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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339節(jié)

第339節(jié)

    凌峰說:“據(jù)說是孩子生病,出來找大夫吧。只是跑得急,撞上我的馬車,幸虧車夫反應快,才沒鬧出人命??晌揖蛻K了,本來人就有些醉,昏昏沉沉的,一個不防,從榻上摔到了地上,差點還摔出了車廂。”

    以凌峰的身份地位,被人沖撞自然不是小事一件,若遇上別的勛貴子弟,怕是要把那犯事者鞭笞得半死不活才肯罷休了,就是不知凌峰是否也這么干過。

    凌峰不屑的翻白眼:“爺是那樣的人么?”

    徐璐笑他:“爺大人大量,不屑與梁氏計較,那還生什么氣呀?”

    凌峰說:“爺能不生氣么?那梁氏撞上我的馬車,害得我差點摔出了車廂,這臭婆娘非但不跪下求饒,反而還對我破口大罵,稱爺?shù)能嚢咽今{車不長眼,草菅人命,還罵爺趕著投胎不成,車子駕那么快?!?/br>
    這話說得,徐璐也來了氣,說:“爺應該給她幾個嘴巴的。”以凌峰的身份,不止是朝廷官員,還是真正的貴族階層,梁氏雖是嚴家婦,卻無品無秩,夜禁時還在大街上行走,本來就犯了禁,又沖撞凌峰,還對凌峰破口大罵,凌峰完全可以治她沖撞之罪。

    凌峰就笑了起來:“那梁氏可兇了,只是后來總算瞧到了我,像被掐了脖子的雞,不敢再亂吠,還不停向我道歉,爺本來就討厭這梁氏,加上又沖撞我,還死不悔改。哼,上回她沖撞爺,爺還未找她算賬呢,這回倒是新仇舊恨一起算。我就讓底下人把梁氏以沖撞之罪抓了起來?!?/br>
    “然后呢?”凌峰這么做并沒有錯,雖然有打擊報復之嫌,但那梁氏的作為著實讓徐璐不爽到極點。你自己夜禁了還到處亂躥,被撞了也活該,還連累凌峰,偏還不肯悔改,還要罵人,尤其那句“趕著投胎”可是極讓人生氣的。

    這可是赤裸裸地詛咒人早死呢。

    徐璐又問:“后來呢話?”

    “后來……她就求情唄,說她孩子生了病,發(fā)高燒,她出來請大夫。哼,爺信她才有鬼?!?/br>
    徐璐說:“是呀,她去騙騙別人倒還有可能成功。”

    喝了酒后腦袋有些昏沉,凌峰半臥在炕上,四仰八叉的,明明一身的酒臭,偏惰性發(fā)作,死活不肯去洗澡。就那樣大赤赤地把腳蹺到徐璐面前,只肯洗腳。

    徐璐拿他沒耐何,只好讓人打了熱水來,給他凈了臉手,又給他脫掉腳上的靴子。

    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雙臭腳。

    正逢轉(zhuǎn)換時節(jié)的秋季,一雙臭腳更是臭不可聞,徐璐捏著鼻子,給他脫了襪子,放入盆子里,再倒上玫瑰香油,一撮茶葉和少量鹽,這樣就可以暫且去除腳上的汗,腳上無汗,腳自然就不臭了,但也只能管一時。

    躺在炕上并不方便洗腳,凌峰腳才泡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徐璐也不好再堅持,又拿了帕子給他抹了腳,放到炕上,說:“既然想睡,那就去床上睡吧?!?/br>
    “你扶我?!?/br>
    徐璐扶他,只是他身子高大,她也扶不動,最后生氣了,恨道:“自己走,不然我就不管你了。”丟下他,自己進入了內(nèi)室。

    凌峰咕噥兩句,起了身,進入內(nèi)室躺在床上,任由徐璐服侍他寬衣解帶。

    徐璐一邊給他解腰帶,一邊問:“后來呢,爺又是如何收拾那梁氏的?”

    “有巡邏的衛(wèi)隊經(jīng)過,我就把梁氏交給了他們,讓他們依法處置。那梁氏形若瘋虎,說她女兒真的在發(fā)高燒,她要去請大夫。不能再耽擱,求我通融通融。我當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只讓衛(wèi)隊把她帶回衙門里去。誰知那梁氏居然扯開喉嚨大叫,對那巡邏衛(wèi)隊說我要非禮她,她不從,我這就誣陷她沖撞我。把我氣了個仰倒?!?/br>
    徐璐又氣又恨,恨恨地捶了床板:“這梁氏!那后來呢?”

