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jié)
“吃火鍋的時候可以試試冰酒?!?/br> 火鍋配冰啤,那叫一絕。雖然沒有啤酒,這花釀配火鍋,也是不錯的。 寧夏起身給幾人都倒了一杯,北宮逸軒當先端起試了一口,而后點頭一口飲盡。 鬼醫(yī)也跟著喝了之后,奪過酒壺就自斟自飲。 “這般配著吃雖是不錯,可不能多喝了,不然腸味受不得的。” 寧夏這話,鬼醫(yī)笑道:“你小小年紀,哪兒來什么腸胃受不得?師父吃了都沒事兒,你盡管吃!” 周宇鶴喝了冰釀之后,才覺得嘴里舒服了許多;也跟著一杯杯的喝了下去。 瞧著周宇鶴一口冰釀配著一口rou,將那碗里的羊rou吃完之時,寧夏垂眼一笑,今晚他回去得配藥吃了。 不要吃太辣,配些冰釀還行;吃的太辣,壞了腸胃,再配冰釀;就算是腸胃再好的人,也是受不住的。 瞧著氣氛和諧了,鬼醫(yī)想著今兒個對不住寶貝徒弟,心里頭一動,“小丫頭,你與我說說,今兒個進宮,小皇帝都與你說什么了?” 記得方才寶貝徒弟是問了這事兒的吧? 寧夏一抬頭,瞧著鬼醫(yī)一副好奇模樣時,撈著魚皮,慢條斯理的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周宇鶴背后捅刀子,把我的底都與皇上說了;還與皇上說,逸軒有心謀位,攛掇著皇上卸磨殺驢?!?/br> 這話一說出來,除了周宇鶴端著酒杯猛灌冰釀,其他二人都是轉眼朝她看去。 “那他如何說的?” 二人同時發(fā)問,寧夏端著酒杯,淺飲了一口,“皇上覺得逸軒對我是虛情假意,覺得我當與他合作,做這北煜的皇后,與他并肩作戰(zhàn)?!?/br> 她這不甚在意的態(tài)度,終是讓周宇鶴也抬了頭。 這與商議的背道而馳!他分明與小皇帝商議,事成之后,將莊映寒給他! “那你如何說的?” 這一次,三人同問。 寧夏瞧著逸軒,淺淺一笑,“自然是說非逸軒不嫁,誰敢壞我姻緣,我讓他不得好死!” 說起了正事兒,她也認真了起來,“他這一招,也是跟周宇鶴學的。背后耍手段嘛,無非就是想讓逸軒與周宇鶴鬧一場?!?/br> 說到這,她眸中一亮。 方才他們二人相斗之事,這會兒皇上必然是知曉了,這樣一來,算是給小皇帝傳遞了一個信號:她將事與逸軒說了,逸軒惱了,因為在意她,不在意皇位,所以拼盡全力和周宇鶴打了一場! 哎,真是沒想到,今兒個的好事兒,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當然,周宇鶴耍流氓不算! 瞧著周宇鶴辣的面色都紅了,寧夏淡淡的轉回目光,給北宮逸軒撈著青菜。 寧夏說完了,鬼醫(yī)這才轉眼看著周宇鶴,“你急急忙忙的跑來,又是因為什么事?” 他還想閉口不提,鬼醫(yī)目光一正。 既然是談正事兒,就不能鬧脾氣! 多大的人了?還跟這兒耍別扭! 幾人都朝他看去,周宇鶴這才說道,“染九與我說,莊偉澤祖籍大宇,受令于大宇皇室,宇文瑾手中有證據。” 這也是他急急忙忙而來的原因。 若她不是莊映寒,這一切,自是與她無關;若她是莊映寒,待這事傳開了,她算是真的完了。 如今她做的越多,對她越是不利;等到宇文瑾拿出證據之時,她忍辱負重,為大宇竊取軍情,迫害北煜忠良之事,便是坐實了! 先是攝政王被廢,再是李家滅亡,今日朝中官員大損,任何一樣擺出來 ,對她都是不利。 到時不必小皇帝動手殺她,百姓一人一拳頭都能將她給揍成rou泥。 聽得此言,寧夏心中頓時明白了。 原來,那玉佩密語,就是這件事! 她知道的比周宇鶴多,故此并不著急;瞧著北宮逸軒面露憂色之時,含笑說道:“不必擔心,我有法子解決這事,先吃東西!” 這餓了一天了,得慢慢吃。 這般說著,瞧著北宮逸軒跟前的辣椒油沒了,拿起那碟子,起身給他調著。 鬼醫(yī)瞧著自個兒和周宇鶴的也沒了,也跟著拿了碟子跟在寧夏后頭,學著她的份量調著。 寧夏目光一閃,想要做手腳,卻是沒機會了。 兩個油碟兒,她也不知道哪個是周宇鶴的啊。 這下完了,這一桌子吃的怕是要被掀了。 拿著油碟兒回到位上,寧夏安安靜靜的給北宮逸軒燙著菜;瞧著周宇鶴不沾辣椒油就吃時,松了口氣。 看來他是被辣怕了,方才是鬼醫(yī)給他攪在了一起,他沒得選擇,這會兒分開的,他自然不會再沾了。 鬼醫(yī)瞧著他不沾時,嘴里頭塞著香菇,給他撈了菜到油碟兒里,“不沾不好吃的,沾了才夠味兒?!?/br> 周宇鶴無奈只得吃下,寧夏忙低頭吃菜,一副平靜模樣。 這一口吃下,周宇鶴眉頭便是一裹。 方才喝了不少的冰釀,舌頭自然是舒服了,此時吃著這味兒時,才真是令人食指大動。 所以,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抬眼直接看向寧夏,瞧著她吃的平靜時,周宇鶴不動聲色的撈著菜,與鬼醫(yī)說道,“師父,這次的辣椒油不如方才到位?!?