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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要革命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寧夏這番話一出口,北宮榮軒那面上著著實實是掛不住了;不管他如何不待見寧夏,卻不能讓人知曉他虧了她半分!

    今日謝雅容愚蠢的給了寧夏機(jī)會開口,那女人卻是順著桿子往上爬,這分明是置他于不仁不義之地。

    甭管怎么說,都是皇上賜婚,他是攝政王沒錯,卻是不能虧著王妃,不然就是對皇上不敬!

    北宮榮軒那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斜,眼下可不是采露偷東西這么簡單的事兒了,這些必然是她設(shè)計好的,她想要做什么?就是為了讓眾人知曉她在王府的凄慘?還是想借機(jī)打壓謝雅容?

    北宮榮軒靜默不語想著對策,小皇帝卻是面上一沉,那拉成一條線的唇微微下跨。

    今天寧夏做的有點過了,和說好的可是有出入!

    她嫁入王府不受善待那是必然,為防生變,就連太后也曾交待不能給她太多金銀,賞賜陪嫁雖是豐厚,卻都是一些做了特殊記號,不可變現(xiàn)的東西;京中所有當(dāng)鋪都下了死令,但凡有人拿那記號的飾物去抵擋,直接扣壓交由官府處理。

    當(dāng)然這事,她不知曉,別人也不可能知曉,但是,如今寧夏將這事說出來,打的何止是王府的臉?連就皇上和太后的臉也一并打了,畢竟是從宮中出嫁,怎么窮成這副樣子?

    所以,寧夏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人別說議論,就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你敢吱聲兒?那就是嘲笑皇上,那就是質(zhì)疑天子!還要不要命了?

    將眾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寧夏心里也有些忐忑,之前炮灰倒是笑瞇瞇的跟她說,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不必在乎小屁孩兒的心思,如今她也明白這話說的有些過,就怕一扯上太后,這小屁孩兒又要尋她的麻煩。

    借著轉(zhuǎn)眼的機(jī)會,偷偷看了一眼炮灰,對上他溫潤的眸子時,那份忐忑莫名的就放下了。

    既然炮灰說了可以隨心所欲,那就代表他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有炮灰在,她就不怕!

    定了定神,寧夏一聲輕咳,打破這種詭異的靜謐;見到小皇帝目光幽深的看來時,再次說道:“安國其實也是有罪,剛嫁入王府便是大病一場,那些個補(bǔ)身子的東西,著實貴的很,陪嫁的金銀如流水般花了出去;就連太后賞賜及陪嫁的那些個好東西,也因為上次與王爺一言不和之間,被王爺摔了,砸了;就連那些衣裳,也因著屋子受了潮而被蟲蟻給啃.咬的面目全非……”

    說到這,寧夏跪了下去,滿臉惶恐不安的說道:“安國無用,毀壞了太后賞賜之后,還請皇上責(zé)罰?!?/br>
    先打一巴掌,再給揉上一揉,寧夏先是說自個兒沒有金銀,把皇上也給暗罵了進(jìn)去;此時卻是話頭一轉(zhuǎn),說自己之所以窮,那是因為到了王府之后大病了一場所致。

    寧夏那場大病,當(dāng)時京中可是傳的沸沸揚揚,都說王妃因為和謝家小姐爭寵而被攝政王打了,故此臥榻半月之余。

    王妃病了,攝政王居然讓王妃自個兒出銀子診治,這事兒讓人詫異之余,更震驚的是,王爺居然與王妃吵架之時摔了太后賞賜之物,這事兒,那可就不一般了。

    小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宮榮軒,那眸中閃著一抹看不清的意思;北宮榮軒的面色此時已經(jīng)是平靜了下來。他忽然明白了,她今日鬧這一出,是要栽贓他毀了太后賞賜之物的罪名。

    她所說的,是那一次,她一怒之下自個兒將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能毀了都?xì)Я耍赡切〇|西,是王府的;眼下明知她的意圖,他卻是半句反駁也說不出來。

    他怎么說?難道說她說謊?可她怎么說謊?這一個接著一個問下去,只怕扯出那些齷齪的事情,她被人糟蹋之事皇上雖是知曉,可這事兒是不能擺到明面上來的,這也是她敢拿來賭的原因!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竟有此事,王妃為何不早與朕說明情況?”小皇帝語調(diào)微揚,儼然是對此極為在意。

    “皇上乃一國之君,自當(dāng)處理朝堂大事,安國此等小事,如何敢讓皇上費神?”寧夏一字一句回的異常認(rèn)真,那面上當(dāng)真是一副想提卻又不敢多提的惶恐模樣。

    小事?將太后賞賜之物都?xì)Я?,這還是小事?

