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打定主意,寧夏就坐在床邊,狠狠的在腿上掐了一下,結(jié)果痛的吡牙裂嘴的,卻是一點想哭的感覺都沒有。 實在是哭不出來,寧夏也就不裝哭了,只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嘆氣,這嘆息倒是真的,既是為她的穿越可悲,也是為她這身份可憐。 要說作者也是個奇葩,這么一個沒有親信,沒人愛的女人,居然成了這文里的boss級反派,還能跟女主斗的那么厲害,作者到底是怎么想的? 別人家的文穿都是有后臺撐腰,她倒好,空降到一個沒有后臺的惡毒女配身上,她可沒打算讓自已像原主那樣一rou到底的跟女主斗。 不過唯一好的就是,這文的女主是重生的,而不是穿越的;這樣一來,她倒不擔心自已哪天露個馬腳什么的被人查覺。 想到謝雅容,寧夏心里還是佩服她的堅韌,重生前被姨娘長子凌辱至死,重生后知道了自已身體的秘密,倒也懂得怎么利用了;本來是準備跟北宮榮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怎奈后來出來了另外兩個男主;一個把她給強了,一個和她醉酒亂性。 四個人之間的愛恨糾葛,也是一出大戲,寧夏覺得,原主雖然是boss極女配,可是她的主要作用是催進女主和另外兩個男主的滾床單,所以,她如今要做的就是盡量的避開女主。 女主本來就是被開金手指的,只要她把該做的給做的,其他時間有多遠避多遠,等到另外兩個男主都出現(xiàn)了,等到他們都滾了床單了,那她就完全可以功成身退,遠離這個是非圈! 寧夏覺得自已的決定很正確,不管怎么說,她是佩服女主的,所以不想跟女主斗,也沒那個能力跟女主斗。 她要做的就是當個好紅娘,讓女主像原文一樣得到三個男人的愛,然后讓她做上這個世界最尊貴的女人。 這一想,寧夏就把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都仔細的回憶著,這一回憶,就忽略了床上裝睡的人。 北宮榮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平躺在床上,看似迷糊的睜眼,在看到坐在床邊神游太虛的女人時,眼底陰沉的嚇人。 這一晚,北宮榮軒睡在床上,寧夏就靠著床邊想著事情睡著了;當寧夏被人搖醒的時候,北宮榮軒已經(jīng)換了身衣裳,一名丫鬟正在伺候他梳頭。 “王妃,醒醒?!?/br> 秋怡看到寧夏一臉迷糊的樣子時,眼底透著擔憂;寧夏在看清眼前人的裝扮時,立馬站了起來,卻因為在床邊坐了一晚上,腿麻了,一下子又跌回到了床上。 “王妃,您這是怎么了?”另一頭冬沁也趕緊過來扶起寧夏。 寧夏看著一屋子的人朝她看來時,心里一個咯噔;尼瑪,昨晚想事情睡著了,這些人什么時候進來的? 還有就是,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她要怎么裝? 啊,別人空降都有記憶的好咩?為毛她沒有記憶?為毛?為毛?。?/br> “王妃,可是身子不舒服?”秋怡和冬沁二人扶著寧夏坐了起來,同時一臉擔憂的問著, 寧夏看著問話的人,只見此女年約20左右,一張秀氣的瓜子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很機靈的樣子,但是那非常沉穩(wěn)的語氣表明,這人不簡單! 另一邊的女孩兒顯得小一兩歲,一張臉微圓,一雙大大的眼睛透著些許天真。 天真?能在她身邊伺候著的,怕是沒有一個天真的! 記得原主是由兩個宮女伺候著,這兩個宮女是當今太后,也就是老皇帝還在世的時候,小皇帝的娘親送到她宮中的。說白了,這兩個人是小皇帝的人,陪嫁到王府來,無非就是做眼線來的。 這會兒屋子里有六個丫鬟,兩個綠衣丫鬟端著凈面凈口的東西進進出出;兩個粉衣丫鬟在伺候著北宮榮軒整理衣冠,玉佩裝飾;另外兩個,也就是寧夏跟前的粉衣丫鬟。 如果沒猜錯,她跟前的是秋怡和冬沁,伺候北宮榮軒的是之桃和葉宣。 秋怡和冬沁是小皇帝的人,之桃和葉宣是北宮榮軒的人;在這個房間里,只有她寧夏,或者說,莊映寒,是一個被遺棄的人! 心里沒由來的覺得凄涼,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秋怡?!?/br> 瓜子臉的丫鬟立馬應(yīng)了一聲“王妃有何吩咐?” [妙*筆*閣~] miao筆ge. 