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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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人笑道:“這又有什么的,我們惠惠一向疼李六小姐。連帶咱們都聽說過李六小姐的大名,呵呵?!?/br> 說了一會子無關(guān)痛癢的話后,顧夫人告辭離去。李夫人親自送走了顧夫人,因?yàn)樾那楹?,加上徐夢竹又主動要給女兒置辦嫁妝,心頭高興,對徐夫人武夫人也非常的客氣。但武夫人卻再也沒了剛才面對顧夫人的客氣,而是懶洋洋地靠在榻上,斜望著李夫人,唇角浮現(xiàn)一抹嘲諷淺笑。 “看李夫人挺高興的?!?/br> 李夫人沒有注意到武夫人的神色,笑瞇瞇地道:“姨太太說哪兒話,曉英總算尋得婆家,這留女留成仇,早早把這淘氣鬼嫁出去,我也好了卻一場心愿了。” 武夫人問:“可否定好婚期?” “定了定了,就在今年四月二十八。姨太太若是不嫌棄,到時候還望來喝杯喜酒?!崩罘蛉穗m然對媳婦嚴(yán)厲刻薄,但對徐夫人武夫人還是非??蜌庥懞玫?。畢竟人家好歹是勛貴夫人,就算李家靠上了顧家,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武夫人臉色卻是一臉的凝重,“親家太太若是信得過我,就把日子盡量提前吧?!?/br> 李夫人臉上的笑容疑住,“姨太太這是……” 武夫人再度冷笑一聲,“親愛太太看來是安逸日子過久了,倒忘了居安思危了?!彼松碜樱桓北淅涞哪?,“親家太太若是信得過我,就趕緊與顧夫人把日子盡量提前,越快越好。以免李六小姐受她父親牽累?!?/br> 李夫人惱了,臉上的笑意消失,聲音不自覺慌了,“凌夫人,您這是什么意思?”夫君仕途得意,女兒又即將嫁入高門,還是國公府,李夫人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偏偏讓武夫人說了這么一堆喪氣話。李夫人有些惱恨,卻還有更多的慌亂。 武夫人卻沒再說話,只是長長一嘆,卻沒有說話。 倒是徐璐遲疑了一會,這才站出來道:“親家太太,也非我婆母危言聳聽。而是,這幾日,我聽我家世子爺說,親家老爺行事頗有些……呃,讓人病詬的地方,已讓言官和御史盯上了。我還聽我家世子爺說,如今外頭正有好些人去了衙門狀告親家老爺……如今已有好些言官彈勛親家老爺。世子爺看在夢竹表姐的份上,把此事暫且壓了下來。并把那告狀之人暫且穩(wěn)住了,又把相干官員貶出了京中。這才把此事勉強(qiáng)壓了下來。但這事兒,卻讓大理寺卿楊文中給發(fā)現(xiàn)了?!?/br> 徐璐看了眼已臉色發(fā)白的李夫人,又壓低了聲音道:“這楊文中與爺交情只一般,身后也有不小的勢力。所以我們世子爺也不好拿官威壓他,只好對他許以重利,這才堵住了李文中的嘴。但我們世子爺也說,這李文中就是貪心不足的,雖如今暫且堵住了他的嘴,但仍是要我來提醒夢竹表姐,趁早打主意。也請親家太太轉(zhuǎn)告親家老爺,趁著還沒東窗事發(fā),趕緊把尾巴抹了。不然,到時候事情鬧將開來,不止親家老爺丟官罷職,我們世子爺也要吃掛落的?!?/br> 李夫人徹底慌了,她本來就是內(nèi)宅婦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知道這些朝堂上的事,被武夫人婆媳一驚一詐,立時六神無主。 “姨夫人,少夫人此話當(dāng)真?”李夫人仍是不愿相信徐璐一個年輕媳婦,只是看著武夫人。 