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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236節(jié)

第236節(jié)

    這倒也是。

    但怕就怕那種有著“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混人呀。這樣的人,誰遇上誰倒霉。

    凌峰笑道:“她不會的。她有兒有女,三個兒子兩個孫子都在官場上混,還有幾個嫡親的孫女,她不可能蠢到以卵擊石?!?/br>
    是呀,若是一窮二白,倒有可能生出種光腳不怕穿鞋的想法。但當(dāng)有了一定的財富和地位后,思想和眼界就會發(fā)生變化,人的顧忌反而會更多。這樣的人,拿捏起來反而容易得多。

    惡整了姚氏一回,也算是變相地替路氏出了口惡氣,徐璐通體舒泰,又因為凌峰的表現(xiàn)很令徐璐滿意,這晚還是給了他不一樣的房事體驗,純作報酬。

    ……

    四月桃花開的時節(jié)里,凌家射月廳前邊的桃樹林,及后花園的桃花開得格外鮮艷,徐璐學(xué)著別家貴婦人,讓人搜集了桃花瓣,自己搗成汁,作染指甲用。比外頭的更安全放心,也更純碎些。

    就在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里,傳出威國公府顧家與上十二衛(wèi)前任統(tǒng)領(lǐng)李澄昕的六姑娘喜結(jié)連理的消息。

    聽到消息后,徐璐感慨:“這顧夫人,還真讓我意外?!钡植坏貌慌宸@人的信守承諾。并未因李家失勢就落井下石,進而退婚。

    徐夫人微不可聞地扯了唇角:“是呀,確實挺意外的?!毙旆蛉私裉斓情T,也只是來串門子。如今徐家與各房已分了家,因過年時發(fā)生的事兒,徐家族人自然要偏向長房,其他各房好歹也還是要些臉面的,也沒有過多糾纏,就同意分家了。三房也是夾著尾巴做人,如今全分出去了,徐夫人肩上的擔(dān)子陡然輕松了許多,每月的開支呈倍減少,加上兒子又靠著凌寬去了五城兵馬司任副指揮史,也算是小有實權(quán),油水也比較多,徐夫人越發(fā)滿意,來凌家串門子越發(fā)勤了。

    今天的徐夫人穿了件荔紅色遍地寶相花長褙子,黑色馬面裙,戴著齊額眉勒,和赤金展翅鳳釵,圓髻上各四枝金棱釵,中規(guī)中矩的打扮,不出挑,卻又嚴肅威儀。多年國公夫人養(yǎng)成的氣勢也真不是蓋的。

    “那小蹄子后天就要過門了,李家也送了喜貼來。我也準(zhǔn)備了四色禮。”還把準(zhǔn)備的禮物打開來,讓武夫人和徐璐瞧。

    盒子里躺著兩枚鴛鴦金簪,兩個絞金銀絲的手鐲。金簪做工倒是精致,那鴛鴦倒是栩栩如生,卻只是鏤空的設(shè)計,幾乎是用金絲纏繞,看著大,實則也沒什么重量,大概也就一兩多重。手鐲很細,幾乎與嬰兒佩戴無疑,堂堂國公府,送姻親如此禮物,著實寒酸。

    武夫人拿出簪子瞧了下,說:“還不錯,至少是最新打造出來的?!卑呀痿⒎畔?,又忍不住道:“禮物雖輕,但總歸是一片心意。李太太少不得還要感激你呢?;莼荩阋惨獙W(xué)學(xué)你娘,別一味的賢惠?!?/br>
    徐夢竹也跟著來了,不過因母親送給小姑子的禮物實在寒酸,神色頗是不安。聞言訥訥道:“姨母說得是??蛇@未免也太……”

    徐夫人板起臉,擰了她一把,罵道:“我怎么就生出你這種沒用的東西?那一家子對你如何你還沒吸取教訓(xùn)?還要趕著臉去巴結(jié)人家?”然后又是一長串的指責(zé),說她真是倒霉,怎么就生了這兩個不中用的女兒呢,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讓婆家人拿捏,真是丟國公府的臉。徐夢竹弱弱地辯駁一句:“可到底是我婆母,我再是不滿,面子上也是不好做得太過的。”

    徐夫人幾乎破口大罵:“別人看狗往外咬,只有我看狗專咬自己。我倒是生了個好閨女呀,挖心摳肺替你籌謀,替你出錢出力,你倒是好,胳膊全往外拐了。那一家子那樣對你,你還要去舔人家屁股?真是賤骨頭……”

    武夫人見她越罵越不像話,皺著眉頭制止道:“哪有這么罵自己閨女的?女兒要富養(yǎng),要疼。哪有你這么粗暴教養(yǎng)的?你就不覺得,青青惠惠讓婆家人欺負,你也該負一定責(zé)任么?”

