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這一發(fā)呆耽擱的時間,兩個丫鬟已經(jīng)找出一尊白玉觀音,二人拿在手里左瞧右瞧,只有這觀音上的臺面,送出去有些面子。 只是,秋怡覺得這白玉觀音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來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小哥,這白玉觀音,也是最近才采買的嗎?” 有些不確定,秋怡問著小廝。 小廝看了一眼,不耐煩的回道“放在這庫房的都是最近采買的,還沒來得及歸類放好;選好了嗎?選好了我得關(guān)門了,我還有事兒!不似你們這般無所事事?!?nbsp;[妙*筆*閣~] miao筆ge. 更新快 狗仗人勢! 幾人心中一啐! 小廝這話,還是當著寧夏說的,足見這些下人眼里,如今的王妃什么都不是! 寧夏聽到這話,嘴角勾著一個冷笑,想要上前教訓教訓那小廝,可一想到自已的逃跑計劃,只能忍了下來。 “選好了嗎,選好了就回吧!” 說罷,也沒看二人選的是什么,當先走了出去。 秋怡忙把白玉觀音放進盒子里,抱著盒子二人跟了上去。 ... ☆、0058:關(guān)你屁事! 主仆三人出了庫房,卻在回院的路上遇著寧夏想見,又不敢見的人。 “安國近日可好?” 北宮逸軒,一襲白袍,端的是風流倜儻。 可她,還是想看他紅衣翩飛的美。 看了他一眼,聽到這聲‘安國’,寧夏的心莫名的煩躁,“還好,多謝皇兄記掛?!?/br> 北宮逸軒看著她有意的疏離,面上笑容不減,眸光卻是沉了許多“聽聞你這幾日臥床不起,我也不便探望,今日看你氣色倒是不錯,想來身子好的差不多了?!?/br> 臥床不起? 寧夏心中冷笑,八成又是北宮榮軒阻止北宮逸軒去采蓮院的理由。 也難怪這些日子采蓮院安靜的詭異,想來是北宮榮軒又加固了守衛(wèi)。 這一次,寧夏倒是謝謝北宮榮軒,若是北宮逸軒來看望,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知道了莊映寒和他的仇怨,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態(tài)去和他相處了。 只是,北宮榮軒這么做目的是什么?難道他知道了小皇帝給她名單一事?還是說,小皇帝打草驚蛇了? 心思太多,人就輕松不下來,這是寧夏第一次連話也沒回,就直接走人。 冬沁、秋怡二人連忙行了一禮,跟在寧夏身后。 看著她蹙眉而去,北宮逸軒隱于闊袖中的手,握的有些發(fā)緊。 她,在避著他。 遠處,北宮榮軒和謝雅容見此情景,相視一眼,似有所思。 回到院中,秋怡再次把白玉觀音拿出來仔細瞧著;到底是在宮里頭呆過的人,對于這些東西好與不好,都能看出個道道來。 “總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何時見過?!鼻镡鶎子裼^音小心的遞到冬沁手上“你看看可有印象?” “我?”冬沁也是把著白玉觀音看了又看,最后搖了搖頭“若說這觀音,也都是大同小異,若是覺得眼熟,必然是在宮中見過,可宮中之物均有標記,這觀音之上沒有任何的記號,也就表明非宮中之物。” 二人圍著白玉觀音瞧了又瞧,最后實在是看不出個道道來,只得用娟帕把白玉觀音給仔細擦拭,而后放進盒子里。 或許,真如冬沁所言,觀音雕刻都是大同小異,秋怡只覺得自個兒是多心了。 兩個丫鬟把玉觀音放好,轉(zhuǎn)頭一看,寧夏正站在院中的桂樹之下,神情恍惚。 “秋怡,為何我總覺得王妃對逍遙王……”有些話,不能亂說,可是冬沁就是覺得自打王妃轉(zhuǎn)了性子之后,看向逍遙王的眼神都是放著光的。 可是,在逍遙王給了心法之后,王妃便整個人都顯得心事重重。 “這話往后不得再言!”冬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秋怡的一眼給瞪的不敢再說。 “我知,只是,只是我擔心王妃?!睋鷳n的看了王妃一眼,冬沁覺得如今的王妃看起來真的很不好,好像心里有好多的事。 屋中二人擔憂,院中寧夏卻是唉聲嘆氣。 沒見吧,又想見;見著吧,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感覺,真是不好! 想著炮灰王爺,想著夢境中,錦美人的凄慘的死相,寧夏就覺得那天北宮逸軒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不是因為懷疑她,而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明明那么的恨,為什么要裝的那么溫柔?為什么要出手相幫?他想做什么?想利用她報仇? 原文里,北宮逸軒是個炮灰,對于他的勢力,三言兩語揭過,也沒說他到底有多少勢力,只知道是在貪污案之后被小皇帝親自定下的罪。 可是,從如今的情況來看,北宮逸軒的能力,必是不弱,一個能力不弱的逍遙王,利用她這個棋子,是想做什么? “安國?” 溫潤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身后,寧夏被嚇的一個激靈,一回身,見真是他近在咫尺時,驚的兩步退開“你,你幾時來的?” 她臉上的神情是惶恐和驚異,帶著一點欣喜和懊惱,這份出自本心的欣喜,看的他眸光一閃“方才聽皇兄說你近日思慮過多,以至于久病不愈,這便來與你說說話?!?/br> 聽他這般說,寧夏這才發(fā)現(xiàn),不止他一人前來,在院門處,北宮榮軒和謝雅容正相協(xié)而來。 呵,謝雅容,看到我不高興,你就這么開心? 