武夫人沉重地點(diǎn)頭,“我家侯爺也對我提及過,不過卻未明說。只是對我提了句,只是親家老爺已讓圣上有所不喜。我想,圣上再不喜親家老爺,也斷不會輕易就卸了親家老爺?shù)牟钍隆V皇菦]過兩天,我就聽峰兒講,已有言官私下彈劾親家老爺,理由是為驕奢yin逸,為虎作倀。內(nèi)宅不修,德不配位。圣上留中不發(fā),也不知是怎么意思?!?/br> 李夫人雖出身普通,但因丈夫爭氣,加上些許運(yùn)氣,這大半輩子以來,還真沒受過什么波折,以至于在災(zāi)難面前,毫無抵抗之力,被武夫人幾句話就弄得六神無主,驚惶失措。 三言兩語就把李夫人的囂張氣焰給打下來,接下來事兒就好辦。武夫人亮出安國侯府在朝堂的些許勢力,朝中六部九卿都有凌家相交之人,言官里頭也有與凌家交好的。李夫人收起了輕視之心,對武夫人越發(fā)恭敬了,連帶對徐夢竹也是百般慈愛。 “老四媳婦,年前你才生了場病,這身子還未大好吧,趕緊坐下來,千萬別累著了?!崩罘蛉艘仓?,凌家并不一定非要幫李家,不過是瞧在四兒媳婦的份上罷了。李夫人也是能屈能伸的,只要籠絡(luò)了徐夢竹,相信武夫人也會看在姻親的份上,幫忙一二的。 偏偏徐璐專拖后腿,一會兒說,親家老爺吉人自有吉相,就算凌家不出面,想來也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又不甘不愿地對一臉焦急找她找?guī)兔Φ男靿糁裾f,“表姐說得倒是容易,你以為就是上下兩片嘴唇搭吧一下就成?”然后小聲地勸著武夫人,“夫人,咱們凌家的姻親多了去,難不成每個有難都要去相幫不成?再說了,我看夢竹表姐在李家似乎也過得不怎樣。” 徐璐的聲音很低,但又偏偏讓李夫人聽了個囫圇。而武夫人在聽了徐璐的話后,看徐夢竹的眼神就帶著憐惜,再看李夫人時,目光就尖銳起來。 李夫人就算無法聽全,也多少猜了出來。趕緊保證,她先前也是因?yàn)榭磧鹤幽昙o(jì)不小了,膝下猶空虛,對媳婦未免嚴(yán)厲了些?,F(xiàn)在她又想通了,凡事也要講緣份,緣份到了,孩子自然也就來了,強(qiáng)求不得的。并保證以后再也不干涉媳婦房里的事。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心,李夫人還當(dāng)著眾的面說:“……我有一個遠(yuǎn)房侄女,是我表妹的閨女,因替我表妹夫守孝,耽擱了婚事。如今我那侄女也快守成老姑娘了,我表妹愁得跟什么的,特地托到我面前,要我給侄女選一門親事。我這陣子正四處物色呢,也請親家夫人還有姨夫人幫忙留意著,不拘家世門弟,只要哥兒人品過得去,家中有規(guī)矩便成。” 李夫人如此說,也是表明不再干涉四媳婦房里事。 徐夫人深恨李夫人可惡透頂,強(qiáng)占女兒嫁妝。很想當(dāng)場給李夫人沒臉。但妹子的話也有道理,她已折戟了一個女兒,二女兒不可能再步上大女兒的后塵。是以不得不強(qiáng)忍下這口氣,勉強(qiáng)一笑,應(yīng)了下來。 但徐夫人是真的深恨李夫人的惡毒,盡管不敢撕破臉,卻也免不了冷嘲熱諷,“親家太太打發(fā)一個也是打發(fā),兩個也是打發(fā)。干脆把女婿屋子里的通房姨娘都給打發(fā)了吧。夢竹好吃好用的供著她們,偏一個個不中用,也沒福氣,這么多年了,還是沒給女婿生下一男半女。再說了,親家太太府上開支似乎不小呀,貴府六小姐又即將嫁人,這花錢的地方也多了去。養(yǎng)這幾個不中用的姨娘未免浪費(fèi)米糧,不如一道打發(fā)了吧,省得浪費(fèi)銀錢。親家太太認(rèn)為呢?” 