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凌羽豐!瘋夠了沒有?” 感覺手臂要被他捏碎了,寧夏痛的眉頭緊裹:“今日就算是與拜了堂,也不是凌家的人!當年之事不想查清楚了嗎?凌家的仇不想報了嗎?拜了堂就殺了,真當自己有那本事,能給凌家,以及另外二十七家人平反嗎?” 方才還面無表情的人,在聽到這‘平反’二字時,看來的目光中,透著nongnong的殺意:“莊映寒,有什么資格與說‘平反’二字?一切罪過因而起,若非阻止了他們的愚蠢行為,他們早便是前赴后繼的為而死;他們一心想著替莊家報仇,卻是在宮中享受著榮華富貴;此時來與說平反?有什么資格說這二字?” “沒資格?憑什么說沒資格?這一路受傷的是?還是說,這一路被人算計的是?躲在暗處就以為自己是掌握了全局?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 這些人真的是一個個瘋的可以! 見他眸中怒意加深之時,咬牙甩手:“讓拜堂,憑的是什么?憑什么要與拜堂?” “父母之命!” “呵,父母之命?五歲之時雙親便離世,此時與說父母之命?真當是傻子?” 這話,問的在理;說是父母之命,說要嫁給,倒是拿出證據(jù)來??! 聽她這般說,凌羽豐從那桌上的盒中拿出一支簪子。 那簪子,在他手中染上了溫度,這才遞于她跟前:“這,是當年交換的信物?!?/br> 而這簪子,卻是娘親臨死前交給他的最后一件東西。 哪怕恨她,也忘不了娘親在臨死前那一句‘一定要照顧好寒兒’的遺言。 她毀了這么多人,為什么要人照顧?她本就該死,只是,為了娘親的遺愿,讓她頂著凌氏之名入了地府,也算是給娘親一個交待了。 瞧著那簪子,寧夏面上的神色微變,當她抬手去接時,凌羽豐微一猶豫,還是任她將簪子接過。 當那簪子接過之時,寧夏那神色瞬間一變,那尖尖的簪頭,抵在喉間,退后一步:“凌羽豐,今日這堂,死也不拜!若是要給凌夫人一個交待,要么殺了,捧著的牌位做個樣子;要么,放走,今日之事,不與計較,們合作,將當年之事查個水落石出,還莊家,及二十八家人一個清白!”[】【筆] 跟他拜堂?簡直可笑!她不管莊映寒與北宮榮軒是否拜了堂,她寧夏這輩子只會與北宮逸軒拜堂! 要發(fā)瘋,不陪!要是逼,大不了一死! 寧夏這態(tài)度,終于是惹怒了凌羽豐,那陰沉的眸子,透著nongnong的恨意:“莊遇寒,不要不知好歹!將帶來,是給莊將軍一個交待,若再這般冥頑不靈,殺了,不在話下!” “凌羽豐,信不信,若是殺了,北宮逸軒不會放過!他會壞了的計劃!他會讓功敗垂成!周宇鶴的下場可是瞧著了?若想落個同樣的下場,便試試殺了,試試逼!” 這男人,絕對的腦子秀逗了!他到底是有多厚的底,才敢框著這么多人對她下手?若是小皇帝回過神來,若是她回不去,那些人醒悟過來,他以為能脫身? 她提到北宮逸軒,提到了周宇鶴,凌羽豐卻是一笑:“北宮逸軒此時被北宮榮軒和皇上的人給絆住了,周宇鶴此時應當是殺了染九,等到他追來之時,的尸體就在他手中,北宮逸軒到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是周宇鶴殺了;到時一聲令下,那些被捉的莊家舊部因抵死反抗被射殺。 該死的死了,該捉的捉了,周宇鶴和北宮逸軒再是厲害,那箭雨之中,也難以脫身;到時他二人重傷,已死,北宮榮軒已廢,狗皇帝受困,這一切,還有誰能逆轉(zhuǎn)?” () ☆、0318:他想稱帝 凌羽豐這話換來寧夏一個冷笑:“是啊,所有人都在的算計內(nèi),北宮逸軒死于亂箭之下,皇上的對手就少了一人;雖不知是如何利用的北宮榮軒,可皇上若是死在那山崩之下,北宮榮軒必然脫不了嫌疑。 到時候以‘攝政王謀反’之名帶兵剿殺,他死的理所應當,皇上死了,北宮逸軒死了,北宮榮軒死了,這豈不是表明北煜江山得改姓? 圣女此時再出來說天命所歸,萬民相護,擁戴的人再給起勢,的皇帝夢不就實現(xiàn)了?” 人家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到了這里,她倒是覺得,不想當皇帝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 只要和這些事扯上的,哪個不想當皇帝?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與那些人周旋的,但是,他想借機當皇帝的野心,只怕絲毫不假! 若是想平反,她死了,豈不少了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而他是怎么做的?他拋下誘餌,布下陷阱,將那些人都引了來;最后卻是要她死,要那些人有來無回,這目的不是很明顯了嗎? 凌羽豐哪里是要平反?他分明就是想借著圣女之名稱帝! 