/br> “啊?差不多啊?!惫磲t(yī)又吃了一口,這才說道,“差不多啊,方才是小丫頭調的,我這是跟著她調的,我覺得沒差多少啊?!?/br> “不是直接弄好的?怪不得有些不同?!敝苡铤Q點了點頭,安靜的吃著,就似此事壓下了。 寧夏正低頭吃著菜,感覺到一道目光掃來時,裝作不知道,埋頭繼續(xù)吃著。 接下來的吃飯時間,就有些詭異了;今兒個發(fā)生的事兒不少,寧夏和周宇鶴也鬧的不輕;北宮逸軒那一掌拍去,那也是下了狠手的。 所以鬧來鬧去,最后誰吃虧,誰沒吃虧,也說不上。 寧夏這打也打了,罵了罵了,整也整了,逸軒也霸氣的給她出了氣了,她也不多說了。 吃到最后,寧夏這才想到一事,“對了,你與田曼云五日后成婚,這么緊促,有沒有什么缺的?若是缺什么,你與逸軒說說?!?/br> 婚姻大事,兒戲不得;不管周宇鶴怎樣,這婚禮對田曼云而言,是很重要的。 這一點,她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出發(fā):哪個女人不想有個盛大的婚禮?誰不希望自己的婚禮盡善盡美? 她說到婚事,周宇鶴神色一沉,“不是說年后嗎?” “不是你們商議好的嗎?” 她這般問,周宇鶴便是將筷子重重擱到桌上,“你跟我裝什么蒜?我安排的是年后引周宇恒的人上鉤,你上竄下跳教唆著北煜皇帝改了日子,是何居心?” ... ☆、0433:不要!我綁你! 不是! 她上竄下跳?她教唆? 這是小皇帝與她說的,她教唆什么了? 寧夏呵了一聲,無語的轉開了臉,半響之后,轉回臉,一字一句問道:“你要破壞自己的婚禮來算計你的敵人?” “與你何干?”她回話不回重點嗎? “周宇鶴,是我讓田曼云和你成婚的,你不能拿她一生僅一次的婚禮來兒戲!你知不知道婚禮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是多重要?” “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是我的大計重要還是這走過場的婚事重要?再者說了,是她自己決定的,與你何干?我與她的婚事,我愛怎么著怎么著,你別管太寬!” 他這回話,寧夏放于桌上的手一握,緩了緩氣,這才點了點頭,“好!我不管!我沒那資格去管!但是,希望你在安排之時,將逸軒排除在外,我不希望將來田曼云埋怨我,破壞了她的婚禮!” 婚禮對女人的重要性,不是男人能明白的! 雖說是田曼云自己選擇跟了周宇鶴,可這選擇的條件,是她給的! 她不是多管閑事,她只是要盡自己所能,給田曼云一個完美的婚禮。 她這話,周宇鶴雙手環(huán)胸,“可以,你能將我婚禮的日子提前,我大可向北煜皇帝要人!到時大不了與她說一句,這一切都是你莊映寒安排的?!?/br> 這話說完,周宇鶴重重一拍桌子,起身走人。 他這怒火,鬼醫(yī)是明白的,瞧著寶貝徒弟轉身離去,鬼醫(yī)指著寧夏說道:“小丫頭,這是你的不對了,你不該改變你師兄的計劃,你可知道這計劃對他多重要!” 鬼醫(yī)又是吃了一口rou,這才起身,指著寧夏,連說幾句,“小丫頭這次錯了,大錯特錯!” 寧夏無語的看著二人離開,最后轉眼看向北宮逸軒,“皇上告訴我五日后成婚,我只道是他們商議好的!” 她只是不想讓田曼云對一輩子僅一次的婚禮失望而已!同是女人,她自然明白婚禮的重要性。 將來若是誰敢在她婚禮上?;ㄕ?,她非把人大卸八塊,丟河里喂魚不可! 北宮逸軒瞧著她這無奈,嘆了口氣,“蟬兒,你又被皇上算計了。你且與我說說,今日皇上都與你說了些什么?” 他這提醒,寧夏這才面色一沉,將今日小皇帝之言,和太后的瘋話都與他說了。 “罷了,算計便算計吧,如今你與皇上說開了,他再不會與你虛與委蛇,至少,短期不會;至于染九換命的秘密,想來就在當年的玉佩之上;當年莊將軍只得半塊玉佩便是抄家滅族;如今若是宇文瑾將剩下的半塊玉佩送到你手中,你自是百口莫辯?!?/br> 搞清楚了當年的事兒,北宮逸軒反倒不懼了。 “如今許多事都明朗化,就等著他們送上門來。” 當年先皇一心要將莊家和那二十八家人給滅了,想來一半原因是對莊偉澤的懷疑,一半原因是因為莊偉澤深得民心。 二人想到了一處,寧夏目光一轉,“莊偉澤肯定是被人構陷的!不然先皇在臨終之前,不會讓小皇帝立莊映寒為后!” 想到今日太后的瘋言瘋語,二人心中都有一個猜測。只是這猜測沒有多少依據,此時說,便是為時過早。 吃飽喝足了,寧夏拉著他到了書房。 北宮逸軒瞧著地上那紙團時,撿起一看。 她的安排都不錯,只是最后那幾個字,加上這紙變成了紙團,便能猜到她與周宇鶴在書房吵過了。 “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