徐夫人也算得是逼迫了,但李夫人居然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親家夫人說得有道理,就依親家夫人所言。老四媳婦,我也知道你手頭緊,可咱們府上可不能養(yǎng)閑人的,那幾個姨娘不能生養(yǎng),養(yǎng)著也無甚用處,改明兒領(lǐng)了人伢子來,都打發(fā)了。也省些銀錢?!?/br> 徐夢竹心頭竊喜,但這時候可不是講賢惠的時候,趕緊應(yīng)了下來。生怕婆母又反悔似的。 有武夫人在,徐夫人得到給女兒撐腰的目的,也就見好就收。 當(dāng)然,李夫人也知道自己對徐夢竹做了多少腌贊事,為怕徐夢竹記恨以往的事在武夫人面前編排她,可是把功夫做足了的,不但賞了徐夢竹不少名貴補(bǔ)品,還拿出了壓箱底的上好錦緞首飾。 徐夫人見狀,還想趁勝追擊,要李夫人把女兒的嫁妝一道吐出來,卻讓武夫人眼神制止了。 離開李府后,徐夫人這才迫不及待地問武夫人原由。 武夫人靠在秋香色繡墨綠勁竹的長枕上,淡淡地說:“若是明著說出來,豈不打她的臉?也有要脅之意。就算她一時照做了,過后還會心有不甘,萬一再找惠惠麻煩,你我可就是鞭長莫及。” 徐夫人想了想,頹然靠在車廂上,怒道:“那怎么辦?難不成,咱們就只能忍氣吞生不成?” 武夫人淡淡地說:“這事兒不急。我有辦法讓她乖乖吐出來,” 徐夫人將信將疑,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妹子的本事,一向有主意,歪點(diǎn)子又多,整人陰人的本領(lǐng)信手拈來。她盡管年長她幾歲,卻完全是望塵莫及。 這會子,在厲害強(qiáng)大的妹子面前,徐夫人卻是半分嫉妒也沒了。她低低地問:“李澄昕真的讓圣上不喜?” 武夫人微微一笑,“有時候假亦是真,真亦是假。” 徐夫人不明所以,但為了表示自己的內(nèi)涵,也就故作深沉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六meimei,實(shí)在是高呀。” …… 徐璐回了凌府,送武夫人回了晚香堂,武夫人留她說了會子話,她淡淡地對徐璐說,“等峰兒回來,你把惠惠的事與峰兒提一下?!?/br> 武夫人每當(dāng)存著心事時,說話就會說得緩慢,她一字一句地道,“李澄昕統(tǒng)管上十二衛(wèi)營,再與顧家聯(lián)姻,顧家也是豪門宿族,這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確實(shí)非同一般?!?/br> 這些名門嫡女呀,說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也虧得徐璐有顆七竅玲瓏心,也多少猜出了今日武夫人在李家的賣力表演為哪般,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承了下來。 “夢竹表姐在李家過得如此艱難,好歹也是爺?shù)牡沼H表姐,讓人欺負(fù)了都不啃聲,像話么?”徐璐笑著說,“不消夫人提醒,我必是要提的?!?/br> 見媳婦如此上道,武夫人很是滿意。 徐璐回到華馨苑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凌峰。 一路上豆綠嘰喳過沒完,羨慕武夫人不發(fā)威還好,一旦發(fā)起威來,就能掌控全場節(jié)湊,讓所有人都圍著她轉(zhuǎn),把她羨慕得半死。而武夫人身邊的下人也跟著沾光,威風(fēng)透頂。 徐璐好笑:“去去去,嫌跟著我不夠威風(fēng),改明兒我讓夫人收了你如何?” 