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王妃,出發(fā)了!” 秋怡擔(dān)憂的看著王妃,這些日子,王妃除了去永寧宮顯的開心些,回到安蘭殿便是這般心不在焉。 聽秋怡這般說,寧夏抬眼一看,只見方才站在前頭說話的小皇帝已經(jīng)上了車,車簾放下時,她看到小皇帝那一眼看來的不滿。 不滿?那小屁孩兒,她哪兒招著他了? 當(dāng)寧夏再次尋著炮灰王爺時,卻發(fā)現(xiàn)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微一咬唇,有些郁悶的上了自己的馬車。 因是長途跋涉,她的車中這次也是布著茶水點(diǎn)心,只是心不在焉的人,將這些曾經(jīng)念叨了無數(shù)次的待遇給直接忽視了。 長長的隊(duì)伍,在將領(lǐng)一聲“出發(fā)”之時開始前進(jìn)。 最前頭的馬上,是一名身著盔甲的威武將軍,接著便是百人護(hù)隊(duì),最前頭是小皇帝的馬車,接著便是攝政王。 按規(guī)矩,寧夏當(dāng)是與攝政王同駕,而眼下她獨(dú)自一輛,看來這事兒當(dāng)是太后安排下來的。 因是從宮門出城,早有官兵疏通道路,這一路上聽著百姓的議論,寧夏不由一個苦笑。 百姓只知這是小皇帝擺著排場去玩兒,又如何知道,這么小一個孩子,他所承受的,又是怎樣的壓力? “王妃,您喝杯茶潤潤喉?!?/br> 冬沁將剛泡好的桂花茶雙手遞來,淡淡桂花香彌漫于車廂,倒是讓人心情愉悅了不少。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寧夏這才問著秋怡“該帶的東西可都是帶齊了?” “回王妃,都帶齊了,這不,按您的要求,這車廂下的東西全用油紙包好的,保證不受潮?!?/br> 拍了拍甚寬的臥榻下方,秋怡面上一笑“這些東西三個月完全夠吃的,太皇太后還說了,若是能將皇上給養(yǎng)成一個面食兒的喜好,往后王妃便天天去永寧宮做吃食得了?!?/br> 這話,是在打趣,寧夏聽的一聲輕笑,放下杯子,靠著軟墊又不說話了。 看著王妃又這般靜默,秋怡二人相視一眼,心中均是一嘆氣。 逍遙王那夜與王妃…..之后,便是再未曾到過安蘭殿,就連那兩個跟班也不曾再到安蘭殿傳話什么的。 難道,王爺與王妃,這便是無緣再續(xù)? 行程,自然是少不得余興節(jié)目,而做為全文的女主,自然是要發(fā)光發(fā)亮,猶如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這不,行了大半日,當(dāng)然是要停下歇息,生火做飯的。 這也是第一任皇帝定下的規(guī)矩,外出狩獵,一律不得進(jìn)酒家,只能在林中生火做飯。 理由很好笑不能擾民! 對于這個理由,寧夏真想問問那個逗逼的皇帝,這都勞民傷財?shù)某鰟舆@么多人了,還不夠擾民的嗎? 當(dāng)然,寧夏也認(rèn)為,這是作者為了給女主一個發(fā)光的機(jī)會,所以寫出了這么一個無聊的理由。 “謝家小姐可當(dāng)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也,這琴棋書畫都已是讓人驚嘆,卻未曾想,這隨隨便便做道菜出來,也是這般的厲害!” “可不是嘛!真是沒想到,一個柔柔弱弱的大家小姐,雕工倒是厲害的很,方才那大鵬展翅那可叫一個栩栩如生?!?/br> 外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車?yán)?,寧夏軟綿綿的趴在加寬的臥榻上無聊的打瞌睡。 “王妃,您不去瞧瞧嗎?” 冬沁實(shí)在是聽的好奇,真有那些人傳的那般神嗎? “想看你便去看吧,我乏的慌,想睡會兒;你若是能給我找些現(xiàn)成的來吃就更好了?!?/br> 小說里已經(jīng)把謝雅容給夸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見識過謝雅容的琴和舞之后,她已經(jīng)對金手指大開的女主技能沒有任何懷疑了。 冬沁‘哎’了一聲,歡歡喜喜的就下車了,秋怡看著冬沁這樣子,無奈的搖頭一笑“冬沁平日里倒也是細(xì)心的,只是王妃這些日子對奴婢們越發(fā)的寬松了,這丫頭便是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了?!?