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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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釧擰了把小雙兒的腰rou。 我滴個乖乖。 硬得掐都掐不動。 “要是水芳到我這里來告狀,無論跟你有關(guān)無關(guān),我都罰你?!?/br> 小雙兒被掐疼沒有,含釧不知道。 含釧只知道自己手指頭被硬rou抵得有點痛。 “罰你飯量減半!免得你仗著自個兒比人胖一圈作威作福!” 小雙兒的哀嚎聲快要傳遍整個曹家了。 待水芳收拾妥當(dāng),含釧又抱著核桃餡兒紅棗,吃了個八分飽,便抱著枕頭沉沉睡去,權(quán)當(dāng)補覺。 臨近日暮,含釧是被院外窸窸窣窣的聲響和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吵醒的,含釧起身拂開幔帳,瞇著眼朦朦朧朧見窗外有兩個婆子被人拖著往出走,含釧蹙了眉頭看向水芳。 水芳壓低聲音,“...方才老夫人下令,外院兩個管事被曹生管事扣押住了,咱們內(nèi)院一個花間的婆子、一個管庫房的婆子,咱們木蘿軒一個種花的女使全都被祖母...噢,童嬤嬤拉扯了出去...還有通州的碼頭上兩個管事和幾個船老大也都被制住了?!?/br> 外院的管事? 含釧瞇了瞇眼。 昨兒個她們審余氏和曹含寶的時候,特意讓外院所有的管事全都進來旁聽來著! 祖母一開始就知道宅子里有曹五的內(nèi)jian! 所以,昨天在審余氏的時候,不對,在祖母還沒從外院進來前、在她還在盤問陸管事時,曹五的內(nèi)jian就已經(jīng)放出了風(fēng)聲。 所以,漕幫的兄弟撲了個空! 到底被曹五打了時間差! 含釧有些氣。 若她當(dāng)時審陸管事的時候,率先帶人死死圍住,或是用更聰明更隱蔽的方法...或許曹五的內(nèi)jian就跑不出去,漕幫的兄弟也不會撲個空... 水芳覷了眼含釧的神色,笑了笑,“將他們連根拔起,于咱們曹家而言倒是件幸事,從前是他們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如今大家都在明處,就看誰的拳頭硬了?!?/br> 含釧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若是任由曹五的人蟄伏在家里,她覺都睡不好。 如今曹五如落水狗倉皇逃竄,他留在京城漕幫的釘子也被薛老夫人趁勢一掃而空,他還能對曹家做什么?他還能逃到哪兒去? 想起這件事,含釧爬起床來,趴在桌上寫了兩封信,拿漿糊粘好,一封讓小雙兒送到英國公府給張三郎,一封讓水芳送到左家給左三娘。 第二日,崔二在曹家門口等著,見含釧一出來便笑道,“張三郎君在‘時鮮’候著您呢!三奶奶也在,我看著安排了一盅鮑汁海參煲、殺了一只老母雞煨蟲草,又做了條三郎君素來愛吃的松鼠桂魚,您看還有其他安排沒?” 含釧搖搖頭。 給張三郎下碗面,他都能吃出眼淚花花兒。 第三百五十三章 椒鹽小排 話雖如此,含釧還是舍不得餓著大兒子。 特別是在對大兒子有所求的基礎(chǔ)上。 含釧好久沒挽袖子做羹湯了,一走進“時鮮”就看到張三郎綠油油的眼神,含釧不由得抖了抖,到底是不忍心,抬了下頜問張三郎,“還想吃點啥呀?” “佛跳墻、炙子烤rou、烤鴨、開水白菜、藕絲羹...”