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今天頭上戴的金釵份量很足,出門時她還在嘀咕太重了,冬沁說今日是太后壽辰,穿戴不能太素,會丟了太后的面子。 如今看來,她真該多戴兩樣東西的! 這是好機會啊!這個時候,北宮榮軒能讓人盯著她么?這是謝雅容臨時起意,北宮榮軒也是始料不及的吧? 毫不猶豫的把金釵塞到秋怡手里,寧夏激動的手都有些發(fā)抖?!扒镡?,尋個當鋪,去換成銀票。” 秋怡一愣,隨即明白了,卻是搖了頭“王妃不可,王妃就戴了兩支金釵,若是將這大支的給取了,只怕別人說王妃丟了太后的面子?!?/br> “哎呀,丟什么面子?。客蹂蚁矚g素凈不行???我喜歡簡單不行???快去??!不要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找個機會去換銀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還真是機不可失,這金釵份量很足,換個百把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秋怡也心動了,看到寧夏雙眼都在放光時,咬了咬牙“好!奴婢這便去!” 秋怡是個沉穩(wěn)的,自然不會冒冒失失,這也是寧夏把東西給她的原因。 只見秋怡把金釵塞進懷里,連聽了兩個包間,確定里面沒人之后,就才鉆了進去,留著著門外的動靜。 當看到門外一個身高差不多的公子哥經(jīng)過時,身子一閃,點住了公子哥的xue道,都沒給公子哥反應的機會,就把人給拉進了包間,一記手刀砍了過去,直接把人給砍暈了過去。 當包間再次打開時,只見一個長相俊秀的公子哥垂首走了出來,出了酒家之后,在街上閑散的逛著,卻是在一瞬間,不見了身影。 寧夏和冬沁在包間里等的那叫一個著急,既是在擔心秋怡出事,也是在怕今兒這事被人知道了。 “哎,冬沁啊,你說那金釵能換多少銀子?” 那東西很重啊,要說沒個幾百兩也說不過去吧? 冬沁低頭想了想,給了寧夏一個不太好的表情“雖然是貴重,卻有皇宮中的標記,只怕也抵不了多少的銀子?!?/br> “什么?”寧夏一愣,有皇宮中的標記?在哪兒呢? 一個激動,把頭上剩下那支小釵子取下來仔細的看著,當她看到金釵葉子那個地方一個標記時,真是欲哭無淚。 我說,丫頭們,你們能長點兒心不?這里刻著一個‘安’字,不是表明這東西是我的安國的嗎?這東西既然能代表著她的身份,那么秋怡去當,真不會出事么? 冬沁不明白寧夏這是悲從何來?淡定的把金釵給寧夏插回頭上“以往宮里頭的主子們手頭緊了,也會拿些東西出來換銀子,只是這樣有標記的東西不太好出手,就算是出手了,只怕也是換不到好的價錢?!?/br> “……”既然你們知道,能不能先告訴我?要是一個大金釵換個五兩十兩的回來,你是要我再吐血嗎? 寧夏真是無語問青天,這事兒怎么這么逗呢? 而出去換銀子的秋怡,在換回一身衣裳回到包間時,給了寧夏一個驚喜的數(shù)據(jù)。 “五百兩?” 寧夏驚了,確實是驚了,雖然知道那金釵確實值錢,卻沒想到,值這么多?。《覄偛哦卟皇钦f了么?這種有標記的東西不值錢么? 秋怡也是一臉的興奮“那掌柜的一看是好東西,說是把那標記給稍稍加工就好了,能抵個五百兩,也是在奴婢的意料之外!” 拿著真實的銀票在手里,寧夏那個激動啊,五百兩啊,這放到現(xiàn)代可差不多是4萬塊?。?/br> 一支金釵賣出這個價位,絕對是意外的驚喜啊! 在主仆三人的驚喜之中,小廝叩響了包間的門“王妃,馬車來了?!?/br> 馬車來了,該進宮了,寧夏把銀票塞到秋怡手里,“收好了!在我身上不保險!” 在她身上確實不保險,誰知道今天會不會跟原文一樣,被人找茬? 對于寧夏這份信任,秋怡別提多慎重,慎之又慎的把銀票收進懷里,跟著寧夏出了包間。 