    凌峰一臉的戾氣:“還能怎樣?爺捏著她的下巴,說:就這么點姿色,要臉蛋沒臉蛋,要胸沒胸,白送爺都不要,爺犯得著來非禮你么?然后我丟開她,對巡邏隊的說,‘再加一條罪狀,誣陷權(quán)貴,理應反坐之’。”

    怪不得凌峰一臉的戾氣,任誰遇上這種事兒,都會暴跳如雷的。加上凌峰向來自負慣了,又尊貴慣了,本是受害者,還讓人誣陷,就是圣人也要發(fā)飆。

    徐璐不住地點頭:“對,就該這樣收拾她。然后呢,梁氏就真的被帶走了?”

    凌峰冷笑起來,“梁氏也是個見風使舵的,見沒法子了,只好對我磕頭求饒。我才不屑理會她呢,誰知梁氏又使勁揪著我的袍擺,求我放了她,她的孩子是真的生病了。求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放她一馬。我就說,你是嚴家婦,嚴家人死絕了不成?要你出來請大夫?”

    徐璐把脫下來的衣裳丟到一旁的墩子上,遲疑了會,說:“會不會,她孩子真的生病了?”

    凌峰說:“剛開始我也不肯相信的,不過后來她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得說,她在嚴家根本沒地位,又因生了個閨女,嚴家人更是瞧不起她。孩子跟她一起睡,半夜里發(fā)燒,使喚不動人,只好自己出來找大夫。我瞧她不似作假,這才信了她的話?!?/br>
    是呀,身為嚴家婦,就算真的有急事,也是讓下人出來跑腿的,哪有讓身為主子的親自跑腿。不說凌峰不相信,徐璐也絕不會相信。梁氏如此要強的人,在嚴家怎會過成這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梁氏哭得可憐無助,凌峰難得起了惻隱之心,這才勉強放過了她。不過仍是給了她兩巴掌以示懲戒。

    徐璐張大了嘴巴,雖然覺得凌峰太不近人情了些,可,她又沒立場去指責他。凌峰雖然自負又冷酷,但到底沒有主動去招惹人,也沒有仗勢欺人,比起文夫人之流的人又要好太多。

    加上凌峰又是自己的男人,先入為主的觀念,自然就認定,自己的男人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

    至于那梁氏,徐璐雖同情她在嚴家的遭遇,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徐璐才不會去同情她。

    ……

    等凌峰臉色恢復正常后,徐璐這才對凌峰說起楊玉梅的事。

    她并未向凌峰隱瞞楊玉梅下毒害她的事。

    凌峰本昏昏欲睡,聽徐璐這么一說,瞌睡一下子就沒了,森冷地道:“你說什么?”臉上的戾氣之濃厚,比剛才過之不及。

    看他如此反應,徐璐心下又一松,說:“可惜沒有把那杯茶截下來?!?/br>
    凌峰忽地起身。

    徐璐存了心事,冷眼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道:“你說,我與楊玉梅無冤無仇的,她干嘛要下毒害我呢?我與她統(tǒng)共也不過才見了四回面,也沒得罪過她,今兒忽然就對我起了敵意,話也說得特別沖,一副找茬的模樣。又不是搶了她男子人,真是的?!?/br>
    凌峰看著徐璐,好一會兒,這才道:“或許,還真有可能?!?/br>
    “什么意思呀?”徐璐心情也非常不好。

    凌峰忽然就笑了起來:“雖然這么說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不過楊玉梅應該是對我有了心思吧?!辈蝗徽l能解釋得清她無端向徐璐下毒的動機呢?

    “真是不知所謂,爺統(tǒng)共就見過她三回面……”凌峰感覺自己很冤枉,“第一回見她,也是在官家小檸檬的洗三禮。那時候我正抱著團哥兒去攬月軒看jiejie和小檸檸,路上就碰到你的丫鬟繪春,領(lǐng)著個面生的小姐。繪春向我行禮,我也就隨意問了句‘怎的不服侍在少夫人身邊’,繪春說是奉了你的命令送小姐去官房。對方是個閨閣女子,我避都唯恐不及,也就點了下頭就走了,也因為長得還不難看,就忍不住多瞧了一眼?!笨粗扈礆夤墓牡拿骖a,趕緊舉起雙手保證:“真的,也只是因為她長得不差,也就多看了一眼而已……好,吧,是兩眼?!?/br>
    在徐璐熊熊的怒火逼視下,凌峰垮下臉來,訕訕道:“好吧,我承認,是停下來看了她兩眼??墒?,也就只是多看了兩眼而已。你也知道,但凡是美的事物,任誰都會多看兩眼的,這是很正常的嘛。我又沒別的心思,你見到沈任行,不也會多瞧風眼么?我都沒說什么呀?”

