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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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姐妹都不再說話了,這算是認(rèn)下這個虧。 徐璐朝護(hù)衛(wèi)們輕聲道:“動手吧。” 護(hù)衛(wèi)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自家少夫人威風(fēng),他們做下人的也渾身有面子,于是手下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顧家下人找來的掏火棍,最終居然打到自己身上,不得不是件令人諷刺的事。 掏火棍經(jīng)過天長日久的煙薰火燒,早已變得黑且結(jié)實(shí),加上又是硬頭黃竹,堅(jiān)硬無比,打在身上,并不亞于板子加身的痛楚。一時間,只見棍子翻飛,好一陣噼啪聲響,加上夏天穿得衣衫單薄,更是疼痛不堪,好些奴才被打得哭爹喊娘的。 三十棍子很快就完畢,地上躺了一群呻吟的人,屁股上黑烏烏的一片,加上浸出的鮮血,著實(shí)滲人。 顧氏姐妹也不坐在大圈椅上了,兩相攙扶著,緊緊咬著唇,目光怨毒地瞪著徐璐。 有丫頭不知從哪兒抬了大圈椅過來,徐璐暗自發(fā)笑,從容坐了,看著顧氏姐妹怨毒的眸子,挑眉道:“二位可是不服?” 兩姐妹趕緊別開眼,她們恨得滴血,恨不得生吃其rou,可,徐氏這樣的作為,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計(jì),她們隱隱已有種“以后離她遠(yuǎn)些”的想法。 板子都打完了,“繼續(xù)掌摑,一人二十嘴巴?!毙扈磽u著描桃花折枝的玉骨小香扇,淡淡地吩咐著。 又是一陣響亮的掌摑之聲,徐璐看也不看,起身,走向顧氏姐妹。 兩姐妹下意識地退后兩步。 徐璐微微一笑,柔聲道:“我這其實(shí)是為二位著想呢,楊夫人無故訓(xùn)斥我倒也罷了??深櫺〗汶m是國公府嫡女,可到底只是白身呢。這事兒若傳揚(yáng)開去,不說別的,顧小姐一個驕橫跋扈的名聲只怕跑不掉了。楊夫人您倒是無所謂,可到底還要顧惜皇后娘娘的名聲是不?畢竟如今的言官可都不是吃素的。還有顧小姐,顧小姐也是快要成親的人了,卻這般橫沖直撞。退一萬步講,家母就算真的冒犯了顧小姐,也不是顧小姐可以處罰的。家母雖不才,好歹也是朝廷官眷??扇莶坏幂p易冒犯。家妹更是家官千金,雖比不得二位的尊貴,卻也不是任人都可以辱罵歐打的。不過如今既查明了是個刁奴挑唆主子,二位不過是一時受了蒙蔽,查明了立即罰了便是,誰還能說二位半句不是呢?是不是皆大歡喜?” 呸她的皆大歡喜。 顧氏姐妹恨得牙癢癢,卻還真不敢說什么。徐璐這翻恩威并施,指出無論顧家還是楊家,都是有弱點(diǎn)的。若事情真的將鬧出去,她們著實(shí)討不得好。首先,身為皇后的母族,鬧出這樣的事來,言官那一關(guān)必定過不了?;屎竽锬锟隙〞懒怂齻?。其次,也如徐璐所說,她們本來就是沒事找事的人,小顧氏一未出閣女子,無故歐打朝廷官眷,傳出去著實(shí)不好聽。顧楊兩家夠顯赫了,樹大招風(fēng),自然就招人眼紅。言官們想借此弄出點(diǎn)什么事來,著實(shí)輕而易舉。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這徐氏看著不起眼,可手里頭著實(shí)拽著她們的七寸,顧氏姐妹盡管恨得牙癢癢,卻是連報復(fù)都是不敢的。 