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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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也就是一時頭腦發(fā)熱,別家都有莊子呀,別院呀什么的,就我沒有。一時頭腦發(fā)熱,加上手頭上又有幾個錢,就給買下了??偣灿袃汕Ф鄡A的地,這兒原本是一座山頭,山頭腳下又是一堆瘦地,想來也種不出多好的作物,干脆讓人把這山頭推平,用來建莊子。建成我喜歡的模樣,在京城呆膩了就來莊子上快活幾日,散散心也好?!?/br> “你這散心的成本,確實偏高哦?!?/br> 路玲玲說:“也不算高啦,這處莊子占地闊大,從去年開始已有了不少的收益,再加上又種了不少經(jīng)常用得著的藥材,將來回吐給我的利潤也是挺可觀的呢。” 人家有錢,愛怎么花就怎么花。成本高不高也無所謂,只要承擔(dān)得起。 徐璐笑了起來:“唉,我是妒嫉你呀。”然后瞅了眨沈任思,偷偷地問:“這莊園是你的還是你們家三爺?shù)???/br> 路玲玲驕傲地挺了挺胸,“我的。” “……我真的好妒嫉你。”人家有醫(yī)術(shù),還擁有這么大的莊園,收益也非常可觀,退一萬步來講,在婆家呆不下去了,這個莊園足可以讓她衣食無憂了。 路玲玲戳了她的額頭,“少來,打量我不知道,你也是個名富其實的大富婆呢,還跑來妒嫉我,羞也不羞?!?/br> 徐璐瞪眼,“我哪里富有了?我窮死了,全靠婆家養(yǎng)活呢?!?/br> “護國侯送你的那處莊子,據(jù)說每年都能產(chǎn)生數(shù)萬兩銀子的收益呢?!?/br> “哪有那么多,你可以再夸張一些嘛。再說了,那也是表哥送我的,我自己雖然也有些產(chǎn)業(yè),但與你比起來那是真的算窮鬼了。” 路玲玲擺擺手道:“別提了,這些年給人看病掙的錢都投到這莊子里了,我現(xiàn)在除了這莊子,還真的所剩無幾了?!笨床‰m說錢來得快,但這處莊子可是花了她畢生積蓄,尤其建這么一處莊園,她的棺材本都給掏了出來。這死丫頭還跑來妒嫉自己。 路玲玲恨恨地戳了她的額頭,“你個貪心不足的,存心要慪死我不成?” 徐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女人嘛,女人天生就是小心眼的。不過,看你銀子沒有我的多,我就高興了?!彼f的是真心話。 路玲玲嗤笑一聲,斜她一眼,“你倒是坦白,不過我喜歡?!彼袝r候也會妒嫉徐璐呢,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路玲玲的莊園果然夠大,山水相連,小橋流水,綠蔭成林,空氣盎然,清新雅致。尤其后邊足足二十畝地寬的草地,平展相望,綠草如茵,如大自然賜予的綠色地毯。徐璐不顧形像,在草地上坐了下來,迎著溫暖和詢的春風(fēng),仰著臉道:“挺適合放風(fēng)箏的?!?/br> 路玲玲也跟著坐了下來,掠了耳邊鬢發(fā),笑道:“有點出息吧你,我想用來打馬球。到時候有了空閑,就邀幾個閨中好友來打馬球,肯定熱鬧?!?/br> 打馬球是京中時下盛行的貴族活動,男女皆宜。徐璐心動了,“可惜我不會騎馬。” “學(xué)唄?!甭妨崃嵬怂男「梗α似饋恚骸翱上Я?,得等你生了孩子才成了?!?/br> 路玲玲的莊園著實龐大,按著江南園林的布局,每間園子各有不同的風(fēng)格,屋舍更是精妙絕論,除了靠北建了一間三進的宅子外,其余的屋舍全錯落于各個園子里,有靠山而建,也有臨水而搭,成蔭皂角樹下,明媚的桃花林里,錯落有致的海棠樹叢里——都能看到屋舍的蹤跡,不大,也就三間明房加一間暗房。徐璐看得眼熱不已,恨不得自己也住進來,屋房一天一換,享受無邊的明媚春光。 “這些屋子都還未命名吧?”徐璐問。 路玲玲說:“可不是呢,我可沒什么文化,所以到時候請二伯過來幫我取。” “沈二爺?