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在北煜,她已是名聲落敗,攝政王如今輸?shù)囊粩⊥康?,而莊映寒那個女人卻是被逍遙王給保下,她不甘心,實(shí)在是不甘心! “表哥,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將杯子擺正,謝雅容抬眼看向卓旭:“攝政王自私且陰狠,若是他反過來將這次的失敗算到你我二人頭上,只怕將來如何死的都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目光轉(zhuǎn)向謝雅容,卓旭問道:“莫不是,你要倒戈于皇上?” “倒戈皇上已然是不可能,先別說皇上此人心思難以琢磨,就是太后那一關(guān),便是過不了?!笨谥羞@般說,謝雅容心中卻是在想著:皇上帝歲數(shù)終究太小,就算是利用情香,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皇上如今手上的實(shí)權(quán)著實(shí)太少,若是被情香所迷,忤逆了太后的意思,只怕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百度嫂索| —女配要革命 皇上不行,便只有逍遙王可行;可是,逍遙王眼下對莊映寒也不知是圖利著什么?若是她出手,也不知道成功的機(jī)率有多大? 卓旭這一聽這話,目光微閃:“逍遙王本是個不受用的閑散王爺,之前只道他沒有什么厲害的,如今看來,他那實(shí)力也是不容小覷!雖說手中沒有實(shí)權(quán),可他卻生生將攝政王給壓下,由此看來,此人亦是不容算計(jì)。” “正是如此。”謝雅容那指,輕扣著桌面,腦中將這些事情來來回回的想了一遍。 想到東周與大宇的皇子就要到達(dá)雪域之時(shí),心中一動,再次抬眼時(shí),已是一副愁容:“莊映寒一句話,便已然將我名聲壞盡;如今攝政王敗北,家中又有那兄妹二人虎視眈眈,容兒如今無人庇護(hù),又不敢給卓家引去麻煩壞了大計(jì)。 容兒也知道,許多事不能急于一時(shí),可是,容兒實(shí)在是忍不下這口惡氣!那莊映寒幾次三番的設(shè)計(jì)于我,如今害死我兩個貼心婢女,還妄想扶正那姨娘,讓那兄妹二人由庶變嫡。 容兒知曉表哥與攝政王的計(jì)劃不能改變,可是如今攝政王能否統(tǒng)稱大業(yè),已是兩說;大業(yè)需忍而得,可容兒與莊映寒的仇,卻是不得不清! 容兒倒是有一計(jì),只要表哥出手相幫,必能讓那莊映寒死于雪域,也能讓那壞事的逍遙王難回京都;只要解決了這二人,到時(shí)攝政王恢復(fù)之后,再來尋事,倒也能將功抵過?!?/br> ... ☆、0204:再結(jié)暗局(3月打賞加更6) 謝雅容這話,說的卓旭心中一動:“不知表妹欲意如何?” 謝雅容見卓旭有了興趣,便低聲將計(jì)劃與他大致的說了一通;這話方落,那卓旭卻是猛的站了起來:“通敵賣國乃大罪!你這是起的什么心思?” 卓旭這呵斥,十分的嚴(yán)厲,那沉下的面容,有幾分的嚇人。 謝雅容一看對方這表情,那眸中立馬便儲了淚,起身上前,跪到了卓旭跟前:“表哥勿要驚慌,且聽容兒細(xì)細(xì)道來;容兒并非要通敵賣國,容兒只是想借著他國之力,殺了該殺之人,與王爺分憂;卓家為王爺布置了這么些年,難道要看著心血付諸東流?” “布置是布置,不管怎么布置,都是北煜自家人之事。關(guān)起門來,便是打的頭破血流,也不能讓他人有機(jī)可乘;你倒是想的好,與他國相謀,可曾想過,一招不慎,便會害得北煜受鐵騎所欺!” 