    小皇帝淡淡的掃了一眼攝政王,而后交待著身旁伺候著的林公公“林吉,明日先撥兩百兩黃金予榮王妃?!?/br>
    “皇上,安國惶恐,安國今日說這些只是為了查出金步搖的下落,并非為了……”

    “就這樣吧,不管怎么說,你是從宮中嫁出去的,朕也是你的娘家人;那金步搖必是要找的。”打斷了寧夏的話,小皇帝那言詞之中已然表了態(tài)。

    榮王妃是從宮中嫁出去的,有個什么好歹,他不可能不管!

    眾人怎么也想不到,這事兒還沒查清呢,榮王妃便得了賞賜。

    再一看攝政王的面色,卻是異常佩服攝政王的忍耐,今日榮王妃和皇上這一唱一和的,又是陳情又是賞賜;只怕攝政王虧待王妃的事兒,是瞞不住了。

    今晚這哪里是在查什么金步搖?。窟@分明就是皇上和攝政王的一次暗斗!

    而且這一斗之后,皇上就該追究攝政王損毀王妃嫁妝及太后賞賜之事。

    不想再給寧夏繼續(xù)下套的機(jī)會,北宮榮軒一個冷笑:“本王一時糊涂,毀了太后賞賜之物,愿悉數(shù)賠償于王妃。”

    這滿不在乎的一句話,聽的小皇帝心中一個冷笑,只不過,他也想看看寧夏到底是想怎樣,便決定坐觀情況。

    “都是一家人,說賠償就顯得生疏了,你說呢?榮王妃?”小皇帝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問著寧夏。

    寧夏心想:我說?還用說嗎?我不怕錢多!

    此時寧夏真是越加的崇拜炮灰了,炮灰說的不錯,果然能讓渣男大出血!

    心中激動,面上卻是一副惆悵的模樣“皇上說的是,一家人說什么賠償,便是顯得生疏了,不如王爺隨便給個百八十萬的銀票就好,那些東西王爺毀都?xì)Я?,安國如今只求能用那些錢在雪域給太后尋點珍貴之物回去,平息太后的怒火?!?/br>
    隨便給個百八十萬就好?這女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北宮榮軒那眼底閃過火氣,寧夏卻在此時說道“太后賞賜之物少說也是千八百萬的,安國明白王爺當(dāng)時也是一時氣憤,也怪安國沒說清楚那些東西的來由,故此也怪不得王爺,所以王爺也不必給那么多,皇上給了安國二百兩黃金,王爺一向孝順,既然安國是給太后尋禮物,王爺便給個百分百的心意就好,不如,就給安國20萬兩黃金好了。”

    20萬兩黃金?

    別說是北宮榮軒,就是小皇帝聽了這話都是眉頭一蹙,20萬兩黃金,也就是兩百萬兩的白銀,她要這么多的銀子,是要做什么? 嫂索妙 筆閣 女配要革命

    在場的人,除了北宮逸軒之外,所有人都被震住,這其中,包含云閑。

    云閑那雙眼微微一瞇,盯著寧夏,眼睛轉(zhuǎn)動。

    寧夏看小皇帝很明顯是不同意她得到這么多的銀子時,抬頭與之對視,慢條斯理的說道:“皇上,安國在出宮前便說過要給太后一個滿意的禮物,這事,也不知太后是否與您提過?眼下王爺孝心為首,您還是不要阻止王爺表示心意的好?!?/br>
    與太后說過的,就是那密道之事,而此事,小皇帝自然是清楚的!

    看到她眸中隱藏的狡黠之時,小皇帝那深沉的眸子瞬間放開,仿若一道烈陽從云層深處打下,將人晃的一時睜不開眼。

    對上小皇帝這視線,寧夏明白,他是不會阻止了!

