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今天一早起來是在練內(nèi)力,練習(xí)輕功,雖然她還飛不起來,可到底也是要練練腳下的步伐不是? 聽到里頭的聲音,北宮榮軒的嘴角就是一個冷笑,她倒是口氣不小,不就是功夫不錯嗎?要不是看在她功夫上乘的份上,怎么可能容著她在榮王府這么為所欲為? 想到之后的計劃,北宮榮軒的火氣也就壓了下來,抬手叩響了房門“大白天的怎的又關(guān)上房間了?王妃可還是在休息?” 北宮榮軒的聲音讓寧夏手上一頓,秋怡二人丟出的核桃好巧不巧的打到她的額頭上,痛的她吡牙咧嘴,張嘴啞罵著二人公報私仇。 兩個丫鬟雖是緊張,卻也是悟嘴一笑;笑過之后,三人趕緊把地上的核桃給撿了起來。 寧夏連忙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揚聲回道“沒什么,王爺稍等片刻,臣妾收拾收拾妝容?!?/br> 三下五除二的把地上核桃撿起來放回到盤里,秋怡把盤子放到桌上,冬沁檢查著寧夏有無不妥當(dāng)之處,待得寧夏坐到桌前氣息悠長時,秋怡這才上前打開了房門“奴婢叩見王爺。” 兩個丫鬟行了禮,北宮榮軒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了房時,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 也不知昨夜那二人有沒有得手? “王妃今日氣色不錯,看來昨夜休息的很好?!弊剿龑γ妫睂m榮軒看似隨意的開口,卻是注視著她的表情。 寧夏眼睛有些暗影,一看就是沒休息好,她起床時還在說要做國寶,聽的兩個丫鬟直問啥是國寶? 結(jié)果這貨現(xiàn)在來說她氣色不錯?成心的吧? 寧夏沒什么表情,也沒回話,倒是讓北宮榮軒認(rèn)定了昨晚必然是有事,不然她臉色怎么這么臭? 正在想著這屋子里有別的男人用過,準(zhǔn)備起身走人時,下人來傳話,說是逍遙王前來拜訪。 逍遙王? 炮灰王爺? 寧夏的的精神一下子就來了,垂眼看著盤子里被摔出裂紋的核桃,就等著北宮榮軒開口讓炮灰王爺?shù)竭@采蓮院來。 好在這次北宮榮軒沒讓她討厭,還真的讓下人直接把人帶到院里來。 “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去院里坐坐?” 雖是詢問,可他卻是已經(jīng)起身朝外走了。 寧夏才不管是在哪里,她只關(guān)心炮灰王爺今天來是所為何事? 二人在院中坐下沒多會兒,炮灰王爺就大步而來。 今天的北宮逸軒依舊是一身白衣,雖然白衣翩翩很好看,可是她還是喜歡看她穿紅衣,那很符合他的絕色好咩?。?! “又來叨嘮皇兄了?!?/br> 行了一禮之后,北宮逸軒坐到寧夏對面,看到她淺笑看來時,亦是回了一笑。 北宮榮軒看著二人這份默契的招呼時,心里頭就是一個冷笑,一個殘花敗柳,難不成還有人能惦記不成?“近日王妃心中有事,你能多來陪她說說話,倒也不錯。” 心中有事?又是想提她癡心無處放,暗然傷神? 寧夏心里吡笑一聲,真覺得這個北宮榮軒不是一般的不要臉!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便是聽說安國身子不適,今日才來問問,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節(jié),宮中設(shè)宴,不知安國身子可適合進(jìn)宮赴宴?” 北宮逸軒淡然的回著話,視線轉(zhuǎn)向?qū)幭臅r,主要是在看著她臉上的傷。 寧夏一聽中秋節(jié)宴會時,立馬就搖了頭!“我不去了,麻煩皇兄代我替皇上和太后請個罪,安國身子不適,實在是無法進(jìn)宮赴宴。” 笑話!中秋節(jié)女主和女配有一場大戲,要是能避開,她又何苦送上去被人收拾? 寧夏如此干脆的拒絕,倒是在北宮逸軒的意料之內(nèi),點了點頭,再待開口,卻是被北宮榮軒搶了話“中秋佳節(jié)乃團(tuán)聚之意,如何能不去?