人家堂堂閣老,日理萬機的,肯嗎?” “肯的,二伯人很好的?!?/br> 徐璐撇唇,她從凌峰那兒可沒少聽到有關(guān)沈任行的壞話,能坐到閣老位置的,會是心地善良之輩么?桃李滿天下有外圓內(nèi)方愛民如子之稱的方閣老,不也是踩著別人的尸身才爬到如今的首輔位置? 莊園確實大,兩百畝寬的地盤全設(shè)計成江南園林,每間園林風(fēng)格不同,布置也巧妙,徐璐逛了不到一半,也吃受不住,在一間靠水的亭子里坐了下來。 人一落坐,倦意就來了,徐璐揉了揉眉心,路玲玲趕緊讓人抬了軟轎來,抬著她去屋子里午睡。 徐璐確實累了,也沒功夫打量屋子里的擺設(shè),倒床就睡。 這一睡一直睡到烏金西沉,天地間一片昏黃顏色,方才醒轉(zhuǎn)。 醒了后的徐璐饑腸轆轆,海吃了兩大碗廚房送來的排骨燉土豆,外加素?zé)炎?,水煮蘸水大龍蝦,清蒸河魚,一大碗雞rou粥,肚子幾乎吃撐。 路玲玲給徐璐把脈,已有兩個多月身孕的她,毫無孕吐反應(yīng),能吃能睡,皮膚也是水嫩嫩的,白里透紅,不由收回手,說:“居然沒有孕吐,老天對你何其厚愛呀?!甭妨崃嵘藘蓚€兒子一個女兒,每懷上一個就要吐上三個月才肯罷休。徐璐居然半分孕期癥狀都沒有,這又多了項讓她妒嫉的理由了。 徐璐笑著說:“誰叫我善良純潔來著?不像某人,一點醫(yī)者的父母心都沒有。難怪老天要罰你受苦受難?!?/br> 路玲玲洋洋得意地道:“給那些鼻孔朝天的人講醫(yī)者父母心,那完全是吃飽了撐著?!?/br> “不是去請你妹子么?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來?” “來不了了,姚氏那老娘們明日過五十五大壽。得過兩日再來?!?/br> “如今姚氏對你妹子可好?” “都分家了,自然是高枕無憂了,每隔半月去請安一次。” 路纖纖是第二天下午過來的,她穿著身紫色繡紫荊花刻絲緞面長褙子,下身月白色璐綢月華裙,帶流蘇的紅寶石簪子,綰著飛鳳髻,看起來俐落而精神。 一個多月不見,路纖纖要富態(tài)不少,臉兒也長了些rou,化了淡妝,看起來比以前順眼不少,想來分府單過的小日子過得應(yīng)該是很滋潤的。 大家相互見禮后,路纖纖就迫不及待地說起了她近來的日子,一個字,爽,兩個字,順心。 “……自從分家后,日子倒是順心,想吃什么就叫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沒了約束。只是還沒得意夠了,從昨兒起,就遇上糟心事了。” 路玲玲忙問是不是姚氏那老娘們是不是又重伎重施? 路纖纖搖頭:“那倒沒有。是姚氏那個外孫女啦?!?/br> “陳慧心?”徐璐和路玲玲異口同聲地問。 路纖纖訝然地望著她們:“你們也知道她?” 與路玲玲互望一眼,徐璐說:“這個你不必管,你盡管說,這位陳小姐在顧家做了何天怒人怨的事,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路纖纖順了口氣,說:“倒不是來惹我,而是……唉,怎么說呢,反正,這賤婢真不是東西?!?/br> 原來,陳慧心坐著顧家接她的馬車去了顧家后,因陳慧心父親官位頗高,姚氏對陳慧心這個外孫女還是很喜歡的,不但讓她住進了姚氏的院子,還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并把顧家所有孫小姐輩的都叫來陪伴陳慧心。 那陳慧心在一干表姐妹面前,一向是有優(yōu)越感的,她給表姐們帶來的禮物也還算豐厚,看在禮物的份上,顧家小姐們對陳慧心還是頗為喜歡的。唯獨顧三小姐例外。 說到這里,路纖纖長長嘆口氣,“蕓姐兒也真是可憐,父親并不是老太太親生的,母親又早早沒了,只留下龐大的嫁妝,三伯性子軟,又不會經(jīng)營,三嫂的嫁妝就全讓蕓姐兒打理。這蕓姐兒管家經(jīng)營倒是有一手,我可以說,顧家所有產(chǎn)業(yè)加起來,估計還比不上蕓姐兒手上的產(chǎn)業(yè)的一半,如今顧家的大部份開銷都是由三房所出。