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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267節(jié)

第267節(jié)

    田氏也知道容嬤嬤親孫子的身份,也想與容嬤嬤盡釋前嫌,耐何嘴巴笨,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以前是我豬油糊了心,錯把珍珠當(dāng)魚眼,怠慢您老人家了,還請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恕罪則個”等干巴巴的話。

    反倒是徐玨兄弟,倒是說得順溜,面上擺出一副痛悔和不好意思的神色來,對容嬤嬤低聲道:“……恭喜您老人家找回親人,我們兄弟很是替您高興。看舅婆過得還不錯,想來表舅對您也很好。我們也就放心了。”頓了下,又很不好意思地道:“……以前是我們怠慢您了……千言萬語都沒法子述說此刻的心情。人家說莫欺少年窮,可您老人家的經(jīng)歷,卻給我們敲響了警鐘,那就是甭管年少還是年老,都是欺不得的。”

    容嬤嬤怔了怔,臉色如遇上陽光的雪水,很快就融化了,她感嘆地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兄弟倆讀書是讀對了,讀聰明了,居然還能理悟出這樣的道理來。不枉你jiejie下那么大的功夫給你們尋請名師。”

    徐玨肅容道:“能擁有這樣的長姐,也是我們兄弟莫大的福氣。”

    徐環(huán)也跟著開口:“長姐對我和大哥的恩澤,愚弟沒齒難忘?!?/br>
    徐璐笑著說:“一家人,何必還說兩樣話?都坐下說話吧,咱們的舅婆沒你們想像中的小心眼?!?/br>
    容氏也說:“罷了,看在璐姐兒的份上,以前的事兒就甭再提了。都坐下說話吧。”

    田氏臉色這才好看起來,訕訕地坐了,在徐璐有意的推動下,氣氛總算好了起來。

    十月份正是河蟹飄香之際,好些講究的人家,都愛在家中大擺蟹宴,宴請親朋諸友入府品蟹。徐璐只恨有孕在身,沒法子敝開肚皮吃,口水都流了滿地。

    加上金風(fēng)薦爽,玉露生涼,丹桂香飄。一年一慶的中秋節(jié)來臨,帝都各王孫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樓,臨軒賞月?;蚺e家大開廣榭,玳筵羅列,琴瑟舞湊,酌酒高歌。

    安國侯這樣的勛貴人家,更是早在三天前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早早訂下梨園班子,在中秋之夜,登望月樓賞月,安排家宴,看戲觀舞,以酬佳節(jié)。

    而皇宮中還要舉辦盛大的賞祭月大典,也并不是所有外命婦都能進(jìn)宮,加上宗室,皇室親眷,也就只剩下二十個名額,這些人能夠進(jìn)宮陪同皇后登望月臺參加祭月儀式,本身就是一種“得圣寵”的像征。所以好些頗得圣恩,自覺有條件入宮的外命婦,著實如路玲玲所說,總會花樣百出地賄賂宮中有品秩有權(quán)勢的太監(jiān)宮女,或是送重禮進(jìn)宮,直接送給皇后,想讓皇后拿人手軟。

    按璐玲玲的意思就是:每年宮中舉力盛宴,富了一些得臉的太監(jiān)宮女,累了皇后,苦了皇帝,窮了外命婦。

    武夫人一向不去湊這些熱鬧,她喜歡的是悶聲發(fā)大財。不過宮中依然賞賜了月餅和皇后親自釀的桂花釀,以及中秋應(yīng)景之御賜之物下來,也算是對凌家的格外恩澤了。

    聞得今年楊士清夫人居然也在入宮名單中,徐璐盡管吃驚,但面上卻是不曾表現(xiàn)出來,反而對一些客人說:“楊夫人果真是簡在圣心?!彼?dāng)然明白這些人想看自己的笑話,她才不上當(dāng)呢。好歹也做了兩年的侯府少夫人,起碼的誠府還是有的。就算恨不得楊夫人滾到茅坑里吃屎,最基本的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