得此結(jié)論,寧夏真是笑的想抹淚,這男人,天真的可以!他真以為那些人精是他能算計的? 若那些人稍稍蠢一些,他這計謀興許有用;可偏偏他要對付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人;都是高智商,玩什么高人一等?智商同等的情況之下,就不是大人打娃娃,而是大人之間的拳頭相見。 她這般推論,聽的凌羽豐面上揚著笑意:“倒是不傻,能猜出這些,也算是有些腦子?!?/br> “凌羽豐,真當皇上什么都聽的?當真以為北宮逸軒是那么容易對付的?還真將周宇鶴給當了傻子?不要以為將所有人算計在內(nèi),這一切就能如愿發(fā)生! 周宇鶴處心積慮的結(jié)果是什么?他的結(jié)果是一敗涂地,北宮榮軒野心滔天的結(jié)局是什么?他的結(jié)局是變成廢人。 凌羽豐以為自己有什么?是有二十萬的兵權(quán)?還是有卓越軍功?還是認為劉國公能讓撿了這天大的便宜?” 不知天高地厚,說的就是這種頭腦一熱就把一點小把戲當做世間絕技來耍的人。 凌羽豐這皇帝夢,也做的太可笑了! 寧夏這話,令那人面色一沉:“周宇鶴那蠱毒,已有了方子,哪怕不殺狗皇帝,控制了他,一樣能完成大計!北宮榮軒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凌羽豐做不到!” 蠱毒?呵,真有意思,她就說周宇鶴那男人不是那么好框的吧;那蠱毒和周宇鶴、赤煉都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聯(lián),他還真是天真的認為,周宇鶴淪為階下囚,就是任人魚rou? “所以說,利用如今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接近身為質(zhì)子的周宇鶴,給他送藥,替他解毒,換來方子;卻又誘著染九去給他解毒,讓他誤認為能占便宜;最后卻是,染九被和周宇鶴聯(lián)手給耍了一把!” 所以說,有個恰當?shù)纳矸?,真是事半功倍,這能進讒言,能接近質(zhì)子,還能正大光明的將北宮逸軒給絆住,也能將她這般輕松的帶來,這男人,倒真是懂得利用如今這身份! “說的不錯,這幾日來,給周宇鶴送去的藥,能助他解了體內(nèi)的毒;只是北宮逸軒給他下的毒太重,讓他不敢大意。他要殺染九,自然是成全他的?!?/br> 得他肯定的答復,寧夏心中一沉,凌羽豐給周宇鶴送藥之事,為何沒人稟報?難道說,那些暗衛(wèi)之中,有凌羽豐的人? 想想,也不該啊,自打知曉凌羽豐的叛變之后,北宮逸軒就暗中清理人手,怎么會讓凌羽豐的人混在其中? 寧夏還在想著,那人卻是上前一步,見他走來,寧夏又退了一步,那簪子抵在喉間,淡漠的說道:“既然要稱帝,也沒必要與拜堂了;凌副將一心為國,哪怕是死也沒有起兵造反;而今意圖謀反,若與拜了堂,便是逆臣之妻,與拜堂,無顏與凌夫人相見,更無顏去見地下雙親?!?/br> “當是愿與拜堂?若非為了母親遺愿,早將斬殺!” 她一再的拒絕,終是惹怒了他;她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有什么資格來拒絕他? “正好,既然也不愿,也不愿,這堂也別拜了;難得能與莊家舊部相見,不如與賭上一局,今日計劃將會落空,且他們會真心歸順于!” 她這般信誓旦旦,聽的他止不住的發(fā)笑,那嘲諷的笑意,就似在看著一個跳梁小丑一般:“這些年來,他們都知道是貪圖榮華,認賊作父的無恥之人,讓他們歸順于,可真是異想天開!” 貪圖榮華?認賊作父?從那些人的立場來看,莊映寒在宮中確實不是受罪,真是在享受著榮華富貴,真是在認賊作父,忘卻了仇恨。 見他那滿臉的不屑,寧夏亦是一笑,這一笑間,冷聲說道:“好!既然如此,們便賭上一局!能帶來這里,就表明已安排妥當;都安排好了,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們便來賭上一局,賭他們會承認,畢竟在宮中,是在受罪,不是在享福!” “莊映寒,不必耍心機,他們?nèi)缃窈薏坏脤兤こ榻睿退闶且娏怂麄?,也討不得好。?/br> “討不討得好,與無關(guān)!這只是一個賭局,一個女人都敢賭,一個大男人磨磨嘰嘰的算什么?莫不是怕了?怕輸給?若是連這都輸不起,還是別覬覦那皇位了,因為不配!” 怕輸?不配? 一聲冷笑,那穿上的大紅喜服被他扯下,瞧著她挑釁的望來時,抬步便走了出去。 本是想給她一個全尸,但她這般不識抬舉,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直到那人邁了出去,寧夏這才把那嫁衣給丟到地上,抬腳便是狠狠的踩了幾腳:“頂個肺!哪兒來的腦殘神經(jīng)病!” 寧夏真是被氣的狠了,這一個個的腦子不正常,還想當皇帝,真當那小屁孩兒是吃素的? 