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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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又問:“太太要賞什么樣的奴才給咱們?”目光看向宋婆子,臉色忽然就變了,厲聲道:“這死婆子害我洗澡差點就著了涼,這才讓徐氏把這婆子趕出去。太太居然還把這婆子送回來?真當我凌家無人了?” 田氏這回是真正的腿軟了,軟軟地癱在地上,額上冷汗如雨,連話都說不利索。 凌峰卻是越說越怒:“徐氏已是我凌家婦,有什么好與不好的,都是我凌家的事。你的手倒是伸得長,這種奴才也好意思送過來?今兒個送人,那明兒個是不是也要把我安國侯府的主也一起作了?” 出嫁女依然要孝順父母,否則就是不孝。 但高門女婿并沒有非得孝順岳父母的義務(wù),女婿就是把岳父母趕出去,外人除了說一句“無德”外,也還構(gòu)不成道德方面的層次。徐璐再憎恨田氏也還要保持一份理智和克制,凌峰卻可以大開大合地給田氏難堪。 凌峰怒氣勃發(fā),嚇得田氏抖得話都說不齊全,只“我我你你”半天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 凌峰又冷冷地道:“太太當真是好長輩呀,我們凌家對太太還不夠好么?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里里外外花在太太和小姨子小舅子身上的錢可不是小數(shù)。太太還有何不滿足的?還要跑來拿捏我媳婦?徐氏可不是任由你捏圓搓扁的繼女,而是我安國侯府的未來宗婦,朝廷欽封的誥命夫人。你倒是膽大包天,我安國侯府的宗婦都讓你呼來喝去。瞧瞧你那副德性,給你臉也是瞧在我媳婦的份上,你倒把自己當成人物了,越發(fā)蹭鼻子上臉,是不是要把我安國侯府全搬到你徐家去,你才滿意?” 這話就更加誅心了,田氏只覺有數(shù)把利劍往心窩里刺,刺得她鮮血淋漓。 但凌峰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厲聲道:“不是最好,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何謂心狠手辣?!?/br> 田氏的身子再一次抖了抖,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凌峰又看向宋婆子,這婆子大概也知道危險來臨,盡量縮著身子,趴在地上,磕著頭喊饒命。 凌峰冷冷地道:“太太為了這奴才讓團哥兒連奶水都沒得吃,團哥兒又這么小,外頭乳娘也請不到,太太可是要生生餓死團哥兒不成?” 這個罪名更大,田氏抖如冬天落水的貓。 “把這作死的婆子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凌峰原本只有三分怒火,這會子也飆漲到十二分。他知道徐璐的脾氣,田氏從來不是她的對手,這回連丫鬟們都看不過去跟著一道作戲,顯然田氏是做了過份的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田氏拿孝道來壓徐璐了。哼,這點子伎倆,放在一般人家,肯定要被壓得抬不起頭來。但在他凌峰面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婆子還來不及求饒,已讓人拉了出去。凌峰先前的話讓田氏羞憤不已,那么宋婆子凄厲慘叫則讓她恨不得立即暈死過去,免得受這樣的凌遲大罪。 不一會兒,就有婆子進來稟報,宋婆子已咽了氣。 田氏低叫一聲。凌峰眉毛都不抬地說:“太太今天倒是威風(fēng)得很,想來是受人攛掇的緣故,不知除了宋婆子以外,可還有哪些人離間過太太和我媳婦的母女之情?”