豆綠吐吐舌,“少夫人也夠厲害了,奴婢也知足了?!彼切扈吹馁N身大丫頭,盡管沒什么本事,手上也沒掌權(quán),更沒有攬差事,但有徐璐這個大靠山在,她在凌府也幾乎是橫著走的。 徐璐拍了她的頭,笑罵道:“沒上沒下。”然后回頭問在屋子里值守的含香,“世子爺呢?應(yīng)該回來了吧?” 含香說:“世子爺早就回來了,正在里頭看書呢。” 含香欲言又止的。 徐璐沒有注意到,就徑直進(jìn)了屋子里。 徐璐平日里活動的地方除了東廂房,都是堂屋旁邊的東次間,一邊挨著堂屋,一邊挨著內(nèi)室,還設(shè)了間梨花櫥,專供值夜丫鬟放睡。 東次間很寬闊,桌椅齊全,臨窗和靠壁的一方,各設(shè)有兩張大炕。而凌峰則斜躺在臨窗大炕上,一只腳翹在炕上,一只腳伸在地上,一個緋色繡十樣錦比甲的丫鬟,正跪在地上,給凌峰按著腳板。 這丫鬟正是繪夏,她飛快地挹頭看了徐璐一眼,聲音清亮,“少夫人。”聲音飽含某種期待。 凌峰斜靠在炕上,身后墊著個大枕頭,手上捧著本書,捍了徐璐一眼,笑了笑:“回來了?”腳下微微抖了抖,“再重些?!?/br> 繪夏委屈地道:“世子爺,奴婢沒力氣了?!?/br> “身為丫頭,這么點(diǎn)活兒都干不好?那你還能干什么?” 繪夏咬著唇,快要哭出來了,卻不敢說什么,只能繼續(xù)加大力氣揉按。 徐璐坐到另一邊炕上,看著額上已冒出細(xì)汗的繪夏,觀察了她好一人兒,又抬頭看凌峰,發(fā)現(xiàn)他明著看書,實(shí)則眼角余光正瞟著自己,不由納悶,似乎,她不在的時候,屋子里還發(fā)生了某些不尋常的事。 ☆、第72章 被帶壞了 “繪夏是我院子里的二等丫頭,平日里可是不許踏入主屋的。爺怎的讓她進(jìn)主屋服侍你了?” 凌峰聲音淡淡,“爺也沒想著要讓她服侍,不過是回來睡個午覺。她就闖進(jìn)來了,說要服侍爺。為了服侍爺,還與你屋子里值守的丫頭吵了起來。爺覺得這丫頭即然這般想服侍我,也不能太寒了她的一片心,就讓她進(jìn)來服侍我了?!?/br> 凌峰說得輕描淡寫,但徐璐如何不知這里頭的名堂,淡淡一笑,看著臉色刷地白了的繪夏,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道:“爺說是極是。即然如此,爺可不能辜負(fù)了這丫頭對爺?shù)囊黄倚?。”頓了下,對繪夏說:“我要與爺商量要緊事兒,是不能讓第三人聽到。但你又要服侍爺,這可真是難辦?!?/br> 繪夏趕緊說:“奴婢這便退下?!?/br> 凌峰說:“何必那么麻煩,鉸了舌頭,就不怕她說出去了。” 徐璐輕柔地道:“也好,就照爺?shù)囊馑既グ伞!彼龘P(yáng)聲道,“夏荷?!?/br> 繪夏驚恐至極,嚇得魂都快飛了,趕緊磕頭,“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边^了會,又對徐璐磕頭,“求少夫人開恩,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荷進(jìn)來,看了徐璐,等待她的下一步命令。 徐璐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拔了繪夏的舌頭,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揮了揮手,給夏荷使了記眼色。 夏荷會意,領(lǐng)著人進(jìn)來,把嚇得淚水滿面連連求饒的繪夏拖了出去。 丫鬟爬床的事兒徐璐雖未常見,但也時常聽到,也不足為奇。 