她敢肯定,今兒個凌羽豐自以為周密的算計,沒一個能成功! 一想到又是靠賭局來拖延時間,沒底的人,心里頭不免狂燥。 賭!賭!賭!尼瑪?shù)?,跟這些人,她怎么盡是這些招數(shù),上一次對付周宇鶴算不得贏,也算不得輸,這次對付凌羽豐,她又會怎樣收場? 她這豪言是放出去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撐不到炮灰找來,她怕是真會被分尸了吧? 踩了幾腳猶不解氣,又用手中的簪子將那嫁衣給狠狠的劃拉了幾下,聽得那綢布被劃拉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時,心里頭這才舒服了些。 站起身來,瞧著那上頭的牌位時,寧夏握著簪子,默默說道:“叔叔、阿姨,們兒子瘋了,他要真是瘋到底,肯定會死的很慘。 這不速之客占了們兒媳的身份,也實屬無奈,若是們想還自己一個清白,就出來把他帶走吧;不對,不能把他帶走,他那手頭的人還有用處,得給莊家,給們平反??;要不,們出來讓他乖乖的別鬧,再鬧下去,會死人的,會死很多人的,很嚇人的!” 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詞,寧夏朝著那牌位深深鞠了一躬,這才握著簪子走了出去。 外頭,那些如今身為皇帝侍衛(wèi)的莊家舊部,集合在空曠的場地,一個個目帶仇恨的瞧著寧夏。 大致看了一下,這里差不多百余人,老的有四十來歲的,年輕的也就不超過25歲。 看著那些人仇視的目光,寧夏心里頭多少有些怯意;就似凌羽豐所說,這些人認定她是一個認賊作父的無恥之人,整日只知討好皇帝,對當年之事不聞不問,這些怒火,在見著她時,只怕是燒的極旺。 只是平日里不敢表露,此時不再壓抑,那些人面上的恨意,就分外清晰。 瞧著這些仇恨的目光,寧夏心里頭琢磨著,她如今要說什么,才能拖延時間,等著北宮逸軒來救她?本文最快無錯到 “想說什么?” 料定她是垂死掙扎,凌羽豐倒是想瞧瞧她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殺她很容易,若是能利用她來激起眾人的怒意,激起眾人擁立他為王,看她掙扎,又有何妨? 面對弱者,強者總會輕視! 看透他這心思,寧夏握緊了手中的簪子,揚聲說道:“今日之前,曾嘆息今生未曾與諸位相見;今日,感謝凌大哥,給了這個機會,對們道一聲謝。 這么多年來,多謝們?yōu)榱似椒炊?,多謝們一路堅持走到今日;如今,平反指日可待,知道大家都是激動的! 今日,們設(shè)計讓皇上相信莊家沒有謀反之心,明日,就能讓皇上將當年受人構(gòu)陷之事昭告天下。不久之后,們就能光明正大的行走于天地之間,能大聲的告訴別人,們的姓氏,能光明正大的將親人的牌位拿出來祭拜!世人……” () ☆、0320:有驚無險(4月打賞加更10) 今日這一出,說起來是凌羽豐機關(guān)算盡;現(xiàn)在看來,就是一出鬧??;那男人低估了小皇帝的猜疑心,低估了北宮逸軒和周宇鶴的本事,更是低估了,她和北宮逸軒之間的感情。 這場鬧劇誰收獲最大呢?現(xiàn)在看來,她倒是撿了個便宜! 凌羽豐從今天起,絕對是蹦噠不起來了,為什么呢?因為那人的把柄在她手中了;若是她此時說一句,凌羽豐好似會那竹林陣法,那人必會惹一身腥! 且,莊家舊部方才的反應看來,初衷真是為了討一個公道,還一個清白;誰想整日用個假名字躲躲藏藏的過日子?誰不想自己的子孫能光明正大的給祖先上一柱清香?所以,凌羽豐這后頭的日子,只怕是輕閑不得的。 寧夏說完話,就指著那簪子與小皇帝說道:“此信物也是難辨真?zhèn)危蝗缁噬夏萌プ屑毑椴?;至于所說的構(gòu)陷之事,還請皇上給一個交待。 在此,認真的說一句,是莊家人,若莊家真是被人構(gòu)陷,此生必要還莊家一個清白!那宇文瑾若是罪魁禍首,必讓他付出代價! 北煜為帝,不想與爭什么,也沒有本事與爭什么;為君,為臣,能力所及之中,能辦到的,自然全力而為;一介女流,最大的野心,就是查出當年之事;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與北宮榮軒和離;這,就是的愿望。 那日皇上要回京之后給一個答復,如今也直言,那深宮后院不是能呆的地方;既然是為皇上效力,沒有那束縛的身份,能將事辦的更好;皇上當日娶之言,不過是為了利益,利益的結(jié)合,源自于的需求,而非對的禁錮?!?/br> 當了回老媽子,寧夏表示這會兒說這些話,實在是太合適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徒做嫁衣! 凌羽豐這回,還真是在給她辦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