更新快 “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狈智辶搜矍暗娜耍瑢幭牡讱庖簿妥懔艘环?;想到昨晚折騰許久,一身的汗沒洗時,提了這么一個要求。 這要求一出,收拾妥當?shù)谋睂m榮軒冷冷的一眼撇來,眼里那分明就是嘲笑。 寧夏被他看的不高興了,他那是什么眼神?難道她這個要求很過份嗎? 可是,介于人家是男主,寧夏有氣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一丁點,裝作沒看見似的站了起來。 “還愣著做什么?給王妃備水?!北睂m榮軒冷冷的丟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半個時辰后進宮,王妃還是抓緊時間的好?!?/br> 半個時辰?那就是一個小時嘍?一個小時洗澡吃飯完全來的急! 寧夏算著時間暗自點頭,可她忘記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莊映寒的頭發(fā)很長!古代沒有吹風機! ... ☆、0008:含沙射影 好不容易把兩個要伺候沐浴的丫鬟打發(fā)了出去,寧夏顧忌手上的傷,慢慢騰騰的洗了頭,洗了澡之后,拿出北宮逸軒給的藥抹在傷口上。 一想到北宮逸軒,寧夏再一次嘆息,多好的一個人啊,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真是夠可惜的。 一邊嘆息著,拿著類似于毛巾的東西包著頭發(fā),習慣性的找吹風機時,這才悲慘的發(fā)現(xiàn),沒有吹風機!尼瑪沒有吹風機,這托到屁.股的頭發(fā)還這么濕,怎么辦? “王妃,您這一大早的洗了頭發(fā),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干不了啊?!倍邲]料到寧夏會洗頭,看著她頭上包著綢巾一臉郁悶的走出來時,也跟著著急。 “是啊,一時半會兒也干不了啊。”寧夏穿著里衣一臉的懊惱,她懊惱的可不止頭發(fā)這事兒! 這兒的衣裳怎么這么復雜,好歹她也是穿過漢服的人,居然穿不好這里的衣裳! 秋怡忙從寧夏手里接過外衫,和冬沁二人伺候著把衣裳穿上,這才雙雙拿來綢巾給她絞著長發(fā)。 還在收拾著,一名粉衣丫鬟就走了進來“王妃,王爺問您可是收拾妥當了?該進宮給太后請安了?!?/br> 請安,是了,今天要進宮給太后請安的,北宮榮軒的母親早早去世了,這新婚,自然得進宮給當今太后請安。 寧夏沒良心的想著,還好作者把北宮榮軒的母妃寫死了,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相處?從小沒有母愛的人,怎么去討好傳說中的刁鉆婆婆? “算了,別弄那么麻煩的頭飾了?!币豢催@些丫鬟的頭發(fā)都搞的花樣百出,寧夏覺得這里的女人肯定都是梳著什么流云髻啊,飛天髻啊什么的,好像現(xiàn)代網(wǎng)文里面都是這些發(fā)型╮(╯▽╰)╭ 別說現(xiàn)在頭發(fā)還沒干,實在不適合弄;就算是頭發(fā)干了,那一梳滿頭都是發(fā)油想著就不舒服。 隨便在首飾盒里挑了個金色鑲著深蘭玉的簪子,把頭發(fā)的上半部分隨意一繞一插,就成了現(xiàn)代版的古代發(fā)型。也就是俗稱的半發(fā)公主頭。上面部分用贊子固定,下面散著,看起來相當?shù)淖匀皇娣?。想當初穿古裝時就是這么弄的。 “王妃,今日是大婚請安的第一日,您這裝扮著實不妥?!鼻镡粗@裝扮,眉頭微微一裹。 “不然怎么辦?太后不會說什么的?!敝赃@么肯定,是因為太后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兒,一顆棋子而已,管那么多做什么? 時間緊迫,秋怡也實在不知道怎么處理,門口的丫鬟鄙夷的看了一眼起身的寧夏,真覺得這個心狠手辣,身份低微的女人實在是當不得正妃! 一行三人出了屋子,在丫鬟領(lǐng)路之下直接往大門而去,攝政王府很大,走了很久才到大門,寧夏摸著已經(jīng)餓了的肚子,難道她不吃早餐就進宮? 坐在馬上的北宮榮軒看了寧夏的裝扮時,眼里閃過一絲不愉;倒也沒說什么,拉了韁繩直接開道。 寧夏無語的上了馬車,她是不受待見,可也不至于讓她餓著肚子去宮里吧? 昨天原主大婚,從早到晚沒吃東西,她空降來之后也是隨便吃了些點心而已,怎么今天還要餓肚子? “王妃,昨夜您..”馬車內(nèi),寧夏坐在中間,左右兩邊坐著秋怡和冬沁;想到早上進臥室看到的情形,秋怡想問又不知道該怎么問。 