謝雅容的計(jì)劃,實(shí)在冒險(xiǎn),一招不慎,就會落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不管卓家是皇上的人,還是攝政王的人,都是在北煜國內(nèi)相爭;可一旦扯上他國,這罪名,那可是株連九族! 謝雅容見他態(tài)度強(qiáng)硬,那淚便是滾了出來,聲音哽咽,甚是欺哀的說道:“容兒如何能做那害著北煜之事?容兒不過一介女流,能做的,只是替自己報(bào)仇而已;那莊映寒平日里是如何害的容兒,表哥不是清楚的很嗎? 還有那兄妹二人,在府中便是不讓容兒放在眼里;母親去的早,那姨娘更是將容兒做了眼中釘,若非容兒有攝政王庇佑,姨娘必是早便竄著爹爹將容兒嫁給什么人做了妾室。 這才不過一日,眾人就將容兒給傳作了那不知廉恥之人;可容兒實(shí)在是冤枉的很啊;攝政王只是心疼容兒,這才處處庇護(hù)于容兒,可是那莊映寒見了嫉妒,便毀容兒名聲?!?/br> 說到這,謝雅容一咬牙撩起了袖子,只見那手腕之上,一粒艷紅的守宮砂甚是醒目:“容兒至今乃清白之身,那莊映寒卻是將容兒給毀成這般模樣,若是攝政王出個什么事,可以想象將來容兒會如何;別說是妾室,只怕是被人收進(jìn)府去,做那上不得臺面的娼.妓,也無人出來替容兒討個公道。” 言到此,那淚,便是越加的洶涌:“自幼母親便與容兒說,舅舅、舅母對容兒甚是疼愛,見不得容兒受半分的委屈;可如今,母親被人害死,容兒被人害的名聲破敗;容兒若是再不替自己謀劃條生路,將來蒙羞而去,可如何有臉面去與母親相見……” 隱忍的淚,跟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下來,卓旭聽她這般說時(shí),便想起了那個溫婉大方的小姑母,一時(shí)之間,心中軟了下來。 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勸道:“就算是要報(bào)仇,也不可與他國皇子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若是將來計(jì)劃落敗,死的,可不止你一人!” “表哥放心,容兒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聽聞那大宇二皇子與莊家本就有著仇怨,只要容兒稍加挑撥,那二皇子必然會出手去對付那莊映寒,到時(shí)你我二人只需隔岸觀火便好?!?/br> “如此便是最好,這種事,不能沾上身;你且將計(jì)劃細(xì)細(xì)說于我聽,我看看此計(jì)是否可行?” 馬車之中,二人商議著那計(jì)劃,天上的雪,下的越加的厲害,那天邊的一點(diǎn)亮光,隨時(shí)馬兒的前行,而逐漸加大……… 都說雪域的山,是這世間最高,也是最美的山。 這里一年三個季節(jié)都是被冰雪覆蓋,雖是極冷,可這一眼望去的景色,卻似冰雕的世界,美到有些不真實(shí)。 進(jìn)雪域城門之前,有一條甚寬的河流,因著特殊的氣候,這河中之魚甚是味美。雪域吃rou不易,餐桌之上,卻是常常有魚。 故此,這條河因著漁民一年四季的捕魚,而未曾結(jié)冰,就算是結(jié)了冰,也不過半夜,便被鑿開捕魚。 再加上許多富家公子喜好飲酒垂釣,便有不少人租了畫舫來此游玩。 這一夜,天還未亮,那河中,一搜畫舫前后各點(diǎn)著一個鯉魚躍龍門的燈籠;船上,傳出一陣琴音。 琴音,似哭似泣,那沉悶的韻律,就似一個強(qiáng)忍著淚意的倔強(qiáng)姑娘,仿佛在通過琴音,來傳遞撫琴之人的那些委屈與難過。 一曲落,那船中隱隱傳出說話之音,也在此時(shí),另一艘畫舫緩緩靠近,那沒有一盞燈火的畫舫前頭,一身黑衣的人戴著幕離,那黑衣包裹著修長的身形,似融于暗夜之中。 