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被秋怡給拉走了,方曉一聲冷哼;方童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秋怡想著這里也該有人守著,便也由著他,只是拉著方曉離開了。 這兄妹二人湊在一起,怕會出事兒,還是拉走一個比較保險。 屋中只得二人了,寧夏這才與田曼云說道:“既然田小姐已然決定了,那么,也該讓本王妃看看田小姐,有什么是本王妃用的上的!” 田曼云忙回道:“王妃嫁于攝政王,這目的眾人心知肚明;待得皇上收回權(quán)利之后,王妃必是要回到宮中另嫁他人;若是臣女沒瞧錯,那逍遙王,必是王妃心中所愛?!?/br> ... ☆、0211:靜待下文 既然要投誠,就得將這些都挑明了才成。 雖然,這些會觸怒,卻總比王妃不救她,讓她被人毀了,做他人府上娼.妓好上千百倍! 寧夏聽她這般說,不由的開口問道:“我與逍遙王之間,竟是這般的明顯了?” 好像,似乎,她和炮灰,沒有在人前怎么個招搖吧? “郡主與逍遙王于外人看來著實是清清白白?!?/br> 說起逍遙王,寧夏便將那‘本王妃’的稱呼改成了‘我’,田曼云從善如流,將那‘王妃’的稱呼,給改成了‘郡主’。 單是這點細(xì)心,就讓寧夏暗中點頭;心中對田曼云加了又肯定了半分,面上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如此,你那話,可不是自尋麻煩?” “此事另有隱情,郡主聽后,還請息怒?!?/br> 田曼云叩了一禮說道。 寧夏點頭:“但說無妨!” “回郡主,昨日表哥聽著府上那兄妹二人商議之時,提起了逍遙王;聽說這計劃,與那謝小姐有關(guān);謝小姐是想借著寒王所辦的三國之宴將逍遙王與郡主之事公之于眾,以報她名聲破敗一仇?!?/br> “哦?有這檔子事兒?”寧夏那眼,微微一瞇:“若是我方才直接應(yīng)了你,愿意幫你,你是不是準(zhǔn)備將這事兒,壓下不表?” 田曼云忙磕了一頭:“回郡主,此事事關(guān)郡主與逍遙王的聲譽,臣女不知消息是否屬實,故此不敢胡言?!?/br> “如此說來,你此時便覺得這事情屬實了?”真是好笑,既然來投誠,還這般留一手,方才她拒絕時,田曼云那般冷靜,無非就是仗著這點消息罷了! 聽寧夏這語氣不善,田曼云那面上饒是抹了胭脂,也不由的白上一分:“郡主息怒,臣女并無冒犯要挾之意,臣女只求郡主能救臣女之命?!?/br> “只救你?你那表哥,你就不救?”到現(xiàn)在還不說實話,真當(dāng)她寧夏是吃素的? 田曼云一聽這話,面上一驚,當(dāng)她抬眼看向?qū)幭臅r,那恐慌一閃而過。 “你表哥拿了府上的錢財來與你買了這百年參,這把柄落于那田曼清手中,你來投誠賣意,倒也說的過去!你用這般大的消息來換我的信任,到時候再讓我一步步的走進謝雅容的陷阱里,如此一來,你表哥挪用公款一事就能被壓下,你也能與你表哥雙宿雙飛?!?/br> 寧夏這話,那田曼云跪的挺直的身子,便是癱坐了下去。 看到田曼云這神情,寧夏面上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那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演!接著演! 田曼云面上甚是恐慌,似沒料到寧夏會知曉這些一般,忙拉著寧夏的裙擺,惶恐的說道:“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 “饒命不饒命,不是我說了算的,你若將一切都說出來,我倒是能考慮考慮是否搭把手,幫你一馬;你若是再這般的不誠心,休怪我讓你沒個好結(jié)果!” 這般威脅,那田曼云忙點頭應(yīng)是:“郡主英明,臣女與表哥兩心相許,本想著將來有機會與表哥雙宿雙飛,怎奈被兄長發(fā)現(xiàn)。 兄長本就覬覦表哥手中之職,只想著給他母親將這管理府上銀錢的要職給奪過去,表哥向來謹(jǐn)慎,未曾讓他得手。 未曾想,這次臣女病重,表哥放心不下前來探望,被他們設(shè)計捉個正著,那兄妹二人揚言要毀我名聲,更是要將表哥亂棍打死;臣女實在是逼于無奈,這才答應(yīng)了他們的條件,前來投誠。” 