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
蔣易行從容地打開背包開始翻找:“別擔心,我有怨氣收集器,往這兒一放就行了。” 謝書靈想起之前小艾拿出來過的設備,立刻充滿信任地看向蔣易行。 片刻后,蔣易行空著手關上背包:“我平時不是一個健忘的人,但今天,確實發(fā)生了意外?!?/br> 嚴妄:“上次你忘帶設備的時候,說過這句話了。” 蔣易行面不改色地站起來:“憑我的實力,很多時候不需要依靠設備?!?/br> 說完,他拿起手中的劍,對準腳下的地面猛然往地上一插,只見劍尖猝然破開堅硬的水泥地面,入地三分,整柄劍穩(wěn)穩(wěn)地插在地上,和一旁避雷針一樣豎的筆直。 在劍尖入地的一瞬間,劍刃忽然發(fā)出一陣嗡鳴聲,隨著一聲清脆的“鐺!”響起,泛著寒光的劍刃驟然向外擴散出一陣銀白色的光芒,光芒朝著四周擴散出去一米之后,瞬間消失。 “好了,”蔣易行說,“現(xiàn)在你們就站在這個圈內打,別出去就行了?!?/br> 他這么一說,謝書靈才注意到,以劍為中心擴散出去半徑一米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銀白色的圓圈痕跡,他們三人正站在這個圓圈中,而四周的青色怨氣到了圓圈附近就像被無形的結界擋住了,無法飄進圓圈內。 謝書靈問:“這是什么?” 蔣易行解釋說:“你就理解成我的武器結界就行了,不過現(xiàn)在我沒武器用了,只能你倆打了。” 說完,他往地上一坐,手一攤做了個請的姿勢,便悠哉地看著四周,還抬頭看了看夜空感嘆了一句:“月亮好圓,夜色不錯?!?/br> 謝書靈:“……”你確定你這樣子直播出去特殊部門還有威嚴存在? 謝書靈雖然內心詫異,好在行動力絕佳,聽了蔣易行的話,當即就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圓圈內,只把毛筆揮出去打怨鬼,整個人一根頭發(fā)絲都沒出圈。 蔣易行本以為畫個圈圈,嚴妄八成不會聽他這種鬼話,乖乖待在圈里,誰知他扭頭一看,嚴妄真就站在謝書靈旁邊,拿著謝書靈給他的晾衣桿,一本正經地伸出去戳怨鬼。 蔣易行:“……”說不上哪里不對,但好像哪里都不太對。 紅色彈幕。 【噗!閻王大人,這是在干什么?真就拿著晾衣桿打鬼?。窟@畫面,我在地府百年都難得一見,兄弟們快錄屏!】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閻王大人真要出手的話,這點怨鬼算什么啊?地府的怨鬼比這多的多了。】 【話說閻王大人自從上次在鬼境中露臉之后,就一直有點奇怪哎,他為什么不直接抓了厲鬼或者破境呢?是為了直播的節(jié)目效果配合主播嗎?】 三人一時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三角型,蔣易行看著嚴妄真的在圓圈內規(guī)矩地打怨鬼,一時有些不適應了,坐立不安地在地上挪動了一下說:“怨鬼的數(shù)量少了一些了?!?/br> 謝書靈手中的毛筆在多次打中同一只怨鬼后,明顯看見了怨鬼消散了,看來這些怨鬼并不是打不散,而是防御點比較高而已。 這么一想,他又一次揮完毛筆后,側頭問蔣易行:“時間過去多久了?” 蔣易行看了一眼手表:“有二十分鐘了,從這群怨鬼出現(xiàn)在天臺到現(xiàn)在?!?/br> 謝書靈看了一眼四周,除了這群出現(xiàn)的怨鬼,小區(qū)內現(xiàn)在依舊沒有之前的npc出現(xiàn),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小區(qū)還是空無一人的,可從天臺往外看去,小區(qū)外面的城市一切正常,還在鬼境的正常范圍之內。 這群怨鬼好對付,數(shù)量多,就算剛才被賦予了共同意識,對他們發(fā)起攻擊,也不過是比無意識時多拖一點時間而已—— 等等! 謝書靈猛地反應過來,立即對兩人說:“陸馨芝好像在拖時間!讓我們被困在天臺暫時出不去!” 蔣易行聞言一愣,隨即臉色一變:“她想做什么?” 說完后,蔣易行立即拿出手機聯(lián)系其他幾個鬼境中的組員,在收到答復后,對兩人說:“其他鬼境中也出現(xiàn)了怨鬼,我的組員都被困在了不同的地方,正在與怨鬼對抗。” 謝書靈聽完后說:“陸馨芝一定是在布一個涉及到所有鬼境的局?!?/br> 蔣易行看向嚴妄:“能感知到她現(xiàn)在的位置嗎?” 嚴妄半晌才回答:“不在我們這處鬼境中?!?/br> 謝書靈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不在鬼境中還能在哪里?直到他看見蔣易行迅速拿起手機開始直接撥打電話,才立即明白,陸馨芝離開了她這里的大本營鬼境,去了別的鬼境! 她拿怨鬼拖時間,同時cao控多個鬼境,還在此時此刻從這個鬼境離開,去往別的鬼境,她是想避開大本營里最強的幾個人,先去找其他鬼境中的特殊部門組員! 想到這點的同時,就聽見蔣易行已經打通了電話,正在與組員通話。 說了幾句話之后,蔣易行掛了電話時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抬眼看向兩人時,連慣有的笑意都沒有了。 “有一個組員憑空消失了,”蔣易行說,“在他們眼前消失的,現(xiàn)在不知道是死是活?!?/br> 謝書靈一怔:“陸馨芝去他們所在的鬼境了?” 蔣易行說:“還沒見她露面,但應該就是她做的?!?/br> 謝書靈知道蔣易行剛失去了三個組員,現(xiàn)在又得知消失了一個同伴,肯定心里很著急,于是問:“我們現(xiàn)在能想辦法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