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他輕功好,這也顯擺的太厲害了,擰著她忽高忽低,中途還不忘記撒手,在她以為自已會被摔死時,再飛來擰著她的領(lǐng)子,讓她免于變成rou醬。 半夜三更,當(dāng)寧夏被云閑給提著飛到停車休息的地方時,秋怡二人早已是望穿秋水,一見寧夏被云閑丟來時,忙伸手去扶著“王妃,您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快被嚇?biāo)懒耍?/br> 腿還有些發(fā)顫,寧夏捉著秋怡的手“沒什么,云閑太猛了,我腿軟……” 一句話,讓秋怡二人瞪大了眼,那暗中的人,卻是一聲冷哼。 “謝雅容在?” 那一聲冷哼也聽不出是誰的,寧夏靠近秋怡很小聲的問著“還有誰在?” “都在。” 別看這兒就她兩人守著,今晚怕是誰也沒睡! 小皇帝沒睡,攝政王沒睡,謝雅容沒睡,逍遙王沒睡……. 都在? 寧夏心里就琢磨開來,看來現(xiàn)在得去給小皇帝打聲招呼才行。 正準(zhǔn)備跟秋怡說去見小皇帝,那立于一邊的云閑卻是忽然湊來“王妃還不休息?這都累了好幾個時辰了,王妃倒是比在下更有精力嘛?!?/br> 極有深意的一段話,配上他那有意放輕的聲音,實在是曖昧的很。 寧夏的心一閃,下意識的往逍遙王馬車看去,見著那車簾閃動時,垂下眼,搓著手指。 云閑這是什么意思?還在試探? “既然赤練這般喜歡與王妃一起,在下便贈于王妃好了,也算是對王妃今晚辛苦的酬勞?!?/br> 他的話,歧義越加的深,寧夏的視線,再次轉(zhuǎn)向逍遙王的馬車,只見那車中的燭火從半透的簾中透了出來,那人手捧著書,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就像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云公子真會說笑,今晚那野味倒是不錯,要說辛苦,也是云公子辛苦才是。” 淺淺一笑,轉(zhuǎn)眼看向云閑時,他卻是傾身而來。 刻意的拉近,曖昧的語氣,而他說出的話,只有她能聽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 她現(xiàn)在,真是愉快不起來! 云閑撒了煙霧彈之后,當(dāng)真沒有收走赤練,邁著愉悅的步子回了他的馬車。 寧夏看著手腕上吐著信子的赤練,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她怎么覺得,云閑這是在報復(fù)她?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報復(fù),但是這種感覺就是很強(qiáng)烈,從他把她提著飛回來,再到他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 “你主子不要你了,跟著我要聽話,不然我把你煮蛇羹!” ... ☆、0106:打狗不看主人(1月打賞加更3) 有意放大了聲音,車中那人還沒反應(yīng),這小東西倒是先不高興了起來,立起了身子,沖著寧夏咝咝的吐著信子,那意思是:有膽子你試試看! 得,一條小色蛇也能威脅她了,她確定,這小東西,是云閑留下來監(jiān)視她的。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腿軟的寧夏由秋怡扶著,到了小皇帝的馬車前。 林公公一見寧夏來,笑的有幾分的詭異“皇上等候多時,還道王妃不來了呢?!?/br> 來!怎么不來!不來小皇帝還不給我穿小鞋? 雖說和云閑談判是她設(shè)計的,可是,卻沒想到被云閑給反擺一道,寧夏真覺得自已已經(jīng)是腦透支了,跟這些個人精周旋,真的很費腦子! “阿姐看上去心情不錯。” 