冰冷如刀割的眸子陰冷地朝田氏帶來的另外的婆子們掃去。 田氏帶來的婆子嚇得軟軟地跪了下來,磕頭道:“姑爺饒命,奴婢就是有十個膽子也是不敢離間太太和姑奶奶的母女之情的。請姑爺明鑒。” 田氏嚇得膽散魂消,艱難地說:“姑爺誤會了,她們并未挑唆我。挑唆我的就是那宋婆子?!爆F(xiàn)在田氏總算明白過來,若不是宋婆子對她說的那些話,挑起了她的好勝之心,激發(fā)了她骨子里想呈繼母威風(fēng),還給她畫了不少“只要拿捏住繼女,安國侯府就是她的免費錢莊”之類的餅子,她也不至于腦袋發(fā)熱來找徐璐呈威風(fēng)了。 ☆、第148章 出席 都是這個宋婆子的錯,她真的該死,她幾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 這兩個婆子是田氏從福州買的,也曾受過訓(xùn)練,也還讓徐成榮敲打過,她們跟在田氏身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替徐成榮看管住田氏,不讓她做出夷笑大方的事來。只是安國侯府的富貴也讓她們迷花了眼,對田氏的作為就睜只眼閉只眼起來。如今瞧著這個姑爺長著副好看的面容,卻是生著副惡魔般的心腸,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說打死就打死,幾乎嚇裂她們的膽兒,她們這才明白主子做錯了事都是奴才頂缸,生怕凌峰拿她們出氣,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宋婆子對田氏的挑唆,以及隔璧季太太,宋太太之流對田氏的洗腦全說了出來。 季太太是禮部郎中太太,是繼室,對繼女苛刻,拿捏起繼女來,比仆婦還不如。田氏看得羨慕不已,對季太太多有巴結(jié),請教了不少對付繼女的法子。 宋太太是元配,卻是個愛占便宜的,見田氏一家子靠著繼女發(fā)了達,眼紅不已。就跑來與田氏套近乎,說了不少奉承話。田氏這樣的人,也是個愛炫耀的,更愛聽奉承話,左耳聽了宋太太的奉承話,右邊耳朵又聽季太太恨鐵不成鋼的訓(xùn)戒,心癢難耐起來,也想學(xué)學(xué)季太太拿捏繼女的本事來。恰巧宋婆子又在耳邊講了不少官家老太太是如何威風(fēng)如何讓子女孝敬的,又還教了田氏不少有關(guān)某個官家老太太對付不聽話兒女的手段來。田氏更是被激得找不著北,腦袋發(fā)熱,就殺去了凌家,想找回季太太那樣的繼母威風(fēng)。 聽了兩個婆子的話,徐璐恍然,怪不得今日的田氏戰(zhàn)斗力忽然成倍提高,原來果真有“高人”指點,加上田氏又犯了紅眼病和攀比病,剛才的行為倒也不突兀。 田氏讓兩個婆子這么一搶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徐璐淡淡地對兩個婆子說:“父親讓你們服侍太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好生規(guī)勸太太,太太的性子別人不了解,你們還不了解么?你們倒是把父親的話當了耳旁風(fēng),任由太太讓不安好心的人攛掇挑唆。就算沒法子規(guī)勸太太也要來回我兩句,偏你們什么都沒有做。剛才太太犯渾的時候,你們也一聲不吭,這樣的不中用,我還要你們何用?” 兩個婆子趕緊求饒,表示以后再也不犯了,一定好生規(guī)勸太太,不讓太太犯渾。 凌峰說:“你就是心善,與她們講什么道理?不中用的人要來何用?亂棍打死另外再安排可靠老實的便是?!?/br> 一聽自己要被打死,兩個婆子拼命地磕頭。 徐璐嘆口氣:“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哪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太太做錯了事,也是受了別人挑唆,這人卻是萬萬不能放過的。