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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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立刻帶回家來給你mama和我看!” 馮婧那事還沒有徹底解決,覃明彥怎么敢讓夢嵐在這風口浪尖上出現(xiàn)? 然而他猶豫的樣子在覃爸看來無疑是感情不堅定,讓他猜測對方姑娘人品或者家世總有不好的地方。 覃爸脾氣上來了,將老式骨瓷杯往茶幾上一砸:“要么馬上帶回家來,要么直接分手,我讓人給你介紹更合適的!” 覃明彥性格溫和,但并不是沒有脾氣的。他也不甘示弱地說:“我要兩個都不選呢?” 為此,父子倆差點動起手來,還是覃媽裝病,好歹穩(wěn)住了覃爸。趁著覃爸去找藥的時候,覃mama推了覃明彥一把,眼神往門口方向移動,輕聲說:“你先走吧,我來勸勸你爸。” 就這樣覃明彥到家不久就出來了,也因此發(fā)現(xiàn)夢嵐在別墅卻告訴他下午才回來,他懂她是想留出時間給他們一家子溝通感情,可他們家今天的溝通似乎遭遇流年,不大順利? 覃明彥回想起覃爸今天的臭脾氣就想笑,他把夢嵐摟到懷里,用下巴親昵地摩挲她的頭發(fā):“跟爸媽說起你了,他們都很喜歡,再晚些時候我安排你們見面怎么樣?” 夢嵐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眼神里有些驚喜:“真的嗎?我之前還擔心……沒什么,他們喜歡就好。見面的事,我都聽你的?!?/br> 她低眉溫婉的模樣特別惹人疼愛。 回家的路上,夢嵐問他:“上次挑的畫你mama喜歡嗎?” 說完看到他遲疑了一下,這讓夢嵐心慌,她手指搓著安全帶,試探地問:“不喜歡???” 覃明彥忽然笑了下:“我是在想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她的高興比較好,她已經(jīng)把畫掛在他們主臥里,常跟我夸你眼光好,說有機會想要看看你畫的,如果可以,等你結婚以后不上班了,可以考慮去她的畫廊里幫忙。” 夢嵐手指尖松了松,總算是投對未來婆婆的喜好了,可是下一秒夢嵐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就算結婚,我也不會不工作吧。畫畫是興趣,也能有些額外的貼補,但我的水平還沒有到只用畫畫就可以完全養(yǎng)活自己的。而且……”夢嵐眼神飄出窗外,落在街旁快速飛過的斑駁樹影上,就好像掠過回憶片段一樣,“全職太太的生活像一個精致的金絲籠,可以困住一個女人一時,卻沒辦法困住一世。” 夢嵐想起了她mama,她見識過mama像金絲雀一樣的前半生以及爸爸離開以后換一個金絲籠繼續(xù)賴以生存的當下。她有時候有過懷疑,mama曾經(jīng)和爸爸那樣好,好到兩人的世界里再容不下第三個人,卻為什么在爸爸離開后沒多久就急著嫁給莊叔叔。 直到她獨自離家在外體會到生活的不易,才慢慢有點感覺:或許是習慣了依賴的金絲雀已經(jīng)失去獨自生活的能力,更何況當時mama還帶著一個她。 帶上她已經(jīng)是極限,所以那時候mama必須狠心把領養(yǎng)的孩子文濤送走…… 這一些是她后來自己想出來的,她能理解卻時刻懸在心上、引以為戒。 所以,就算她和明彥共同步入婚姻階段了,她還是要確??梢元毩B(yǎng)活自己,否則一旦她和明彥的生活出現(xiàn)矛盾甚至是不可調(diào)和的那種,她再想出來獨立也不容易。 畢竟,由儉入奢易如反掌,由奢入簡難如登天。做金絲雀……終不得長久的。 覃明彥抿了抿嘴唇:“恩,只要你想工作我都支持?!?/br> 覃家長輩那邊的壓力就讓他來承擔吧。 車子開到途中,覃明彥看到有花店,他特意把車子停在一邊,下車去買了一束玫瑰,一共十一支,象征一生一世的愛。 花香撲鼻而來,夢嵐捧了個滿懷,臉上的笑不斷加深:“怎么想起送我花了?” 覃明彥調(diào)侃說:“不是送你啊,讓你幫我捧著,晚上要跟我最愛的女人度過浪漫的燭光晚餐,就缺這幾朵玫瑰做點綴了?!?/br> 最愛的女人…… 夢嵐心里的甜蜜一波波擴散,渾身就感覺酥軟了一片,她的臉不用抹腮紅就已經(jīng)白里透米分的好看。 為了回應覃明彥的調(diào)侃,她故意板起臉:“你最愛的女人是誰?我要跟她決斗?!?/br> 劇本已經(jīng)寫了,肯定要繼續(xù)演下去的。 覃明彥拉下臉嚴肅極了:“膽子大了啊,誰允許你傷害自己的!” 夢嵐看著他認真搞笑的樣子,忍不住笑場,而她的笑聲也成功讓覃明彥破功。兩人也不知道樂些什么,但就這樣在回家的路上灑下了一路的歡笑。 ** 覃家這一大早經(jīng)歷了一場風暴,雖然在覃夫人裝病后成功地阻止覃先生的怒火,但他還是忍不住斥責一句:“你啊,慈母多敗兒,就這么一直慣著他寵著他吧,遲早有一天他翅膀硬了得飛出去!” 