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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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沒啥夜生活,頂多就是后晌飯的時候一起蹲在道邊上吹牛打屁,或者是幾個婦人串會門。等天一黑,可不就是兩口子炕上膩歪? 所以章氏倒不怕有人聽到自己的主意。 林才成聽著媳婦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本來還覺得這招太損了不愿意,可一聽媳婦說以后家里就多了進項,他手頭也能寬松些,這才樂顛顛的應(yīng)下了。說趕明兒就去找林大勇喝酒,也讓章氏早點找白婆子辦事,至少先得了錢再說。 第34章 斷親(中) 第四日晌午的時候,林才成破天荒的截住了林大勇,還滿臉為難跟懊惱。 “大哥,昨兒的事兒是我那婆娘不懂事兒。如今咱娘給送回了舅舅家,咱爹身子骨不好,這家里家外可不得靠著咱兄弟倆。”林才成歉疚的看著林大勇,搓了搓手,“以前是當?shù)艿艿耐崃诵乃?,可現(xiàn)在就算咱分家了,到底也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就算不能一個鍋里吃飯了,也不能生了隔閡吧。” 這話說的好聽,可也落在了林大勇的心坎上。他本來就不想一家人見面就冷眼相對,畢竟以后自己跟媳婦入了土,留下的三個閨女也能有人照應(yīng)一下不是?二弟家再不講理,三個兒子卻也是實打?qū)嵉膭诹Α?/br> 以后沒有娘家做依仗的媳婦,誰知道會不會受委屈? 要不說古人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就算是林大勇,也總覺得自家三個閨女是弱勢。所以想著忍讓一些,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以后了自家閨女也有個依靠。要是月娘知道他這想法,只怕會嗤笑一聲,他咋就不想想,二房能把親爹禍害成那副模樣,又怎么可能真心實意的幫著大伯家的孩子們? “這話說的對,咱兄弟倆沒啥抬不起的手,往后好好行往比什么都強?!绷执笥驴钢z頭,騰出一只手來憨厚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他種了半輩子地,從來沒生過花花腸子,所以聽老二說這番話,心里也是暖乎乎的,一點沒多想這人怎么可能突然想開了,學(xué)好了。 一起下地的幾個漢子也跟著勸和了幾句,畢竟一家人成仇的不多。這村里也不是沒有老人提早給分家的,哪家也沒像林老漢家一樣,弄得兄弟隔閡,劍拔弩張的。 “大哥,早起時候我宰了一只雞,讓我那糟心的婆娘給燉上了,”林才成一臉真誠,說的比唱的可好聽多了,“就想著叫你過去喝點酒,把以前的事兒一筆抹干凈。往后月娘跟月梅的親事,我也讓屋里那口子好好給尋摸尋摸?!?/br> 林大勇想了想,雪子現(xiàn)在也在說親,說不準二弟妹真有好人家呢??捎辛朔妒袭敵醯氖聝?,他心里也有些打鼓,只敷衍了兩句,決口不提讓二房幫忙尋摸好人家的事兒。 倒是過路的幾個爺們點點頭,夸了林才成兩句,又推搡著林大勇趕緊去吃酒。他們也沒什么壞心,尤其是家里幾天聞不見rou味的人,總覺得有rou有酒不吃,那不是傻子么。 要知道,這農(nóng)閑的時候,誰家不得省著糧食跟rou啊,三五天的見一回rou星都是好的了。 進了老宅,章氏趕緊打發(fā)了閨女兒子端了碗筷回自己屋里。然后才擦干手,往院子里迎大伯哥了。 眼看著二弟殷勤的把自己扛著的鋤頭跟簍子放下,又拉著自己進屋。林大勇居然感到有些受/寵/若驚,抿著嘴半天才憋出一句別麻煩了。倒是章氏笑呵呵的連道歉帶說好聽話,又非得打發(fā)了孩子去叫大嫂跟侄女過來一起吃。 這哪好意思啊,林大勇自然是拒絕了。他跟兄弟喝壺酒也就喝了,咋能拖家?guī)Э诘牡絼e人屋里吃饞嘴? 用飯的時候,林才成是鼓著勁兒的給大哥灌酒,好話說了一籮筐,又是戴高帽又是許諾的。眼看就要把天說出個窟窿了。 村里爺們喝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都是辣人的烈酒。這不,幾碗燒刀子下肚,林大勇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吐著大舌頭才說,兩家要好好相處,孝敬好爹娘...... 等他爬在炕桌上嘟嘟囔囔的時候,章氏才探頭探腦的進了屋子,她手里還拿著幾頁薄紙。 “都弄好了?可別出了啥岔子?!绷植懦赏焕镱^坐了坐,摸了摸自己腦門上的虛汗問道。 “放心吧,這是我親自去找白婆子拿的契書,一會兒讓大哥按了手印印就算是成了?!