    徐璐月份漸重,武夫人不敢讓她太過忙祿,便把家宴之事全攬了過去,讓廚房做了幾籮筐的五仁月餅,拿出往年珍藏地下室的桂花釀,分送各家親朋友好,以及凌家各大管事掌柜,知客幕僚。到了中秋這一日,晚上設(shè)大香案,擺上月餅、西瓜、蘋果、紅棗、李子、葡萄等祭品,祭月儀式完畢后,登望月樓賞月聽?wèi)颉?/br>
    今日侯府請了京城最著名的梨園班子入府唱戲,凌家人口簡單,加上主子們都忙碌,少有閑暇聽?wèi)?,倒未曾像別的富豪勛貴那般,在府中豢養(yǎng)戲子。

    所以每逢重大節(jié)氣,也只是從外頭請伶人入府獻(xiàn)唱。

    戲臺就搭在射月廳外頭的空地上,臨時搭建的戲臺有丈多高,武夫人還請了凌家親近的族人妯娌,以及養(yǎng)在凌家的幕僚家眷,在望月樓觀看,而凌寬則陪著眾多客人在另一幢摘星樓宴客。

    今日唱戲的是京城有名的旦角,藝名叫玉蘭香,生得纖巧柔雅,風(fēng)流嫵媚,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微微上挑著,像勾魂似的,那副嗓子也極為清麗動人,如同黃蔦出谷,令人沉醉其中。

    當(dāng)玉蘭香唱完了一曲后,望月樓倒是靜悄悄的沒什么動靜,但摘星樓那邊卻響來一陣爆喝聲,只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唱得好,賞?!?/br>
    果然就有一個穿秋香色比甲的丫鬟端著個托盤去了戲臺,徐璐目測估計,托盤里應(yīng)該有二十兩銀子的賞賜吧。

    玉蘭香每唱一曲,就像摘星樓那邊的男客丟個媚眼過去。而摘星樓那邊便會爆出驚天動地的叫好聲,緊接著,就有些不三不四的話從那邊傳出來。全是對玉立香的輕佻之語。

    但玉蘭香卻是面不改色,依然笑魘如花,媚眼飄飄。整座摘星樓都要被掀垮似的。

    徐璐暗自搖頭,這些男人呀,平時候再是道貌岸然,一旦二兩貓尿下肚,就毫無正經(jīng)形像了。什么話都說得口,居然公然與伶人調(diào)起情來。

    徐璐就不大瞧得上玉蘭香了,也不豫再聽下去,借口乏了,準(zhǔn)備去歇著。

    武夫人自然很好說話,但喬老太太卻是沉下臉色來,訓(xùn)道:“沒規(guī)矩,長輩們都還在呢,你一個小輩不在此陪著,還好意思去歇著?真當(dāng)自己是金貴人。”

    若是放在半年前,喬老老太太也是不敢這樣說徐璐的,但自從大家都知道徐璐肚子里的孩子極有可能是怪胎后,幸災(zāi)樂禍者就多了起來,雖未曾表現(xiàn)出來,但喬老太太卻最愛倚老賣老,加上她也是凌家出來的小姐,又是凌寬的嫡親姑母,自認(rèn)在凌家屬頭一份的,說話也就無所顧忌了。

    這徐氏出身本來就低,嫁到凌家兩年才上身,偏偏還懷著個怪胎,簡直把凌家的臉丟到九霄云外去。不過喬老太太還是頗高興徐璐這樣的處境,若當(dāng)真生下個怪嬰,凌家肆必還得另想辦法開枝散葉,她孫女的機會豈不來臨?

