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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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媳婦,今兒咱不在家里吃了,去鋪子里開個火兒。趕明兒,咱們定下的物件都送到了可就能開張了?!苯舆^月娘遞來的碗,趙鐵牛咕咚咕咚沒停歇的就把一大碗水灌進了肚子里。 聽著兒子這么簡單的說開張的事兒,周氏不免有些不高興,只覺得這年輕人怎么辦事兒跟兒戲似得。但凡搬家落大梁,開張做買賣的,不得選個好日子?如何張張口就定下來了? 再說了,親戚間那些有走動的,也要知會一聲啊。不說放些鞭炮,擺個酒宴,也得跟親近的幾家親人樂呵樂呵啊。要不以后鐵牛出去,還不得成了獨家?以后誰家有個紅白喜事兒,有個人情往來,不得撇下他不管啊。 林月娘看出周氏的猶豫,心里稍作猜想,就明白只怕她這是想著老理兒呢。怕得罪了親戚,以后不好打交道。 “娘,按理說咱們支撐個鋪子,得招呼了二伯跟四叔兩家坐一坐。只是眼看又快集上了,差一天可就是一天的進項呢?!痹履锓鲋櫭嫉闹苁献?,抿嘴解釋道,“兒媳是想著,先跟兩邊說一聲,然后給鄰里發(fā)點糖果。等下個集上忙活完了,咱們幾家人再坐到一起熱鬧熱鬧。到時候,店里缺不缺人,能不能有別的門路也就清楚了,要是二伯跟四叔家有啥需要幫襯的,咱也好拉拔一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氏也不好再開口辯駁了。一旁趙鐵牛也搭了腔,“娘,兒子也是仔細想過的,再者,依著四叔一家的品行,兒子實在擔(dān)心提前知會了他們,會生出什么枝節(jié)來。倒不如這樣,反正咱家也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買賣。發(fā)發(fā)糖,讓大家沾個喜氣兒也足夠了?!?/br> 這話倒是讓林月娘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瞧不出來,這憨子如今還張了心眼啊。 兒子都這么說了,周氏自然也不好多言。不過她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妥當(dāng)。但想著兒子的話,也不是沒道理,要是白氏再鬧騰起來,只怕好好的鋪子也得被她禍害了。 商量好了,月娘就進灶房拿了些米面干糧,跟周氏一塊上了牛車。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兒,想到等會就見到自個的產(chǎn)業(yè)了,月娘就忍不住得意起來。就算怎么假裝鎮(zhèn)定,心里都美的快要爆掉了。 周氏不知道兒媳的激動,看著兒子寬厚的后背,再瞧瞧兒媳眼神晶亮的瞅著兒子抿嘴笑著。她的心里也是一片柔軟,拍了拍月娘的手,她低聲說起話來。 “鐵牛是個沒遇過事兒的,就算再有心眼也不樂意說出來。以后你在一旁提點著,別讓他吃了悶虧?!敝苁闲Φ?,“娘不是古板的人,你要能管束住他,也是咱家的福氣。只是兒子大了,就不愛聽我嘮叨,男人嘛,都聽媳婦的,有事兒你多說著他點。” 周氏看得出來,兒子一心稀罕月娘。只是月娘的主意大,又是個有本事的,雖然心思純正,沒啥壞心眼,可對兒子卻瞧不出什么情誼。兒子是個有話不愛吐露的,月娘則是個性子潑辣。周氏就擔(dān)心有一日,這倆人對上了,要是鬧起來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所以她從來不說拘束著小兩口,也不插手倆人的事兒,就怕干涉多了,讓兒子兒媳生了隔閡。 