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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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妃笑道:“得,不管怎么做,全是你有理?!?/br> 端寧公主把燒鵝rou遞了過去,挑釁地看著她,徐璐刷了佐料照樣遞了過去。端寧公主就問:“你不收你的辛苦費(fèi)?” 徐璐嘆口氣,道:“公主一看就不好惹,我敢占便宜么?” 朝陽公主作勢揪她:“原來還是個怕強(qiáng)欺軟的。” 端寧郡主總算露出了笑容,說:“這世人總愛柿子撿軟得吃,想不到堂堂侯府少夫人也是如此?!?/br> 徐璐毫不羞慚,反而大方地道:“那是,明知硬的柿子不好吃,還要吃,那豈不自討苦吃么?我想,這世上應(yīng)該沒那么笨的人吧?” 雖是歪理,但端寧公主卻無從反駁,只冷哼一聲,“歪理?!辈贿^之后總算沒有再找徐璐麻煩。 ☆、第27章 端寧公主 吃了燒rou后,又吃了些蜜柚,就可以清除吃進(jìn)肚里的殘余渣滓毒素,最后還人手一碗冰糖銀耳紅棗羹,補(bǔ)血去燥。 大家肚子也撐得有些飽,就披上披氅,去花園里轉(zhuǎn)著圈兒消食。 徐璐還是覺得與路玲玲等人說話更自在些,又拉著張銀,與路玲玲一行人走到一塊兒。 “剛才端寧公主沒為難你吧?”雖說大家都在同一個廳子里,但因?yàn)槊總€爐子都隔得較遠(yuǎn),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單獨(dú)的小天地。連氏也瞧出了端寧公主對徐璐不善的態(tài)度,有些擔(dān)憂。 徐璐笑道:“沒,公主就那脾氣,不放心上就是了?!?/br> 顧蕓兒低聲說:“秦氏雖與我不同桌,離我卻是最近,我還聽到我從姐警告秦氏的話呢。” 眾人來了興致。 顧蕓兒說:“聲音有些低,沒能聽明白。好像就是那祝夫人,很是好奇秦氏與徐jiejie的恩怨,問秦氏怎么回事。秦氏還沒說上兩句,就讓我從姐岔開了話題。最后趁著祝夫人和端慧公主一道去官房之際,警告了秦氏,不許她再胡言亂語?!?/br> 連氏撇唇:“真是作死的忙?!?/br> 路玲玲問徐璐:“真是怪了,廖王世子妃可是堂堂太傅之女,又是宗室女眷,與秦氏的身份可是隔了十萬八千里,怎的就與廖王世子妃扯上關(guān)系了呢?” 連氏也好奇地問道:“對呀,我可是聽說,張家把秦氏送回了保定府,一直都沒有派人去接。難不成秦氏是一個人回得京?” 徐璐就笑道:“過年就主動回來了?!?/br> 年前,張家也來找過徐璐,稱張夫人身體有疾,秦氏主動回來侍疾,張家雖仍是氣惱她的所作所為,但看在她主動回來侍疾的份上,加上張家危機(jī)已解,秦氏已得到了教訓(xùn),也就拾了個臺階給了秦氏。但又怕凌家著惱,又還特地來探徐璐的口風(fēng)。 秦家辛苦扶持起來的嫡長子及秦家族叔的仕途之路被狙擊了一回,小秦氏嫁得也不好,秦氏也受足了教訓(xùn),徐璐早就出了氣,也就見好就收。面子話還說得光鮮,又還特地讓人備了四色禮,讓徐玨送去張家,算是表明凌家的態(tài)度。 秦氏雖然被整得灰頭土臉,但張家卻是有驚無險(xiǎn)地避過了凌峰的打壓,反而因禍得福,次子靠著與徐玨的結(jié)交,居然搭上了四眼井胡同的張家,有張翰的背書,張如海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的禮部,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威信。 路玲玲分析道:“這秦氏也真會算計(jì)的,就算她不明說,我也能猜得出她來朝陽公主府的目的。想必是想借朝陽公主的尊貴身份,對她進(jìn)行顏面拯救。