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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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嵐被隨處可見的裝飾物吸引,目光流連于那博古架以及其上放置的許多精致擺件,像是雙耳梅瓶啊,鼻煙壺啊,玉如意等等,都透著一股歷史的味道。 看她這癡迷的樣子,覃明彥知道自己選對地方了,當(dāng)下也陪著她一路停停走走。 倒是莊思妍不大樂意了:“你們當(dāng)這是參觀博物館呢?有沒有一點請吃飯的誠意,我都餓死了好嗎?” 夢嵐聽后,朝著覃明彥化開笑意:“按照思妍的說話風(fēng)格,她這是在夸你選的地方像博物館?!?/br> 果然朝夕相處過的兩個人就算嫌隙再多,對彼此的了解也不會少。 覃明彥露出開心的神色:“我真是萬分榮幸,小姨子如果喜歡這家店,以后隨時可以來參觀,不收門票的?!?/br> 這門票一說就是調(diào)侃她說的“博物館”。 這對男女朋友一搭一唱,看似綿軟親切倒把思妍說得無言以對,最后奉上兩聲呵呵的笑聲才揭過這話題。 點菜這個技能是覃明彥的比較擅長的,不過今天他可不敢擅專,還是乖乖把菜單交給小姨子。 莊思妍可沒客氣,往死貴里點菜,在酒水餐單中點了一瓶五糧液。 夢嵐看著咋舌,忙阻止道:“你喝啤酒都會醉,還敢要五糧液?” 莊思妍終于找到挑刺之處了,挑眉說:“誰說我不會喝酒了?白的紅的樣樣干的過你好嗎?再說了,就算不喝我點了當(dāng)擺設(shè)不行嗎?你難道是怕我吃窮了你家覃少不成?” 這孩子擺明了就是故意來浪費的,夢嵐哪里會由著她任性啊,正要出聲阻止呢,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就被覃明彥捉住,放在手心里揉搓。 夢嵐抬頭看他。 只見覃明彥笑如春風(fēng)般溫暖:“雖然這些吃不窮我,就算真吃窮了,難得小姨子賞臉,我也是樂意至極的。” 這話可中聽了,思妍笑得紅唇兩邊揚起:“夢嵐,你學(xué)著點啊,這才叫大氣。” 夢嵐知道覃明彥是在幫自己緩和氣氛,可砸錢來滿足思妍的任性這事她看不下去,因此招了服務(wù)員來,說:“把我們點的五糧液換成三杯椰子汁,謝謝?!?/br> 思妍切了一聲:“這么小氣,服務(wù)員,給我上一打啤酒?!?/br> 夢嵐還想阻止,被覃明彥勸?。骸熬妥屗劝?,如果真醉了,我一定讓人把她安全送回家,不會出事的?!?/br> 夢嵐聽得進勸,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思妍喝過幾杯酒就開始臉紅,話也變多起來,一直拉著覃明彥說夢嵐從前的糗事。 “姐夫我跟你說,你別看夢嵐現(xiàn)在文文靜靜的,那都是裝的,早幾年她剛來我家那叫一個彪悍的……鄰居家男生喜歡我,追上門說要娶我,她掄起胳膊就把那小孩揍出去,嚇得那孩子以后看到我都拔腿就跑……” “我還告訴你,夢嵐這女人腦子有坑,好好的家不呆非得出來找什么人,結(jié)果呢,這么多年家也不回一趟,每次打完電話mama都會偷偷跑回房間里哭,你說她有這么一個不孝女是不是很不幸啊?” “……” 夢嵐任憑她說著,也不反駁。 覃明彥卻忍不住替女友說幾句公道話:“雖然我也很同情mama,但畢竟當(dāng)年她確有做得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否則以夢嵐的性格也不會這么跟她置氣?!?/br> 他說中夢嵐心里的話,這讓她多少有些感動,往事襲上心頭,神思恍惚間又想起那時爸爸剛沒,mama就拋下養(yǎng)子只帶著她改嫁……那時候多少人在背后議論,多少人說她的mama和莊叔叔一直就有私情,說mama早就盼著爸爸死…… 盼著爸爸死這種惡毒的話夢嵐絕對不相信,可是mama和莊叔叔一直有情這一點她卻從過往的蛛絲馬跡之間看出一二。 這后來也成了她的心結(jié),再加上文濤哥哥的事情,兩下里一夾雜,母女的嫌隙就這么一天天出來了。 莊思妍聽后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語氣卻是依舊的犀利:“mama哪里錯了?這里頭有你們都不知道的原因,mama一直不想告訴她就是怕她更傷心,結(jié)果反而被責(zé)難,真是可憐啊?!?/br> 這話讓夢嵐開了口:“什么原因?” 莊思妍雖然喝了不少,但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她泛紅的眼睛瞇起:“你別趁機套我的話,我不會告訴你的?!?/br> 說著倒頭就要睡的樣子。 夢嵐看著覃明彥,無奈道:“都當(dāng)我是傻瓜,難道這么多年我看不出有沒有理由嗎?你也別白費心思了,我們家的事各執(zhí)一詞各有想頭,誰也說服不了誰……所以就這么著吧,反正思妍和我就是嘴上吵吵,真到了她出事或者我有事的時候,誰也不會撒手不管的。