順著周氏的目光,月娘就看見那個漢子挺直的脊梁,就算坐在那里,都能讓她覺得安穩(wěn)。想到他一心一意的待著自個,從來不拘束自個的性子。甚至在自己被指責(zé)耍潑斗狠,是悍婦的時候,他都沒后退一步。 不管她對他用了多少心思,生了多少情誼,這種被人捧在手心里,并且不舍得折斷自己翅膀的感覺,都讓她心生酸澀。 她知道,周氏包容自個,最大的愿意是因為那個漢子疼愛自個,看重自個這個媳婦。所以她也一心為著這個家,為了他們的日子能更好??善叫亩?,她對他到底用了幾分真心? 陷入沉思的林月娘,沒瞧見周氏在邊上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個這般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也不是個長法。 此時的她,還沒想明白,若是一點情誼都沒有,她如何會甘心守著那個算不上寬裕的家。又如何會費心勞力的給這個家里置辦產(chǎn)業(yè)? 也許一向認(rèn)為自個只是為了義務(wù),不得不被綁在趙家的月娘,只有遇上了躲不過的坎坷,才會看清自個深藏的心意吧。至少現(xiàn)在,她認(rèn)為,她的眷戀只是因為那個男人是娃他爹。 有了周氏的幫忙,加上鋪子都被趙鐵牛收拾的差不多的。所以,三人也沒費什么勁兒,就開了火兒。 第70章 風(fēng)生水起【已替換】 兩三日的功夫,吃食鋪自是張羅起來了,一大早月娘就催促著趙鐵牛,去買了兩掛鞭。雖說過日子要省著,可張羅著生意,總是要噼里啪啦的聽聽響動。也算是跟周圍的四鄰八舍,招呼一聲。 鞭聲停了以后,月娘還抓了許多糖果,給在門口看熱鬧的鄰居分了分。倒是惹得湊熱鬧的人說了不少喜慶話,年紀(jì)大的一些婦人更是拉著周氏的手嘮起了家常。無非說的是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只管相互走動,當(dāng)然生意也是要相互照顧的。 臨近晌午的時候,月娘買了兩條豬rou跟一斤白糖就跟趙鐵牛出了門。說起來鋪子的牌匾還是村里的里正題的字,如今,生意折騰起來了,于情于理,月娘跟鐵牛都應(yīng)該回村兒里去答謝一聲。 趙鐵牛自然是沒有意見,不管他們在鎮(zhèn)子上生意做得好賴,日后也總是要回村里的。 說到底,外面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尤其是周氏,更是個念舊的,若是讓她把根扎在外面,只怕她心里也是舍不得還不得勁的。 村里是靠山的窮地方,平日里個家也就是靠種地為生,頂多在農(nóng)閑的時候去鎮(zhèn)子上打打零工,或者干點體力活來多個進項。不過作為村里的里正,雖然沒有大的油水,可是日子也比常人過得體面得多。 但不寬敞的院子和周正的大瓦房,就讓不少人眼饞。 眼紅心饞,趙鐵牛倒是沒有多少感覺?只是覺得月娘,跟著他受苦了,心里越發(fā)的想趕緊掙錢,起座敞亮的新房子。 林月娘和趙鐵牛到的時候,院子里只有里正媳婦兒在納鞋底。瞧見倆人從外頭過來。她也是一愣,不過當(dāng)看到,鐵牛手里提著的豬rou這時候,趕緊笑道:“鐵牛月娘,你們兩口子今兒怎么,有空回來了?鋪子這幾天不是正忙著的嗎?” 見著李正媳婦兒,起身要張羅著讓他們進屋去,林月娘趕緊笑道,“嬸子別忙活了,里正叔不在嗎?” 說著,她就接過趙鐵牛手里的rou遞了過去,然后恭敬地說道,“這不前幾天,開鋪子的事兒,讓叔費心了。今兒趁著剛放了鞭炮,還沒開張,來答謝一聲。” 里正媳婦是知道鐵牛兩口子在鎮(zhèn)子上開了個吃食鋪子的,前日個兒倆人還來求了個名字呢!