    徐夫人當(dāng)然不會接受武夫人的指責(zé),嚷道:“我怎么了我?她們兩個不掙氣,還是我的不是不成?”

    “不是你還能有誰?”武夫人毫不客氣地指責(zé):“你從小給兩個侄女就灌輸?shù)檬桥赢?dāng)以貞靜為美,一味要她們守禮知禮,大方賢惠,不要辱沒了國公府的名聲。卻不教她們?nèi)绾螒?yīng)付復(fù)雜難纏的婆媳妯娌關(guān)系。當(dāng)初我就讓你多教孩子們管家理事,主持中饋,你偏不聽,非要她們讀書識字,半分雜務(wù)都不沾染。現(xiàn)在如何了?害得她們連自己的屋子都管不好,如何不讓婆家人拿捏?”

    徐夫人臉色紅了紅,徐夢竹卻是眼圈發(fā)紅,她想起在閨閣時,一味的學(xué)女紅識字讀書,貞靜嫻雅,不沾俗務(wù),以至于嫁入婆家,果真如姨母所說,連自己的屋子都管不好,難怪婆家人瞧不上,要拿捏她了。

    到底是自己的jiejie,又當(dāng)著小輩的面,武夫人也不好太過指責(zé),只是對徐夢竹說:“如今你們家都這樣了,侄女婿還未受影響。想來李家人也都知道是因你的緣故。他們不會再欺負你了吧?”

    徐夢竹感激地道:“是的,多虧了姨母替惠惠撐腰?!?/br>
    武夫人笑道:“一家人何需說兩樣話?不過有些話姨母仍是要提醒你,你是國公府的嫡女,李家如今又那樣了,你更要把腰桿挺直了。還有,俗務(wù)也要捏在手里頭。女人呀,還是要把家中財政捏在手里才成。哪有讓婆婆打理的道理?難怪你婆婆不但霸你財產(chǎn)還要拿捏你。實在是,你也太不爭氣了。你母親雖然說話粗暴了些,但道理卻還是在的,你也該多聽你母親的話。別動不動就掉眼淚,女人的眼淚在娘家值錢,在婆家可不值錢的。”

    徐夢竹連連點頭,還表示:“多謝姨母指教,惠惠記下了?!闭Z氣誠懇。

    徐夫人又是氣悶不已,忍不住捏了她一把:“沒良心的,我平時苦口婆心勸你,你都不聽,還抵不上你六姨母一句話。唉,真是白養(yǎng)你了?!?/br>
    這顯然是拍武夫人馬屁的,不過武夫人也沒說什么,笑了笑,又問徐夢竹,顧家送了多少抬的聘禮給李家。

    徐夢竹道:“二十抬,大概三千兩銀子左右吧?!?/br>
    徐夫人笑了起來:“我記得,威國公府當(dāng)年聘娶世子夫人時,好像是八十八抬,兩萬兩銀子的聘禮吧?!?/br>
    武夫人說:“人家聘娶族婦,自然是不一樣的。世子夫人當(dāng)年的陪嫁也是滿豐厚的就是了。”

    徐璐問:“不知李家給李小姐準(zhǔn)備了多少嫁妝?”

    一想到小姑子寒酸的嫁妝,徐夢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勉強湊夠了五十抬,還是就著顧家送來的聘禮置辦的。兩位嫂子可有意見了,還多次與太太頂撞了起來。太太氣得肝疼,卻又不敢真拿她們?nèi)绾?。?/br>
    以前李澄昕實權(quán)在握的時候,李太太自然是水漲船高,如今丈夫失了權(quán)勢,李太太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因自己侄兒打著丈夫的旗號四處欺男霸女,被人告發(fā),李太太也賠了不少出去。加上隨著李澄聽失勢,李家營收也越發(fā)不如前。李太太即沒丈夫撐腰,又沒銀錢傍身,加上之前可沒少給媳婦立規(guī)矩,早已被媳婦懷恨于心。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被媳婦爬到頭上也是遲早的。

    徐璐又問:“你家太太沒再為難你吧?”

