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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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賤的這個過程中偶爾能得到文韜的些微回應都讓靜秋覺得驚喜,她相信不需要很久之后她一定能讓文韜反過來求著要愛自己。 可是這一刻她清晰地認識到,或許在她還沒有達成目的之前,她的地位就已經(jīng)被另外一個人替代了,她瘋狂地想知道夢嵐和文韜之間到底是怎么認識的,到底經(jīng)歷過怎么樣的感情…… 至于分手……呵呵,她緒靜秋的觀念里可從沒有這么輕易就放棄的。 她反而冷靜下來了,給自己到了一杯冷水,咽下一口,說:“韜哥,你現(xiàn)在跟我說的話是冷靜的嗎?” 文韜拿出錄音筆,放在沙發(fā)上:“如果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現(xiàn)實會給你沉重一擊。” 靜秋疑惑地打開錄音筆聽……馮婧出賣自己的那一段聽得她怒火中燒:“這女人簡直瘋了,明明是她自己干的壞事,竟然全部都推倒我身上了!是她威脅我逼著我出主意,我出主意了,但是我只是想打發(fā)她而已,我并沒有準備真的讓她傷害夢嵐!” 文韜淡淡地說:“出了這種主意你現(xiàn)在還來說沒有打算傷害夢嵐,這話你覺得能說服自己嗎?就像是你遞了刀子給憤怒的人,結(jié)果砍傷人了,你卻說傷人的不是你,跟你一點都沒關系……” 靜秋委屈地解釋:“韜哥,你真的太誤會我了,我就算再不折手段還是有底線的!夢嵐好歹曾經(jīng)是我的閨蜜,我說過只要她沒有對不起我,我不會動她,并且我也沒有違背諾言。但凡你信任我,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我在給馮婧出這個主意之后我立馬就通知了夢嵐,她只要聽我的絕對不會出事……而且最近我也的確沒有聽到夢嵐出事的任何風聲?!?/br> 文韜彎了下嘴角:“你的通知確保她能看得到嗎?還是你的通知還是為了讓你自己心安,給自己借口說你已經(jīng)盡到提醒的義務,然而看沒看到在夢嵐,如果她沒看到,如果她出了事只能說她運氣不好?靜秋,摸著最真的真心告訴我,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希望她出事?” 被戳到了最深的最陰暗的心思,靜秋急得漲紅了臉:“是,是,是!我就想讓她出事,因為我恨她,我嫉妒她,她什么都不如我為什么偏偏你會那樣看她,還留著和她的照片……韜哥,我那么愛你,我用盡全心全意來愛你,我絕容忍不了她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分享你的感情!” 文韜微微嘆了一口氣:“照片?我抽屜里那一張?你想多了,那是覃明彥給我的。因為他把夢嵐差點遇險的案子也交給我了,提供了一些關于他們倆關系的證據(jù)給我,沒想到他們認識在更早的時候……靜秋,如果你夠冷靜,就能明顯看出照片里的人和我根本不像,卻很像覃明彥青年時候……” 靜秋啞口無言,如今再回想下,那張照片的真相已經(jīng)模糊了,她聽完文韜如此鎮(zhèn)定的回答,只覺得當時自己到底為什么會認為照片里那個那么像覃明彥的男人會是文韜呢?就因為照片放在文韜的抽屜里嗎? 文韜繼續(xù)說:“而且我是這種三心二意、粗心大意的人嗎?如果我真想背叛你或者心里藏著別人,我怎么可能敢把那么明顯的照片放在抽屜這種地方?難道你靜秋看上的男人這么愚蠢?” 靜秋羞愧萬分,張口也無言。 文韜伸手撫摸著她的臉:“我對你的期待和對別人的不同,因此失望才更加深刻,打你這一下是沖動,也是想讓你記住,我不喜歡你變成那種冷血無情、作jian犯科的人……至于我和覃明彥之間的問題,你以后也不要插手了,我不喜歡把你變得不像你,不像我看中的那個你,你懂嗎?” 我看中的你……靜秋何曾從他口中聽到過如此溫情類似表白的話?