田曼云這般的惶恐,那微微發(fā)抖的身子,伴著那發(fā)白的面色,著實讓人無法懷疑。 寧夏見她這模樣,似有所動,一聲嘆息:“你肯說出來,一切便好說;你且放心,我定保你!但是,你需按我的吩咐去做!” “多謝郡主!”田曼云忙叩了一首:“郡主安排,臣女定當(dāng)全力以赴!” 直到寧夏交待完了,田曼云這才行了一禮說道:“臣女這便按郡主吩咐去做!臣女先行告退。” “去吧,注意著些,可別讓人查覺異樣。” 田曼云轉(zhuǎn)身出了屋子,方童緊跟著就走了進來;看到寧夏坐在那兒,端著茶杯蹙眉深思時,想要開口,又生生的忍了下來。 “這幾日,劉國公那邊有何動靜?” 捧著茶杯,寧夏抬眼問著方童。 方童回道:“回夫人,劉國公派了劉明去查看情況之后,便吩咐我與方曉多留意攝政王和夫人的動向?!?/br> “那北宮榮軒呢?” 這幾日,她躺在床上,炮灰去尋血蓮花,這些人一個個的圍著她在轉(zhuǎn),沒了炮灰這個主心骨,許多事都耽擱了下來。 方童聽她這般問,不由的納悶兒:“那謝雅容來了王宮之后,屬下便派了人暗中盯著,她到了王宮便是安安份份的呆在屋子里,偶爾是那卓旭去看望,還有那田家嫡女去走動。她并未去見過北宮榮軒?!?/br>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睂幭姆畔虏璞?,站了起來,雙手相握,面上甚是嚴(yán)肅:“我問北宮榮軒,并非懷疑這事與他相關(guān);我只是想知道,劉國公對北宮榮軒,是如何安排的?” “回夫人,劉國公只說好生照顧著他,只要不死就好。” 只要不死就好? 寧夏那眉頭,不由的一蹙:“我聽你主子說,寒王之前有一珠血蓮花,在我來之前便贈于了北宮榮軒?” “正是,北宮榮軒失血倒不是很多,只是他在趕來的路上與劉國公說,主子不知給他傷口上撒了什么藥,劉國公怕他過早廢了,便讓人直接找著寒王要了血蓮花?!?/br> 方童說完,寧夏再次靜默。 于屋子里來來回回的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寧夏再次問道:“去查查在來的路上,謝雅容都做了些什么,她與誰說過話,與誰見過面,這一路走來可有歇過? 還有那田曼云的表哥,仔細(xì)去查查他的身世,最好是將這些人最近的行為事無俱細(xì)都打聽打聽?!?/br> 方童仔細(xì)的聽著她的吩咐,記下之后,這才問道:“夫人是懷疑田曼云所說是假?” “假與不假,如今還不能肯定,但是,她來投誠,必是另有隱情!你在查這些的時候,順便讓北宮榮軒知曉今日之事。” 正在說話間,只見外頭那身著桃色衣裳的人翩翩而來,寧夏面上一笑,撇下方童,忙迎了上去:“這么快就回來了?” 北宮逸軒亦是一笑,拉著她的手回到屋中:“不過是陪著皇上與寒王說會兒話,我這借口身子不適,便回來了。” 北宮逸軒一回來,方童忙退了出去,房間關(guān)上之時,只見到寧夏那面容之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聽說田曼云來了?”二人入座,北宮逸軒問著她:“聽秋怡說,她把方曉兄妹二人給氣的不輕?” “可不是。”搖頭一笑,寧夏給他倒著茶水:“都說人生如戲,我倒是沒想到,我這身邊個個都是戲子;對她本是有些好印象的,卻沒想到,今日倒是抱著心思來算計我了?!?/br> “看蟬兒這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是把什么都看清了?”含笑看著她,北宮逸軒不免打趣:“如今蟬兒這窺視人心的本事倒是越加的厲害了,這往后成婚,我若是藏個酒錢,只怕也要被蟬兒給搜出來?!?/br> “我是那悍婦?”挑眉看著他,寧夏不滿的哼哼了兩聲:“成婚之后存款上交,什么莊子地契之類的,不準(zhǔn)私藏!” “那是自然,我準(zhǔn)備將來有多少衣裳都說與蟬兒聽聽?!闭f話間,那人放下手中的杯子,舍下自個兒的椅子不坐,走到她跟前,雙臂一伸,將人給抱了起來,下一瞬,他就成了她的椅子。 寧夏忙抬眼朝外看去,見屋門是關(guān)著時,這才輕啐一聲:“越發(fā)的沒個正形兒!