    徐夢竹就笑了起來:“她哪還有膽量?不過心里卻是無比怨恨我的?!?/br>
    徐璐笑著說:“那倒無妨,量她也不敢拿表姐怎樣,想來最痛苦的應(yīng)該是她本人了?!?/br>
    說得徐夢竹也跟著笑了起來。

    徐夢竹又說了李家的近況,李太太徹底失勢,不但丈夫厭惡,兒子不滿,媳婦嫌棄,連帶李曉英日子也不好過。雖然顧家仍然娶了她,但顧夫人對李曉英的印像已從喜歡到冷淡,李家上下也能感受得出來,自然也就無法再神氣。

    徐夢竹嫁到李家這么些年,日子還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舒心,臉色也長好了,身子也略微豐臾起來。穿著打扮上,也漸漸朝當(dāng)家主母方面發(fā)展。話也比以前多了起來,說了婆婆,又說自己的丈夫李吉陽。

    “……自從公公被罷了官職,夫君似乎就懂事了似的,也很少再呼朋喚友在外頭大吃大喝,對我態(tài)度也好多了。我把屋子里的姨娘全都打發(fā)了,他也沒說什么。不過比起峰表哥來,就又差得遠了?!毙靿糁裢扈?,羨慕地道:“峰表嫂才最幸福的,峰表哥對你可真好。不但那些姨娘成了擺設(shè),就連表嫂懷孕也一直睡到正院里。唉,我卻是沒有表嫂這般好福氣,能牢牢抓住夫君的心。雖說他現(xiàn)在對我好了,但我看得出來,不過是看在我娘家還有六姨父的份上罷了。”

    徐夫人也笑著打量徐璐,對武夫人道:“還是做你的兒媳婦省心,瞧瞧小璐,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這膚色比以前還要好呢。哪像有些女人懷了孕簡直沒法看。峰兒對小璐是真的好。”

    徐璐心頭不爽到極點,哪有這樣過河折橋的?這對母女也實在是混得可以。

    不過鑒于女人都愛攀比的妒忌心理,徐璐盡管不舒服,但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而是笑了笑說:“小時候,我祖母就曾說我是有福氣的。沒想到還真讓她老人家說中了,我不但有疼我的夫君,還有關(guān)心我從不拿我當(dāng)外人的公婆呢。”她雙眼亮晶晶地望著武夫人,誠懇地道:“比起別人家都要被立規(guī)矩的媳婦,我可真是幸運多了。還是夫人疼我,我和夫君會好生孝順夫人您的?!?/br>
    武夫人笑了起來:“知道你是個孝順的。你也一向懂事,更沒什么讓我cao心的。我又何必拿捏你?成心拉仇恨么?”

    徐璐高興地往武夫人肩上靠去,孩子氣地笑嘻嘻地道:“就知道夫人疼我?!?/br>
    徐璐討好長輩的本事可不差,誠懇的笑容加上感激的語氣,再是鐵石心腸都能融化掉。

    看著徐璐圓潤粉嫩的臉,武夫人也慈愛地笑了起來,她自認不是刻薄婆母,卻也不會有多善良,有時候,她也會偏心,也會遷怒媳婦。在媳婦面前,也是保持了幾分婆母威嚴的。徐璐對自己也并不親熱,但大多時候,遇上不懂的,也會來親自請教,言語誠懇,虛心接受,末了還拍上一通馬屁,盡管知道這丫頭的伎倆,但武夫人并不討厭。不過她是知道她這個大姐一向嚴厲,又愛訓(xùn)人,怕她受大姐的訓(xùn)斥,趕緊說:“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也不怕讓人笑話?!?/br>
    徐璐趕緊坐起身,撒嬌道:“反正這兒也沒外人嘛?!?/br>
    武夫人對徐夫人無可奈何地對徐夫人笑道:“讓大姐笑話了,這丫頭呀,平日里也是滿穩(wěn)重的,也就是沒外人時才會像個牛皮糖似的。不過咱們也都習(xí)慣了?!?/br>
    徐夫人本想斥責(zé)徐璐,教育妹子的,但見武夫人這么一說,反而不好開口了,雖然她覺得妹子太過縱容媳婦,早晚有一天會讓徐璐爬到頭上來,但當(dāng)著徐璐的面也不好說什么,也就捏著語氣,委婉地說了徐璐幾句。

    徐璐陪著武夫人徐夫人及徐夢竹一道吃了午飯,徐夢竹發(fā)現(xiàn)徐璐也未侍候武夫人,心安理得地坐下來吃飯,不由羨慕地說:“表嫂真有福氣。以前在婆家,可還從未與婆母一道吃過飯。就是以前我二嫂懷孕也還被立規(guī)矩呢?!?/br>
    徐璐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我忽然發(fā)現(xiàn)表妹有些繞舌。”

    徐夢竹愣了下,語氣有些不好了,“表嫂話可不能亂說的,我,我怎么就饒舌了?”