也正是因為三房有銀子使,所以老太太盡管不喜蕓姐兒,也不敢對她太過,對蕓姐兒至少還維持著表面的客氣。只是昨日陳慧心,當(dāng)場就給蕓姐兒沒臉?!?/br> 陳慧心給所有表姐妹都準(zhǔn)備了禮物,唯獨顧蕓兒沒有,連顧蕓兒的庶妹顧蘭兒都有,而大家都知道,這對姐妹不和。 陳慧心故作驚訝地對顧蕓兒說:“唉呀,不好意思,表姐,我以為你出嫁了,所以沒有給你準(zhǔn)備禮物,真不好意思呢。請原諒我的疏忽?!?/br> 這是在諷刺顧蕓兒年紀(jì)老大了還沒嫁出去。 顧蕓兒也不生氣,只淡淡地道:“表妹客氣了?!?/br> 偏偏,陳慧心一個勁地與顧月芙和顧蘭兒說話,連看都不看顧蕓兒一眼,讓顧蕓兒坐了一晚上的冷板凳。姚氏也佯裝沒瞧到似的,甚至還順著陳慧心之意,幫著一道討要顧蕓兒手上的羊脂玉手鐲。 顧蕓兒的羊脂玉手鐲,成色非常好,可以說是羊脂玉中的極品,白瑩瑩的一對,戴在雪白皓腕上,更是相映成輝。加上顧蕓兒生得本來就美,戴什么都好看,陳慧收開口就索要,顧蕓兒當(dāng)然不同意。姚氏居然還幫著開口討要,一來就是:“蕓兒,你表妹難得來一次,你這做主人的,可不能讓客人失望才是?!?/br> 顧蕓兒沒有開腔,姚氏就繼續(xù)道:“反正你手頭上的好東西也不少,就給你表妹戴戴又何妨?” 顧蕓兒開口了,“祖母,我覺得表妹手上的珊瑚手串也挺不錯的,慧心表妹,你剛才忘了送我禮物,就拿這珊瑚手串給我作禮物可好?” 這珊瑚本就名貴,陳慧心如何肯給她,當(dāng)下也不好意思再討要顧蕓兒的羊脂玉手鐲了。但經(jīng)此一事,陳慧心對顧蕓兒卻是越發(fā)憎恨了。 路纖纖說到這里,說:“我真沒想到,堂堂大家子小姐,居然眼皮子這樣淺。這也還罷了,今兒上午賓客滿朋之際,這陳慧心不知怎的,好端端的,瞧中了外院賓客的齊四爺。這齊四爺生得確實好看,又有功名在身,這陳慧心瞧中了人家,就攛掇著顧月芙想法子把齊四爺約到后花園里。這顧月芙也是沒腦子的,都訂了婚的人,讓陳慧心一個赤金嵌寶石的鳳凰簪子就給收買了,果真派丫鬟去請齊四爺?!?/br> 看著路玲玲二人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路纖纖清清喉嚨,繼續(xù)道:“那齊四爺還真去了,只是非常不妙的是,蕓姐兒恰那時也出現(xiàn)在儀門處,蕓姐兒生得貌美,又剛好來到儀門處,齊四爺就誤以為蕓姐兒就是正主兒。你們可以想像,眼前這個男子好端端的跑來與自己攀談,又是人來人往的儀門處,莫名其妙,肯定會趕緊避開,以免讓人瞧見對名聲不好。但齊四爺卻一心認(rèn)定蕓姐兒就是正主,對蕓姐兒諸多糾纏。蕓姐兒惱了,就踹了劉四爺一腳。然后就走了。齊四爺被踹得滿地亂跳,自然是心生不忿,然后就把這事嚷了出去?!?/br> “然后呢?”徐璐和路玲玲異口周聲地嚷了起來。 然后,然后這事兒還真的無法收場。 齊太太對顧蕓兒也是諸多瞧不上的,空有美貌,名聲卻是臭到外頭大街上去了。嫁不出去居然還敢肖想她的兒子,當(dāng)下也沒客氣,說了諸多難聽話。 路纖纖嫁到顧家也有三年多了,也知道顧蕓兒是無辜可憐的,當(dāng)下就說了兩句好話,卻讓齊太太嗆了回去。 齊太太嘴巴子也厲害,就說路纖纖,嫁入顧家三年,顧家?guī)孜粌豪啥紱]有分家,就你們五房分家單過,肯定是你這做媳婦的挑唆的,這種不孝不順的媳婦,還好意思站出來說話? 路纖纖嘴巴本來就笨,被齊太太這樣搶白,氣得滿臉通紅,但顧家眾人都沒一個維護她說話,只好灰溜溜地退了下去。但她因為已分府別過,還是弱弱地替顧蕓兒說了句話:“齊四爺一心認(rèn)定有小丫鬃親自找過你,穿的又是顧家丫鬟的衣服,那敢情好,把那丫鬟找出來吧。就是不知齊四爺還認(rèn)不認(rèn)得那丫鬟?!?