    果不其然,在北宮榮軒那陰沉的面色之下,小皇帝語氣輕快的說道:“王爺一心要賠償,那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值百萬兩黃金,朕若是準(zhǔn)了,指不準(zhǔn)回京后,太后如何指責(zé)朕不盡人情;既然王爺一片孝心,便如王妃所說,撥出20萬兩黃金為太后籌備禮物,王爺意下如何?”

    ...

    ☆、0151:慢慢收拾

    今日,小皇帝可謂是跟著寧夏的話把攝政王給虐了個通透!寧夏看到渣男那面色時,實在是憋的辛苦的很。

    你砸毀了價值百萬兩黃金的嫁妝和賞賜之物,如今只讓你撥出五分之一的錢來買禮物,你要敢說多,那就是在質(zhì)疑嫁妝的價值!質(zhì)疑嫁妝,就是在質(zhì)疑太后,誰不知道王妃自小養(yǎng)在太后膝下,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受盡太后的寵愛,就算是陪嫁之物價值百萬,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北宮榮軒那脖子上的青筋,跳躍的極是厲害,跪于另一邊的謝雅容,面色亦是一片蒼白;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看似針對她的計策,最后卻是朝著王爺而去,王妃這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

    想到屬于王爺?shù)?0萬兩黃金就要被王妃給拿走,她這心里,別提多氣憤。

    謀位什么最重要?自然是黃金白銀!沒有這些東西,還怎么謀位?

    20萬兩黃金,那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謝雅容心里這么想,寧夏也在心里頭盤算著這20萬兩黃金的價值。這20萬兩黃金,對她和炮灰可是有大大的用處!

    既能得到銀子,又能看到渣男吃憋,寧夏這心里自然是痛快的,也就不怕火上澆油。

    “王爺,臣妾只要20萬兩黃金就好,您別考慮給太多,給的太多,臣妾這心中只會愧疚?!?/br>
    寧夏這把火,燒的那叫一個旺,北宮榮軒朝她看去的視線,閃著熊熊的烈火。

    “榮王妃說的極是,雖說太后賞賜之物貴重,但太后一向心善,只要攝政王象征性的給一些就好?!毙』实垩粤T,轉(zhuǎn)眼看向?qū)幭模骸叭绱艘粊?,給太后選禮一事,就由榮王妃代勞了”

    “這是自然,安國必將皇上和王爺?shù)男囊鈳У?!?/br>
    寧夏和小皇帝這一唱一和,這20萬兩黃金也就成了板上訂釘?shù)氖聦?,知道這事是改不了了,北宮榮軒大笑兩聲,頗為認(rèn)真的說道:“既然如此,就有勞王妃了,只是這般多的黃金,只怕……”

    “王爺不必為安國擔(dān)憂,雪域皇城之中有我們北煜的錢莊,王爺只需將票據(jù)開給安國就好,若是那錢莊敢說不兌現(xiàn),安國立馬請皇上派人去砸了那錢莊!”

    一句話,把北宮榮軒的退路全給堵死了,寧夏這意思很清楚,要是北宮榮軒敢耍什么花樣,要是那票據(jù)兌換不了白花花的銀子,最后吃虧的,還是他北宮榮軒。

    北宮榮軒面色平靜到讓人再也看不出情緒,當(dāng)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票據(jù)給了寧夏之時,寧夏也是當(dāng)場讓秋怡、冬沁二人幫著清點。

    銀子是訛到了,接下來,就是另一件正事了。

    她說過,賬,得一件一件的算,誰也跑不了!這些人,她是要慢慢收拾的!

    將早早準(zhǔn)備好的小盒子拿出來裝好銀票,看到北宮榮軒那眸中閃過狠光時,寧夏不咸不淡的于小皇帝說道:“皇上,既然安國已經(jīng)解釋了原因了,金步搖是必須得找回來才是!此事,還請皇上做主!”