人性就是如此的奇怪,平時候再飛揚(yáng)跋扈的人,囂張狂妄到無法無天,可一旦被捏了七寸,也就與普通人一樣,怕強(qiáng)欺軟,敢怒不敢言。 徐璐收拾她們的策略是,先給大棒,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她們心服口服,連甜棗都不必給,就被整治得服服帖帖。 …… 徐璐安撫了田氏和徐琳,對依然誠惶誠恐的母女道:“娘不必害怕,今兒本不是你的罪。不過是那幫人故意找茬罷了。您女婿在京城雖排不到第一,也是不會輕歇讓人招惹的?!?/br> 田氏勉強(qiáng)點(diǎn)頭,一張本來就肥大的臉越發(fā)腫脹如饅頭,徐琳更慘,一張臉幾乎被抓花了,頭發(fā)也被扯掉了幾縷,徐璐一邊給她清理傷勢,一邊安慰道:“你也不要害怕,以后再遇上這樣的事,首先不要驚謊,更不要害怕。這樣的人,你越是害怕,她越會得寸進(jìn)尺?!?/br> 徐琳點(diǎn)頭,這些日子以來,她跟隨徐璐也見識了不少高高在上對于她來說幾乎是天邊上的貴婦人,更是佩服長姐長袖善舞的本領(lǐng)。尤其今日這般陣仗,長姐威風(fēng)八面,游刃有余,翻手為寸,覆手為云的本領(lǐng),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長姐,剛才你好威風(fēng)哦?!贝_實(shí),對方咄咄逼人,她們這邊又被打成這樣,徐璐依然不動怒,臉上一直掛著微笑,但反擊卻甚是凌厲。三言兩語就把對方打了回去,反而還讓對方吃了個大虧。 徐璐笑道:“對付這樣的人,首先,自己不得慌亂。其次,要找準(zhǔn)對方扣帽子的漏洞。最后,要捏著對方的七寸打?!笨粗炝张宸s茫然的臉,徐璐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徐琳卻是越發(fā)佩服徐璐了,長姐越來越厲害了,已有高官夫人的架式了,她卻是一輩子都及不上了。 徐琳很是黯然,捫心自問,如果換作自己,估計(jì)還真不知該如何辦了。這就是差距,難怪長姐無論在哪都吃得開,過得好。 …… 與顧氏姐妹發(fā)生的齷齪,肯定還是要交代給凌峰,以免到時候又讓顧家暗算都找不著北。 得知岳母和小姨妹讓顧氏姐妹打了,凌峰怒不可竭。但后來又聽徐璐說她已把顧氏姐妹打了回去,又笑了起來:“不錯,你做得很好。就要這樣收拾她們,橫豎是你占著理,打了也就打了吧。” 徐璐卻說:“我是不后悔打了她們,得罪了就得罪了唄。我只是擔(dān)心,這對姐妹會不會懷恨于心,到時候攛綴著自己的父親兄長給爺使絆子?” 凌峰沉吟,“有這個可能?!蓖c凌寬本來就尿不到一個壺里。如今現(xiàn)成的借口,肯定會有所動作的。 徐璐趕緊說,“那怎么辦?” 凌峰笑道:“不必著急,她們再是憎恨你,也不敢拿你怎樣。畢竟,咱們手上可是捏著陳家不少證據(jù)。只要真的交上去,可就有他們的好日子過了?!?/br> “可畢竟只是陳家?!?/br> “陳家與顧家可是實(shí)打?qū)嵉挠H戚呢,陳文清貪墨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罪證確鑿,只要我一個不高興,把這些證據(jù)交出去,他必是沒有好日子過了。陳家的親戚大部份都要受牽連。顧家,哼,你以為顧家就真的干凈了。” 徐璐雙眼一亮,“那要不要,要不要……” 凌峰知道她的想法,輕點(diǎn)了她的點(diǎn)子,“打住打住,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徐璐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顧家并非一般勛貴,在無必要把握之前,肯定不能輕舉妄動的。 “那以后他們再欺負(fù)到我頭上怎么辦?” 