/br> 所幸,齊四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記憶力非常好,幾乎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然后顧蕓兒就讓顧家把所有丫鬟都叫來,讓齊四爺辯認(rèn)。 顧月芙心中有鬼,自然不敢把自己的小丫鬟叫出來,急得團團轉(zhuǎn)。她是個被寵壞的丫頭,沒誠府,也沒主意,見事情鬧得越發(fā)大,只好偷偷向自己的祖母母親求救。 姚氏和顧大太太好歹在內(nèi)宅浸yin了數(shù)十年,瞧到顧月芙的模樣,心里一個咯噔,恨不得把她打上一頓。眼見顧家所有丫鬟都被叫進宴息處,顧大太太急中生智,妄想把那叫月梅的小丫鬟給潛下去,卻讓顧蕓兒攔下了。 顧大太太心中有鬼,也不敢鬧將出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齊四爺,當(dāng)場把月梅指認(rèn)出來。五雷轟頂,五心俱焚,正六神無主之際,陳慧心和顧月芙居然想了個絕妙的主意來。 ☆、第110章 顧蕓兒 顧月芙悄然讓姚氏裝暈,趁大家請大夫,眾人退入后堂之際,齊太太和齊四爺不好進入后堂,顧月芙和陳慧心居然要顧蕓兒替她擔(dān)下一切罪責(zé)。顧蕓兒當(dāng)然不同意,怒斥二人,嫁禍隱害于她,如今東窗事發(fā),居然要她出去頂罪,毫無手足之情。 顧月芙心心念念的是半年后嫁入楊家,成為高高在上的楊家少奶奶,可不想因為這小小的事兒而弄得身敗名裂。她也知道光憑母親一人之力,無法逼顧蕓兒就犯,就把陳慧心也一道拖下水,好讓祖母出馬逼迫顧蕓兒。 姚氏本來就疼顧月芙這個親孫女,陳慧心又是她親外孫女,陳慧心的父親又是朝廷三品大員,姚氏二話不說就作出取舍,要顧蕓兒出去頂缸,把事情扛下來。 當(dāng)然,姚氏的面子話說得很順溜,一來顧蕓兒還未訂婚,二來顧蕓兒名聲還不好,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三來,姚氏又給了顧蕓兒甜棗,只要顧蕓兒答應(yīng)頂缸,她會彌補顧蕓兒的。 顧蕓兒當(dāng)然不肯,最后顧大太太見時間不多了,干脆威脅起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那月梅雖是芙兒的丫頭,但我若是一口咬定月梅是你的丫頭,齊太太也不會不信吧?!?/br> 顧大太太扮了黑臉,姚氏就扮白臉,“孩子,祖母知道讓你受委屈了??赡闶情L姐,你忍心讓你兩個meimei名聲受損?她們可是你手足呀。更何況,芙兒將來要嫁到楊家去的。等芙兒嫁去楊家,再提攜一下你這個jiejie,也是容易的?!?/br> 顧大太太趕緊附和著說,只要顧月芙嫁入楊家,對顧家,對蕓姐兒不也是有好處的?到時候提攜一下顧三,什么好處都在里頭了。 顧蕓兒冷笑一聲,看了顧月芙一眼:“都還未嫁進楊家,就開始作賤我了。若嫁過去了那還了得?恐怕連我的骨頭都吞得一根不剩吧?!?/br> 顧蕓兒是鐵了心不肯答應(yīng)的,但架不過姚氏和顧大太太的一搭一和,威逼利誘,加上陳慧心也許諾了些許好處,最終,顧蕓兒應(yīng)了下來。但卻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越聽越憋氣的徐璐又忍不住問了出來。 路玲玲也是如此,恨不得沖去顧家,把那群極品給胖揍一頓出氣。 路纖纖嘆了口氣:“蕓姐兒提出了分家?!?/br> 顧蕓兒提出分家,正大光明讓姚氏返還顧蕓兒母親當(dāng)年陪嫁到顧家的所有嫁妝,另外,再返還父親顧煜文的那一份產(chǎn)業(yè)。原來,早在顧老太爺去世之前,顧家?guī)仔值芫鸵逊至思业?。顧煜文只是庶出,分得產(chǎn)業(yè)并不多,但好在娶了個特能掙錢的妻子張氏。張氏出身商戶,不但帶了龐大嫁妝,還特別能錢生錢,幾年功夫,就把顧三的產(chǎn)業(yè)翻了兩翻。后來,張氏沒了后,姚氏就找理由,把顧三的那份產(chǎn)業(yè)收入公中。