到時朝中大臣均會前往,你若不去,豈不是落人口實,讓人說榮王府的人沒有規(guī)矩?” 一句話,直接不給寧夏退路;話說,你別動不動拿整個榮王府來壓我行不?再者說了,就算是我真不去,也沒人敢說你榮王府的一個不是好吧? 寧夏真是恨的牙癢癢,她是一再的想要避開女主,結(jié)果這渣渣非得讓她去湊熱鬧,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 難道真得像原文里,讓她再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他給揍一頓才算是滿意? 北宮榮軒不給寧夏退路,在說了那句話之后,以‘有事在身’為理由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起身時,他還特意看向北宮逸軒,看那意思,是要北宮逸軒跟他一起走;結(jié)果北宮逸軒不上道,視線根本就沒抬過,只是安靜的端著茶杯品著茶,一副我還要再坐會兒的意思。 女配要革命:妙 北宮逸軒不說告辭,北宮榮軒也不好趕人,畢竟寧夏也是喊他一聲皇兄。 終于,討厭的人自個兒走了,寧夏輕輕的哼一聲,拿著把小刀子剝著南瓜子。 這是她讓秋怡去弄來的袖珍版刀子,南瓜子實在是太難剝了,這樣用刀子弄,沒那么費力。 看到寧夏滿不在乎的樣子,北宮逸軒的目光不由得一沉“在房中之時,也得多留意屋外的情況?!?/br> 這一句話,聽的寧夏很是不解,抬眼疑惑的看著他“怎么個情況?” 看她這副樣子,北宮逸軒第一次覺得是那么的無奈;敢情他昨夜在暗中守了一夜,她倒是沒心沒肺的練完功就睡個天昏地暗。 罷了,既然她還不知道,還是別讓她知情好了。 ... ☆、0050:走火入魔? 寧夏一副不解的樣子,北宮逸軒也就不想再多說什么;輕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冊子。 “云閑也沒遇到過你這種情況,說是要仔細(xì)斟酌斟酌才能給你配藥;這是我昨日寫下的心法,你以往便是練的這功夫,有時間便多看看,免得露出了馬腳。” 說話間,將一個灰色封面的小冊子遞了過來。 寧夏的心忽然一軟,拿起桌上的冊子時,手都有些晃蕩。 那天看他走的果斷,還以為他不管她了呢,沒想到,是回去想辦法了! 這個炮灰王爺,要不要這么好? 等等,他說他找了云閑? 剛打開的冊子被她猛的合上“你又答應(yīng)他什么了?” 她這緊張勁兒,讓北宮逸軒無聲一笑“沒有把握的事他從不提條件,如今他還沒有對策,自然不會給我提什么條件,等著配出有用的藥之后,自然不會做虧本生意的?!?/br> 意思就是還沒給云閑跑腿嘍? 一聽這話,寧夏也就放下心來“你跟他說,這事兒不用他幫忙了;我昨晚練了不少時辰,發(fā)現(xiàn)重新上手雖然是困難了些,到底底子還在,也差不到哪兒去?;謴?fù)功夫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你可別再被他當(dāng)跑腿的使喚了!” 她才不要看到炮灰王爺給那個惡人跑腿! 她這話,北宮逸軒不置可否;見他不答話,寧夏眼睛一瞪“皇兄聽到?jīng)]有?” “嗯,這事我自有分寸。” 說話間,看著她臉上的傷“中秋宴會我也不愿你去宮中,可他都開口了,你自己也就多加小心?!?/br> 他說多加小心,也就表明他也是看出這宴會對她而言是鴻門宴。 可是,知道是鴻門宴又能怎么著?北宮榮軒是鐵了心的要她去做炮灰,她就是重病在床,怕是抬也要抬著去的! 北宮逸軒又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出了采蓮院;畢竟男女有別,他在這兒呆太久也不合適。 北宮逸軒一走,秋怡就是鐵青的一張臉走了進(jìn)來;看到一向沉穩(wěn)的秋怡這臉色,寧夏一邊剝著南瓜子,一邊打趣道“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么我們的秋怡jiejie臉色也變臭了?” “王妃,昨夜蓮塘又死了兩個男人!” 