當下心里像是被蜜糖浸過,咬唇說:“好吧,我錯了,以后不這么干了?!?/br> 文韜把靜秋攬入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片冷漠。 被文韜教育一通之后,靜秋想著應該做點什么補救。于是她約了夢嵐出來,理由當然是會簽一幅畫的收尾工作。 夢嵐接到電話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那天在緒家,靜秋很明確地告訴自己畫的收尾工作她會找別人來做,不需要她了?,F(xiàn)在又突然找自己來……為什么? 思妍他們還在準備水果,明彥在看行業(yè)動態(tài)新聞,夢嵐起身說:“我要去畫室一趟?!?/br> 她剛說完,明彥放下pad:“我開車帶你去。” 思妍和易少也說:“同意。” 三票對一票……夢嵐對抗不了他們,只好欣然點頭:“好啊,你是不是還準備陪我在那邊畫畫?。俊?/br> 明彥點頭:“這是我作為男朋友的權利更是義務。走吧。” 他拿了自己和夢嵐的外套,摟著她的肩膀,保護得很嚴密。 夢嵐心中歡喜,也就暫時放任自己不要太賢惠了。 兩人到畫室的時候,靜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她一見覃少也來了,眉一皺。 覃少心中了然,對于靜秋存著幾分戒備:“靜秋,怎么你看到我似乎不高興的樣子?” “哪里敢啊,只是有些悄悄話要跟夢嵐說,沒想到你在,說不成了有些遺憾。” 夢嵐笑了笑:“我們進去說吧,不用管他,他這個工作狂人在車里也能辦公的?!闭f著習慣地挽起靜秋的手往畫室里走。 等進到里面,夢嵐松開靜秋,在擰開顏料準備開始調(diào)色的時候問:“出什么事了?聽你電話里的口氣還蠻著急的。” 靜秋咬唇、深呼吸,準備良久才終于說出口:“夢嵐,原諒我吧。” 夢嵐手下突然重了一下,大紅色顏料擠出好大一塊,還蹭到手指上,她一邊抽紙巾擦手,一邊笑了下問:“怎么突然這么嚴肅地說這話?難道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她開玩笑似得看著靜秋。 靜秋咽了一下,聲音里帶著哽咽的味道:“我錯了……馮婧她突然跑過來說求我?guī)兔Γf她很討厭一個人想要讓那個人去死,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邊安撫她一邊給你報信,她看著呢,我不敢給你打電話……可我當時只能的怕你受傷,所以只能暗中發(fā)短信……后來聽馮婧說事情敗露了,我以為是因為你看到我的短信所以沒出事,因為心里難受所以不敢來問你,沒想到……” 夢嵐笑了笑:“恩,如果我早點看你的短信,或許事情會更簡單點,但事情總不能按照最順利的方向進行,就好像命中注定我要遭此一劫。不過好在,最后沒出什么事?!?/br> 靜秋表情痛苦:“沒出事就好……真的沒出事嗎?夢嵐,如果真的有事不要憋在心里,那些人都不是善茬,他們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放過你?” 夢嵐看她一眼,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他們不是善茬,難道我就會任由他們欺負?危急時刻當然會拼了命的保護自己。而且如果那時候……我被碰到一點點……”夢嵐咬了咬牙關,添上露出堅定的神色,卻笑得越發(fā)輕松,“我一定選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震撼來襲,靜秋組織的那些話消弭殆盡,她久久地看著夢嵐寧靜柔和的側(cè)臉,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有很可怕的一面。靜秋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如果當時真的讓夢嵐出了事,覃明彥,甚至韜哥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她驟然失語,久久胸膛的激蕩才得以平復。