你們二人的命,暫且記在我這兒,現(xiàn)在給你們一個任務(wù),辦成了,就讓你們活,還會重賞你們。若是辦不成,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徐璐頓了下,又說:“那季太太既然那么喜歡呈繼母威風(fēng),你們二人就把季太太對繼女做過的事,想辦法透露給她男人,或是透露到外頭去。還有,季太太既然喜歡挑唆我和太太,來而不往非禮矣,你們也去挑唆他們夫妻,讓他們夫妻反目成仇。俱體怎么做,我不管,只要讓季太太不好過就是了。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 這樣的任務(wù)真的很簡單,兩個婆子本來就是三姑六婆的人,徐家與季家只有一墻之隔,只要有心,哪有離間不成功的,兩個婆子滿口答應(yīng)。 徐璐也不看田氏,只淡淡地說:“我乏了,爺替我送太太出去吧?!币膊蝗タ刺锸?,就回了內(nèi)室。 凌峰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拍了拍身上并未有的塵灰,對田氏道:“太太,請。” 平淡的語氣與往回?zé)o二,只是越這般平淡,田氏心頭越是如油煎似的。剛才都還疾言厲色指責(zé)她,這會子卻恢復(fù)如初,田氏卻不敢造次,越發(fā)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 凌峰把田氏送到門邊便停了步子,“太太慢走,不送?!庇址愿镭撠?zé)送人的婆子,“去與門房上的說,以后太太登門,只管把太太迎到射月廳招待便是?!?/br> 倒也不曾說不讓門房的不讓田氏進門的話。 田氏如遭雷擊,射月廳是凌家宴客之處,這等于是不打算再讓她與徐璐見面了。 凌峰折回屋里,徐璐正坐在東次間里,手上拿著個花篷正在穿針引線,不由笑道:“剛才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怎么這會子倒是恢復(fù)如初了?” 徐璐抬頭看他一眼,又繼續(xù)做手頭的針線活,“太太那樣的性子,與她置氣簡直與自己過不去?!碧锸线@樣的人,真的如孔子如說,遠之則怒,近之則怨?,F(xiàn)在好了,讓人挑唆幾句就敢跑來擺繼母威風(fēng),還真是有膽量。 不過剛才凌峰可沒與她客氣,想來可以讓她安份一陣子了。 “太太的事兒只是小事,只是那季太太,卻是個禍患,再任由這樣的人與太太處在一塊兒,指不定將來還有大麻煩?!绷璺宸治稣f。 徐璐看他一眼,“所以我才讓朱婆子和廖婆子去收拾季太太?!敝劣谀撬渭姨?,相信有那兩個婆子在,田氏應(yīng)該不至于再被挑唆了。 凌峰說:“這樣也好。以后她再來得寸進尺,就讓我來收拾她罷?!彼c徐璐不同,徐璐不能與繼母上明面交惡,但他卻是可以的。 徐璐點頭,嘆口氣:“我現(xiàn)在是越發(fā)同情父親了?!碑斈暝趺淳腿⒘诉@樣的老婆呢? 凌峰笑道:“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我祖父那么英明神武之人,也還娶了老錢氏那個大禍害,可沒把咱們家折騰垮。呵呵,不過這種人存在這世間也自有其道理。至少,你我不至于乖乖讓孝道給牽著鼻子走,是不?”凌峰見多了那些被孝道壓得死死的可憐蟲,對田氏這類人雖然厭煩,卻還不至于束手無策。他有的是經(jīng)驗應(yīng)付。 徐璐被說笑了。 這時候,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凌峰抱著兒子,與徐璐一道去晚香堂向武夫人請安,順便說了下兩日后沈任行繼弦一事。 武夫人說:“團哥兒的事,還多虧了沈家出力,自然是要去的。