    凌峰覺得自己很冤,真的很冤。

    徐璐強忍下想暴打他的雙手,冷冷吐出兩個字來,“繼續(xù)?!?/br>
    凌峰摸摸鼻子,繼續(xù)道:“第二回,是在李俊府上。因為與李駿交本來就交好,所以表嫂也沒有避嫌,就在表嫂的疇香堂后邊的花廳里喝酒。表嫂好像也有客人,不過因是女眷,又在前邊廂房里,我也就沒怎么在意。也就是從官房出來,經(jīng)過抄手游廊時,碰到了,她向我行納福禮,我避開了,拱手回了半禮。正準備離去的,誰知她居然叫住我,指著我腰間的荷包,說我這個荷包繡得很是別致,可否給她瞧瞧?!?/br>
    說到這里,凌峰很是自豪地哼了哼:“爺活到這把歲數(shù),女人什么樣的把戲沒見過?當下就拒絕了,說是拙荊替我做的,小姐若是喜歡的話,可以去凌家請教拙荊。說完這句話我就走了,毫不拖泥帶水呀,”一副求徐璐夸獎的模樣。

    徐璐怒氣稍稍消掉少許,但依然冷著一張臉道:“第三回呢?”

    “第三回嘛,也就是今天天,咱們在外院池子邊賞蓮,她好端端的跑到咱們跟前來,路過我時還不小心摔倒了。我就扶了她一把,但扶起她后就趕緊避開了。當時有很多人在場的,李駿也可以替我作主,不信你問他去?!绷璺逵X得自己好生冤枉的。

    徐璐恨恨地道:“她別的地方不摔偏在你面前摔跤,你就沒想過她是有預謀的么?”

    凌峰說:“知道呀,可總不能任由她摔吧?我若是不扶她的話,她就會摔進池子里。當時有那么多客人,真要是摔進池子里,她的名聲也就毀了。其實,她名聲毀不毀與我不相干,可那是在jiejie家,我能讓她出事嗎?”

    說到最后,凌峰也委屈上了。

    別人總愛惦記他,是他的錯么?他也很無辜好不好?他都盡量避免與那些小姑娘們接觸了。

    現(xiàn)在換成徐璐無話可說了,凌峰說的與墨香差不多,當時凌峰扶起楊玉梅后,就派人把楊玉梅領(lǐng)走了,并讓人好生服侍。連多余的話都不曾說,確實不關(guān)凌峰的事。

    只是,一想到自己差點讓楊玉梅給毒死,徐璐仍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揪了他的手臂,“反正你就是男顏禍水。只見過三回面,就想來毒死我好取代我的位置?!?/br>
    凌峰很冤枉,也很憤怒。他自己被惦記倒無所謂,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差點就被那女人毒害,凌峰就氣得想殺人,他實在不敢想像,徐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凌峰握緊了拳頭,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你等著,我去去就來?!闭f著就要下床。

    徐璐趕緊上前拉住他:“哎,你要去干嘛?”

    凌峰強忍下怒氣,掰開她的手道:“我還能干嘛?想個法子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br>
    “她老娘已經(jīng)知道了,肯定會拘著她的。你若是親自動手,楊家肯定知道是咱們干的,到時候可就真的結(jié)仇了?!彪m然她也想讓楊玉梅消失在這世上,但楊家并不是普通人家,一省布政使,只要不出差錯,到時候一旦回京,肯定是三品以上的實權(quán)官員。雖說楊中文年紀偏大了,但身體健康,干到七十歲都沒問題。

    楊家這樣的人家,在官場上也有不少勢力,一旦與之為敵,凌家就算要應付,怕也要費一翻周折。

    凌峰深深看她一眼:“你說得有道理?!鳖D了下,又說:“所以,打蛇必打七寸?!?/br>
    徐璐趕緊點頭,“對對,打蛇必打七寸,在無必勝把握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楊夫人是聰明人,她應該知道要如何做的,所以咱們犯不著動那楊玉梅。今兒個楊夫人已經(jīng)對我露了口風,楊玉梅怕是再過不久就要嫁人了,一旦嫁了人,想來也不會興起什么風浪了?!?/br>
    凌峰能替自己作主,徐璐當然高興,可也不希望他這時候沖動。這是傳了出去,外人還道她是紅顏禍水呢?她可當不起這個名聲。