哼著小曲兒下了樓,上了馬車的人兒還是很痛快的。 小廝一看王妃這態(tài)度,心里直犯嘀咕,王妃這莫是被氣糊涂了吧?都這么讓人打臉了,還能這么高興? 好不容易到了皇宮,當主仆三人下了馬車時,就看到北宮榮軒身邊的大丫鬟之桃捧著個盒子在秋風里一臉的不高興。 一看那盒子,寧夏轉(zhuǎn)眼看向兩個丫鬟,她就說那盒子咋那么眼熟呢,感情是她要送給太后的壽禮啊! 北宮榮軒那渣男倒還是有點兒心,沒把這東西給她丟嘍! 之桃一看幾人來了,一臉不高興的把盒子往冬沁懷里重重一送“王妃給太后準備的壽禮,仔細著別掉了!” 連個安也沒請,說話還這么沖,說完了還直接扭身走人! 寧夏對于之桃這丫鬟的態(tài)度,真是見識到了! 看看,連北宮榮軒身邊的大丫鬟在她這個正妃面前都這么囂張,以前的莊映寒到底是怎么樣才能忍得下來的? 俗話說的好啊,誰先愛上誰就輸!你看看莊映寒愛北宮榮軒愛的那么癡,被他底下的丫鬟給欺負都能忍著! 之桃這態(tài)度,自然而然的引得兩個丫鬟很是不滿,細心的冬沁在不滿之余也不忘在人少的地方檢查著壽禮是否受損。 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見白玉觀音沒有受損之時,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給放回了盒子里“王妃莫氣,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 做下人的欺主,在皇宮里多的是,只是現(xiàn)在的小皇帝才10歲,還不到策妃的年紀,所以這些齷齪事兒也少了;但是畢竟是從宮里出來的人,自然不會把這些人的惡心嘴臉放到心上。 寧夏吡了一聲“誰跟她一般見識?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了,讓她得意得意又怎樣?” 寧夏這話的意思是,反正我都要走了,讓她蹦噠幾天又何妨? 兩個丫鬟點頭稱是,覺得王妃這心是越來越寬了,看來,寬心,還真是件好事兒! 話說,進了宮,自然是要給太后請安送禮的,寧夏帶著兩個丫鬟慢慢的往永和宮而去,而另一頭,北宮榮軒聽完宮人的話,眉頭一裹“她當真那么說?” “回王爺,奴才聽的清清楚楚,當時王妃就是這么說的!” 宮人一臉的諂媚,在得到葉宣的打賞之后,連連說道“多謝王爺”,退出了亭子。 宮人一走,之桃便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跪在北宮榮軒腳邊,凄凄哀哀的抽噎“王爺救奴婢啊,奴婢,奴婢還未伺候好王爺,奴婢不想死啊?!?/br> 北宮榮軒一想到宮人傳的話,目光一閃,好你個安國,居然想動我身邊的人?誰借你的膽子? 一看身邊的人哭的讓人憐惜,連忙伸手把人給扶了起來“別擔心,本王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動我的人?!” ‘我的人’這三個字一出來,之桃和一旁的謝雅容面色迥然不同。 之桃自小在北宮榮軒身邊伺候著,在謝雅容出現(xiàn)前,之桃就是給北宮榮軒***的侍婢,自打遇著謝雅容之后,這才沒有碰她。 這會兒聽到王爺這話,之桃心里不免得意,王爺說她是他的人,也就是說,王爺心里還是有她的! 謝雅容一聽這話,垂下的眼就是一寒:此女,不可留! 寧夏萬萬想不到,她說的那句話本意是自己準備打包滾蛋,聽在這群人耳里,卻成了她要殺之桃,這絕對是誣賴好不好?! 北宮榮軒這頭在咬牙切齒暗罵寧夏太囂張,另一邊,北宮逸軒問著同樣的問題“她當真這么說?” 身后的黑衣人點頭回道“屬下一路尾隨,確實聽王妃這么說的?!?/br> 再次得到肯定,北宮逸軒眉頭微微一蹙,他不相信她這么說是想要殺人,她這么說,必然是有別的意思。 還在想著,就見一宮人急急忙忙而來,將一個盒子雙手遞上“王爺,這是外頭的人交待務必親自親到您手上的東西?!?