    于是,這陣子喬老太太跑凌家跑得特別勤,回回都帶著孫女喬三妹。

    屋子里的人訝異地看著喬老太太,盡管心頭鄙夷,不過卻無人開口。

    徐璐挺著肚子道:“姑婆恕罪,我倒是不累的,但孩子需要休息呀?!?/br>
    喬老太太撇唇,目光涼涼地掠過她的肚皮,八個月的身孕了,看起來就只有六個月大,十有八九就是個人首蛇身的怪胎了,生下這樣的怪胎,非但不羞忿掩面,還好意思在人前露面,臉皮可真厚。

    “我活了這么大把歲數(shù),還是頭次遇上這樣的。別人家的媳婦不說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至少也是健康伶俐的掌上明珠吧,你倒是好,居然來個與眾不同。也不知是咱們凌家祖上冒了青煙,還是你們徐家祖上冒青煙了?!甭曇粽f得陰陽怪氣。

    與這樣的老太婆打嘴仗著實沒意思,反正凌家人都是知道真實情況的,也不怕武夫人被別有用心之人挑唆。徐璐捧著肚子,笑道:“是呀,確是咱們老徐家祖上冒青煙了?!比缓髮ξ浞蛉思氨姸嚅L輩們團團福了身子,“我先退下了,你們慢慢玩?!?/br>
    她此刻反而期待起喬老太太繼續(xù)蹦達(dá)了。

    武夫人擺擺手,“去吧,你們幾個,好生服侍著?!?/br>
    趙嬤嬤等人擁簇著徐璐正要離去,身后就又傳來喬老太太忿然的聲音:“我說侄媳婦,你怎么還容忍這樣的人?好端端的,居然懷上怪胎,我活這么大把歲數(shù),還是頭一回碰到。通常這樣的情況,必定是徐氏的問題。我聽一些世外高僧說過,肯定是徐氏到處亂走勾搭,惹了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明知懷了身孕,還到處亂走。害得咱們凌家百年清譽都讓她給毀了。這種媳婦,你還與她客氣什么,直接把她休回徐家得了。還容下她繼續(xù)張狂下去?”

    徐璐對身邊的婆子丫鬟們吩咐著:“姑老太太喝醉了,都在說胡話了,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姑老太太扶下去,送回喬家?!?/br>
    服侍在望月樓的婆子全是武夫人的心腹,她們盡管對徐璐尊敬,但她們的主子卻是武夫人呢,于是目光都看向武夫人。

    只見武夫人面無表情地道:“是喝醉了,還不趕緊把姑老太太扶回喬家去?!?/br>
    一干婆子這才如狼似虎地上前,扶起滿臉愕然的喬老太太就走。

    “祖母沒喝醉。表舅母,祖母她老人家并未喝醉的?!边€沒搞清楚狀況的喬三妹站起來,焦急地說。她盡管也覺得祖母有些過了,但祖母真要這樣被譴送回去,面子里子都丟得干干凈凈。所以她一定要阻止。

    武夫人聲音凜冽,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若是沒喝醉怎么就胡言亂語呢?連宏國寺的高僧都說徐氏這一胎是天上蛇童下凡投得胎,保徐氏一世榮華??赡懵犅犇阕婺刚f得是什么胡話?姑老太太是凌家的長輩,咱們做小輩得是該敬著,可我凌家的媳婦,凌氏一族未來的宗婦,豈是任人侮蔑的么?”

    外頭伶人依然唱得婉轉(zhuǎn)動聽,但望月樓上,卻是鴉雀無聲。

    武夫人又高聲道:“就算徐氏這一胎是怪胎,那也是我凌家的骨rou。管他是人還是怪物,我都認(rèn)了。姑母您老人家就甭cao心了?!敝徊顩]說她多管閑事。

    喬老太太雙唇顫抖著,這陣子武氏一直對她禮遇有加,盡管態(tài)度有些冷淡卻未曾有半分失禮的地方。任她占了不少便宜也沒說過半句不好的話。今日卻當(dāng)著眾多的人踩她的臉,一向橫慣了的喬老太太如何不氣?