闭率系靡獾陌褞醉摷埛诺津v出來的炕桌上,然后示意林才成給大哥沾了印泥按手印。 村里人誰識字兒啊,這契書跟婚書,哪個不是畫個圈圈按個手印就行的?反正到時候,分加單一拿出來,有了大房的手印,誰敢說個屁出來啊。 “等會兒我把這婚書跟賣身契給白婆子送去,趁著大哥還沒酒勁兒還沒醒,趕緊那個煞星給送走了。”章氏吹了吹按手印的地方,小心的把紙張疊好收起來。 林才成眼珠子一轉(zhuǎn),他可是念著白家那個小寡/婦時候不短了。只是這幾天手頭上緊巴巴的,自家這只母大蟲看的也嚴,這才乖覺的沒去上白家寡/婦的炕頭?,F(xiàn)在自己是幫著白家老娘掙錢呢,加上前幾天跟白寡/婦勾勾搭搭的笑鬧,估計那小破鞋也正癢癢著呢。 “還是我去送吧,到時候我再跟著白婆子一塊去大哥家,也不怕她們娘幾個翻出花來。你一個婦道人家,萬一出了啥事兒,可是壓不住的。”林成才從媳婦懷里搶過契書,賊笑兩聲,“等會你讓明子跟錘子來照看著大哥,可別讓他再壞了好事兒?!?/br> 章氏不是不知道自家男人的德性,褲腰帶跟那皮一樣,松的很。可想著這次是要賣人得錢,他總不會半路地兒里跟那小寡/婦干那種事兒。再者,他說的也是,自己肯定打不過犯了狠的林月娘,要是自己跟著去,說不定還真會被打個半死呢。 “你可給我把褲腰帶勒結(jié)實了,你要再敢惦記那小寡/婦,小心我把你的皮給扒了?!闭率锨浦琴\兮兮的模樣,咬著牙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子。 林才成想著一會兒的好事兒,那心神可是蕩漾的很。可又瞧著自家媳婦咬牙切齒的模樣,他也不敢表現(xiàn)出啥心思來,趕緊保證起誓,最后好言好語的哄起來。 “哼,你給我老實點,今兒晚上我在屋里等你?!闭率吓?,有意的瞟了一眼林才成的下身。 那意思很明白,你可別偷吃,今晚回來屋里能滿足你。 可章氏也不想想,那種光想偷/腥的男人,惦記上了外面難吃到的rou,那還會念著屋里碗里的白米飯啊。 這不,一到白婆子家,遞了契書跟婚書過去,白婆子就笑呵呵的打了個了解的眼色,然后讓白寡/婦好好幫忙招呼下才成兄弟。她則拿了東西,去村外找人要發(fā)賣林月娘了。說是發(fā)白,其實就是把她嫁給靠山屯深山里的年過半百鰥夫,好給人延續(xù)香火。 至于屋里的事兒,她可是知道那小寡/婦的手段,定然是沒個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兒。完了事兒,只怕也就把林才成的衣兜掏干凈了。 說起來,白寡/婦并不是白婆子的閨女。這白婆子干那種買賣人的事兒,可能是傷了陰德,一輩子沒個兒女,自家男人也給克死了。最后她還是打鎮(zhèn)上一個窯子里救了個只剩一口氣兒的婦人回來,然后倆人就一個院兒里就伴吃飯。后來白寡/婦倒是說過一門親事,可還沒過門呢,那福薄的男人就給摔死了。這么找,她倒是多了個寡/婦的稱呼。 也就是在鎮(zhèn)子上做工的人知道這么一檔子事兒,所以這白寡/婦也就成了村里漢子眼里的嫩rou。尤其是她也不是個自重的,最愛拋個媚眼哥哥長meimei短的叫喚,時候久了,那還能不出點事兒? 村里的婦人當著面都敢吐她口水,指著鼻子罵狐媚子,sao蹄子,奈何就有些把持不住褲沿的男人去偷啊。 單是這么一說,就知道林才成這次,只怕又有的折騰了。 有等著澆地回去晚的人,路過河溝灣那條道兒的時候,就見白家寡/婦的屋門緊關(guān)著。有人心里癢癢了,探著身子從矮墻根里偷著窗戶往里瞧。哪怕是瞧見人睡覺,也是便宜不是? 可誰知道啊,這一瞧可是看到了真東西。那上下聳動的人,不就是差點折磨死老爹,還不斷哭窮的林才成么? 呸,都沒錢給親爹看病了,還有閑錢往白寡/婦炕上送。 反正也不知道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作怪,還是真瞧不起林才成那下作的模樣,這人一回村,端了海碗就開始跟街里人說道。 而劉氏在家里可是坐立不安了,一聽說自家男人被老二叫去吃酒,她的心里就開始打鼓了。那右眼皮子總是砰砰跳個不停,跳的她又著急有心慌的。 “月梅,你照顧著點家里,我去二叔家找找咱爹?!绷衷履锟粗碌氖帐巴肟甑亩谜f道。 老話說得好,狗改不了□□,二房一家子可不是光面上對自家不好。要說他們轉(zhuǎn)過了心思,還不如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對,月娘你去瞧瞧,要是沒啥事兒,趕緊讓你爹回來?!?/br> 也許是前幾日月娘的潑辣勁兒,或者是這些日子月娘把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劉氏遇上事兒下意識的就想按著月娘的法子來。 還沒等林月娘答話,外頭院里可就傳出了不小的動靜。聽得劉氏臉一下子就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