秋怡咬重了‘又’和‘男人’這三個字,寧夏手里的刀子一錯,險些傷著了手指;抬眼看向秋怡“死法相同?” “是!只是這次是被人以內(nèi)力一掌拍死?!币律讯际潜粍児饬耍且徽瓢涯X袋都給削了一半,足見下手之人是何等的氣憤。 寧夏想到剛才北宮逸軒的話,目光一寒,今天北宮逸軒來,是想告訴她昨夜的事?昨夜北宮逸軒又潛進(jìn)來救了她一回? “王妃,聽說謝家小姐今日到府上來做客?!鼻镡脑挿逡晦D(zhuǎn),目光卻是一片寒意。 寧夏的眉頭已經(jīng)蹙到了一起,想到昨日在書房嗅到的香味,想到昨晚死的那兩個男人,想到北宮榮軒非得讓她參加宴會,握著刀子的手不由的加重。 那兩個男人,該不會是謝雅容的人吧?謝雅容的人死了,所以就要非得找她的麻煩? 尼瑪,老娘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自打穿越過來,就沒找過你的麻煩,你怎么就死咬著我不放呢? 心里不由的憤怒,寧夏真想不管不顧的沖去前廳,擰著謝雅容的領(lǐng)子問問她,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她? 想歸想,到底也不敢這么做,如今離中秋節(jié)沒幾天了,寧夏把刀子往桌子上一拍,“練功!” 尼瑪,不管怎么說,功夫練好了才是王道!老娘斗不過你們,老娘抓緊練功,抓緊籌錢,等到時機(jī)一到,老娘拍拍屁.股走人,隨便你們怎么鬧騰! 回了房中,秋怡也是看出了寧夏的憤怒,沒說別的,只是一個勁兒的告訴她如何提升輕功。 如此練了一天,第二天醒來時,想到炮灰王爺給的功法是原主一直練著的,應(yīng)該更容易上手才是,于是把秋怡的小冊子放到了一邊,一心鉆研炮灰王爺給的功法。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剛開始那心法練著倒是沒什么,可是越往后練,寧夏就覺得心里說不出的煩躁,那種煩躁就像是有人在往她心里塞火球,心里有一股氣,總想爆發(fā)出來。 這一日,寧夏正煩躁的跳了起來,就看到秋怡端著一盅熱湯進(jìn)來“不要這個!給我端一杯冰進(jìn)來!” 太熱了,心里熱,身體也覺得不舒服! 秋怡一愣“王妃,這天氣轉(zhuǎn)涼,再吃冰,仔細(xì)壞了身子!” “叫你去你就去!”忍不住的出聲一吼,吼完了,寧夏自個兒也是一愣。 想發(fā)火,莫名其妙的想發(fā)火,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秋怡見寧夏這兩日脾氣時好時壞時,擔(dān)心她是因為練功太過著急,連忙把湯放到桌上,“王妃這兩日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我熱!我心里煩躁! 我想發(fā)火!” 不住的以手作扇,寧夏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真的很煩躁,莫名的煩躁!恨不得拿包泡面在手里狠狠的捏! “王妃,如果奴婢沒猜錯,您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啥?”看到秋怡一臉的沉重,寧夏扇風(fēng)的手停了下來“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這是金庸、古龍里的東西吧?她怎么也遇著了? 寧夏不解,秋怡卻是一臉的沉重,“王妃還是先練奴婢給的心法便好,待得王妃功夫恢復(fù)了再練逍遙王給的心法。” 秋怡的話雖是說的很含蓄,寧夏稍稍一想,就悟出了里面的意思;秋怡的意思是,炮灰王爺給的功法是錯的?會讓人走火入魔? 這怎么可能? 什么話也沒說,寧夏直接就搖了頭,這根本就不可能的,炮灰王爺沒有理由來害她! 看寧夏這模樣,秋怡左右瞧了瞧,最后關(guān)上房門,語重心長的說道“王妃難道忘記了,當(dāng)年的宣貴人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