覃夫人看上去很是柔婉,說話也是溫聲細氣的,但所謂有理不在聲高,對比起覃先生的強硬,她一點不顯弱,反倒有些以柔克剛的意思。 “孩子們長大就該飛出去歷練,你越是捆著,他越要掙脫。不管是事業(yè)還是感情,明彥這孩子都有自己的主見,他要是求助于你,你可以給點建議和協(xié)助;若是沒有,你就糊涂一些。你當年是怎么靠自己掙家業(yè)的,他是你親自培養(yǎng)的,還能學不會三成皮毛嗎?” 覃先生卻不贊成了:“三成就太少了,教了他這么多年,就算天資再笨也該學會五六成?!?/br> 覃夫人笑著說:“是,你教得好,以身作則得更好。” 不過今天的事讓覃夫人想起當年她嫁進覃家的辛酸往事,嘆了一口氣道:“我現(xiàn)在倒是擔心和明彥住在一起的那姑娘了。” 覃先生察覺到夫人的異樣,摟著她肩膀,語氣關切:“你怎么了?又想起以前了?” 覃夫人的笑里有著歲月積淀的柔美,她淡淡地說:“沒有,我只是想起前陣子看到馮家的女兒,有些感慨,總擔心馮婧這孩子會鬧出點事情來,到時候害人害己……” 豪門里頭感情薄,二代之間更是不乏任性紈绔的,馮婧他們家得了幾個兒子之后終于出來一位小公主,自然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從小溺愛,到了現(xiàn)在任性已經(jīng)成了刻在骨髓里的東西…… 覃夫人那天晚上去找明彥的時候和夢嵐碰過一面,對她的樣子自然還記得。 因此前幾天她見到馮婧那孩子,心里也是意外的。這事未來會引發(fā)什么矛盾,單看今天父子倆的爭論就可見一斑。 如果不好好處理,最后吃虧的只怕是莊夢嵐那孩子。而且…… 覃夫人含笑問:“老覃,要是馮家求著你做親家,你會不會同意?” 覃先生霸氣道:“他家也就勉強能配得上我兒子吧,我考慮考慮?!?/br> 覃夫人嘆了一口氣:還有一個看似嚴厲,實則以子為榮的挑剔公公。 ☆、第32章 出事 一夜淅淅瀝瀝的雨下過,氣溫又降了許多。 靜秋身穿紅色棉衣行色匆匆地來到爸爸公司。公司職員大部分都認識她,笑著問候她,若是平時靜秋會很大方地跟他們說笑幾句,但今天的她一點心情都沒有。 她幾乎是目不斜視地一路來到法務辦公室,敲開文韜的門,沖口而出:“韜哥,出事了!” 開了門,她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別人。正想說聲對不起打擾了,卻在看清來人的時候頓時詫異地喊出來:“覃少?你怎么有空過來?” 覃明彥今天是一身休閑裝扮,灰白色衛(wèi)衣外面套了一件深藍色棉衣馬甲,下面配了一條深藍色牛仔褲,和他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真是大相徑庭。 覃明彥轉動椅子,對著靜秋露出微笑:“什么事這么著急?需要我回避嗎?” 當然需要!靜秋真想這么對他說,因為她說的出事的內(nèi)容就跟覃明彥有關。就是那個馮婧啊,她聽到文韜接了覃明彥案子的事情了,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找靜秋。靜秋不知道怎么應付她,這才來找文韜商量對策。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覃明彥,當下只能把問題咽回肚子里,笑著說:“其實也沒什么大事,你們有事先聊吧?!?/br> 文韜對覃明彥說了聲抱歉,起身幫靜秋開門送她出去的時候,壓低聲音問:“是不是馮婧來找你了?” 靜秋激動地點頭,一邊又要使勁克制自己的說話聲音:“我聽她電話里很激動,一直在罵我,還說來家里找我……我找機會溜出來了,吩咐了管家大叔把她打發(fā)走。” 文韜皺眉:“她找不到你可能會來公司找我?!?/br> 靜秋一臉懊喪:“我這豬腦子,怎么沒想到這點!還不如我在家門口截住她,大不了挨她一頓罵。” “好了,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主要覃明彥在這,要是讓馮婧鬧開來,我們倆都脫不了干系。你去公司樓下,一定要攔住馮婧,找個借口把她支開?!?/br> 情況緊急,文韜也不能跟她交代太多,送了她出辦公室就折返回去見覃明彥。 “抱歉,靜秋她就是這么毛毛躁躁的?!蔽捻w說。 覃明彥聳肩淡笑:“我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倒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緊張?!?/br> 文韜正要坐下,扶著椅子的手僵了一下,表現(xiàn)在臉上的越是更加鎮(zhèn)定的樣子:“接著說我們的案子吧?!?/br> 文韜果然是專業(yè)的,通過覃明彥給他看的那些協(xié)議、合作書以及過程中的成果報告,他已經(jīng)找出了幾十條佐證,并且有了完整的訴訟思路。 覃明彥對法律細節(jié)不懂,但他確定文韜幫自己贏了這個官司。 