那男子在聽到前頭畫舫上隱隱傳出的哭泣對話時(shí),一抬手,他所立的畫舫立馬停了下來。 “小姐,您別哭了,仔細(xì)著身子才好啊?!?/br> “我沒哭,只是沙了迷了眼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如空谷之泉,潺潺的,卻又無限的嬌弱。 “小姐別難過,小姐一向恪守禮數(shù),誰人不知小姐是個潔身自好之人?那莊映寒那般的陰險(xiǎn),一次陷害不成,便又來敗壞小姐的名聲。奴婢相信,定有相信小姐的人在等著小姐!” “母親常言,女子貌美,并非好事;我只是想平平靜靜的過一生,偏偏就有那數(shù)之不盡的禍?zhǔn)氯巧仙怼?/br> 昔日與攝政王見過一面,他便求得皇上將我給他做了側(cè)妃;雖是為妾,我也無欲無求,只求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生;卻沒想,那莊映寒竟是一次又一次的來算計(jì)于我,如今還敗壞我的名聲。 我這一生并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何以這般的難熬?若是真要背負(fù)那壞名聲過一生,我倒不如跳進(jìn)這河中,一了百了的好……” “小姐可莫要這般想,那莊映寒不過就是那亂臣之后,還真當(dāng)自己是那金枝玉葉不成?誰不知曉她一向惡毒,誰會信那女人所言?小姐定要相信,攝政王定不會讓那莊映寒傷著小姐的!” “女人,不過就是男人身后那一抹顏色罷了,誰能說明白,這一生是否受人庇護(hù)?與其處處想著他人庇護(hù),倒不如長些志氣,自己有些本事?!?/br> 說到這,那人便是一個嘆氣:“哎,我不過是一時(shí)想起了母親罷了,想的多,心中便是胡思亂想了起來;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做那傻事的?!?/br> 說罷,起身站了起來,那身影透過沙窗,顯的甚是嬌弱。 當(dāng)那人從船中緩慢的走出來立于燈下之時(shí),只見那人白衣勝雪,那嬌弱的面容之上隱隱帶著淚痕,長卷的睫毛之上,淚珠掛著還未掉盡。 塞雪的肌膚,那臉上微顯愁容,單單是一個側(cè)顏,便是讓人無法挪眼。那小巧的紅.唇,微微抿著,似有道之不盡的委屈。 夜風(fēng)一吹,那墨發(fā)便是被風(fēng)撩起,幾根發(fā)絲飛到唇上,給那本就嬌媚的容顏更添了幾分的誘惑之感。 “該回去了,這雪域的夜景倒是不錯,這一眼望去,隱隱綽綽之間,全是那晶瑩的美色?;蛟S,明年便是再不能來了?!?/br> 那人就那么立于燈下,帶著淡淡的愁容,越行越遠(yuǎn)。 直到那畫舫離的遠(yuǎn)了,那幕離男子這才沉聲說道:“速去查查,這女子是何人?查清她與攝政王的關(guān)系,還有那莊映寒!” “是!” 黑暗之上,一聲傳出。 那幕離男子看著離去的畫舫,似有笑聲傳出。 “莊映寒么?莊偉澤?呵呵,倒是有意思了……” 所有人到達(dá)王宮之時(shí),小皇帝正與雪域寒王在那宮中賞著紅梅。眾人到了之后,先是與小皇帝過了面,行了禮之后,便到了安排的屋子里休息。 這一路走來,著實(shí)是辛苦的很;許多嬌氣的小姐們早已是喝了無數(shù)的湯藥。 宮中一時(shí)熱鬧了起來,而寧夏那屋子里,氣氛卻是有些壓抑。 寧夏看著跪在床前的冬沁,一時(shí)之間不知該如何說她。 冬沁跪在那里,心里頭極是內(nèi)疚;秋怡已經(jīng)將她的錯處說與她聽,想明白那些事之后,她也是惱極了自己。 主子醒了之后,她便來請了罪。 