    “……我……我也是為你們好……我也是凌家的人,我還會害你不成?”喬老太太跺腳,痛心疾首。

    武夫人客客氣氣地道:“這是我凌家的家務(wù)事,家務(wù)事嘛,自然是要關(guān)門起來自己協(xié)商的。侯爺和峰兒也都一致同意順其自然,我一個婦道人家自然要以夫為天的。姑母您可別叫侄媳婦為難,也別讓您侄孫媳婦為難才是?!?/br>
    “姑老太太喝醉了,你們趕緊的,護(hù)送姑老太太回去?!蔽涫嫌洲D(zhuǎn)頭,摸了喬三妹的臉,一臉憐惜地道:“三妹也及笄了,怎的還沒找婆家?姑母,您可得再加把勁才是,女孩子可拖不得呀。若是姑母不嫌棄,改明兒我給三妹介紹幾個青年才俊?!?/br>
    這也是變相地告訴喬老太太祖孫,也別再打凌峰的主意了。

    喬老太太臉色灰敗,不過為了表示對武夫人“執(zhí)迷不悟”的“痛心疾首”,經(jīng)過徐璐身邊時,還惡狠狠地嚷道:“你這個掃把星,也不知給凌家人灌了什么迷藥。我看你就是亂家之源,喪門星。凌家遲早要毀到你手上。”

    徐璐高聲道:“老太太,你這公然侮罵朝廷誥命夫人,可是要被治罪的。”

    “……你敢,我可是你長輩。你敢治我的罪,就是不孝,忤孽。誰給你這么個忤孽長輩的膽子的?”

    “自來都是先國禮后家禮。老太太若是不信,要不,咱們進(jìn)宮請皇后娘娘評評理如何?”

    喬老太太悲忿啞住,她出身公卿之家,閨閣時還是進(jìn)過宮的,可嫁人后,丈夫不爭氣,不說進(jìn)宮,就是與昔日交好的閨閣姐妹都不敢相見了。就怕兩廂一見,人家光鮮體面,自己一文不值,徒受難堪。

    而這個一朝得勢就張狂的小蹄子,若當(dāng)真拿誥命夫人的身份壓她,她還真只能受了,于是喬老太太非常識時務(wù)地閉上嘴巴。

    但從未見識過權(quán)利傾輒的喬三妹卻幾乎跳了起來,指著徐璐罵道:“你不過是靠著嫁給我表哥才有今日身份地位,得瑟個什么勁?連我祖母都敢不敬,要是讓我表哥休了你,看你還得瑟得起來?!?/br>
    這大概是憋在喬三妹肚子里真正的想法吧。雖然魯莽,卻也是眾多吃不到葡萄說萄酸的人的共同心理吧。總覺自己出身尊貴,始終瞧不起那些靠婦憑夫榮的女子。

    喬三妹的父親在蘇州做知府時,在地方上也還是眾星捧月的存在。進(jìn)了京后,靠著安國侯府,眾人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加上她還未曾見識過真正的名門貴胄,她所遇到的閣閨千金對她也還算友好,便一葉障目井底之蛙地以為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加上喬老太太應(yīng)該時常向她灌輸著“你祖母我也是出身公卿之家的貴女,不過你祖父無能,這才令我明珠蒙塵”之類的話吧,越發(fā)激得喬三妹認(rèn)不清自己,總認(rèn)為自己方方面面都要比徐璐還高貴些。

    以前她那一肚子的心思,也因喬家有求于凌家,不得不讓徐璐敲了下去。但自從徐璐曝出懷了人首蛇身的怪物時,喬三妹的心思又活絡(luò)了。像凌家這樣的人家,如何允許徐氏生下那樣的怪嬰?就是她想生,凌家也不會再重視她了,而徐氏就算不被休,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受就是了。她若是趁此時機,奪得武氏的喜愛,只要運作得當(dāng),凌家少夫人的位置也是有可能撈到的。

    只是,左等右等,一直等了幾個月,仍是不見凌家有任何動靜,也不知徐氏給凌家人吃了什么迷藥,居然還允許讓徐氏生下孩子,徐氏依然在凌家橫著走。這怎么可能?她以前在蘇州的時候,可是見識過某大富人家生了個全身帶樹皮的嬰兒,覺得晦氣,雖未弄死那嬰孩,也是把他拘在小房間里長年不允許出來見人的。徐氏懷的可比那全身樹皮的嬰兒還要恐怖十倍百倍,怎么凌家人就不學(xué)那戶人家呢?