凌峰側(cè)頭看著她,“這丫頭心大了,可不能再留了?!币桓毖φ堎p的模樣。 徐璐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起來,“自然不能再留了。我相信爺不是那種隨便之人。”她了解凌峰,這男人偶爾也有下半身行動的時候,但大多時候,還是比較潔身自好的。他有抱負(fù),有大志向,也重規(guī)矩,絕不會像別的文人那般,在家中與服侍妻子的丫鬟澌混。 繪夏沒有搞清楚主子的嗜好就爬床,難怪要碰一身腥。 當(dāng)然,凌峰這樣的表現(xiàn),徐璐還是給予肯定的,夸獎了他幾句,又對凌峰說起了李家與顧家即將聯(lián)姻的事。 果然,凌峰臉色就凝重起來。 徐璐見狀,也就知道,凌家也是不愿看到顧李聯(lián)姻。因?yàn)槔罴翌櫦叶际鞘治毡鴻?quán)的朝廷要員。顧夫人還是縣主,宗室女。若真聯(lián)姻,顧李兩家實(shí)力將更上一臺階。 凌峰伸回雙腿,盤坐在炕上,輕敲炕幾,“消息屬實(shí)么?” “當(dāng)然屬實(shí)。我和夫人去的時候,李夫人正與顧夫人商定成親的大好日子。等過完大年,就要準(zhǔn)備辦喜事了。”她并不了解李顧聯(lián)姻會給凌家?guī)硎裁礃拥挠绊?,但見武夫人特地讓她與凌峰商議,又見凌峰臉色凝重,便知無論出于公心還是私心,凌家都不愿看到李顧聯(lián)姻。 于是她又說:“爺若是不愿讓李顧聯(lián)姻,我有法子讓顧家主動取消婚約。” 凌峰看她一眼,笑了笑說:“想讓顧家退婚的法子多的是,只是這事兒必須做得隱秘才成?!?/br> 徐璐笑了笑說:“何必偷偷摸摸進(jìn)行?光明正大登上門去,保證顧夫人主動向李家退婚?!?/br> 凌峰來了興趣,“夫人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徐璐卻賣了個關(guān)子,“讓顧家退婚好辦,但爺也要與我說實(shí)話,李顧聯(lián)姻,對凌家影響很大么?” 凌峰淡淡一笑,“李澄昕原本也是我父親暗地里提上來的一顆暗棋。只是這顆棋子在高位久了,被人逢承慣了,就漸漸目高于頂。不怎么聽話了?!?/br> 徐璐大吃一驚,李澄昕居然只是公爹扶培值的暗棋? 于是徐璐就說?!笆遣荒茏尷铑櫬?lián)姻?!逼遄硬宦犜捔?,隨時都有可能反噬其主。 徐璐淡淡地道:“父親的意思,棋子不聽話了,也該換一顆。尤其李澄昕坐上這個位置后,行事越發(fā)的張揚(yáng)。夢竹表姐好歹也是父親的內(nèi)侄女,也讓他們這般作賤?!?/br> 徐璐點(diǎn)點(diǎn)頭,“那爺要怎么做呢?”也沒問其他細(xì)節(jié)。 與聰明的妻子說話就是省事省力。 凌峰暗贊一聲,微微一笑,“很簡單,把李澄聽拉下來,另外扶持一個暗棋上去。” “可是,李澄昕哪是那么容易被拉下來的?”今日在李家那番危言聳聽的話,她全是胡掐的。李澄昕一介武官,又不參與朝堂大事,消息自然要閉塞得多。加上李澄昕屁股本來就不干凈,聽到風(fēng)肯定就會想到雨。就算要去查證,也無從查證的。但肯定會緊張一陣子的。 李夫人是深宅婦人,除了在媳婦面前拿捏著婆母架子外,一旦出了李家,也就兩眼一抹黑了。所以徐璐才與武夫人合計,盡情地威脅恐嚇。反正李澄昕本來屁股就不干凈。今兒徐璐提的那些人物,全是與凌家暗中交好的,大不了回來再讓凌峰描補(bǔ)一下就完了。 忽然徐璐又想到了什么,驚叫一聲,“那今日我特地與李夫人說李澄昕即將被查處一事,豈不假戲真做了?” “你在李家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