小皇帝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本書看著,見寧夏進(jìn)來時,不冷不熱的來了這么一句。 赤練在進(jìn)了馬車時,便藏進(jìn)了她的袖中,寧夏只覺得那冰涼的東西纏在手臂上,說不出的難受。 云閑果然是個變.態(tài),整天纏著這么一條冰涼的東西,他也不嫌滲的慌。 “心情當(dāng)然是不錯了,過不了幾日便又有好戲看了,想必皇上也會高興吧?”見著那樂帥也在車中時,寧夏朝她點了點頭。 樂帥回之一禮“末將叩見榮王妃?!?/br> “樂帥無需多禮,我非你軍中將領(lǐng)?!?/br> 據(jù)秋怡得來的消息是,樂帥,名喚樂浩然,本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士兵,卻在不久前的一次戰(zhàn)役中以詭異兵法將敵方給打的潰不成軍,不敢再犯;因一次掛帥便得此成績,故此眾人稱之為樂帥。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能受小皇帝這般的重視,如今更是成了小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寧夏可不覺得,他是個小小的士兵出身! 看來,在她改變一些劇情的時候,小皇帝和太后也在以破竹之勢在將勢力擴(kuò)張。 “阿姐深夜與云公子進(jìn)山,想來是得到了想得到的東西?” 小皇帝并沒有避著樂帥發(fā)問,寧夏再次肯定了樂帥的身份,上前兩步,提起桌上的筆,寫下一行字。 小皇帝看完,目光一閃“當(dāng)真?” 這是自然! 也不避著樂帥,直接撩起了袖口,讓二人見著那纏在她小臂上的赤煉“看,他也不放心,弄個小東西來監(jiān)視于我。” 小皇帝見著赤煉時,目光微寒“所以呢?” “皇上若是信得過我,這次便按我的計劃行事,雙贏之事,他必不會拒絕?!?/br> 云閑覺得自己虧,她總不能讓他太委屈;與其讓云閑想來想去猶豫不決,倒不如直接將云閑拉到小皇帝這邊來。 一個尚未篡位的攝政王,和一個坐上龍位的皇帝相比,云閑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比較這其中誰的好處更大。 越往北行,氣候便是越?jīng)觯皟扇者€是穿著兩件衣裳,今日下車卻是得加個披風(fēng)。 “越往前行天兒也就越冷了,王妃若是覺得冷,便在車中休息的好?!?/br> 冬沁這兩天恢復(fù)的不錯,跳下車來時,大口的呼吸了新鮮的空氣“只是這一路都在車中,要不下來透透氣兒,還真是難受?!?/br> “你也知道難受,還讓我在車中呆著?”點著那丫頭的額頭時,赤煉順著她的手臂爬了出來,沖著冬沁吐著血紅的信子, 冬沁被這小東西給愣了半響,雖然知道王妃身上有這么個東西,可是這總是神出鬼沒的冒個頭出來,著實讓人滲的慌。 “王妃,您看!” 冬沁和赤煉大眼瞪著小眼,秋怡扯了扯寧夏的袖子。 轉(zhuǎn)眼看去,只見謝雅容那嬌弱的姑娘從前頭經(jīng)過,被北宮榮軒當(dāng)做寶似的給扶著,看那情形,哪里像是還未過門的? 前些日子二人還知道避嫌,她跟云閑談判之后,這二人便是寸步不離了,想必,北宮榮軒是在擔(dān)心她對謝雅容下手? 說起來,寧夏還真是想殺了謝雅容;她不是什么大義凜然的人,她不會說是為了給莊映寒報仇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想殺了謝雅容,只是為了自己。 一次次的設(shè)計和陷害,她對謝雅容的佩服和敬重已經(jīng)消失殆盡,如今是她寧夏和謝雅容相互為敵,莊映寒的仇,那只順帶的。 “王爺有請!” 寧夏正在想著如何把之前所受的罪都給謝雅容還回去,北宮榮軒身邊的之桃卻是冷著一張臉走過來,連個安也沒請便是一副桀驁的語氣與寧夏說著話。 