    喬三妹很是憤怒,卻也不安,這種帶著極致的期望,卻眼睜睜地看著期望化為失望,再到無望,絕望,加上她們祖孫二人也讓武氏嫌棄,激忿之下,也顧不得裝乖乖女了,對徐璐尖酸刻薄起來。

    “真是個自私自利的,明知你這孩子生下來會讓凌家蒙羞,身為凌家婦,就該為凌家的名聲著想,早早了斷才好。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非但不了斷,還連累凌家至這般境地,臉皮可真厚。”

    與這樣的人打嘴仗簡直降低了自己的格調(diào),徐璐對身邊的人吩咐道:“表小姐魔怔了,趕緊堵了嘴巴拉出去。以免壞了表小姐的名聲。”

    豆綠等人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得了命令,也不等那些婆子動作,幾個人親自動起手來,扭胳膊捂嘴掐脖子捏腰的,就把喬三妹拖了下去。

    喬老太太氣氣得全身發(fā)顫,只是這些婆子也不再給她機會,一句“姑老太太喝醉了”就把她的嘴巴捂住了,并拖走了。

    屋子里總算清靜,徐璐溫文爾雅地對眾人行了環(huán)福禮,“不好意思,讓諸位見笑了,大家請繼續(xù)看戲。”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說:“對對,看戲,看戲?!?/br>
    先前還有人想見機鬧事的,甚至還有人想倚老賣老指責(zé)武氏婆媳對長輩無禮的話,這時候也咽了回去。如此強硬的婆媳,誰敢去惹?人大面大的,萬一步上喬老太太的下場,幾輩子積贊的老臉也就丟盡了。

    欺軟怕硬是所有人的通病,識時務(wù)也是大多數(shù)人最俱備的本領(lǐng)。

    ------題外話------

    今天可是憋了姥姥的勁兒更新了。

    ☆、第135章 給點顏色瞧瞧

    次日,有關(guān)喬老太太被徐璐氣病的消息就流傳開來,外頭傳得隱晦卻又有鼻子有眼,只稱凌侯的嫡親姑母,去凌家參加團圓宴,席間也只是說了兩句不好聽的話,就讓徐氏惱羞成怒地給架了出來,老太太回去后傷心過度,就給病下了。

    聽八卦的人肯定要打聽,老太太究竟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惹得凌少夫人大發(fā)肝火,還做出當(dāng)場逐客的舉動來。身為媳婦,對待長輩親戚自是要恭敬謙遜的,像喬老太太這樣的身份,不說供著,至少也要禮遇有加的。哪能因為人家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就趕人的,不止無禮,還特別的大逆不道。凌家一向注意涵養(yǎng),怎么還讓媳婦這樣對待長輩?

    喬老太太便捂著臉傷心地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人家哪還記得我是長輩,只要不當(dāng)成上門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就謝天謝地了。”

    這句話又給人無數(shù)種想法,似乎,凌家人居然也學(xué)起為富不仁來了,這還了得?

    一些與凌家有宿怨的人,自然不放過任何打擊凌峰的機會,又大肆宣傳凌家為富不仁,連基本的孝道都不顧了,連嫡親姑母都要往外趕,還把老太太給氣病了,這還了得?

    然后,便有人打著為凌峰著想的同僚找上凌峰,委婉地勸解凌峰:“媳婦可以寵,但也不能寵得太過了。長輩訓(xùn)斥兩句也是她的造化,怎的就把長輩往外趕呢?還把長輩給氣病了。這還了得?”