只是可惜了她的千般算計(jì),萬般籌謀,非但沒有挽回顏面,反而又讓meimei踩了一腳,真是可憐?!?/br> 徐璐是今年頭一回參加朝陽公主的年宴,就是廖王世子妃也不會想到,徐璐會在受邀名單里。也難怪秦氏的如意算盤會落空,一時激忿之下,當(dāng)眾說出那樣的話。 徐璐低聲道:“我并非故意要踩她的,誰要她這時候了還與我玩心眼?!辈徊人日l? …… 散完步后,朝陽公主又提意大家去滑雪,招來一致的支持。會滑雪的肯定要顯擺自己的滑雪本領(lǐng),不會滑雪的也可以趁機(jī)學(xué)兩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條件滑雪的。當(dāng)然,涉及面子問題,還是有相當(dāng)一部份人不愿去丟那個丑,只肯在場地邊看大家滑雪,美其名曰:幫大家助威! 朝陽公主也不勉強(qiáng),只叫了幾個會滑雪的一道去更換衣服。盡管客人都沒有帶勁裝來,但朝陽公酷愛滑雪騎馬,勁裝也是數(shù)了幾十套。二十多位客人都得了一套勁裝。 長安郡主選了套綠油油的繡臘梅的勁裝,看起來精神十足,盡管衣服不怎么合身,也還過得去,一邊緊緊手碗上的石青色繪金鳳凰箭袖,一邊說:“一晃也有整整兩年沒有碰過溜板了,還是在凌家的別院里由小璐教會的。也不知技藝生疏沒?!?/br> 徐璐說:“那就趕緊去熱身,不求你打敗朝陽,但也別墊底讓我跟著丟臉?!?/br> 長安郡主說:“肯定不讓師父丟臉,那我就先去熱熱身,一會兒再來較量?!?/br> 朝陽公主擰著馬鞭指著徐璐大笑:“連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長安更得靠邊站。” “那可未必。”徐璐選了一身大紅掐金栗牙色斕邊領(lǐng)口袖口皆飾白狐毛邊的勁裝,裙擺及膝,露出一截大紅色綾褲,褲腳裹進(jìn)紅色小羊皮靴里,盡管衣裳不怎么合身,朝陽公主身材高佻,但徐璐勝在長得稍胖些,倒是把衣裳給撐了起來。頭發(fā)梳了個高髻,以白玉赤金梅花簪簪住,套上昭君帽圍脖,略顯豐臾的身子,圓潤的臉蛋兒,白里透紅的肌膚,紅衣配白毛邊的打扮,看起來英姿颯爽,粉嫩迷人。 見慣了美色的眾人也忍不住看呆了去。 路玲玲甚至說:“誰說胖了就不好看,瞧咱們家的小璐,這胖也有胖的美。” 朝陽公主走到徐璐面前,捏了她胖桃子般的臉頰,叫道:“哎呀,手感真好,摸著可真舒服。怪不得凌峰連皇兄賜的美人都不放眼里?!?/br> “色女,離我遠(yuǎn)點(diǎn)?!毙扈创蛄怂氖?,指了她的胸部,并對周圍人叫道,“這兒比我的還要大的人都離我遠(yuǎn)點(diǎn)。” 眾人狂笑! 朝陽公主穿了銀紅色的錦緞勁裝,也是白毛邊的領(lǐng)口袖口,頭上戴著灰兔毛邊的抹額,明艷照人,風(fēng)采赫赫 ,明艷照人,風(fēng)采赫赫。因穿著緊身勁裝,那迷人的曲線也讓一干人眼紅。 也并不是所有女人胸前都能夠擁有那么一團(tuán)豐臾的。 朝陽公主挺了挺傲的胸圍,果著徐璐的前胸,笑道:“說老實(shí)話,你的也不小嘛,何必羨慕我。” 成了親的婦人與沒成親的少女的區(qū)別就在于敢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但世人多保守,旁人聽她們說話大膽,驚駭?shù)枚疾桓以倏础?/br> 長安郡主笑望著她們,偶爾也合著徐璐打擊一下朝陽公主,另外一位端慧公主則在長安郡主耳邊低聲道:“難怪這位凌少夫人得了長姐的眼緣,原來是臭味相投來著?!倍嘶酃鞯臏厝豳t淑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因?yàn)槭鞘龉?,母妃到現(xiàn)在也才只是個偏太妃的名份,這還是今上恩澤的緣故,所以也只能賢淑慧德。 