她低沉下聲音:“夢嵐,我們以后還是朋友嗎?” 夢嵐拿起畫筆,筆尖蘸了飽滿的顏料,抬手在畫布上補上最后的色彩。她沒有看靜秋,淡淡地說:“這幅畫畫完以后,我可能會休息一陣子,我放在畫室這里的東西會讓人過來取回?!?/br> 她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卻已經(jīng)把意思表露無意。 她們之間的友情也隨著畫畫這個紐帶的切斷而終止,靜秋知道夢嵐是個聰明人,不難猜出自己話里的矛盾點,不說穿只是為了讓雙方的顏面過得去,以后見到或許還能招招手問候,卻再難推心置腹,再也不會有深夜相約喝酒吐槽各自男人的情形,再也不會有一個人為另一個挺身而出真心相助的場景…… 靜秋想通了,反而冷冷一笑:“好啊,祝你幸福。” 夢嵐的筆頓了一下,終究沒有說什么,專心投入畫里,每一筆都像是最后一筆一樣用心,色彩在畫布上暈染開,勾勒出美好的圖案,然而新舊顏料之間的痕跡和差別就在那里,不管如何覆蓋,都像是一道道掉痂的傷疤形狀。 時光靜靜在筆下流淌,帶著他們走向從未預料過的“現(xiàn)在”。 完成最后一筆后,夢嵐放下工具,起身一邊穿外套,一邊平靜地說:“文韜曾經(jīng)是我爸媽的養(yǎng)子,嚴格算起來,你是我未來嫂子……我也祝你幸福?!?/br> 她說完就走,留下靜秋在原地驚駭。 嫂子……巴掌……照片……溫柔的眼神…… 靜秋驀然驚覺,她到底誤會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可是她邁不開步伐追出去,已經(jīng)做過的就是做過的,她沒辦法把一切都抹去,只能順著情勢繼續(xù)往錯誤的方向走,因為她已經(jīng)回不來頭了。 呵呵,到底是命運和她開了個玩笑還是她一直以來都沒自己想象的那么自信? 夢嵐深呼了一口氣,看著等候在車旁的覃明彥,他那樣的沉穩(wěn),好像不管發(fā)生什么,他都會提供一個安全的臂膀讓她??俊?/br> 夢嵐的心暖暖的:“親愛的,抱抱我吧?!?/br> 覃明彥伸開手臂將她擁入懷抱,聲音溫柔:“出什么事了?靜秋給你出難題了?” 夢嵐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來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真相,真丑陋不堪……我在努力不讓自己也變得那么丑陋,因此不想再深究過去了。只是我了解靜秋,她絕不會罷休。也許不久的未來少不了反目成仇,唯一可惜的過去的友情歲月。” 覃明彥靜靜地聽著,帶著她坐上車子,幫她系上安全帶,才說:“就讓過去過去,讓未來到來,讓我成為你最堅強的后盾和最鋒利的武器?!?/br> 夢嵐平靜地說:“你說的對,既然未來注定是你的人,為什么不給我們的關系上一道安全鎖,我們?nèi)ヮI證吧,現(xiàn)在!” 女友太過行動派,覃明彥愣了下,嘴角揚起:“遵命,老婆大人,坐穩(wěn)了!” 這一次不會有意外了……吧? ☆、第38章 上門 司機黎叔接了夢嵐來到覃家,豪華氣派的中式園林建筑讓夢嵐眼前一亮。 對于覃家有多富這件事夢嵐并沒有深刻的概念,但對于一個喜歡畫畫的人來說,眼前的朱墻青瓦、飛檐亭臺……無處不透著美。 穿過長長的抄手游廊,來到覃家主屋,高高的門檻前面放了一個火盆。 夢嵐收住腳步,有些奇怪地問黎叔:“這是……?” 黎叔笑笑沒說話,目光卻落在夢嵐身后,喊了一句:“夫人,莊小姐來了?!?/br> 夢嵐還沒回頭就聽到一道柔和的女聲:“好的,辛苦黎叔了,去休息一下吧,中午我們一起坐下吃飯?!?/br> 夢嵐看著黎叔退下,她緩緩轉(zhuǎn)過身,覃夫人也就是覃明彥的mama漸漸露出本尊模樣,她長發(fā)盤起,身穿中式旗袍,整個人看上去傳統(tǒng)而秀美,哪里看得出她已經(jīng)五十歲了? 此刻她正柔柔地沖著夢嵐笑:“來了?” 很親切,像是多年老友的一句問候,又像是家長終于盼到遠□□子歸家…… 夢嵐甜甜一笑:“阿姨好,聽明彥說你喜歡吃栗子,城南方家齋的栗子是出了名的好吃,我給你帶了一盒,還熱乎的,你嘗嘗?!?