/br> “難得真性情,在宮里頭都是束縛著自個兒,如今好不容易出來走走,你也別太拘束了?!?/br> 這才多大點(diǎn)兒?非得一天死氣沉沉的,看著都累的慌! 外頭熱熱鬧鬧的,車子里寧夏卻是趴的跟個貓兒似的,偶爾翻動一下,就像是在曬咸魚,然后又給翻回去了。 秋怡看著王妃這樣子,欲言又止;想要發(fā)問,卻是沒有立場去問,最后只得閉嘴。 沒過片刻,冬沁便是一臉異色的走了回來,寧夏一看這丫頭的樣子,撐著腦袋問著“這是怎么了?歡歡喜喜的去了,難道是聞名不如見面?” “王妃……” 冬沁看了一眼軟綿綿的人,在想著王妃要是聽了她說的話,會不會猛的沖出車去? “別吞吞吐吐的,我不喜歡啊?!睋沃X袋的手又懶洋洋的給趴了下去,那有氣無力的樣子,看的冬沁嘴角一抽“王妃,方才奴婢去看謝小姐做菜,您猜奴婢遇著了誰?” “遇著了誰???能一路跟來的就這些人,能繞在她身邊的,那就不少了?!?/br> 女主嘛,自然是光環(huán)暴強(qiáng),讓人圍觀膜拜什么的,那不是很正常么?像她這種不討喜的女配,最好就是趴在車?yán)锼X的。 “王妃,奴婢方才見著逍遙王了!逍遙王還與攝政王一同受邀去謝家小姐那一桌用膳,逍遙王還……哎,王妃,您這頭發(fā)還沒束好呢!王妃……“ 冬沁的話還沒說完,那趴在床上跟個懶貓似的人就已經(jīng)跳起來沖下了車去。 尼瑪,炮灰王爺怎么跟謝雅容扯上了?那女人要臉蛋兒有臉蛋兒,有身段兒有身段兒,要才華有才華,如今是要廚藝有廚藝;尼瑪最關(guān)鍵的是,女主還自帶催.情功能! 跟他說過離謝雅容遠(yuǎn)點(diǎn)的,他怎么偏偏就是不聽?就算是不想和她在一起,也沒必要跟女主扯一塊兒來對付她吧? 今日的寧夏身穿一件淡青色的長袍,袍子上繡以墨蘭,未施粉黛,發(fā)以一枝白玉贊束之。 因?yàn)樾募?,一下從車上跳了下來,跑了兩步,見著邊上的姑娘都是戴著面紗之時,忙從懷中掏出一塊隨身帶著的輕紗遮了面,眼珠四轉(zhuǎn),專往人多的地兒看著。 走了十余步,只見右前方人群甚是熱鬧,趕緊跑了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有人贊著謝家小姐廚藝之妙。 妙妙妙!妙你妹啊妙! 一想到炮灰王爺可能被這女主的外掛給勾走,寧夏這真是一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擠在人群里,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見那架著爐火的地方已是無人,旁邊架起了屏風(fēng),里面人影綽綽,顯然,他們是以屏風(fēng)擋了在吃飯。 怎么進(jìn)去呢? 右手捏著左手在原地來回打轉(zhuǎn),在秋怡二人追上來時,寧夏忙拉著秋怡“我們這還沒生火做飯,不如去謝家小姐那蹭飯吃?” 秋怡二人一聽,相視一眼“王妃,這樣好嗎?” 一個是明顯的敵人謝雅容,一個是恨不得殺了王妃的攝政王,就算是有一個曾經(jīng)對王妃相幫的逍遙王,卻不代表,如今那逍遙王還能幫著王妃! “沒什么不好!不就是蹭飯吃嘛!” 嫂索妙 筆閣 女配要革命 圍觀的人,見那幾人都圍著屏風(fēng),沒什么好看的了,也就散了;寧夏握著手,幾個深呼吸之后,抬步當(dāng)先朝那滿是笑意的地方而去。 屏風(fēng),以四個方向擋之,半透的屏風(fēng)讓人看不真切,就在寧夏走到那掛著垂簾的地方時,謝雅容的大丫鬟端著一個空盤子走出來。 四目相對,那丫鬟嘴角掛著一個嘲諷的笑意;很明顯是有意的,將那簾子往邊上一拉,一聲驚呼“呀,這不是榮王妃嗎?怎的就守在這門口了?莫不是嗅著我家小姐的菜香而來?” 守在門口,嗅著菜香而來?把她當(dāng)狗了是吧? 呵,主子是個厲害的,連這丫鬟也是開口不饒人! 采荷這一聲呼,令里頭的人均是轉(zhuǎn)頭看來;當(dāng)寧夏對上那雙濕潤的眸子時,尷尬的握緊了手。 每次都是在他跟前出丑,他是不是已經(jīng)看到不厭煩了? ... ☆、0091:主動出擊 曾經(jīng)以為那雙眸子永遠(yuǎn)都是溫潤而柔和的,當(dāng)寧夏看到他一眼看來之后,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眼朝謝雅容看去時,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當(dāng)時只道是尋?!?。 