那日撞破謝雅容的好事,謝雅容如何能放過她?今日前來,只怕又是謝雅容起的頭! 果不其然,北宮榮軒一開口,證實了寧夏的猜測。 “都說了逍遙王來便好,你來,她不定與你說什么好話?!?/br> 氣人的話,說的寧夏真是心口憋的慌;我有叫你來嗎?稀罕你來嗎?你心疼她,你倒是別讓她來??! 你倒是心疼她,她倒好,背著你勾.引男人,現(xiàn)在只怕是來抹黑我的了! 心里氣的慌,血氣也是翻騰的厲害,咬著牙,坐到墊了軟墊的石凳之上“王爺這話說的,感情臣妾對謝家小姐如何不敬了?既然舍不得,何不在前院當寶寵著?來我這蕭條的采蓮院,可是委屈了謝家小姐。” 寧夏這沒有溫度的話,說的謝雅容面色一變,又是一副招人恨的強忍委屈模樣,看的寧夏干脆一擰頭,眼不見為凈。 往日心情好,不與他們計較,愛如何做戲她也管不著;可他們倒是會挑時間,偏挑她這自個兒呆著都會發(fā)火的時候來! 想到這,不免埋怨起了北宮逸軒,給的什么心法?非得把她折磨成這爆脾氣! 這一埋怨,朝北宮逸軒投去那一眼,別提有多哀怨。 如此哀怨的一眼,讓目光一直鎖著她的北宮逸軒心中一顫,丫鬟剛端來熱茶,這杯子握在手里,燙人的厲害。 分明是不滿的眼神,偏偏她心情太過復雜,這一眼,未免纏綿了些。 北宮逸軒只覺得手中的杯子燙到了心里頭,而她那一眼瞪來之后,又轉(zhuǎn)了頭看向別處,仿佛他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一般。 你很在意? 那一日問她的話,她沒回答,而他此時,仿佛在聽到了她無聲的控訴。 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看的北宮榮軒目光一寒,謝雅容卻是心中一笑。 看來,此時不用她再說什么了,這二人的表情,回去之后再吹吹枕頭風,也就不怕別人傳什么閑言碎語中傷她了。 “既然王妃這般說,容兒,隨我去前院.”說罷,冷眼看向坐在那里,垂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北宮逸軒“既然王妃已然好了,逍遙王也無需擔憂,本王還有事,便不多留。” 雖然是個殘花敗柳,卻也是他給她指定人選;若是這殘花敗柳背著他和別的男人私通,這便非他所能容忍的! “別人愛坐多久會多久,關(guān)你屁事!” 想也沒想,寧夏直接替北宮逸軒回了話,只是這話,火氣實在是太大,也實在是不雅,聽的身后的秋怡面色一變,連忙跪了下去“王爺恕罪,近日王妃身子不適,性子也急了些,并非有意冒犯。” 寧夏這一嗓子吼完之后,只覺得心肝脾肺都被火給點著,雖然知道說了不該說的,卻是沒有精力與他們在此多費口舌,頂著北宮榮軒殺人的目光,把秋怡拽了起來“關(guān)門!送客!” 說罷,直接進了屋子,把門啪的一聲甩上。 北宮榮軒不知內(nèi)力逆行之事,自然不知道寧夏這是在撒什么潑;而知情的北宮逸軒想要留下來幫忙,卻又沒有理由。 看到北宮榮軒鐵青著一張臉走出去時,北宮逸軒看了眼緊閉的房間,只得跟著走了出去。 如今的榮王府戒備森然,這幾日.他總尋不到機會潛進來,今日好不容易見著她,卻見她發(fā)作;看來,只能等到后日.進宮再尋機會給助她內(nèi)力歸順。 話說冬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幾位大神送到院門,秋怡連忙回頭去開房門,結(jié)果房間一開,一聲驚呼“王妃,您這是怎么了?” 這一聲驚呼,讓才邁出院門的北宮逸軒似一陣風般刮進了房去,秋怡還沒來得急將寧夏給扶起來,人就已經(jīng)易了手,被北宮逸軒給抱著送到了床上。 “安國?” 嘴角的血看的他后悔不已,早知便不試探她了,若是一個不懂功夫的人逆行功法,后果不堪設(shè)想。 床上的人昏迷不醒,氣息更是不穩(wěn),聽到院中離去的二人再次折回時,只得咬牙把人放到床上,起身立于床邊,拉出些距離。 北宮榮軒進得屋來,看到床上的人面色時白時紅時,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走火入魔?她這又是在練什么新的功法了? “逍遙王看來對王妃的事比較了解,不知王妃最近又是在練什么上乘的功夫?”莊映寒的功夫路數(shù)他一清二楚,對于功夫之事,她從不急功近利,如今走火入魔,倒是稀奇的很了。 北宮逸軒看了一眼問話的人,負手立于床前,一臉的平靜“此事我也不太清楚,等王妃配來之后一問便知?!?/br> 醒?莫不是想在這里等著她醒? 女配要革命:. 北宮榮軒目光一挑“既然如此,本王需給王妃順氣,便沒有時間招待逍遙王,來人,送客!” 一聲送客,等于是在讓寧夏繼續(xù)受罪,北宮逸軒饒是再想說什么,也沒有立場再留下來。 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北宮逸軒只得轉(zhuǎn)身離去;北宮逸軒一走,謝雅容便是一個嘆息“卻是不知曉,逍遙王與王妃這般的兄妹情深。” 兄妹情深?什么情?只怕是上不得臺面的jian.情!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想到方才在院子里二人的眼神交流,再一回想近日二人的親近,北宮榮軒便是一個冷笑。 殘花敗柳也知道勾.引人了?還是勾.引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男人! 說是要給寧夏順氣的人,結(jié)果卻是甩了衣袖,一聲冷哼,轉(zhuǎn)身離去。 ... ☆、0059:她才不生氣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