驚,并且非常自責(zé)。并且表示,趙姨娘受人作賤,她也難吝其咎,如果她多關(guān)心一下趙姨娘,就不會受這么多苦頭了。 徐璐也以無比沉痛的語氣說:“夫人莫要自責(zé),爺并未怪夫人的。要怪也只能刁奴可恨。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媳婦已狠狠處置了那些刁奴,另外我再派兩個下人過去監(jiān)管著,量他們也不敢再怠慢姨娘了。” 徐璐不會笨得對武夫人說楊氏的壞話,也不會笨到指責(zé)武夫人的不是,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 武夫人盡管巴不得趙姨娘去死,但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慈善的主母形像,譴責(zé)了楊氏和史豐等人的包藏禍心,褒獎徐璐發(fā)現(xiàn)及時,又痛罵了欺辱趙姨娘的趙琴。 “衛(wèi)所鎮(zhèn)撫司?哪個旮旯里出來的?嚴(yán)少秋我還聽說過,我與嚴(yán)夫人還有過數(shù)面之緣。既然那趙氏敢打著嚴(yán)少秋的名號耀武揚(yáng)威,少不得要與嚴(yán)夫人說道說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