咱們?nèi)胰硕既?,只是團哥兒……” 徐璐說:“那我就留在家中吧。”團哥兒她實在不放心把他一人丟在家中。 凌峰卻說:“一起帶去吧,反正外頭的人都知道咱們的孩子的模樣。沈家人一向厚道,倒是不必擔心有瞎攪和。” 徐璐想了想,也覺得凌峰說得有道理。 …… 盡管只是繼弦,但沈家依然張燈結(jié)彩,賓客如云。據(jù)說沈家給顧家的聘禮足足有六千兩。京城除了少數(shù)巨富大族外,沈家給出的彩禮也算是豐厚了。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顧月芙嫁給楊家,楊家也只才出了區(qū)區(qū)六百兩的彩禮,兩相對比,高低立見。 抱著團哥兒,坐在馬車上,徐璐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著:“今兒個會見到楊家人么?” “大概楊士清會去,女眷是絕計不會去的?!鄙驐顑杉医磺檎娴闹皇瞧胀?。楊士清與沈任行在政見上不時相左,又能好到哪兒去? 徐璐面露失望。 凌峰好笑地捏了她的鼻子,“不過,你可以瞧到斐袁氏,還有小顧氏?!?/br> 徐璐雙眼一亮,斐袁氏自從上回在方家讓路玲玲收拾,后腳又讓皇后申飭,近半年來幾乎不在人前走動了。而小顧氏,本來與自己就有宿怨,如今又成了斐袁氏的媳婦,這回狹路相逢,徐璐面露陰笑。 凌峰好笑不已,他的小璐表現(xiàn)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也是個好戰(zhàn)份子呢。 到了沈家后,徐璐就與凌峰分開了,坐著沈家的小轎,一路穿過垂花門,來到息宴處,還未下轎,就聽到熱鬧的吵雜聲。徐璐下了轎來,打扮喜氣的路玲玲已快步過來,捉著她的手笑道:“總算等到你了,還以為你不來呢?” 徐璐笑著說:“讓jiejie久等了?!?/br>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才不會刻意等你呢?!迸c徐璐相處久了,路玲玲說話也毫無顧忌起來,一邊拉著徐璐一邊在她耳朵邊道:“斐袁氏和小顧氏也來了,顧夫人也來了,一會兒你們可別打起來?!?/br> 徐璐白她一眼:“我可是有涵養(yǎng)的人,才不會做那粗俗之事?!?/br> 路玲玲捂唇笑道:“希望如此。走吧,老朋友大都來了,一起去見見吧。你也有好幾個月不曾出現(xiàn)在人前了,也該露露面了。” 徐璐足足有半年不曾出現(xiàn)在人前,大家都知道她不露面的原因,不過倒也不曾說什么,都非常高興地與徐璐打招呼。一些與凌家不對付的人,面上也是和和氣氣的,說著些不著邊際卻不會刺激到徐璐的話。 沒辦法,前陣子圣上對文武勛貴的一番調(diào)兵譴將,一些嗅覺敏銳的人嗅出了非比尋常的政治意見。 凌家雖然未受任何調(diào)動,但不受調(diào)動就是最好的證明,凌家在圣上心目中,不說排第一,至少可以排進前十。 御前紅人李駿,是徐氏的表哥。 圣上最信任的方閣老和沈閣老,與凌家交情匪淺。 徐氏生下的人首蛇身的怪嬰,也讓圣上賜了名。 而先前在這件事上從中作梗的建華殿大學(xué)士楊士清,雖然未損傷分毫,但大家都知道,楊士清已失了圣心了。 威國公爺顧遠山,那么得圣心的一個人,也因為顧夫人母女仨針對徐氏的作為,讓圣上不喜,卸了顧遠山的差事。 圣上另外起用楊啟安,鎮(zhèn)國侯,已明明白白告訴世人,圣上還是相信了太清真人。自然就相信了凌峰的孩子是蛇童下凡。 圣上都接受了這樣的孩子,他們?nèi)粼俨蛔R趣,也只能論落為顧家的下場。 這邊,徐璐與一干老熟人老朋友談笑風(fēng)生,一些認得不認得的人都來與她打招呼,言語殷勤灰諧,惹得眾人不時大笑。 眾人問的最多還是團哥兒為何不曾帶來。 徐璐說:“讓他爹抱走了,這時候大概在外院呢。” 有人就大為驚異地說:“自古有男人抱孫不抱子的說法,你們家世子爺?shù)故遣槐苤M?!?