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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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賀爽,容晏的眸光又柔和幾分,身體也沒那么不自在了:“父后說的是,妻主她確實對我很好?!?/br> 王君后抬了抬手,宮人立刻替他奉上一杯溫度適宜的龍井茶。男子低下頭輕輕吹開茶水上漂浮的茶葉:“那安平覺得,為父找?guī)讉€溫柔小意的一起伺候駙馬如何?” 容晏眼睛猛然睜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父后!” “安平別驚著了,父后逗你呢。”男人微微笑著拍了拍容晏的肩頭,示意他淡定下來。 容晏還是不悅,這種事情怎么能胡亂開玩笑。 王君后挑了挑眉:“那我家安平是不能夠忍受駙馬因為子嗣的問題,找別的男人了?” 容晏遲疑了一下,然后一臉堅定的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王君后的手搭在他的小腹,“吾兒想過沒有,你已經(jīng)年紀不輕了,為父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生下了太女和你,你和駙馬有沒有準備要個孩子?” 第44章 調(diào)理身體 王君后的手壓在容晏的手上,他的力氣不大,可不知怎地后者就是掙脫不開。 君后瞅著自家皇兒的臉色,意味深長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駙馬沒有親族,不能夠從其他人那里過繼孩子,賀家偌大個家產(chǎn),加上我兒的十里紅妝,這些東西將來肯定要有人繼承的。安平應該知道,孩子是重中之重。如果不盡快生下孩子,即使現(xiàn)在駙馬對你夠好,等她到了而立之年就會著急的不得了。即使你是皇家帝卿,嫁過去太長時間不生孩子也是一樣阻止不了妻主納侍的,吾兒難不成想看到那種場面?” 只要王君后不給自家的妻主身邊塞人那什么都好說,他的氣息平復下來,沉靜道:“這些道理兒臣都懂,我也自然不想看到駙馬身邊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人,不過我剛嫁入賀府不到半月,父君現(xiàn)在cao心這個是不是過早了些?” 王君后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后把周圍最后剩下的幾個宮人都遣了出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臉色難看道:“父后今天叫你進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就是當初你受了傷,大夫說傷了育囊,有可能很難懷上孩子。” 這下容晏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好好坐著了,他嚯的一下站起來,臉上滿滿的不可置信,一向鎮(zhèn)定的嗓音有點顫抖得厲害:“父后是哄兒臣的對吧?!” 對方的眼神有些躲閃,最后還是堅定下來,逼著自己更是逼著容晏接受這個事實,他嘆息道:“若非如此,父后怎么會同意你嫁給商家女,也不會這么著急將你嫁出去。” 容晏腦子懵懵的坐下來,內(nèi)心中蔓延出一股絕望之意,對方既然這么說,那自然是假不了。實際上當初君后會贊同甚至推動自己和賀爽的婚事就已經(jīng)非常奇怪了。 天家子即使貌丑無鹽背著克妻的名聲也能夠找到極好的人家嫁了,至于年紀,男子這個年紀出嫁是晚了些,可也沒有到這么著急的地步。 更何況父后一直極為重視門第,能夠看上賀爽這個兒婦就是件十分古怪的事。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的父后只是太惦記嫁他出去。現(xiàn)在想來,即使是他不選,八成那賞花宴會之后他也會迎來母皇的賜婚圣旨。 商家女地位不高,賀爽母親賀青是白手起家,賀家在云城的宗族早就因為那場大災死死散散不成氣候,無宗族撐腰,又無父無母。 賀爽的身份地位反倒讓她成了王君后眼里最適合容晏的妻主人選。 心率不齊一陣之后,容晏的面容又歸于平靜,問道:“那父后一直瞞著不就好,等到再過上些時日,到時候再從妻主的父族過繼一個孩子。” 