    大慶朝一向重視宗族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難怪要被不明就里的人指責(zé)了。

    喬致東夫婦則一臉悲忿地找上凌寬夫婦,一副孝子心疼病重母親的模樣,忿懣道:“你們凌家勢大,欺負(fù)我們小門不戶我們也認(rèn)了??梢膊荒苋沃粋€小輩欺到臉上吧?起先我還以為徐氏是個知書達(dá)理賢惠豁達(dá)的,如今想來,倒是我天真了?!?/br>
    胡氏也垂著淚說:“可憐老太太躺在床上,整天的哭,茶飯不進(jìn),天可憐見的,婆婆活了這么大把歲數(shù),幾時受這樣的委屈呀?”

    其實,為富不仁完全是絕大多數(shù)當(dāng)官或有錢人所俱備的?;蛞蚓芙^過窮親戚的打秋風(fēng)被指責(zé),或是本身就是這般,雖然會受譴責(zé),卻也不傷筋不動骨。沒有哪家大富會因為這個原因少塊rou掉根頭發(fā)。

    但也有一部份人,極重名聲,不愿被安上為富不仁的名聲,情愿委屈自己也要幫輔窮親戚。

    在喬家人眼里,凌家人便是如此。喬家人的想法就是,凌家一向重面子名聲,這樣的人家,只要拿捏住其軟肋,就可以任取欲求了。

    喬家人的想法倒是沒錯,凌家確實如他們猜想那般,或為了名聲,或為了面子,對親戚都是能幫就幫的。但他們肯定沒有真正見識過武夫人的脾氣。

    武夫人挑了挑眉,一臉緊張地說:“唉呀,姑母真病成這樣了?那你們夫婦還呆在這干嘛?趕緊回去服侍姑母唄。”然后她本人也趕緊吩咐身邊的人,“趕緊的,持安國侯府的貼子,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給我姑母看病去?!弊詈筮€讓人備下了人參,燕窩,鮑魚之類的名貴補品讓喬致東夫婦帶回去。

    只不過哭訴一番,就得到這么多名貴禮物,胡氏似乎也開了竅,回去的路上就美美地想著今后要怎么做怎么說話。

    喬老太太年紀(jì)大了,著實是被氣著了,但休息了一個日夜下來,人已經(jīng)好了不少,不過為了得到惡心徐璐的目的,又躺在床上裝病。太醫(yī)來了后,老太太裝得更兇了,太醫(yī)診斷一番后,便說老太太郁結(jié)于心,病情嚴(yán)重,著實要費一番功夫,另外,還囑咐老太太保持良好心情,勿氣勿惱,再吃兩劑藥,就可以痊愈。

    老太太便抹淚說:“……哪能不氣不惱的,都這么大把年紀(jì)了,還讓一個小輩指著臉痛罵,幾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

    太醫(yī)左耳進(jìn),右耳出,只捋著胡子斯斯文文地道:“老太太都病成這樣了,那本官要不要告知通政使大人,請顧耀文顧大人準(zhǔn)喬大人假,讓喬大人安心在家侍奉老太太?”

    先通政使陳云清因貪污受賄而落馬,如今新任通政使司是顧耀文,出自大興縣顧氏望族,也是喬致東的頂頭上司。

    喬致東眼睛微縮,心頭警鐘敲響,只是還未說話,老太太就趕緊說:“這哪成呢,我兒身為朝廷命官,哪能為了這么個原因就置公務(wù)不顧?我可是萬萬擔(dān)不起的?!?/br>
    官員準(zhǔn)假在家侍奉老母,絕對會得到一片夸贊之聲??扇粲姓硰闹凶鞴#瑓s可以趁此機會把你擠到冷板凳上。所以一般的肥水或權(quán)利衙門里頭,絕大部份官員很少會為了雙親生病就告假回家的。

    通政使也不算冷門衙門,喬致東對目前的位置還是頗滿意的。但因他才坐上這個位置,正是拉籠上司同僚的時候,片刻都不得放松。加上這個位置又是走后門得來的,本來就讓人眼紅妒忌,若他當(dāng)真告假回家,說不定前腳一走,后腳他的權(quán)利就要被奪去。

    所幸喬老太太也明白這一點,死活不要喬致東告假回家,喬致東扮了一番孝子后,就故作為難地看著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