等官司的事說完,覃明彥忽然看著文韜的眼角:“我看你眼皮上有疤痕,冒昧問一句是出過事故嗎?” 文韜聽后,眼前突然浮現(xiàn)起當初一輛大卡沖他飛馳來的驚悚一幕,掙扎顫抖的眼皮泄露他內(nèi)心的痛苦,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嘴角化開微笑:“是,車禍。當時我幸存,我的養(yǎng)父卻為救我而喪命?!?/br> 覃明彥聽后一震,他的養(yǎng)父……豈不是夢嵐的親生父親? 他未來的岳父竟然是因為這個人出事的! 文韜臉色還有些白,眼神越發(fā)冷了:“看你的樣子也猜到了,沒錯,就是嵐嵐她爸。也正是因為這份愧疚,這些年來就算我明知她找我找得很辛苦,卻從沒有見過她,我沒臉見……” 他說著說著,驟然抬起頭來,盯著覃明彥,一字一頓:“你的案子我本不想插手,因為這事費力不討好。但怎么辦呢,嵐嵐她來求我了,我拒絕不了……” 這些話像一根根的針扎進覃明彥血脈里,讓他體會到某種疼痛。他知道文韜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在于讓自己吃醋嫉妒,可覃明彥更多的是心疼。 他的傻姑娘為了這點小事去求一個害死她爸爸讓她幸福家庭分崩離析的罪魁禍首……以后她要是知道事情真相,該會有多難過? 怒氣從心底里升起,覃明彥笑容很冷:“看來我還得謝謝你,不過文先生,你這么多年不敢出現(xiàn)而現(xiàn)在又突然出現(xiàn)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夢嵐吧。既然你從沒考慮過她,如今就別在我和她面前拿你那點微薄的情義討好處了。男人嘛,格局應該大點,總拿女人說事,不好?!?/br> 說完這些,覃明彥起身告辭。 等他走后,文韜沉默許久,突然伸手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拂到地上,隱藏多年的憤怒似乎只有在這種沒人的時刻才會在他體內(nèi)肆虐。 他說過,他是真的恨現(xiàn)在這樣的自己。 男人的格局?呵呵,他覃明彥憑什么跟自己說男人的格局! ** 靜秋在公司樓下等了沒多久就見到了馮婧,這幾天一直看她的臉倒也習慣了,不會像那天在覃家第一次見到時差點把馮婧喊成夢嵐。 馮婧風風火火,一見到靜秋就伸手揪住她的袖子:“臭丫頭,找你找不到人,竟然跑到這里來了?還敢躲我,你也真是夠可以??!” 靜秋最討厭別人抓亂她衣服,秀眉一瞪:“放手,還想不想我?guī)湍愠鲋饕饬???/br> 馮婧呵呵一笑:“出主意?我就是聽了你的話才會做這些事情,你現(xiàn)在倒打一耙還敢跟我撒火?” 靜秋臉一黑:“行啊,你鬧,最好鬧大了。覃明彥就在樓上和韜哥說話,最好把他引下來,讓他一起聽聽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覃明彥是馮婧的死xue,她可以在別人面前張牙舞爪,但在他那里,總還是希望能保留幾分好形象。 她把手一松:“你跟我過來?!?/br> 靜秋心里緊繃的弦也稍稍松了點,好在馮婧還喜歡覃明彥,所以不舍得在覃明彥那里太丟臉。不然真鬧開,馮婧完了,她也好不了…… 兩人來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屋里。 靜秋點了一杯卡普奇諾,問馮婧要什么。 馮婧沒好氣地說:“你真當我請你來喝咖啡的呢?廢話少說,你到底有什么辦法?” 靜秋只好讓服務生給馮婧來一杯開水,這才開口說:“辦法我真沒有,誰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覃少得罪得透透的了,早前我怎么跟你說,讓你只是稍微引起一下他的注意,誰讓你明目張膽搶他生意了?更何況你竟然還……”靜秋看著對面那張臉,回想起那天在家里看見文韜看夢嵐的眼神,頓時心里一股邪火竄起,“你還整成這副鬼樣子,以后就算你真能跟覃明彥在一起,他愛的也還是莊夢嵐!” 這一劍射得精準,馮婧恨恨地咬住嘴唇,從包里拿出一只錄音筆,冷笑:“我沒想到事到如今你這女人竟然矢口否認,好在我準備了這個?!?/br> 靜秋幾乎是下意識地起身去搶那支筆。 馮婧側身一躲,笑了:“你以為我會讓你銷毀證據(jù)?靜秋,我現(xiàn)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還有什么說的嗎,要是沒有,那你就準備好跟我同生共死同舟共濟吧,好同學!” 靜秋死心地閉上眼睛,她一直都把馮婧當傻瓜,可沒想到傻瓜也有聰明的一刻。她大意地承認自己在背后指點馮婧雖然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她很可能因此給家里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