寧夏接過秋怡遞來的湯藥,一口口喝完之后,把空碗遞給秋怡,同時(shí)說道:“我與太后說了些什么,你們并不知曉,故此,這事也怨不得你。” 秋怡與冬沁已經(jīng)把事都說清楚了,她也明白為何一醒來就被小皇帝給掐著了;只是,這些事,兩個丫頭著實(shí)不清楚,故此,也怪不得她們。 冬沁還待再說什么,寧夏繼續(xù)說道:“但是,你這性子還是太過馬虎了些;便是你不知道我與太后說過什么,你也當(dāng)想的明白,皇上以秋怡威脅你,那動機(jī)便已然明顯,這種錯誤,若是你再犯,便自己領(lǐng)了月銀離開好了;我身邊,實(shí)在是不需要一個隨時(shí)會引禍的人。” 她不是圣母,絕對不可能一句‘算了’就揭過。 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若是總犯錯,那她實(shí)在是要不起這樣的人呆在身邊;她自己隨時(shí)都有生命危險(xiǎn),所以,呆在她身邊的人,必須有腦子才行! 冬沁一聽這話,忙在地上磕了一頭:“謝主子!奴婢往后定然不會再犯這錯了?!?nbsp; 更新快 “嗯,起來吧?!?/br> 頭有些暈,寧夏打了個哈欠;秋怡忙扶著她躺到床上:“主子這才醒來,喝的湯藥多,身子自是受不得;還是多休息的好?!?/br> “嗯,這一個時(shí)辰一碗湯藥,我真是喝的快吐了?!币贿呧止局?,寧夏轉(zhuǎn)眼問著秋怡:“怎的醒來兩日都未曾見到逍遙王?” 既然她們說了是炮灰把她帶回來的,為什么她醒了之后就沒見過他? 秋怡搖了搖頭:“奴婢去熬藥回來之后便沒見過王爺,不如,奴婢去問問昊天大哥?” “你讓他進(jìn)來,我有事問他?!?/br> 昊天在這里,炮灰卻不在,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 ☆、0205:輾轉(zhuǎn)反側(cè)(3月打賞加更7) 秋怡應(yīng)了聲是,與冬沁退了出去;沒過一會兒,昊天便是大步而來。 看到寧夏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時(shí),不敢抬頭,行了一禮說道:“夫人叫屬下來,不知有何吩咐?” 寧夏也不磨嘰,直接問道:“是你與他一起救的我?” 昊天回道:“正是!” “當(dāng)時(shí)是什么情況?聽聞北宮榮軒到了王宮便未露面,他是怎么了?”問秋怡二人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醒來第一天,她的精神實(shí)在是不好,這才放下未問,如今精神稍微好些了,自然是要將事情弄清楚才行。 昊天回道:“回夫人,北宮榮軒左掌被斷,右手手筋被挑,肋骨亦斷,已然毀容?!?/br> 昊天這回答,讓寧夏先是一驚,之后便是激動不已:“是他?是不是他做的?” 能把渣男虐的這么慘,肯定是她的炮灰! 心中雖是這般想著,在她得到了昊天的肯定之后,便是無限的崇拜。 她的炮灰啊,怎么這般厲害?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怎么能所渣男給虐的這么慘? 感受到寧夏的歡喜,昊天那心里也是隱隱有些得意;主子對攝政王這樣,還算是輕了,以后的事,肯定會讓夫人越加的激動。 激動過后,寧夏再次問道:“那他呢?他在何處?” 這一問,昊天頓了頓,這才說道:“主子擔(dān)心昊焱行動失敗,親自去查看情況,再過一日便會回來。” 擔(dān)心昊焱失?。繉幭哪琼右婚W,把枕頭豎了起來,坐起了身子靠著枕頭之后,這才說道:“看著我說話!” 昊天一聽這話,心里有些忐忑,卻也抬起了頭,看著她那平靜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