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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跟著判官一起掉入了禁忌之地陣眼,自然是看見了判官和閻王各分散了一縷魂魄出來。 如今他設計了這一切,又將眾人都陰差陽錯地聚在這里,定是有什么目的。 沒想到沒等大家把他找出來,他自己晃晃悠悠出現(xiàn)在了宅子中。 懺生立在院子中,看起來神色有幾分慌亂中的鎮(zhèn)定,他瞪了判官一眼,問:“陣眼呢?!” 他本就被閻王打傷了,本想躲起來等著陣眼最后起作用,把這幾個人全都困死在這里,他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誰知還在療傷,就感應到了陣眼和他之間的聯(lián)系斷了。 當初陣眼吸收了判官的鬼力,也因此與他之間有了些聯(lián)系,他本來利用這一點將禁忌之地一點點蠶食成為他所用,如今陣眼一離開禁忌之地,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謝書靈笑了笑:“你猜呢。” 懺生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閻王不在,正想著是不是閻王做了什么,就感到脖子后一陣涼風而過,下一刻脖子便被人掐住了。 閻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是不是在找我?” 閻王出現(xiàn)在他眼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仿佛手中掐著的不是他的脖子,而是隨意的一根木頭。 “找陣眼?”閻王另一只手提著小人晃了晃,“這兒呢?!?/br> 陣眼回到了禁忌之地中,但懺生卻感覺不到陣眼與他之間的聯(lián)系了!他慌張地看著陣眼小人乖順地抱著閻王的手指。 不知這短短片刻閻王是如何做到的,判官頗有幾分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看著變乖順的小人,也是十分好奇。 閻王將懺生往地上一丟,就見他瞬間不能動彈了。 判官走上前摸了摸懺生的頭,只見懺生在眾人眼前緩緩籠罩在一片白霧中,隨后“叮鈴”一聲響,懺生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判官手中的,是一根黑底鑲暗色金邊的毛筆,狼毫是純白色,與懺生頭上的發(fā)色一致。 判官站起身來,手指輕轉,毛筆在他手中行云流水地打了個轉,隨后靜靜停在手掌心中。 謝書靈這才看出現(xiàn)一點端倪,閻王最開始并不是不能一下解決掉懺生,他與判官之間早已有了默契,兩人這才演了這出戲,等著他們去找陣眼,等著懺生最后自己出來。 至于陣眼,也并不是只能殺掉,閻王帶著陣眼出去之后,回來時,陣眼變沒了封印禁忌之地的能力,顯然已然是被閻王封印住了。 閻王看了另外三人一眼,話都懶得多說一句,轉身朝著判官伸出手,笑的不似平時的頑皮或穩(wěn)重,而是滿眼溫柔。 他說:“走吧,跟我回家。” 判官伸手與他相握,輕輕點頭:“早就想回去了?!?/br> 直到兩人消失在宅子中,謝書靈才回過神來。 “好像都結束了?!敝x書靈看著四周逐漸消散的宅子,以及萬籟俱靜的禁忌之地,來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好似都隨著閻王和判官的離開而消失在了這里的時空之中。 嚴妄有些出神,在場的三個人都想起了一切,不同于謝邀是閻王分散出去的一縷魂,嚴妄本人便是這個時空中的閻王。 他看了謝書靈一眼后,忽然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對他產生莫名的情感。 是因為他像他,他是他的一縷魂。 想到這兒,嚴妄轉身離開,他要去的,是這個時空中的禁忌之地,他要找的人,是屬于他的判官。 謝邀看向謝書靈說:“搞了半天,就我倆是殘缺的魂魄轉世?!?/br> 謝書靈眨了眨眼:“那我們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br> “這可太好了,”謝邀嘴角一勾,“我還擔心如果就你一個,他們都來跟我搶?!?/br> “不過,誰能把你從我手中搶走呢?!?/br> “你這么自信?” “是啊,自信?!敝x邀側身看著謝書靈,眼角滿是笑意,“信我愛你,信你愛我?!?/br> 謝書靈握住他的手說:“回家了?!?/br> 隨著兩人的離開,禁忌之地徹底消散,畫中的時空不復存在。 —— 謝書靈再次回到公司上班時,發(fā)現(xiàn)公司多了一個人,西裝革履的判官。 他去嚴妄辦公室時,一推門便看見沙發(fā)上坐著的判官。 兩人一個對視,還是判官先開口說:“謝書靈,初次見面,你好?!?/br> 謝書靈笑了笑說:“好像不算是初次見面?!?/br> 判官隨之一笑:“也是。” 辦公室外傳來孟婆的聲音:“謝書靈!該開播了!快點!這一次是新陽大廈去世保安半夜催加班人下班的主題!” 謝書靈匆匆對判官說了一句:“我先去忙了,下次見?!?/br> 判官笑著點點頭;“不出意外的話,以后天天都能見?!?/br> 謝書靈轉身離開辦公室,順手敲了敲脖子上的吊墜:“工作了?!?/br> 謝邀打著哈欠出現(xiàn)在他身旁:“好困啊寶貝,我倆一起做到早上的,你怎么精神這么好?” 這句話一說完,喧鬧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齊齊看了過來。 謝書靈拽著謝邀胳膊快速走出公司,邊走邊大喊:“是一整晚都在修復吊墜的鬼力!” 孟婆揮揮手:“明白明白!早點回來!” 其余人:“明白明白!開播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