這青天白日的,若是讓人來瞧著了如何是好?” “出去了這么久,這不是想你了?!币桓蔽哪?,那人向她討了一吻之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問道:“方才是說到什么了?” 百度嫂索| —女配要革命 寧夏無語,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男人居然是這么無賴? 好不容易順過氣,寧夏這才問道:“先不說田曼云那事兒,我倒是想問問,你把我抱著進了那院子的事,那么多人都知曉;你安排人來這兒做幌子,之后又將我轉(zhuǎn)過來,這事兒,哪些人知曉?” 這里面,好大一個bug,因為之前秋怡二人是跟著進去的,秋怡二人向來跟在她的身邊,就算是要伺候,也只可能是伺候著她,怎么可能去伺候別人? “之前便讓人扮成你的模樣進了這院子。”說到這,北宮逸軒面帶尷尬:“倒真是失誤,秋怡二人跟著我進了我那院子,這事兒,好似大家都知曉?!?/br> 好無語…… 寧夏不由的嘆了口氣:“所以了,謝雅容找這個機會倒是找對了?!?/br> 抬手搓著他這臉,寧夏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他了:“你是不是該對外宣稱,你那院子里養(yǎng)著個姑娘,因著身邊沒有婢女,這才將秋怡二人給借了去?!?/br> ... ☆、0212:局面混亂 “田曼云說了些什么,你先說與我聽聽,咱們好生的分析分析再做決定。” 如此大的失誤,他當(dāng)時倒真是沒有想過;只是派人打扮成她的模樣,戴著帽子進了這院子。 寧夏無奈的將話說完之后,問道:“這局必然是謝雅容所設(shè),可是,卻不如表面看的這般簡單;謝雅容那腦子,算的上是個人才,她若只是想壞你我名聲,絕不可能將此事透露于我;只是我猜不出,這局中之局到底是什么?” 這身子才好了些,寧夏還以為在東周太子來之前能好生的休息休息,卻沒想到,謝雅容是一時半刻的容不得她放松。 這陷阱要真如表面看起來那般的簡單就好了!可若真是如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謝雅容那智商就太讓人捉急! 好歹也是個女主,怎么可能用這種小兒科的把戲? 寧夏說完了,北宮逸軒雙手環(huán)在她的腰間,下巴擱在她肩頭,以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開動腦子。 這般近的距離,寧夏只覺得他吐在脖子上的氣息讓她發(fā)癢,忍不住的抬手去擋著:“炮灰,我之前怎的沒發(fā)現(xiàn)你這般的磨人?” 本來就生的妖孽,偏偏隨時是一副要人命的模樣,那一眸一眼的風(fēng)情,看的再多,也覺得難以抗拒這種誘惑。 北宮逸軒卻是眉頭一挑,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蟬兒,我在很認(rèn)真的思考,你不能讓我分心!” 得,她錯咯…… 無語的切了一聲,寧夏問道:“那你倒是想到了什么?” “目前還無法判斷,得叫方童去查一查才知曉,查一下謝雅容在來的路上都做了些什么,也得查查田曼云那表哥的底,這些事,最好通過方童的口,轉(zhuǎn)達(dá)給北宮榮軒?!?/br> 北宮逸軒這話,聽的寧夏心中一喜:“果然是心有靈犀哇,你和我想的一樣一樣的!” 他一聽,也是一笑:“所以,蟬兒已經(jīng)吩咐方童去查了?” “嗯嗯,那么接下來,就等著消息好了!” 二人正在說著話,外頭傳來叩門聲,寧夏忙從他身上站了起來,坐到了對面。 一聲“進來”之后,昊天大步而來。 “主子,夫人,昊焱來信,事兒成了!” 一句話,寧夏眸光一閃:“云閑如今怎樣了?” “回夫人,云閑與劉明相斗時,腹部中了一劍;當(dāng)殺手去刺殺太子時,被劉明的人阻止,云閑見殺手落了下風(fēng),這才在最后關(guān)頭替東周太子擋下一劍,傷到了左臂,太醫(yī)診斷,腹部那一劍,有生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