    徐夫人也沉下臉色來,目光不善地盯著徐璐。

    “你表妹怎么就繞舌了?”

    徐璐淡淡地道:“我與夫人雖是婆媳,卻情同母女。夫人未曾給我立過規(guī)矩,也只是疼我罷了??蓮谋砻米炖镎f出來,好像是我恃寵生嬌似的。這豈不有離間我與夫人的婆媳之情?這不是繞舌是什么?”

    “我,我沒有?!毙靿糁褚灿兴信说拿。始杀茸约翰畹膮s比自己過得好的人,有了妒忌心里,就會意難平,就會陰陽怪氣地諷刺人。但徐璐的反擊也甚為凌厲,一來就揭穿了她的西洋鏡,這使得自小被教“女子當(dāng)貞靜嫻雅,不以善辯為美”的徐夢竹難以用有效的言語替自己辯駁,生生受了徐璐的指責(zé)。

    “有沒有表妹自己心里清楚?!毙扈磳@對母女的同情又轉(zhuǎn)為憤怒不齒,當(dāng)尊嚴受到挑戰(zhàn)時,維護尊嚴最好的時機便是初次受到挑戰(zhàn)時就反擊回去。若第一次沒能維護好自己的尊嚴,那么就會面臨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shù)次的尊嚴挑戰(zhàn)。自認對人性已有較了解的徐璐,在徐夢竹向自己伸手之際,就毫不留情地斬斷她妄想挑戰(zhàn)自己的爪子。

    徐夫人瞪了女兒一眼,三言兩語就讓人煽了回來,這個沒用的東西。她冷笑一聲,斜著眼盯了徐璐一眼,對武夫人道:“你這個媳婦呀,可真是半分虧都吃不得呢?;莼菽阋舱媸堑模髦惚砩╅_不起玩笑你還要開?!?/br>
    這也是變相地指責(zé)徐璐心胸狹隘。

    徐璐似笑非笑地道:“大姨母,有些話,就是玩笑都不成的?!?/br>
    “哎,行了,吃飯?!蔽浞蛉似沉诵扈匆谎?,“你這炮仗脾氣呀,也該改改了。”又扭頭對徐夫人笑道:“小璐就這脾氣,你也別與她一番見識?!?/br>
    武夫人都這么說了,徐夫人還能說什么,盡管有些不喜妹子對徐璐的偏袒,但徐家還有求于武夫人,也就壓下心頭不滿。

    吃了飯后,武夫人就讓徐璐去休息,畢竟懷孕的人,很容易疲倦,也容易嗜睡的。

    徐璐搖著頭說:“沒事兒,今早上早就睡飽了,這時候可沒什么瞌睡。我就在這兒多陪陪大姨母和夢竹表姐吧。畢竟夢竹表姐難得來一趟的?!?/br>
    徐夢竹短促一笑,剛才讓徐璐一番搶白,生生扒得她的臉熱辣辣的,這時候也不敢再放肆了。

    徐夫人這才夸了徐璐一句:“你倒是個孝順的?!?/br>
    武夫人與徐夫人可沒什么共同語言,但見徐夫人卻沒有走人的意思,只好讓人拿了葉子牌來打牌。

    徐璐笑著說:“我就不打了,沒得教壞了孩子。我做做針線,讓婉容姑姑陪你們一塊打吧?!?/br>
    武夫人只好叫了婉容坐了下來。

    徐璐則讓人拿了針線簍子做針線,徐夢竹打牌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看著坐在羅漢床上的徐璐,問:“表嫂做得什么呀?”