這個之桃,在王府的時候沒少給她臉色看,以前忍著,一直忍著,卻沒想到,這些人,把她的忍當(dāng)成了不作為! 朝秋怡一眼看過,秋怡會意,上前一步,一巴掌給之桃扇了過去“好大的膽子,見著王妃連安也不會請了嗎?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 王妃的婢女動手打王爺?shù)馁N身婢女,且還是曾經(jīng)的通房,這自然又是一個熱鬧的場面了。 那之桃趾高氣揚慣了,顯然是沒料到秋怡敢打她;愣了半響之后,立馬就瞪著眼,抬手就要給秋怡打回來。 秋怡本就會功夫,再加上寧夏內(nèi)力盡失之后,更是勤練苦練,就想著保護(hù)自家王妃,這會兒跟一個丫鬟動手,哪里能吃虧了? 之桃扇來的手,被秋怡給握住,只是稍一用力,便聽著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之桃的哀嚎之音。 “王爺救命啊,王妃要殺奴婢,王爺救命??!” 一邊哭喊著,圍觀的人也越加的多;那頭北宮榮軒正與謝雅容立于車前等著寧夏過去,聽到之桃這哭喊時,相視一眼,北宮榮軒便是冷著臉大步而來。 當(dāng)見到之桃手腕呈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臉上帶著淚時,北宮榮軒轉(zhuǎn)眼瞪著寧夏“王妃這是何意?” “王爺也覺得這婢女讓人很生氣對不對?王府里便是慣著她們,她們也不該如此沒有規(guī)矩!” 寧夏亦是沉著一張臉,那語氣盡是痛心“王爺與臣妾一向待下人和善,卻沒曾想,這些個下人倒是欺起主來了!見著臣妾不行禮也就罷了,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敢如此待臣妾,這分明是不將王爺給放在眼里!” 一句‘欺主’,便是給之桃定了罪;之桃哭的很是傷心,跪著到了北宮榮軒的腳邊“奴婢沒有,王爺,奴婢沒有啊?!?/br> 正所謂,打狗得看主人,寧夏今日這么雷厲風(fēng)行的動手收拾北宮榮軒的人,就是不怕北宮榮軒再來生事;或者說,她就是在等著北宮榮軒來生事! 北宮榮軒看了一眼哭得傷心的之桃,繼而轉(zhuǎn)眼看向?qū)幭摹巴蹂缃袷怯腥藫窝?,便是不將本王放在眼里了??/br> “王爺說的哪里話?” 四周的人想看熱鬧,可見著攝政王臉色陰沉?xí)r,只得退開幾步,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寧夏看著謝雅容慢慢走來時,接著說道“臣妾這是在給王府爭臉,不管怎么說,臣妾如今也是正妃,這些個下人仗著曾經(jīng)伺候過王爺便這般的沒上沒下,今日敢對臣妾這般趾高氣揚,來日指不定如何與謝家小姐爭風(fēng)吃醋呢!要臣妾說,這些下人,還是乘早打壓的好,免得謝小姐進(jìn)門之后,被無端的欺壓?!?/br> 謝雅容聽完這話,垂下眼掩去眸中的神色,立于北宮榮軒跟前,用那圣母瑪麗亞的語氣說道“王妃言重了,之桃一向守禮,再者說了,之桃本就是伺候王爺?shù)馁N身婢女,來日若真是說了什么話,那也是為臣女著想,也是為王爺著想?!?/br> 聽聽!這才真是圣母!分明是巴不得伺候過北宮榮軒的女人都死了才好,卻非得裝出這種有容乃大的樣子來。 北宮榮軒瞪著寧夏,真是想上前將她一掌拍死才好;偏偏她就這么不喜不悲的立于跟前,那眸中的冷笑,讓他真是咬牙切齒。 “看來是臣妾想太多了,既然謝小姐這般大肚,倒是顯得我太守狹隘;哎,今日這天氣倒是不錯,我便不礙著二位賞景了!” 說罷,帶著秋怡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北宮榮軒看著她這般放肆模樣,雙手握成拳;只覺得跪在腳邊哭泣的人讓人生厭,連看都不曾看上了眼,一聲冷哼,拂袖便追了上去。 “王妃,王爺跟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