王君后搖了搖頭:“我原本是這么想,這不是看你們妻夫兩個感情融洽,想著到時候不認識的大夫說錯話,我兒就占了被動?!?/br> 王君后并不認為那賀爽對自家兒子有多少分真心,容晏的帝卿身份和他那豐厚的嫁妝足以讓每一個像賀爽那樣的女人對他足夠好。 但世間女子本就多薄情寡幸,容晏有個帝卿身份卻生不出孩子,要是那賀爽拿捏著這一條迎進一門又一門的侍妾那他連個整治她的由頭都沒有。 更何況他的安平看樣子就已經(jīng)把一顆心貼進去,男子一旦為女子動了心,那做出什么傻事都有可能。 他在嫁給啟文帝的最初還有點那份心思,不過時間蹉磨,他最初的那份真情也早就被這吃人的宮廷給吞噬得一干二凈。 比起期待啟文帝的寵愛,權(quán)力和兒女對他的來說重要也實際得多。一個男子,若是沒有孩子傍身,那些寵愛不過浮云一吹就散。 他的安平若是只生個女兒那也沒什么,偏偏傷了身子,連孩子都求不得。 “若是我兒沒動心,那父后就把這事情爛在肚子里,到時候父后自有對策。但你動了心,這事情自然越早說越好?!?/br> 上一世賀爽和容晏感情并不好,兩個人做了那么多次也沒有孩子就可以推到壓力過大,感情不和上頭去。所以王君后一直瞞著,免得讓容晏不高興。 這一世容晏去動了心,兩妻夫感情越好,王君后也就越糟心,他也不是沒想過把不能生育這一條推到賀爽頭上去,但保不準對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找了沒來得及被他買通的醫(yī)師,又在外頭養(yǎng)了個能生女兒的外室子呢? 在京都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男人都有,但女子沒有生育能力的少,即使有做女子的也難死心。 他虧欠安平良多,自然是處處盼著對方好的。如果對方因為他同意的這一門婚事而痛苦一輩子,那他心里也不會好過幾分。 容晏的神色聲音冷靜到有些不正常:“那父后想讓我怎么辦?” “你那次受傷之后,父后本想讓你吃調(diào)理的藥,但宮里的手太多,特別是林氏手伸的太長,要是她們在藥里做了手腳……” 被省略的話他沒說完,容晏也知道的很清楚。王君后的手搭在容晏膝上:“如今你已經(jīng)嫁人出了宮,賀家的人你也要大清洗一頓。原本父后是想著讓人好好給你調(diào)理身體的,現(xiàn)在看還是讓你都知道的好。你先坐過來,讓王太醫(yī)給你看看?!?/br> 容晏把手擱在瓷枕上,懸絲診脈自然是比不得直接接觸,王太醫(yī)說了句冒犯便用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細細探脈。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王太醫(yī)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容晏的臉色變得比他更難看。 王太醫(yī)從袖子里取出幾張方子:“這是微臣寫的幾個調(diào)理身體的方子,若 請殿下煎服一段時間,過半年老臣會去駙馬府上為您再診斷一次?!?/br> “我的身體是不能生還是?” “殿下那次傷及了腹部,又救助的不及時,加上之前身體落下的毛病,后來又受了寒,能懷上孩子的幾率微乎其微。經(jīng)過調(diào)理的話,還是有那個可能。殿下切不可憂思過重,不然即使懷了孩子也非常容易落掉?!?/br> 容晏把那方子攤開讓王太醫(yī)驗證了一遍又折好放起。君后還在那里囑咐:“這藥你就說是補藥,駙馬那邊先不要和她提。” 容晏點了點頭:“兒臣曉得了?!?/br> 出宮門的時候小葉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主子的臉色不大好看,要不要小奴去請御醫(yī)?” 容晏指了指后頭的一堆珍貴藥材:“已經(jīng)看過了,也取了方子?!?/br> 小葉子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容晏回去的時候賀爽已經(jīng)起了,這個時辰她難得沒有在外,而是坐在她們臥房前的那個院落的榕樹底下看書。 容晏原本有些青白的臉色又浮起幾分紅潤,大步地走過去然后蹲在了賀爽的椅子邊上。 后者抬了頭看著他,然后一把把他拉到了腿上坐著:“晏兒回來了,敘舊可還開心?父后都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