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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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刺激了? 她們買通了云能寺幫忙挑水做飯、進城采購的小丫頭,讓她兩處去請,先請張霽娘、再請三皇子,待完成任務(wù)后,她們便將那小丫頭藏在寺中的運水車里送出去,請漕幫的兄弟幫忙給小姑娘落個名戶,算是改頭換臉重獲得新生。 她們唯一做的就是,兩處去請人,把這兩人湊做了一堆。 若是張霽娘矜持規(guī)矩,三皇子有禮擔當,兩人無論如何也見不到面的! 如今... 如今可不是見到面這么簡單了... 左三娘伸手掐了掐含釧的手背rou,見含釧怔愣得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咬緊牙關(guān),加重了力氣,手移到含釧胳膊肘,揪住一塊兒厚厚的rou死命擰了擰。 含釧這才吃痛地輕“嘶”了一聲,總算回過神來。 含釧咯吱窩下夾著齊歡,腦子里卻出現(xiàn)了一片綠汪汪的大草原,大草原上有兩匹野馬你追我趕地跑著,仔細瞅一瞅,那兩匹馬分明長著三皇子和張霽娘的臉,再定睛一看,隔壁的馬廄里還有匹雪白雪白的馬兒垂頭喪氣地吃著草... 這都什么跟什么! 含釧猛地閉了眼,狠狠甩了甩腦袋,把綠汪汪大草原甩了出去! 再一睜眼,灌木叢的五丈開外,石縫里的那兩個人快要疊在一起了。 太意外了... 實在是太意外了! 打死齊歡,含釧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就地... 甚至,從他們毫不避諱羞赧的姿態(tài)、剛剛隱約聽到的話語,可以輕松猜到,這并不是二人的第一次... 所以夢里,在她死前,張氏在她面前說,徐慨也只是初一十五到她房里坐坐,從不碰她...是因為這? 因為...張氏在嫁給徐慨之前,就與三皇子有了肌膚之親... 徐慨冷靜自持、沉默寡言,卻十分敏感自制。 遭受如此屈辱,他又如何能做到與張氏賢伉儷、好夫婿? 張氏對徐慨毫不掩飾的貶低,三皇子對張氏嫁給徐慨的別有用心...都讓含釧捏緊了拳頭。 她的猜測,大約沒錯了。 殺徐慨的人,不是張氏。 是三皇子。 是這個與徐慨稱兄道弟,卻在背后辱他妻室、污他名譽、要他性命的男人! 胳膊肘又傳來一陣劇痛。 含釧齜牙咧嘴地忍住了呼痛聲。 是... 如今的局勢,該怎么辦? 含釧轉(zhuǎn)頭四下看了看,若她一聲驚呼,固然她無法脫身,卻能引來四周的守衛(wèi)與女使,這二人的jian情自然浮出水面。 可... 那些看到這個畫面的守衛(wèi)與女使,便沒命了。 含釧默了默,再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幾個乖乖聽了左三娘話的小娘子。 她和左三娘叫上這幾位小娘子,是為了做個見證。 可如今這水太臟了,完全超出了她們的預(yù)期想象,如若將這幾個姑娘貿(mào)然拖下水,她們的名節(jié)、親事、家族、聲譽... 含釧蹙眉斂目,半晌未有動靜,余光從身后那群閉著眼傻乎乎的蠢崽子上瞟過,隔了一會兒,終是一咬牙關(guān),松開齊歡,伸手緊握了握左三娘的手腕,破釜沉舟般猛地起身往上一沖。 左三娘有些著急,趕忙伸手拽??! 這傻女子! 自己沖什么沖! 就在此刻! 一個沉穩(wěn)滄桑的聲音從西邊傳了過來——“前方何人!” 左三娘見狀,手上猛地一使勁兒,一下子便將含釧往下猛拉! 含釧心跳得飛快,瞬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透過茂盛的灌叢,看到石縫中的那兩個人身形一滯,緊跟著張霽娘哆哆嗦嗦地扣衣襟的扣子,而三皇子拽住脫到膝蓋的褲子轉(zhuǎn)身便向巨石后跑去。 “都不許動!” 一個身姿挺拔、聲音端莊的老嬤嬤,頭上挽了個光滑的纂兒,身后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姑姑和一個年紀略輕的女使。 “雙萃,去!把人攔??!還不知是誰呢!堂堂皇家寺院,也敢行此茍且之事!” 那個年紀略輕的女使撩了袖子,一手扯住捂著臉的張霽娘,一手扯住背對著她的三皇子,順勢往地上一放,張霽娘腳下發(fā)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三皇子到底是男人,又是龍子鳳孫,待緩過神來,一聲怒斥,“放肆!誰敢近本王的身!” 