    凌峰定定地看著徐璐,忽然把她揉進懷里。

    ------題外話------

    吃九大碗去了,時間緊迫呀

    ☆、第209章 徐玨

    因為有梁氏楊玉梅的事兒在先,所以秦氏姐妹的事兒,不止凌峰,連徐璐都已能夠平靜面對。

    凌峰甚至還半開玩笑地道:“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至,秦氏姐妹固然可恨,可未人能拋下讀書人的身份,扛起屬于自己的責任,未曾不是好事?!迸c徐璐的心疼愧疚不同,凌峰反而是格外贊成徐玨的行為。覺得徐玨身為讀書人,能拋下讀書人特有的清高傲氣,擺地攤賣字掙錢還債,是難能可貴的。

    “娘小時候就與我說過,當一個人能夠放下面子,懂得承擔起屬于自己的責任,說明已經(jīng)真正懂事了。你那兄弟這么早就能懂事,你應該高興才是呀?!?/br>
    徐璐白他一眼:“我自然知道未人能拋下面子掙錢,是件好事,是真正能屈能伸的男子漢大丈夫。可是看在外人眼里,怕是爺要被人戳背脊骨呢?!?/br>
    安國侯府的小舅子,居然靠賣字畫為生,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凌家苛刻姻親的名聲怕是跑不了了。

    凌峰淡淡地道:“嘴巴長在他人身上,我管他們說什么。不過那秦氏,哼,這種人,惡人就得惡人磨?!?/br>
    討論了對楊玉梅,秦氏,以及楊康等人應對策略后,本來時間已很晚了,可夫妻二人卻仍是沒睡意。

    躺在床上,徐璐忽然長長嘆口氣:“外人都只瞧到咱們表面過得風光,其實誰又知道,這世上哪有一帆風順的事兒呢?”

    凌峰把雙手枕在腦后,“沒辦法,誰叫咱們家樹大招風呢?”

    “你這是在得瑟?”

    凌峰哈哈一笑:“以前我們家還只是伯府的時候,高不成低不就的,倒也無人關(guān)注咱們,平時候也就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墒呛髞砟餄u漸展現(xiàn)出她驚人的商業(yè)天賦時,不免就擋著了別人的道路,那時候就時常被暗箭所傷。后來凌家真正崛起后,或明或暗的敵人那就更多了。

    可以說,站得越高,敵人就越厲害,這是沒法子避免的?!鳖D了下,又笑道:“咱們家現(xiàn)在可比以前好多了,那時候圣上才剛做了太子,宮中有得寵的貴妃,外頭又有一批成年的皇子,太子簡直就是個活耙子,咱們這些東宮輔臣,更是人人除之而后快的對像。那時候呀,才是真正的驚險刺激。相比現(xiàn)在,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帆風順了?!?/br>
    這倒也是呢。

    凌峰又說:“想要不受人欺負,就得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因我是庶出,凌家好些親戚都認為我好欺負,人人都想來占點兒便宜,分杯羹。父親那邊的幾個姑母,母親那邊的大姨母,都同副德性。對這些人可是不能手軟?!?/br>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家世不夠硬,所以才讓這些女人明張目膽來找自己茬,可除了楊玉梅外,這些人又很有分寸,只是伸伸爪子,逮著機會給你添點兒堵,惡心下你,你又沒辦法拿她怎樣,這樣的人更令人討厭。

    就像先前的徐夢雅,后來的陳慧心,再到現(xiàn)在的秦氏姐妹。

    徐璐郁悶至極。

    徐夫人秦氏這類人,處處針對徐璐,固然有心胸狹隘之嫌,卻也側(cè)面證明,徐璐本身就非常優(yōu)秀,所以讓她們妒嫉了。

    至于楊玉梅之流的,也只能怪自己的男人太過優(yōu)秀,處處讓人惦記。

    徐璐巴著指頭,數(shù)了下愛慕凌峰的女子,忽然又覺得不公平了。

    下了床,徐璐來到境子前,左右觀察自己,皮膚白晰,五官柔和精致,雖然算不得驚艷,好歹也是耐看溫潤型的,怎么就沒人像愛慕凌峰一樣愛慕自己呢?

    凌峰又笑著安慰她:“別氣了罷,不是庸才,不遭人妒。她們之所以針對你,也就是妒嫉你你她們過得好。你應該高興才是?!?/br>
    徐璐白他一眼,嗔道:“你要我怎么高興得起來嘛,秦氏針對我也就罷了,居然連未人都不放過,想到這里我就生氣。”

    偏又還沒法子反擊回去,這才是令人郁悶的地方。

    凌峰挑了挑眉。

    楊玉梅以那樣的方式向徐璐下毒,那女人著實惡毒,那樣的場合,還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但徐璐卻能觀察入微地發(fā)現(xiàn)她微顫的雙手進而疑心于她,不得不說,徐璐是個很細心的女子,善于觀察入微,并且夠警慎。這樣的她,令凌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