原本她還擔(dān)心這小兩口來是有什么為難事兒,畢竟兩三斤的豬rou,在村子里也算是一份厚禮。不過現(xiàn)在看著樣子,她倒也安心了。 面子上推辭了幾句,里正媳婦兒就接下了rou,然后扭頭朝屋子里喊道,“老頭子,鐵牛兩口子來了?!?/br> 喊完這一聲,里正媳婦,又轉(zhuǎn)過頭來,呵呵一笑,說道,“往后可不敢這么客氣了,有啥事兒直接張口,能辦的嬸子絕對不推脫?!?/br> 林月娘心里清楚,這說的不過是場面話,自然也不會真往心里去,只是嘴上笑著連聲應(yīng)答。 只一會兒,手里滴溜著旱煙袋子的里正就出了屋。瞧見趙鐵牛兩口子來,他也不驚訝,只是趕緊招呼兩人進屋,又讓自家婆娘去倒水。因為剛剛瞧見了自家婆娘手里提著的豬rou條子,他這會兒的笑意也是和善許多。尤其是看著林月娘,也越發(fā)的覺得她懂事兒。 畢竟同在一個村,他可是清楚趙鐵牛娘倆的為人,雖然老實厚道,但也是個木訥不知曉人情的。要是村里有個紅白喜事兒,他們自然不會落下,可要說平日里來自己這走動或者送個物件倒從來也沒有過。 這般憨直的人,若說是他趙鐵牛記掛著自個,里正還真不大相信。想來還是月娘這媳婦拿的主意。這么想著,里正捋著胡子笑得可是更樂和了。至于當(dāng)初在找老四家對她百般瞧不上眼的事兒,里正自然沒再記著。 “叔,您別忙活了。等會我跟月娘還得趕回鎮(zhèn)上呢,現(xiàn)在我娘一個人在鋪子里,我們也不放心不是?”趙鐵牛見月娘使得眼色,趕緊擺手說道,“往后我不常在家,村里的院子就得托嬸子叔給多照看著點。” “那有啥不成的啊,你們只管好生經(jīng)營,日后若是有了出息,你叔我臉上也跟著有光彩不是?”里正笑了一聲,神色越發(fā)的滿意了。趙鐵牛這么說,可不是在搭自個的情?但凡日后他真發(fā)達了,也不能不認(rèn)這個村的根。“在外頭,可別招惹是非,不然我也是繞不過你的?!?/br> “哪能啊,叔的話咱們可都記在心里了。當(dāng)初若不是您的恩情,只怕我這剛來的媳婦也撐不下來的?!绷衷履镆娮约覞h子嘴笨,只管傻笑點頭,只能自個急急地接了話,“如今我們能開成鋪子,也是您給的造化,這般想著,咱們哪還會做些錯事兒給您抹黑?” 倆人有跟著里正說了幾句閑話,瞧著日頭越來越高,加上記掛著鋪子里沒個人手,所以倆人就告辭了。等出了里正家,他們又去了一趟趙二伯家送了糖果瓜子,又去四叔家知會了一聲。當(dāng)然,月娘和鐵牛心里都有數(shù),說起來自然也不會透露家里還有家底的事兒。 忙活了一天,可算是把那點人□□兒給辦了。 在鎮(zhèn)上做生意的,哪個不是見人三分笑,信奉和氣生財?如今林月娘根趙鐵牛不過離開半日,街坊鄰居開鋪子支攤子的就來了好幾伐,生生跟好脾性的周氏套上了關(guān)系。 也有些年輕的媳婦,雖然不好跟周氏套近乎拉家常,但也算混了個臉熟。畢竟誰不知道,周氏的兒子,吃食店的當(dāng)家人是個狠茬兒,跟十幾個混混流/氓打架,那是氣兒都不帶著喘的。 不管是為了生意,還是因為被趙鐵牛那點蠻勁兒嚇著了,反正林月娘一家在這塊地方是風(fēng)生水起。 倒也不是沒有不開眼的,之前那幾個混混也糾結(jié)了三五個乞丐來鋪子門前敲碗筷打竹板??上仁怯性履镄牟惶鄄徽5漠?dāng)著那些人連切了兩只雞的脖子,再有就是趙鐵牛毫不費力的把鬧的最歡的倆乞丐提起來,大步走到衙門口丟下,甚至還徒手?jǐn)嗔艘桓緍ou辣鮮底湯的大骨。 這么一鬧,誰還敢跟這硬茬鬧???他們自個心里也清楚,自個這種流民乞丐,就算死了,只怕衙門也懶得管呢。就更別提被人打幾拳踹幾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