    訛了錢了,心情爽了,接著算計人,寧夏表示也越來越有感覺了。

    北宮榮軒只當(dāng)自己出了銀子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成想,寧夏居然還緊盯著此事不放;而且這事他還不能開口說那20萬兩黃金直接抵了,若是那樣,他和謝雅容,還有卓旭,都會受人詬??;一時間,那目光看去,就有些駭人。

    此時謝雅容要是不明白中了寧夏的計,就枉費她才女的名頭了;眼下的形式,她也明白不管進(jìn)退,都會被寧夏給擺一道的!

    最關(guān)鍵的是,她的一時失誤,已經(jīng)讓王爺失去了20萬兩黃金,這金步搖之事要是還處理不好,只怕會招王爺?shù)脑购蕖?/br>
    小皇帝這會兒心情也不錯,可那目光卻依舊深沉寡情,視線掃過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瑟瑟發(fā)抖的采露身上,“證據(jù)可有找著了?”

    “回皇上,奴婢無用,捉到采露時,未曾發(fā)現(xiàn)那金步搖?!鼻镡锨耙徊交卦?。

    寧夏嘆了口氣,定定的站在那兒,目光看著墻上的山水畫,仿若有萬千的苦處說不出一般。

    明明剛才還神情愉悅的收了那般多的銀子,此時再出現(xiàn)這樣的神情,這讓眾人不免腹誹,王妃今日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樣的神情,以往從來不曾出現(xiàn)在榮王妃臉上,那張臉上,以往都是狠厲、跋扈;可此時,那面容之上微帶隱忍,還有那難以壓抑的無奈;眾人不免在想,這種神情,出現(xiàn)在謝家小姐臉上才是最合適,王妃擺這神情,著實是怪異的很!

    莫不是王妃轉(zhuǎn)性了?還是她開始演戲了?

    北宮逸軒端著茶杯一語不發(fā),偶爾抬眼掃向?qū)幭模庵心且婚W而過的寵溺,快到讓人無法查覺。

    他的蟬兒啊,那嘴是越加的厲害了,想到方才那一吻,便不由的想著那唇上的柔軟;心中化成一片,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那嘴角的笑意。

    在場若說誰最憋,那就是云閑了;今晚這戲他雖是沒有完全看明白,可是他也能猜出來,今晚不管謝雅容是進(jìn)是退,都免不得被人說成是心急嫁于攝政王,故此使計引開王妃的視線,半夜前來約會。

    而且,攝政王今晚那些銀子,可真是冤枉的很啊!這女人著實與善良不擦邊兒!

    卓旭垂著眼,讓人看不清情緒,那一臉的平靜,就似此事與他毫不相關(guān)。

    說起來,與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若非得說上關(guān)系,也當(dāng)是那已故的姑母生了個好女兒!這事兒只怕別人會說他父親不顧情誼,meimei死了留下這么一個寡女,卓家卻是絲毫沒有上前去幫襯的意思,白白的讓這謝家嫡女學(xué)了些歪風(fēng)邪氣,讓人看了笑話。

    “哎,這可如何是好?那步搖若是找不回來,回宮之后,太后指不定如何的氣惱?!?/br>
    這般說著,寧夏便是哀怨的回到了位置上“皇上,安國能坐會兒嗎?”

    都坐下了才問,這有意思嗎?

    小皇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樂浩然,帶人去查!務(wù)必查出那金步搖的下落!”

    樂浩然視線掃過寧夏,應(yīng)了聲是,便帶著人去尋東西。

    在去尋東西的當(dāng)頭,寧夏喝了一口茶,又是一臉的嫌棄“這茶著實泡的不好,皇上,都說謝家小姐泡茶的功夫一流,不知咱們今夜可有幸品嘗一二?”

    在北宮榮軒那里行不通,小皇帝開口了,誰還能說個不字?

    謝雅容轉(zhuǎn)眼看向北宮榮軒,只希望他能在皇上開口前尋借口給回絕了;怎奈,這會兒北宮榮軒卻是垂眼不知在想著什么,對她那求救目光毫不知情。

    小皇帝不知道寧夏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是什么藥,但橫豎都是對他有利,便也就點了頭“朕也是早有聽聞,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既然今日有這機(jī)會,謝小姐必是不會拒絕的吧?”

    同樣的腹黑,問個話也是這么的有意思;寧夏忍著笑,那端著茶杯的手有些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