端慧公主在宗室里也還頗有人緣,但這世上燒熱灶的人何其多,盡管朝陽公主對她頗為友好,可她沒徐璐那個膽量敢與眾公主之首的朝陽公主開玩笑。 長安郡主點(diǎn)點(diǎn)頭,“可不是,去年這個時候,她們都還互看不順眼呢。” 這邊,廖王妃也趁人不注意時,小聲對秦氏道:“你也看到了,公主與凌少夫人交情可是非同小可的。” 秦氏咬著唇,一言不發(fā),臉色帶著灰敗。 廖王世子妃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要她看清形勢,徐璐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一旁暗中注視秦氏的張金則暗中撇唇,在從妹張銀耳邊輕聲道:“這秦氏是我小姑子,原想讓我給她牽線,攀上廖王世子妃,我沒有同意。她倒是好本事,居然又走了奉圣夫人的門路,與廖王世子妃搭上了線。也不知如何攛綴廖王世子妃,居然也把她給帶了進(jìn)來。想必是想借著來朝陽公主府上作客進(jìn)而拯救所剩無幾的顏面?!?/br> 張銀捂唇,輕聲笑道:“有凌少夫人在,怕是難成了?!?/br> “是呀,先前她還在我面前得瑟呢。好像隱射我,就算我不給她牽線,她同樣有人脈?!睆埥鸨梢牟灰?。 “對了,奉圣夫人又是誰?”張銀問道。 …… 笑鬧過后,衣服也都換好了,然后開始熱身,在雪地上做五禽戲。五禽戲是各大貴族女眷最喜歡的一套養(yǎng)身運(yùn)動。熱了身后,就跳上了滑板,準(zhǔn)備滑雪。 連氏也會滑雪,耐何技術(shù)有限,加上多年不曾碰過滑板,技術(shù)早已生疏,需要丫鬟扶著才能上滑板,但仍是不敢放開手腳滑行。徐璐怕她摔著,只好慢慢地滑到她身邊,指示她需掌握的技巧。 連氏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腳下的滑板,雙手緊緊抓著拐棍,四周看了看,對徐璐悄聲說:“打聽出來了,秦氏是走了奉圣夫人的門路搭上了廖王世子妃,廖王世子妃與秦氏并沒什么交情的?!?/br> 既然廖王世子妃與秦氏沒什么交情,那徐璐就放心了。 滑了兩圈后,連氏漸漸掌握了要領(lǐng),滑得有模有樣了,徐璐就沒有再管她,放開手腳滑了出去。 雪場上,眾人瞧她身輕如燕,姿態(tài)優(yōu)雅,起了爭勝之心,也跟著加快速度追了上前,漸漸地,大家就開始在雪滑上追逐起來。 眾人也覺得很好玩,其余不會滑雪的在一旁看著也熱鬧。 端寧公主速度最快,一馬當(dāng)先,其次是朝陽公主和徐璐,二人并肩平行,一路疾滑,漸漸追上端寧郡主。端寧公主見狀,一個急射,人已如箭矢般沖了出去,朝陽公主和徐璐也跟了上去,三人動作俐落,干凈嫻熟,姿態(tài)優(yōu)美,看得眾人目不轉(zhuǎn)睛,又羨又妒。 想有滑雪并不難,但難的是要有滑雪場地,就算有條件擁有場地,怕也沒辦法隨心所欲地玩。諸女眷雖尊貴,雖說可以自由自在,怕也沒多少時間泡在雪場里。一年到頭,上有公婆,下有雜務(wù)纏身,中有禮教壓著,就算擁有滑雪場,怕也找不出機(jī)會滑雪。 一些宗室里女眷就忍不住羨慕道:“你們看,凌少夫人滑得這么好,想必平日里沒少滑雪呢。” 眾人紛紛點(diǎn)頭附和。 秦氏牙邦幾乎咬碎,張金瞥了她一眼,故意大聲笑道:“凌少夫人技術(shù)好生精湛,想來是時常練就所致。” 張銀笑著說:“凌家有一座別墅,整整三十畝的平地,只要下場雪,就可以用來滑雪。我也曾有幸受徐jiejie所邀,去玩了兩回,倒也略有經(jīng)驗(yàn),不過還不大熟,不敢像公主那樣姿意而滑。” 顧蕓兒也笑道:“我也知道他們家的莊子,與皇家別院媲鄰,寬倒是寬,就是離得有些遠(yuǎn)。只要人不是太多,凌家的后院也可以用上一用的。” 張銀笑著附和:“那是,徐jiejie真的好喜歡滑雪,為了滑雪,安國侯世子居然把后花園的東北角給填平了,整整近四畝地的面積,冬天里潑上水就可以結(jié)冰,結(jié)冰后就可以溜冰,下了雪就可以滑雪。