凌峰笑道:“不會再有下次了?!?/br> “爺就這么肯定?” 凌峰笑呵呵地道:“首先,顧夫人的娘家陳王府,與圣上有恩。其次,顧家那奢侈作派,盡管已讓圣上有所厭惡,但還在忍受范圍。最后,國公奉祿一年五千石,白銀八千兩,再加上其他賞賜,也無法養(yǎng)活顧家上下千口人。更何況,顧家過得可是真正的鐘鳴鼎食的奢華日子,連宮中的貴人都不及十之其一。放眼整座京城,也是獨(dú)一無二,早已令人側(cè)目,偏還不知收斂。再則,顧夫人又是目下無塵的,人緣又能好到哪兒去?仇視她的人沒有百個也有九十個。又一向視買賣農(nóng)耕為賤業(yè),如何肯下功夫經(jīng)營自家產(chǎn)業(yè)?我仔細(xì)讓人調(diào)查過顧家的產(chǎn)業(yè),顧家也有不少店面鋪?zhàn)?,但大都是以出租為生。田莊倒是不少,擁有足足五千頃的田地。只是田地再多,也沒法子供他們這般揮霍。我敢保證,顧家表面看似風(fēng)光,實(shí)際上也并無多少恒產(chǎn)。加上顧家三子二女,也都長大成人,婚嫁迎娶也是項(xiàng)不小的開支,且走著瞧吧,顧家若繼續(xù)維持這種朱門灑rou臭的生活,不出五年,必會衰落?!?/br> 一個沒了銀子支撐的家族,遲早要衰敗的,還有何顧忌呢? 想著前年凌峰交給她的數(shù)十萬兩的銀票,以及去年也差不多的數(shù)目,及各地方鋪?zhàn)犹锴f的直契,徐璐忽然底氣十足了。 她聽凌峰說過,他交給他的銀票,全是他私人掙下的。而公中及武夫人那一份卻還捏在武夫人手頭。武夫人很有經(jīng)商天賦,想來手頭的銀子只會比徐璐多不會少。加上凌峰又是凌家獨(dú)子,徐璐忽然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七月,天氣炎熱起來,帝后去了行宮避暑,欽點(diǎn)了侍駕的文武大臣,其中就包括凌峰。 凌峰對徐璐說:“……原本是不想去的,只想在家中陪你。只是圣上非要我拌駕,我原本也拿你作理由,皇上也真夠狡滑的,居然親自召見路玲玲過問你的身子。我也著實(shí)找不著理由,只好委屈你了。大概要去呆兩個月左右,你若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去莊子上避暑。我也交代了路玲玲,在她不在期間,請她叔父路天山每隔半個月來給你診平安脈。我再把洗碩和胡浩然交給你,想來不會有大問題了。” 路玲玲是皇后的御用女醫(yī),帝后去避暑山莊避暑,路玲玲自然也要一道去的。 徐璐說:“爺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br> 凌峰又交代了些事項(xiàng),此次能夠拌駕隨行的文武官員,大都是得皇上重視的,而以前跟了去,今年卻未曾拌駕,則是失寵的征兆。其中,就有閣老楊士清。也是六位閣老中,唯一一位被刷下來的閣老。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自然明白,這楊士清是失寵于帝前,楊家未來前途堪憂。 徐璐反而是最高興的一個,她對楊家本來就沒有好感,巴不得他們家倒霉呢。 凌峰又提醒她:“也別去落井下石,偷著樂就是了?!?/br> 徐璐白他一眼,“那還用說?”她是那腫膚淺的人么? 凌峰擁著她,又細(xì)細(xì)親吻她的臉蛋兒,不放過任何一處,最后又來到她豐滿的雙唇處,細(xì)細(xì)吸吮啃咬,徐璐一想到凌峰就要離開自己,足足兩個月見不到他,也沒有拒絕他,摟著他的脖子,任君采擷…… …… 凌峰走后,徐璐就百般無聊起來。懷著身孕,也不好走門串戶,平常也就連氏楊氏或楊二奶奶齊大奶奶等人登門陪她說說話,聊聊天,順便講講各家八卦。其中講得最多的還是楊家。 “楊家大概是真的失了圣心吧,除了楊閣老外,連他的門生好些都被排除在行宮門外了?!敝佬扈磁c楊家恩怨的楊二奶奶如是說。 “……楊家四奶奶才剛生了個孩子,大概是天氣熱的緣故吧,洗三禮坐了不到十桌?!辩娛蠑Q著帕子,優(yōu)雅地喝著冰鎮(zhèn)牛奶,“我記得楊家四奶奶先前生的閨女洗三禮都有四十多桌客人。就是有客人沒有前去,也都是送了重禮的?!?/br> 徐璐喝著西瓜,淡淡地笑道:“應(yīng)該是天氣熱的緣故吧。這樣的天氣坐月子,楊四奶奶真夠受罪的。” 鐘氏說:“也是呢,我有一回也是仲夏里坐月子,可沒把我逼瘋?!?/br> 路天山倒是忠于職守,每隔十天半月就來給她診脈。 “少夫人的身子較為健壯,倒也沒什么要緊的呢。不過仍是多加走動,這樣孩子才好生。” 徐璐嚴(yán)格執(zhí)行路天山的吩咐,每日上午晚上,都要去花園里散步一個時辰,倒是把腿勁練出來了。 過了半個多月舒心的日子,徐璐每天練字,看書,或做小衣裳小鞋帽打發(fā)時間,偶爾天氣涼快時,又去寺里上香還愿,把自己抄的佛經(jīng)獻(xiàn)給寺里,以還寸心。 這日,徐璐把抄好的佛經(jīng)獻(xiàn)給寺里,只是在給觀音菩薩磕頭時,又遇陳慧心。這人身邊還跟著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小姐,瞧著對方前呼后擁的派頭,及陳慧心隱隱巴結(jié)的模樣,就知這位小姐身份應(yīng)該不會太低。就忍不住多看了那位小姐一眼,頭戴嵌紅寶石的金花冠,巴掌高的鑲祖母綠寶石的鳳釵奢華艷麗,髻發(fā)里插著朵大紅牡丹,穿著白底寶石藍(lán)花卉羅紗短襦,嵌白玉的織金腰帶下,白色金邊的輕沙蘿月華裙上,繡滿了盛開的牡丹花。 從那少女眉宇間隱帶的傲氣,以及對陳慧心的慢不以心,要不就是這人身份非同小可,要么就是陳慧心有求于人家。 徐璐垂劍斂,收回心神,繼續(xù)參拜菩薩。 陳慧心這樣的人,品性并不好,還是避遠(yuǎn)些吧,雖無懼這樣的人,但擰起來總歸撓心。 燒完香,磕了頭后,徐璐就果斷離開。 ☆、第124章 挑唆 坐著軟轎下了山,路邊都有賣小吃類的點(diǎn)心,看著有人端著那玉白色的混沌,加了香蔥的白湯泥沌,隱隱帶著rou香味兒,懷孕后嘴巴也變得挑剔起來的徐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讓人停下來,讓人去弄了碗混沌。 “下兩碗吧,meimei也來一碗。” 與徐璐同坐在轎中的徐琳沒有拒絕,她食量一向大,這會子雖未到飯點(diǎn),但一瞧到有吃的,肚子也就空了起來。 轎子停了感覺就熱了起來,盡管有兩盆冰鎮(zhèn)著,徐璐仍然忍不住拿起芭蕉小香扇招著,徐琳見狀,趕緊奪過扇子,“長姐,我來吧?!逼疵亟o徐璐招著,生怕她熱著了。 徐璐也由著她,打量徐琳,這陣子經(jīng)過細(xì)心的照顧,每日用牛奶洗臉沐浴,皮膚倒也白了不少,雖然胖了些,但也并不難看,經(jīng)過巧梳妝俏打扮,還是頗有看頭了。到底還是有部份五官隨了徐成榮,不至于像田氏那般,就一個普通二字。 “那莊良,你姐夫早已讓人去打聽過了,品性還不差,家中人口也簡單。婆母也不算刻薄,最重要的,你嫁過去就可以單獨(dú)別過,我覺得還是比較不錯的,眼下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徐琳臉兒紅了起來,低下頭來,喏喏地道:“我都聽長姐的?!?/br> 徐璐說:“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著人與莊家透口風(fēng)去。等入了秋,天氣涼快了,就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你嫁過去。” 