顧三性情軟弱,加上妻子去世,兒女還得靠顧家,也就不甘不愿地給了。這給了后,就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如今顧家上下的花用,幾乎都是顧三的產(chǎn)業(yè)來支撐,若非顧蕓兒精明,死死盯著姚氏,否則姚氏肯定會暗地里偷梁換柱,把顧三產(chǎn)業(yè)給吞了的。 如今,顧蕓兒提出要分出去單過,并要求姚氏反還顧三產(chǎn)業(yè)及張氏嫁妝,姚氏rou痛得要滴血。姚氏一大把年紀(jì)了,仍然捏著顧家財政大權(quán),比任何人都清楚顧三產(chǎn)業(yè)的雄厚。但架不住疼若至寶的兩個孫女的名聲,更是沒法子拒絕顧蕓兒即將嫁入楊家?guī)Ыo顧家的隱性益處,不得不咬牙應(yīng)了。 顧蕓兒也是破罐子摔碗,居然逼著姚氏寫了文書并讓顧家所有主子簽字畫了押后,這才昂著頭,去了外頭,向齊太太母子“認(rèn)錯”去了。 徐璐唏噓不已,“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當(dāng)真開了我的眼界?!?/br> 路玲玲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呀。居然還有這樣的極品。唉,叔叔眼光實在太差了?!?/br> 路纖纖臉兒紅了紅,說:“你妹夫?qū)ξ疫€是不錯的,最可恨的就是那姚氏,實在是可恨至極。經(jīng)過此事,蕓姐兒怕是沒有任何后路了吧?!泵暥汲舻酵忸^大街去了,將來誰還會要?就算有人要,也只是歪瓜裂棗的。路纖纖一方面痛恨姚氏等人的無恥,另一方面又恨自己的軟弱,這事兒的前因后果她全看在眼里,卻無勇氣站出來替蕓姐兒撐腰。 路玲玲怒拍了桌子:“這顧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只是顧蕓兒為何非要答應(yīng)?若是我,拼著與姚氏撕破臉,就是不答應(yīng),姚氏又能耐何?” 徐璐卻有著不同的見解,她仔細(xì)分析道:“我覺得顧蕓兒倒是聰明呢。首先,她父親是庶出,在顧家本來就不受重視,三房產(chǎn)業(yè)還捏在姚氏手上。三房一家子卻是出錢出力還要受作賤。其次,顧家由顧大太太當(dāng)家,那月梅雖是顧月芙的丫鬟,但若顧大太太鐵了心要栽臟到顧蕓兒手頭,顧蕓兒也是百口莫辯。最后,顧蕓兒借著此事,脫離顧家,并拿回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雖說名聲沒了,但錢卻拿在了手里。剛才路meimei不也說過,如今顧家上下的一應(yīng)花銷,大部份都是三房在支撐。那就證明,顧家的所有財產(chǎn)加在一塊兒,估計還沒有三房的多。如今顧蕓兒逼著姚氏還回三房產(chǎn)業(yè),并退還她亡母的嫁妝,顧家就算不傷筋動骨,也是元氣大傷。這樣一來,顧蕓兒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對顧家來說,雖是保住了孫女名聲,卻也付出慘痛代價?!?/br> 路纖纖恍然大悟,“對呀,相公分家,婆母也只是拿了兩百畝田地和三百兩銀子而已。如今我那間院子還是用我的私房銀子買的呢。當(dāng)時婆母只給那么一點兒,我還以為婆家故意拿捏我,原來是真的沒銀子了。” 路玲玲擊掌:“如今的楊家可大不如前,對顧家來說是仰望的存在,其實在你我眼里,也不過如此呢。更何況,那楊五還在國子監(jiān)里讀書,直到如今連個功名都沒有,不過我聽說,那楊五屋里頭已有多個通房丫頭。哼,我倒要瞧瞧,顧月芙嫁過去,會如何幫輔娘家?!?/br> 因為對顧蕓兒的愧疚,路纖纖呆了沒一會,就離去了,說今日三房正式分家單過,她去幫幫忙也好。 路玲玲揮了揮手說:“去吧去吧,有什么消息趕緊告訴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