無事時就給團(tuán)哥兒搭上木板和帳蓬,讓他在里頭玩兒,還邀請各家孩子們?nèi)ネ?,可熱鬧了。” 立馬就有人羨慕地說:“凌少夫人果真是福氣之人。咱們家寬倒是寬,空地倒是有,可真要姿意玩耍,怕也不成吧?!?/br> 這話很快就得到相當(dāng)一部份人的附和,這個稱自己在家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功夫玩雪。那個稱家中規(guī)矩甚嚴(yán),不敢私自娛樂。 滑雪也是件累人的事,滑了幾圈下來,個個累得滿頭大汗,又停下來歇息。 來歇息。 長安郡主滑到徐璐身邊來,抹了額上的汗水,喘著氣道:“去年你的技術(shù)也不怎樣嘛,今年居然突飛猛進(jìn)了?!?/br> 徐璐嘿嘿地笑道:“今年我也沒少鍛練,本領(lǐng)當(dāng)然是越來越高了?!苯衲甑臍夂虮韧赀€要冷些,雪也下得多,后花園開劈了一處空地,用來滑雪倒也方便。 長安郡主就嘆息道:“還是你們家好,天時地利人和都有,我家呀,一個都不沾?!?/br> 端寧公主滑了過來,對徐璐道:“少夫人滑得還不錯嘛,咱們要不要比試一下?” 徐璐笑著說:“我若是輸了倒也無妨,可萬一公主輸了哭鼻子怎生是好?” 端寧公主抬著下巴,道:“真是笑話,本公主五歲起就開始滑雪,京城鮮有敵手。你若是贏了本公主,本公主的貂毛披風(fēng)就歸你了。” 端寧郡主今日披了件非常漂亮的貂毛披風(fēng),純白的顏色,即緩和又好看,狐貍皮毛,貂毛毛領(lǐng),那大片的毛領(lǐng),和暖又柔順,貴氣天成,價(jià)值不可估量,可遇不可求,就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朝陽公主說:“那披風(fēng)可是皇嫂去年賞你的生日禮物,你平日里連穿都舍不得,居然舍得拿來送人?” 端寧公主說:“我不會輸給她的?!?/br> 徐璐說:“也罷,既然公主這么有自信,那我就舍命陪公主一回吧?!狈凑斄粟A了都不打緊。 端寧公主卻說:“你若是贏了本公主,那大毛披風(fēng)自然就是你的了。但你若是輸了,就得給我磕三個響頭。” 徐璐說:“公主是君,我是臣,臣婦向公主磕頭天經(jīng)地義,可若是為了打賭就磕頭,那請恕我無法奉陪了?!?/br> 端寧公主揚(yáng)眉:“怎么,你不敢?” “是?!毙扈吹卣f。 如此直接認(rèn)慫,大出端寧公主的意料,就忍不住多看了徐璐一眼。 朝陽公主就笑著說:“你還不知道小璐的脾氣嗎?那可是油鹽不進(jìn)的。你呀,還是靠邊站吧?!?/br> 徐璐也笑著說:“公主可是抬舉我了,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端寧公主五歲起就開始滑雪,我再如何厲害,怕也不是對手,還是直接認(rèn)慫好。你們要笑就笑吧,我是不會哭鼻了的?!?/br> 朝陽公主大笑,捶了她一拳,對端寧公主道:“看到了沒有,能屈能升,你可得多學(xué)著點(diǎn)。別像個臭石頭似的,若遇上小心眼的人,看不記恨你?!?/br> 端寧公主看著徐璐,若有所思。 最終,朝陽公主受了端寧公主的啟發(fā),又組織起大家滑雪比賽。朝陽公主和端寧公主都是滑雪好手,二人便以猜拳的形式抓壯丁,贏的人可以先點(diǎn)人,輸?shù)娜撕簏c(diǎn)人,然后由各自點(diǎn)出來的人再對決比賽。 朝陽公主猜拳贏了,第一個點(diǎn)了滑雪高手廖王世子妃。 端寧公主在人群里掃了眼,指著徐璐,“你?!?/br> 徐璐吃了一驚,指著自己的鼻子,“公主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