/br> 她說話間地上印有方家齋字樣的紙盒裝栗子。 覃夫人面露驚喜,接過時候還能感覺到盒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熱氣:“他家的栗子我知道,老字號,味道和原來一模一樣。不過他家排隊的人從凌晨就開始了……”她了然地看著夢嵐,笑道,“你很早就去的吧,太有心了。來,進屋我們娘倆說說話?!?/br> 覃夫人很自然地拉起夢嵐的手,引著她往家里走,指示她跨過火盆又踏過門檻。 夢嵐依言而行,進門之后才問:“這火盆是用來做什么的?” 覃夫人道:“我老家那邊的習俗,若是在外面碰到了不好的事,只要回家跨過火盆,三災全消,往后平平安安。希望你跨過火盆之后也不會再碰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br> 夢嵐聽后心里一陣感動,點點頭:“謝謝您?!?/br> 兩人在紅木椅上坐定,覃夫人給她沏了一杯龍井茶,挽袖遞過去,動作說不出的優(yōu)雅好看。 “還這么客氣呢,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夢嵐臉一紅,醞釀一番,終于開口:“mama?!?/br> “誒!”覃夫人應得喜笑顏開,“喝茶,這是你們爸爸今年從杭州親自挑了帶過來的,他口味挑剔,這茶既然能入他的口就應該不會差的?!?/br> 夢嵐記得從前她的親生爸爸也愛喝茶,從前生意人間談生意興喝酒,后來夢嵐為了他的健康不許他多喝了,愛女如命的他當即改成喝茶。作為孝順女兒,夢嵐偶爾下午時候會陪他品一杯,像是武夷山大紅袍、六安瓜片、黃山毛峰、碧螺春……這些自然不必說了,雨前龍井是很珍貴的,也有嘗試過。 眼前這一杯茶又讓夢嵐想起了爸爸,不覺神情一暗,出口道:“以前爸爸也愛喝茶,如果他能喝道這茶,能碰到一起品茗的朋友,應該會很開心?!?/br> 覃夫人已經(jīng)從明彥口中得知夢嵐的家庭情況了,知道她前幾年沒了爸爸,這會兒聽她回憶起爸爸,覃夫人更覺心酸,過去握住她的雙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搓著溫暖著,聲音越發(fā)溫柔:“好孩子,只要你過得好,你爸爸在天上也會很開心的?!?/br> 夢嵐笑了笑:“您說的對。雖然我不大會品茶,但這杯茶入口清香,一點生澀感都沒有,果然是好茶?!?/br> 覃夫人說:“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喝不慣呢。對了,上次別墅里發(fā)生的事查得有眉目了嗎?” 眉目……何止是眉目?背后的真相夢嵐已經(jīng)猜透了,馮婧、靜秋、文韜……大約逃不了這三人。但這里好幾個是覃夫人都認識的,若是夢嵐把眉目透露給覃夫人,不知道又會帶來什么樣的麻煩。 她想了想還是說:“警察還在查,可能沒那么快有消息?!?/br> 覃夫人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幾下:“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過老話也有說‘大難不死,必有后?!乱阎链?,多思無益。” 夢嵐點頭答應。 兩人正聊著天,突然有管家從門口過來,帶來消息說:“馮家人來了?!?/br> 覃夫人聽后不過淡淡一笑:“他們倒還敢來,夢嵐,你想見他們嗎?” 夢嵐表情坦蕩:“見見吧,反正我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何必需要躲躲藏藏呢?” 覃夫人贊許地看著她,更是拉著她的手疼愛地揉著。 馮家爸爸帶著馮婧上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婆婆疼愛兒媳婦的一幕。 馮爸爸雖然已經(jīng)了解到女兒整容后的樣子像極了莊夢嵐,此刻親眼看到,何止震驚? 覃夫人早就見識過,因此還很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