含釧緊緊捂住了齊歡的嘴。 身后的小娘子們聽話地閉著眼睛偷聽。 左三娘激動地握住含釧的手,長長的指甲掐進含釧的手背rou里。 含釧低頭看了看... 算了... 總得有個宣泄興奮的口子。 那老嬤嬤仿若一驚,老嬤嬤身后的姑姑更是大驚,驚嚇之余,聲音略大,“三皇子!” “啪——” 那老嬤嬤反應(yīng)極快,一個反手響亮地扇在了那姑姑臉上,“噤聲!還嫌事情不夠大???” 三皇子這時才看清這老嬤嬤是宋太后身邊的秀竹嬤嬤,是老太后經(jīng)用的能干人兒,穩(wěn)坐慈和宮頭把交椅的,不由得生出幾分慌亂——若是別宮或世家的人,他怕也不怕。后宮中,龔皇后失勢,誰還能越過母妃去?那些個世家小姐更不值一提,幾番嚇唬,或直接綁了掛樹上,便了了此事。此事只要無人聲張,便可當沒做過。 偏偏來的是老太后身邊的女官! 三皇子瞇了瞇眼,看那秀竹嬤嬤身后是母妃身邊的白芷,當下便想說話。 秀竹嬤嬤一伸手,截斷了三皇子還未說出口的話頭,聲音平緩,言簡意賅地吩咐道,“雙萃你拿麻繩把這張氏捆起來!白芷,去廂房借一只大大的麻袋,罩在這張氏頭上,一路戴著送到大佛殿去,甭叫旁人瞧見了!” 秀竹掃了眼衣衫不整、額角還冒著汗的三皇子,下頜微微一抬,語氣并無半點客氣,“即是如此,三皇子整理整理衣衫,便跟著老奴走一趟吧?!?/br> 第三百一十七章 笑口酥(中) 含釧捂住齊歡的眼睛,左三娘捂住齊歡的嘴巴,兩個人肩并肩地以雄奇巍峨的背影遮擋住身后小姑娘的目光,頭挨著頭地眼瞅三皇子氣得拂袖而去,而張霽娘被一只黑黢黢的大麻布兜子罩住了腦袋和臉,被一個身強體壯的女使一把扛在了肩上,一行人各自心懷鬼胎地往大佛殿走去。 待人走遠了,含釧長吁一口氣,放開了捂住齊歡眼睛的那只手,左三娘也不約而同地放了手。 “太...” 左三娘輕輕開了口。 含釧反手捏住左三娘的手。 她懂...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 只有她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北京城的圈子就這么大點兒,誰能想到這兩個人這么臟? 一行人心照不宣地等待著前面的人走遠了,才向大佛殿走去。 路上,左三娘低聲問含釧,“你說,太后娘娘會如何處置這三皇子與張霽娘?” 含釧低著頭默了默,隔了一會兒方輕聲道,“要么殺了她...要么納了她...”含釧輕輕抬起頭,“但凡富康大長公主為張家考量半分,也會賞一條白綾讓張霽娘自殺謝罪,張家還有四五個女兒未嫁,還有長子次子未娶,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張家的姑娘都不要做人了?!?/br> 大魏民風開化,女人的地位較前朝高了不少。 可再高,哪朝哪代傳出過未出閣的少女,在佛寺中,與人野合的故事!? 又不是情--色話本! 左三娘癟了癟嘴,嗤笑一聲,“你放心吧,富康大長公主把張霽娘看得比眼珠子還珍貴,是舍不得賜白綾的,若真是有這個決心,張霽娘也不至于越長越歪了!” 語聲憤懣激動。 含釧歪著頭看著左三娘。 老左,好像一直對張霽娘充斥著恨意...甚至在她的計劃中,老左興奮地出謀劃策、各樣安排... 左三娘低了低頭,抿了抿唇,神色陡顯落寞。 齊歡帶著那群不知發(fā)生何事但仍舊十分興奮的蠢崽兒走在前頭。 左三娘輕輕抬了頭,語聲淡淡的,“那個因墜入護城河而自縊而亡的小官之女,是我從小到大的手帕交?!?/br> ??? “小時,父親在國子監(jiān)念書,母親陪讀左右,祖父時任湖廣布政使司,便將我?guī)г谏磉?。阿晚,噢,就是那位自縊而亡的姑娘,與我十分相熟,后來我先入京,阿晚一家后入京,再見到她時,就是她的頭七了...” 含釧怔愣片刻后,拍了拍左三娘的肩頭。 此事究竟如何善了? 既老太后插手了,便再無含釧與老左動心思的可能。 待行城的銅佛歸位,諸人在老太后與曲貴妃的帶領(lǐng)下,在大佛殿叩拜了神明。 透過狹窄的人肩縫隙,含釧覷見了曲貴妃的神色——很難看,一張臉煞白,表情僵硬,再看宋太后的神色——平和如常,前程依舊,似是無事發(fā)生。 含釧默了默,隨大流再叩拜宋太后與曲貴妃,經(jīng)住持引導(dǎo)下云梯,往山下走去。 剛走到山下,一個笑意盈盈的女使急聲喚住了含釧,“曹家姑娘,您等一等!” 含釧轉(zhuǎn)過頭去,手里被塞了一只锃亮貴重的雞翅木匣子。 “您的彩頭!下午的詞條局!老太后允諾的白玉簪呢!” 含釧方恍然大悟。 薛老夫人笑著遞了一只鼓囊囊的香囊過去,“煩您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