    “里衣,給你表哥做的里衣。”

    “表嫂真賢惠呢?!?/br>
    徐璐笑笑:“也算不上賢惠,連不過是盡妻子的責(zé)任罷了?!?/br>
    徐夢竹一邊摸牌一邊問徐璐:“表嫂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上午管管家,看看賬本,下午做些針線,或是陪夫人打打牌。差不多就這樣吧?!?/br>
    “表嫂還管家呀?”徐夢竹吃了一驚。

    ------題外話------

    上一章粘貼重復(fù)了,已改過來。后頭加了情節(jié),親們可以瞧瞧去。

    ☆、第96章 有小姐落水

    武夫人說:“你表嫂早就開始管家了。以前在福建時,也就是你表嫂在管的。回京后,華馨苑全都由你表嫂管著。今年過年,你表嫂也還幫了我不少忙,正月里那一個月也全是你表嫂在管,我倒是成了甩手掌柜了。”

    “表嫂居然這么厲害?”徐夢竹大受打擊,有些不信,還有些置疑。

    徐夫人也看出了女兒對徐璐似乎有不小的妒意,有恨恨鐵不成鋼,瞪了她一眼,訓(xùn)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蠢笨如牛?你這個表嫂可厲害著呢,以前在福建的時候,我就親眼見過小璐管家。諾大的府邸,管得井井有條呢?!?/br>
    徐夫人的牌技不錯,但卻遇上心不在焉的徐夢竹,有心無力,很快就把帶來的金豆子輸了個精光。后來又發(fā)現(xiàn)徐璐在自己妹子面前,卻是從容寫意,半分拘謹都沒有,反而還像個主人似的,指揮妹子屋子里的下人干這干那,而這些下人卻并無半分拖沓不滿,不由笑著道:“小璐你馭人還挺有方的。好些媳婦對婆母身邊的人都是格外禮遇的,幾乎當(dāng)成半個長輩敬著的,唯獨你,那可是隨心所欲得使喚呢?!?/br>
    徐璐看她一眼,笑瞇瞇地道:“那是因為夫人調(diào)教有方?!贝_實如徐夫人所說,好些人家服侍在長輩屋里的下人,確實體面得很,在小輩們面前,幾乎算得上半個長輩了。好些長輩們?yōu)榱俗鹬亻L輩為,對待這些下人也是比較恭敬的。

    但徐璐卻沒有這方面的壓力,一來武夫人對下人嚴厲,絕不允許有奴大欺主的事兒。二來這些下人在府里盡管有藤藤網(wǎng)網(wǎng),但想擺老資格的奴才都讓徐璐暗地里收拾了幾回,這樣一來,也就老實了起來。

    武夫人也說:“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管他在長輩跟前有多體面,但在年輕主子面前,仍然是奴才。若有人敢仗著是長輩身邊的人就敢對年輕主子呼來喝去,看我不收拾他們?!彼郧霸诩抑芯吞貏e看不懂母親身邊的人,可沒少受這些人的拿捏,嫁到凌家,也是如此。所以她自己當(dāng)家后,這些倚老賣老的奴才下場可都不怎么好就是了。

    徐夫人說:“話雖如此,可小璐你也不該這般使喚你婆母屋里的奴才。多少還是要給她們些體面才是?!?/br>
    看來,這徐夫人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有求于她的時候,親熱得不得了,不求她了就本性畢露了。徐璐很是無語,淡淡地道:“大姨母說得極是,我知道了?!彼龑﹄x自己最近的一個丫頭說:“坐得有些腰酸,給我拿個枕頭來?!?/br>
    “是,少夫人?!蹦茄绢^很快就去拿了枕頭,并親自給她放到腰后,還問:“少夫人,這樣舒服么?”

    “還是不成,再拿一個來?!?/br>
    那丫頭仍然照做,直把徐夫人氣得夠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呀。

    徐夫人自覺被徐璐打了臉,只好轉(zhuǎn)向武夫人,“妹子你瞧瞧,你這個媳婦呀,可真夠淘氣的,長輩的話也不愛聽呢?!?/br>
    徐璐半真半假地說:“大姨母好沒道理。今兒我可是特地來陪大姨母和表姐的,您不感謝我的作陪,反而還指責(zé)我,我不依啦。”

    徐夫人說:“你如今可是金貴人兒,我哪里敢指責(zé)你。”這個侄媳婦,她一向是瞧不起的,沒娘家可依靠,也沒個顯赫的身份,在凌家卻過得舒心順意,妹子不曾給她立規(guī)矩,侄兒疼她,在婆母屋子里也敢指使下人做這做那的,她哪來的底氣?

    可自己的女兒呢,一個個的不成器,在自己面前橫得很,在婆婆面前就活像個小貓似的,兩相對比,徐夫人越發(fā)不平衡了,加上輸了錢,更是不爽,打完這場牌后,就把牌一抹,說不打了,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