要是不問清楚,今天怎么向太后交待? 寧夏摸著肚子正在腹誹著她這個王妃當?shù)谋?,肚子餓了連杯茶都沒有;別人家的車廂里又是茶水又是點心的,為什么她這車廂里什么都沒有? 正在腹誹間,聽到秋怡這一聲問,心中一樂,果然跟她昨晚預計的一樣! 如果沒記錯,秋怡和冬沁會被原主給弄死!原主被人輪,這兩個丫鬟卻不知所蹤,怎么想都不對勁,再加上謝雅容的有意誤導,這兩個丫鬟自然就是得死的! 想到這,寧夏擺出一張冷臉“此事先不提!昨夜你二人去了何處?” 原主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這會兒寧夏一張臉冷下來,那氣勢自然就帶著有點陰狠,不管她這面皮是多好看,只要給人定上心狠手辣的標簽,只要擺出這表情,那就可以用陰狠來形容。 這一問,二人立馬跪了下來“回王妃,昨夜王府管家說是宮里頭不少貴人前來,怕王府的下人伺候不好,這才招了奴婢二人前去伺候著。” “堂堂榮王府,難道連一個上得了臺面的下人都沒有?需要你們這兩個陪嫁的宮女來沖門面嗎?”寧夏有意提高了音量,看似在訓斥著兩個丫鬟,實際是在說給前頭的北宮榮軒聽的。 這就是昨晚她打的主意。脫衣服弄個貞cao布什么的,那損失太大了,與其做虧本的,不如今天來個含沙射影。 北宮榮軒還在回味著謝雅容的**滋味,聽到這話,嘴角一個冷笑,卻是什么也沒說,就似沒聽到一般。 對方?jīng)]動靜,寧夏也不急,只要讓他知道她心里有恨意就好,別的,再說吧! 一聲冷哼,捏了捏手,想著原主以前的狠勁兒,寧夏猶豫了半天才一巴掌給秋怡扇了過去“誰是你的主子你分不清了嗎?宮里頭來人,你便舍下了主子?可有問過主子的意思?” “王妃恕罪,奴婢不敢,實在是….” “主子訓斥,你還敢頂嘴?”一句怒喝打斷了秋怡的解釋,寧夏反在身后的手悄悄的甩了甩,打輕了怕沒效果,打重了還真是雙受力,秋怡疼,她也疼! 360搜索 . 女配要革命 更新快 對不起了,這樣總好過將來殺了你們。 心里默念著,卻在此時,車簾被人從外掀了起來“王妃若是要訓斥,回府之后再訓斥也不遲,在路上如此高聲呵斥,有**份!” 冷冷的一聲警告之后,北宮榮軒策馬而去,車簾被甩的一聲裂響,就連速度也跟著快了許多。 這個男人! 不知道該怎么罵,寧夏只能閉了眼靠著軟墊“罷了,你們先起來!” “謝王妃!” 二人起身,相視一眼之中,眼底均是寒光。 ... ☆、0009:避不開的禍端 秋怡、冬沁二人坐在兩側(cè)眼觀鼻,鼻觀心,寧夏卻是皺眉想著該怎么解決這兩個女人? 留在身邊,不是自已的人,遲早被人弄死,沒準哪天也會弄死自已;可是,把她們弄回去了,小皇帝肯定還會派人到她身邊,尼瑪,怎么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種事情? 身邊都是別人的眼線,這種感覺就像被扒光了**在別人面前,感覺一點也不好。比整天生活在監(jiān)控區(qū)域還要差! 以前上班的時候,有個腦殘的領(lǐng)導,說是為了保證公司的利益,建議在洗手間也安上監(jiān)控;這提議一出,立馬被喊成了變.態(tài)。而現(xiàn)在,她就像是呆在被安了監(jiān)控的洗手間,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一時無人說話,車中氣氛有些沉悶。 到了皇宮,寧夏下意識的抬眼四處打量;不得不說,不管什么地方的皇宮,都是那么氣勢恢宏;和紫禁城的宏偉都是有得一拼。 北宮榮軒在前頭走著,寧夏跟在她身后三步左右,后頭跟著秋怡、冬沁兩個丫鬟。 “奴才見過攝政王,見過王妃;皇上召見,請攝政王速去御書房?!?/br> 一個小太監(jiān)見著二人來時,立馬上前行禮,北宮榮軒嗯了一聲就走,連個交待都沒有;寧夏無語的看著另外一名來接引的小太監(jiān),劇情,還真是一點也不變啊! 在原文里,今天有個宮女沖撞了莊映寒,被莊映寒一掌劈死在了太皇太后的宮門前,被罰跪了一天的石子。 原主是因為被人輪,捉著一個沖撞的就直接下手泄憤;她現(xiàn)在別說沒被輪,就是被輪了,她也沒那能力一掌把人劈死;更何況這種小情節(jié),改變不了大的走向,所以,她能避自然要避開的了! 心里想著,跟著小太監(jiān)往太后宮里去。 太后,小皇帝的母妃,這個宮里手腕最高的女人,在北宮榮軒逼宮之時,和小皇帝一起被燒死在永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