就算沒血緣,我們還是姐妹?!?/br> 覃明彥拉過夢嵐的手,安慰道:“其實你們倆這樣也挺好的,互相鍛煉口才。” 夢嵐用“你在逗我”的眼神看著他。 莊思妍也不知道是真喝醉了還是假醉,反正后面吃飯肯定不高興再吃了,于是覃明彥打電話給易天翰過來送她回去。 夢嵐也喝了一點飲料,于是等人時候去上了一趟洗手間。 莊思妍這個時候醒過來,醉眼迷蒙地說:“喂,姐夫,好心提醒你一下,留意你身邊的人,文濤說不定就快出現(xiàn)了……他一來,你要特別特別小心他接近夢嵐這傻妞?!?/br> “原來你才是最聰明的一個?!瘪鲝┰谛睦镎f著。 夢嵐從洗手間出來之后思妍就已經(jīng)被人接走了,覃明彥把她摟到懷里,笑說:“話說我知道你這么多秘密,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夢嵐愣了一愣,一本正經(jīng)地回:“涼拌、油炸都可以,不過我更喜歡紅燒rou?!?/br> 覃明彥把頭靠在她腦袋上,肩膀微顫:“女友大人饒命,我的嘴一定會上一把只有你能打開的鎖,就像這樣……” 說著他就托起夢嵐的頭,深深地吻下去。 ☆、第20章 競爭 行道樹卷黃飄落的樹葉在冷風(fēng)中發(fā)出簌簌的聲響,隨即落在剛停妥的汽車輪胎下,被碾平出脈絡(luò)。 身著米分黃色呢子大衣的緒靜秋看上去神色匆匆,她看著大廈轉(zhuǎn)門口緩步踏出的男人,一邊招手,一邊喊:“文韜!” 聽到聲音的男人微微抬頭,染了風(fēng)霜的深色風(fēng)衣襯出他的嚴謹沉穩(wěn),利落的短發(fā),棱角分明的面龐,添上一雙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整個人有著超越年齡的自持冷冽。 他嘴角化開一絲微笑,把手遞給奔跑過來的緒靜秋,替她理了理衣服問:“怎么突然過來了?” 緒靜秋因為跑得有點著急,此刻臉蛋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縱使來的路上她心里有多少疑問多少擔(dān)憂,也在見到文韜的那一刻化為烏有,她露出小女兒的嬌俏聲:“想你了就來看你呀,怎么不歡迎嗎?” 文韜神色淡然地伸手摸了她頭頂:“真拿你沒辦法,外面冷,快進我辦公室去吧?!?/br> 緒靜秋雖然真想他,但也知道他還在上班,要是直接帶著自己去辦公室,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議論呢,再說文韜作為這家公司老總的未來女婿,原本就處在風(fēng)暴中心,緒靜秋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給他添亂。 因此她拉住文韜說:“不去了,上我車里吧,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br> 上了車文韜安靜等著靜秋開口,而他這沉穩(wěn)的模樣在靜秋眼里就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她怎么也看不夠。她甚至有個想法,拍了照片讓夢嵐替自己畫出文韜的模樣,然后把它一直掛在自己床頭,每天起床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每天睡覺最后一眼看的也是他…… 她看了好久終究還是被文韜的咳嗽聲喚醒,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我聽爸爸說他為我們買了一家公司,希望你幫著我經(jīng)營起來,將來就當(dāng)做我的嫁妝。” 文韜似乎并不意外:“這我知道?!?/br> 靜秋吃驚:“你知道?哦,爸爸先告訴你了嗎?他果然偏心你……” 文韜神色微動:“你想多了,你爸爸還是最疼你的。” 靜秋笑了:“那是從小到大他就沒逆過我的意思。對了,爸爸有沒有跟你說公司是做什么的。” “游戲行業(yè)?!?/br> 靜秋面露愁容:“是啊,我聽到也吃驚了。” 文韜轉(zhuǎn)頭看她:“怎么了?” 靜秋說:“覃少也開了一家游戲公司,聽說已經(jīng)步上軌道了,這么小的地方要是我也開一家,人家會怎么想?難道我想跟他打擂臺嗎?再說覃家的實力遠勝于我們家,我又對這個行業(yè)一點了解都沒有,根本一點勝算都沒有嘛!與其如此……” 文韜看上去倒是自信:“你不是還有我嗎?” 靜秋覺得他說這話的模樣可帥氣了,她眼里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是,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你戰(zhàn)無不勝,可是我們何必跟覃少對著干呢,就算贏了也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文韜伸手撫摸了她的臉:“我只是看到這個行業(yè)的利潤奇高,并沒有和覃家對抗的意思。