張三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溜兒串兒報了十來道。 含釧:... 是請您來共商大事來著,不是請您報菜名來著。 就您這貫口,在天橋下混口飯吃不在話下。 含釧默了默,把眼神投向了挽發(fā)盤髻的新嫁娘小齊歡。 齊歡捂著嘴笑起來,“要不來一盅木薯丸子牛乳茶吧?好久沒喝了呢!” 得嘞。 含釧無視了張三郎悲憤的目光,撂著袖子走了,到底心疼兒子,起鍋熱油快炸了倒椒鹽小排,把纖排砍成二寸半寬的長條塊,拿粗鹽、胡椒、桂皮、姜片和黃砂糖腌制半刻后,分兩次炸好,炸好撈出控油,撒上拉提特制的椒香料,再撒了一層翠綠的蔥油,又熬了鍋蠔仔牛rou粥,端上齊歡點名要喝的牛乳茶直奔東南角雅間。 窗外的柿子樹,枝葉比去年更茂盛翠綠。 年輕的小兩口坐在窗欞前,一個嬌俏可愛,一個...油頭粉面... 齊歡這些時日瘦了許多,許是擔(dān)心尚探花的生命安危,又見含釧哭著從福王府被抬出來,“時鮮”也關(guān)了張,張三郎給含釧薦了個好郎中來,之后含釧便遇到了陸管事和余氏這等破事兒——也不知道齊歡接到尚探花一行的最新消息沒... 含釧再覷了眼齊歡,瘦雖是瘦了些,精神頭看上去倒是還好,便先將木薯丸子牛乳茶遞了過去,低聲道,“可是有尚探花的消息了?” 齊歡抿唇笑了笑,如今“時鮮”還關(guān)著張,四下都沒食客,但還是四下看了看,埋頭輕聲和含釧說道,“...父親潛心打探了一番,圣人悄摸派了兵馬去了北疆——父親和我公爹倒是很自信,說當(dāng)今圣人乃一代明君,豈會縱容韃靼小兒獵殺圍堵大魏皇子,只要你哥哥和我哥哥沒離開秦王爺身邊,生命總是安全的?!?/br> 不知為何,朝臣對當(dāng)今圣人都很有信心。 含釧想起那日在福王府見到那張喜怒莫測的臉,有些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 也是。 那位儒雅又風(fēng)度翩翩的圣人,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只希望圣人與沉鹽事件無關(guān)吧... 含釧點了點頭,琢磨片刻后,到底附耳同齊歡說了兩句,“...福王殿下那處表露的態(tài)度應(yīng)當(dāng)也是穩(wěn)妥的,咱們?nèi)缃褚龅木褪堑却?,總歸是回得來的!” 尚家長子,那位風(fēng)姿綽約、名譽京城的探花郎和自家哥哥、自家秦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誰家拖了后腿,都得不著好。 尚家在含釧的印象中,一直是克制有節(jié),走獨臣之路的,對許多大事有自己一番見解。 含釧不敢將福王的真實態(tài)度告訴左三娘,因左家與北疆一行并無干系... “那你還哭著被抬出來!”齊歡捂住嘴,有些詫異。 含釧羞赧地笑了笑,“朝廷有朝廷自己的安排吧?” 齊歡順了順胸口,朝含釧抿唇一笑,雙眼彎彎,真是讓人甜到了心頭。 含釧也跟著笑起來,摸了摸齊歡的腦袋。 張三郎夾了塊椒鹽小排,美滋滋地吐了塊光禿禿的骨頭出來,品了口剛釀好的青梅酒,瞇了眼長長地“嘖”了一聲,“你信里說有要事相商,什么事兒呀?可是我?guī)偷蒙厦Φ??若?dāng)真有,您可得趕緊說,等我大舅子一回來,我就得被送到山茅書院去了?!?/br> 好日子就徹底結(jié)束了。 張三郎再掏了只八寶鴨腿,眼里只有飯。 齊歡捂嘴笑起來,“公爹希望他繼續(xù)科考...” 