混沌是現(xiàn)包的豬rou餡兒,現(xiàn)下的鍋,一時半刻也還沒法起鍋,徐璐早就讓隨扈候在路邊陰涼處等待。在等待過程中,徐璐又交代了徐琳如何管家理事,如體做好合格的妻子。 徐璐算了算時間,混沌應(yīng)該下好了吧,一想著那嫩滑的口感,就忍不住流了口水,她早上吃得不多,剛才在廟里吃了一碗小米燕麥粥,這時候肚子又餓了,懷孕的人,口味本來就刁,想到什么,摳心摳肝都想吃。 “喂,老板,有混沌吧,趕緊給我下兩碗?!币粋€清脆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響來。 老板聲音憨厚熱情:“姑娘稍等會兒,等這鍋起了就給您下。” “這兩碗是誰的,就先讓給我們吧,我多付些銀子?!?/br> 老板看著路邊等待的一行人,一打的護(hù)衛(wèi),加上珠翠環(huán)繞像仙女似的婢女,再加上八抬大轎的派頭,料想也是不簡單人家,賠笑說:“很不巧,這兩碗是那位客人的。姑娘再稍等片刻,很快的。一會兒功夫就起鍋?!?/br> 兩個侍女打扮的丫頭就朝凌家這邊看過來,其中一個穿著桃紅碾絲繡十樣錦交領(lǐng)短褥,下身月白色馬面裙的丫頭昂著下巴:“你們也是才上香下山的吧?給個方便,把這兩碗混沌讓給我們小姐吧。我們小姐肚子確實(shí)餓了。” 外頭響來趙嬤嬤的聲音:“不好意思,我們主子有了身孕,肚子餓得快,這會子早已等不及啦,還請姑娘恕罪則個。” 徐璐坐的八抬大轎還是能夠震住不少自詡為權(quán)貴的人,那丫頭悻悻然地不再說話了。 趙嬤嬤和夏荷分別端著兩碗混沌遞給徐璐姐妹。兩姐妹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忍著燙滾吃了起來?;煦缦碌帽容^少,八顆一碗,加上骨頭熬得湯,看著雖多,但遇上徐璐姐妹這樣少見的大胃王,很快就見了底。尤不過癮,徐璐干脆又讓老板下了兩碗。 攤子上的碗筷都是粗糙濫制,凌家的下人都是用的隨身攜帶的碗筷,攤位老板正在給剛才那個小丫頭做混沌,那小丫頭端著混沌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吃了一碗還要吃的,心里暗罵:“這是哪家的奶奶呀,這么能吃。豬都沒她厲害?!?/br> 又忍不住瞧了徐璐的轎子一眼,比較闊大,八人抬的轎子,織銀絲靚藍(lán)繪金牡丹白仙鶴紋的幔簾,四方角里垂下福字珞瓔結(jié),扈衛(wèi)肩背彎弓,腰佩樸刀,神色飆悍,看起來武藝不俗。能請得起厲害扈院,又能夠乘八人抬轎子的,身份肯定不低,只有一二品以上朝廷大員或公侯伯勛爵之家方可乘座。京城高官顯貴如云,也不知是哪一戶人家的奶奶,這么能吃。 端著混沌給自家主子后,其中一個丫頭就把剛才遇到的事兒說了。 陳慧心笑著說:“我聽奶娘講,懷孕的人確實(shí)吃得較多,想來也是如此了?!?/br> 少女沒有說話,只低頭吃著混沌,動作優(yōu)雅,看起來爽心悅目,陳慧心見了,也學(xué)著少女的動作。 少女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撇過頭去。吃完混沌后,對小丫鬟道:“這混沌不錯,再去買兩碗,請我母親和大嫂子嘗嘗。” 桃紅色碾絲繡十樣錦短褥的丫鬟趕緊又離去了。 陳慧心正巴結(jié)人家呢,趕緊讓自己的丫鬟也跟著一道去幫忙端混沌。 陳慧心又笑著道:“這混沌味道還挺不錯,不過比起我廚娘的手藝,又還差些了。若是meimei喜歡,就去我家,我讓廚房給meimei做上一碗,保證meimei贊不絕口。” 少女說:“我不大愛吃面食類,不過母親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