他的視線,轉(zhuǎn)向了謝雅容?半月不見,他莫不是已經(jīng)成了謝雅容的裙下之臣? 原本覺得他的目光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撟冯S著她,卻沒想到,今日他的目光竟是轉(zhuǎn)到了謝雅容的身上。 雙手一握,前日才由冬沁給修剪整潔的指甲狠狠的戳進(jìn)掌心,痛意,讓她嘴角帶著一抹勉強(qiáng)的笑,也讓她不至于一時糊涂。 半個月的時間,會發(fā)生很多的事情,或許炮灰王爺和謝雅容會有一腿,但是這種可能性,很??! 畢竟這個時候北宮榮軒對謝雅容是食髓知味,不可能給炮灰王爺機(jī)會接近謝雅容;再加上北宮榮軒和炮灰王爺之間因?yàn)樗呀?jīng)算是結(jié)下梁子了,就更不可能共用一個女人。 她所難過的是,炮灰王爺那有意看向謝雅容的一眼,似在向她暗示,他和她,就此結(jié)束。 有一種感覺叫做未得,便已失;或者他和她,就是如此吧? 微一咬唇,再抬眼時,一臉平靜,看也沒看那采荷,視線掃了幾人一圈,與炮灰王爺目光相纏時,似無意的眨了眨眼“方才聽聞謝家小姐廚藝驚人,一時好奇便過來瞧瞧,卻是沒想到打擾到諸位用餐了,如此……” 眾人皆以為她會說‘如此,我便不打擾了’,沒曾想,她那視線轉(zhuǎn)了一圈之后,視線定定的落在謝雅容臉上。 謝雅容那原本破相的臉,此時已是恢復(fù)如初,或者說,她那肌膚比之前更好了,就像廣告上說的,猶如嬰兒般的滑.嫩!那嬌.嫩.白晰的肌膚,可真是又給她增分了。 看看吧,女主就是女主,破相成那樣了,也不過半個多月就恢復(fù)的這么好,她這臉上的疤明明早就有的吧?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有印子! 眾人在等著寧夏的下文,寧夏倒也不失眾望“既然謝家小姐這般好廚藝,我這也是難得碰到,不知可有機(jī)會品嘗一二?” “……” 冬沁暗自汗顏,方才見著王妃垂頭時,還以為王妃這是要轉(zhuǎn)身離去的了,沒曾想,王妃這蹭吃的,倒是蹭的有點(diǎn)意思。 寧夏淡淡的掃了一眼汗顏的冬沁,收眼時,一臉的滿不在乎;汗顏個什么勁兒?她就是來蹭吃的怎么著了?誰讓女主廚藝這般好?還把她的炮灰王爺都給引來了! 為了自家男人,這臉皮厚點(diǎn),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寧夏直直的看向謝雅容,話也是直接問的她,畢竟這里她才是主人,謝雅容就是想裝傻不請客都不行了! 在眾人的視線下,謝雅容忙起身朝寧夏行了一禮“臣女技拙,只怕王妃不喜?!?/br> “謝家小姐客氣了,老遠(yuǎn)便是見著此處被圍的水泄不通,就如同你家丫鬟所說,可真是嗅著你這菜香而來,都巴巴的在門外守著呢?!?/br> 你丫鬟罵我是狗是不?那可真有意思了,這里坐著的人,可都是被你的小手段給引來的,那豈不是說,這些都是狗了? 謝雅容一聽這話,目光一沉,那立于門口的采荷心下一慌,抬眼與謝雅容視線交流之后,忙端著空盤子走了出去。 謝雅容淡笑起身,走到寧夏跟前,落落大方笑言“王妃可真是越發(fā)的會打趣人了,王妃既是不嫌棄,臣女心中自是歡喜。” “謝小姐才是真是會打趣人!連皇上和逍遙王都能坐在這兒享受美食,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來嫌棄謝小姐?” 謝雅容的丫鬟暗罵她是狗,那那就把這些人都扯進(jìn)來,看她們還怎么得瑟?你要說我嫌棄你這菜,我可不敢,要嫌棄,那也是小皇帝他們嫌棄才對! 一邊說著,寧夏看著位置,目光閃閃。 小樣兒,以為就你會繞彎子是不?jiejie今天也來玩玩兒,讓你見識見識,光說不練不是好手,小說看的多了,也該來實(shí)踐了! 雖然不想明面上再跟你怎么個斗法,可是你又扯上我的炮灰王爺,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你這一桌子的菜,只能給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