嗯... 現(xiàn)任英國公的原話應(yīng)該是“我還真沒想到,那小兔崽子竟是逼一逼就有貨的人!既然考得起秀才,那就再試試舉人吧!” 相公當(dāng)日聽了,難過得飯都沒吃下,一回房就抱著枕頭傷傷心心地大哭了一場,緊跟著便催著家里的廚司又是腌rou,又是炸魚,又是泡咸菜,忙的不亦樂乎... 含釧瞠目結(jié)舌。 現(xiàn)任英國公真是個賭徒性格呢... 張三考個秀才就不錯了,如今還想逼一逼,叫他考舉人? 原先是有尚齊歡當(dāng)做騾子前頭的胡蘿卜吊著,如今媳婦兒也娶了,功名也在身了,再想逼張三郎恐怕不是很容易了吧? 含釧心里這么想,嘴上就說出來了。 張三郎停下咀嚼的動作,目光悲憤又怨懟,“可不是嘛!我爹真是能想!他告兒我,要是我能考上舉人,就給我另辟府邸,把您這兒鎮(zhèn)宅告老還鄉(xiāng)的白師傅請回去,給咱當(dāng)廚司的管事,另還為我向你們曹家要三艘船,他出錢,我想去哪兒吃就去哪兒吃,想去兩廣吃魚生也行,去云南吃菌子也行,都隨我了,往后我直管花錢,他從此再也不管我,更不會逼我考進士了。” 不逼...個屁! 若張三郎真過了舉人,英國公焉不逼之禮? 含釧樂呵呵地笑起來,看破不說破,夾了塊兒藕丁,細(xì)嚼慢咽地把這兩日曹家的事兒說清了,提到十年前的那場沉鹽事件,蹙了眉開口問張三郎,“您是京里出了名的玩兒家,您想想看,京城里可有勛貴高官喜歡玩兒玉的?不是白玉也不是翡翠,就青殼玉,那種烏青發(fā)亮的?噢!那人還得特別高。” 這事兒有點大。 張三郎難得地放了筷子,埋頭想了想,蹙眉搖搖頭,“我印象中,還真沒?!?/br> 含釧一口氣xiele出來。 “簪纓勛貴的爺們兒喜歡玩玉的不少,有些個還特意買下沒開窗的石頭來賭,可大家伙看重的都是水頭、種、色、花...還真沒見過誰喜歡烏漆嘛黑的青玉。” 張三郎沉吟半晌后,“長得高的爺們兒也不少,北國公家的大公子就挺高,和老四差不多的身量,可人今年剛二十二,十年前也才十二歲,總不能他十二歲就這么高了吧?” 第三百五十四章 青梅酒 嗯... 要是十二歲就長這么高,含釧想去查查這廝小時候吃了啥。 往后生了崽兒,也依樣畫葫蘆地飼養(yǎng)... 含釧笑著搖搖頭。 張三郎是玩兒透了北京城的主兒,英國公又與各個世家交好,若是他都想不出來,含釧著實不知道該去問誰了。 是那人將自己的喜好藏得太好,還是張三郎不夠了解? 含釧輕嘆了一聲,揚了揚下頜,有些沮喪。 張三郎鄭重其事地放下筷子,和含釧承諾,“你也先別慌,我回去好好查一查、問一問,準(zhǔn)保給你查到。青玉那東西也不是泛泛貨色,玩得起青玉的人家必定不是泛泛之輩?!?/br> 含釧點了點頭,又同齊歡說了說話,三個人圍坐著吃了一頓酒,倒也算是給即將落入山茅書院魔爪的油頭粉面張三郎餞行。 含釧吃了一小盅酒,一出門被夜風(fēng)一吹,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 一抬頭見東南角的柿子樹葉子已經(jīng)支出了綠瓦紅墻,綠得發(fā)灰發(fā)黑,含釧踮起腳伸手折了一片葉子,眼前迷蒙,像是蒙了一層霧氣。 黑燈瞎火的,小雙兒以為含釧手里捏了只蟲子,湊過來一瞅,笑道,“還以為您捏了只蟬呢!誰知道是片葉子!我心里還在打鼓,這時節(jié)蟬咋就出來了...” 含釧也笑,瞇著眼又翻了兩下。 別說,是有點像只趴著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