/br> 徐璐淡笑不語。 路玲玲便說:“這有什么的,我時常去安國侯府看望小璐,團哥兒十回有八回都是凌峰抱在手的。其實我覺得吧,孩子還是讓父親帶,對孩子好處可多著呢?!?/br> 然后一群人又開始討論起父親帶孩子的種種好處,這個說父親帶出來的孩子有責(zé)任心,有擔當,有男子漢,那個說父親帶出來的孩子行事果斷,有朝氣。但也有說父親帶孩子不負責(zé)任,粗心大意,對孩子嚴厲,不夠關(guān)心等缺點,大家各有各的說法,氣氛很是熱烈。在場已婚婦人都是有孩子的,有的孩子歸母親帶,有的則由父親帶,全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說辭,討論得非常激烈。雖說大部份婦人都是自己帶孩子,但不可否認,父親帶孩子不管帶得好歹,都是件值得自豪的事。 于是漸漸地,聲討父親帶孩子的優(yōu)缺點最后演變?yōu)楦赣H們帶孩子的種種趣事和不負責(zé)任。 路玲玲氣忿道:“……我家三爺,從未真正抱過孩子,都是走到哪擰到哪。就是用擰的,擰起孩子的衣領(lǐng)就把人擰走了,要不就是用挾的方式?!币贿呎f著還一邊做著示范動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楊二奶奶說:“我家那位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抱孩子,但抱著抱著,就扛到肩膀上了,說這樣扛著大人小孩子都舒服。只是每次他的頭發(fā)都讓孩子抓得得像雞窩似的?!?/br> 鐘氏甚至說:“我家那位,有一回抱孩子,忽然孩子尿尿了,正好尿到他胸膛上,他抱著孩子卻動也不敢動,只一個勁得嚷,快來人快來人,孩子尿尿了,尿到我身上了。一直等孩子尿完了,他才把孩子放下來?!?/br> 每個人都發(fā)表著各自男人帶孩子的種種不負責(zé)任以及趣事糗事,大家興致頗高,輪到徐璐,徐璐也說了兩件凌峰帶孩子的糗事。 “|……第一回抱團哥兒的時候,團哥兒就非常爭氣得拉了一佗屎,幾乎飯都吃不下?,F(xiàn)在倒是好了,就算團哥兒在他面前拉屎拉尿,依然面不改色吃他的飯呢。如今幾乎每天都要把團哥兒抱去書房,總算學(xué)會了給孩子把屎把尿,倒也有模有樣。不過孩子的衣裳卻是從來沒穿齊整過,不是袖子忘了穿,就是褲子穿反了?!?/br> 眾人爆笑,可以想像著尊貴風(fēng)流的男人給孩子換小衣裳笨手笨腳的模樣。也有人羨慕不已,說凌峰是個合格的丈夫,還是個合格的父親。 徐璐也笑著說:“雖然帶孩子帶得一塌糊途,不過總歸是一片慈父之心,倒也是可取的?!?/br> 眾人也附和著說是,這年頭能夠親自帶嬰兒的父親真的少見了,尤其是凌峰那種位高權(quán)重之人。 再是慈父,也都是等孩子到三四歲后才開始帶在身邊。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說女人生兒育女,天經(jīng)地義,帶孩子是女人的義務(wù)和責(zé)任,怎能讓男人帶孩子呢?要知道男人要忙公務(wù),要掙錢養(yǎng)家,回到家后還得不到放松,還要幫著帶孩子,這做妻子的未免不賢惠。 說話的是沈四夫人,路玲玲的妯娌,也是如今沈家的當家人。不知什么時候,沈四夫人也過來了,并還加入了討論父親帶孩子的隊伍中。 路玲玲看她一眼,就說:“男人為何帶不得孩子?男人是在賺錢養(yǎng)家,但女人也不容易呀?要打理庶務(wù),要孝敬公婆,也夠辛苦的。更何況,男人也不過是晚上回來帶帶孩子,又能辛苦到哪兒去?” 沈四夫人皮笑rou不笑地說:“三嫂口才一向好,我一向說不過三嫂。少夫人,你覺得男人帶孩子天經(jīng)地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