/br> “哦?”什么東西這么急? 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北宮逸軒眉頭又是一蹙“可知去抵此物之人是何相貌?” “來人說是一個打扮成公子哥的姑娘,耳前有一玫紅痣?!?/br> “紅痣?”北宮逸軒身邊的黑衣人一愣,等得宮人退下才說道“方才屬下在打量那白玉觀音時不經(jīng)意看到,王妃身旁那個叫秋怡的丫鬟耳前便是有一玫紅痣。” 此言落,北宮逸軒看著金釵之上的‘安’字微微走神。 [妙*筆*閣~] miao筆ge. 更新快 “不要叫我安國?!?/br> 當日她的喊的很真切,她說不要叫她安國,那該叫她什么? “那尊白玉觀音,還是看不出異樣?” 將金釵小心的放回盒子里,北宮逸軒問著黑衣人。 黑衣人搖了搖頭“屬下眼拙,著實看不出那白玉觀音有何異樣。” “聽說那白玉觀音是從庫房找出來的,他怎么可能會讓她找出那樣的好東西?那東西必須給她換下!” 算了算時間。她怕是要到永和宮了,北宮逸軒心中一急,大步而去“罷了,我與你一同去?!?/br> ... ☆、0061: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皇宮,不管是在小說里還是在歷史書上,都是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想著這一次怕是最后一次進宮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著這樣的景致,寧夏倒是生了觀景的心思,帶著兩個丫鬟慢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倒是愜意的很。 “話說,外人進宮不都是要人帶路嗎?怎么我今兒個來,沒人來帶路?” 寧夏好奇的不行,她是給太后請安沒錯,也不至于連個連路的宮人也沒有吧? 太慘了!太沒氣勢了! 跟在身后的秋怡一聲輕笑“今兒個太后壽辰,進宮的貴人們不少,且王妃也算不得是外人,至少是在宮里頭長大的,沒人帶路,這是對王妃的親近?!?/br> 秋怡這話說的好聽,寧夏卻覺得,肯定是太后聽了炮灰王爺?shù)脑?,嫌棄她臟!所以才連人都不派來帶路了! 哼!炮灰王爺!你怎么這么壞?! 心里頭還在埋怨著炮灰王爺,前方一個紅衣之人卻是讓她把所有的埋怨都給咽了回去,雙眼直愣愣的看著那妖孽的臉,那雙桃花眼帶著深深的笑意,嘴角微勾,真是把人的魂兒都給勾了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說的不就是眼前這個妖孽的男人嗎? 明明是在微寒的秋季,卻因為他的到來,仿佛將她帶入了陽春三月,她仿佛看到眼前是一大片的桃林,桃花盛開,灼的她眼都開始迷亂,那薄唇因著微笑而輕勾,仿佛是一片爛漫的桃花,引的人想要沖上去將那份嬌.艷給含.住。 紅衣襯嬌顏,猶如桃之精靈,美的不可方物。 果然,他還是適合紅衣…… 炮灰王爺,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美?你的美,艷麗到讓我忘了呼吸…… 寧夏看著眼前的人真是連呼吸都停住,身后的兩個丫鬟也是被妖嬈王爺?shù)倪@份美給震住。 就在此時,一個黑衣人迅速的點了二人的xue道,不過是眨眼之間,便把盒子里的東西給換了出來。 見黑衣人得手,北宮逸軒這才抬步而來,腳下生花,真真是美的太不像話。 “安國這是去給太后送禮嗎?剛巧我也來了,不如一起?” 溫潤的聲音,帶著一抹柔情,聽的人心里癢的慌。 可是,饒是他樣貌勾魂,饒是他聲音勾人,卻是被這一聲‘安國’給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