再說市面上這么多的游戲公司不都開的好好的嗎?沒有說覃家人就一定能壟斷這個市場的?!?/br> 他看靜秋還是不放心,又勸道:“如果你覺得經(jīng)營這家公司會傷了覃少的顏面,就事先跟他打聲招呼,日后他公司已經(jīng)插手的生意,我們就絕不去搶,同理我們的也不希望他們來搶。蛋糕一起分,大家互不侵犯就可以了?!?/br> 靜秋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松了一口氣說:“你說的對,反正我們要和夢嵐他們一起吃飯的,到時候飯桌上提一句。覃少也不是那種眼里容不得人的小心眼,應(yīng)該沒事的。你不知道我聽到爸爸跟我說這事的時候心里有多糾結(jié),我手頭上已經(jīng)有個畫廊了,再經(jīng)營一家公司我真是不懂,還好有你在……” 她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口問:“不會是你提議老爸買游戲公司的吧?” 文韜并未否認。 靜秋有些疑惑:“只是因為利潤高嗎?其實我的畫廊這兩年的收益也不錯的,咱們倆的工資加起來完全夠了,房子我們家也有……” 文韜神情平靜:“那都是你的。” 此言一出,靜秋立刻了然,面上也露出緊張的樣子:“文韜,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就是你的,沒必要分的這么清楚對嗎?再說最近公司的運營成本太高,可能我們投入百分百的精力進去也收益甚微?!?/br> “有我在,不會的?!?/br> 文韜似乎有些惜字如金,可往往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字千鈞。 靜秋其實還有很多理由可以回復(fù)他,但她就是吃了文韜這一套,只要他堅持的,不管看起來多難她都會無條件信任他。 所以,每一次她都是被說服的一方,毫無例外。 晚些時候夢嵐接到靜秋電話提起同開游戲公司這事,她說:“你還是自己跟明彥說吧,公司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也不好給你意見。”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夢嵐并沒有把這個當(dāng)成什么大事,畢竟公司誰都可以開,生意各憑本事做,覃明彥也不會因為別人跟他開一樣的公司就遷怒過去。 大約是靜秋擔(dān)心太多了吧。 她這么說了,靜秋也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她笑了下又問:“你跟覃少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有沒有去見過家長?” 這個時候窗外是暮色四合,好多同事都已經(jīng)下班,整個設(shè)計部只剩下夢嵐還挑燈夜戰(zhàn),哦,總裁辦公室也亮著燈。 夢嵐笑了下說:“還沒呢,我的想法是不著急,再和他處處看,畢竟我們倆……”她思索了下措辭,繼續(xù)說,“我們倆并不是很認識,家庭環(huán)境也很不一樣,需要磨合的地方不少?!?/br> 靜秋說:“恩,反正抓緊吧,如果趕得及,說不定我們倆還能一起結(jié)婚呢,那樣就太好了!” 夢嵐笑她:“一起結(jié)婚?我怕你早等不及了?!?/br> 對于靜秋著急嫁給文韜這件事情,周邊的親友差不多都已經(jīng)知悉了,并且時常以此調(diào)侃她。 靜秋不以為意,坦然道:“是啊,我恨不得明天就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太太,然后給他生一堆猴子……對了,夢嵐,你跟覃少的第一次有了吧?” 夢嵐當(dāng)然明白靜秋說的第一次是什么意思,登時臉就紅了,她一只手胡亂整理著辦公用品,說話有些緊張:“沒有!你瞎打聽什么呢?” “哎,我也沒有。你說我們倆遇到的怎么都是正人君子啊……” 自從靜秋戀愛之后,說話風(fēng)格可就變得直白多了。夢嵐一時間消化不良,就沒有接話。 沒想到這個直白的閨蜜神神秘秘地說:“過幾天就是我生日,那天晚上我裝醉跟他回家,然后……你說行不行啊?” 夢嵐調(diào)侃道:“小心你家正人君子把臥室讓給你反而自己去睡客廳或者沙發(fā)?!?/br> 在通話中的夢嵐沒有意識到覃明彥已經(jīng)到了門口,還繼續(xù)和靜秋說著一些十八禁的話題。 等她結(jié)束電話抬起頭的時候,猛然嚇了一大跳:“你什么時候來的?” 覃明彥倚在門口,白亮的燈光照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好像是自帶光環(huán)出場一樣。 他不說話,夢嵐心里一慌,站起來說:“我剛跟靜秋開玩笑的,你聽到什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