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哎,對了。” 鬼醫(yī)這一驚一詐的,周宇鶴抬手撫額,也不知是身子不舒服?還是對鬼醫(yī)的無奈? “前兩日萬花樓的頭牌開苞,聽說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給買下的,最后事兒沒辦成,還被嚇的失了心神,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當(dāng)夜就被人發(fā)現(xiàn)掉到井里死了。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 這些日子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都沒空閑去找小丫頭做吃的;聽了這事兒之后,他就覺得奇怪。 此時再一琢磨,便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種事兒,他在東周干的還少嗎?不同的是,以前是以云閑的身份去的! 周宇鶴卻是聽鬼醫(yī)這話時,面色一沉,起身往外走。 “站住!給老子說清楚了再走!” 鬼醫(yī)不滿的叫著,周宇鶴指著赤靈,沒好氣的說道,“師父,人有三急,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問赤靈便好。” 這意思是,真是他干的? 鬼醫(yī)這爆脾氣,還沒開始問,就開始拍桌子跺腳了。 這寶貝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幾日忙的足不點地,他居然還有那閑功夫去找女人?他是一日沒女人要死嗎? 跺了半天腳,鬼醫(yī)這才問著赤靈,“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事兒上,赤靈也是委屈的,見得鬼醫(yī)也生氣時,與他咕嚕咕嚕將事兒說了出來。 鬼醫(yī)聽完,嘆了口氣,“為了這小子,我是cao碎了心了!” 待周宇鶴回來時,鬼醫(yī)這才認真說道:“乖徒弟,師父也年輕過,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這話,我也懂!可是你也得想想,咱們這是在北煜,你這會兒可是在風(fēng)口尖兒上,你行事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br> 寶貝徒弟居然以真面目去青樓找姑娘!雖說是戴著面具去的,這面容卻是給那花魁瞧著了。 赤靈雖是周宇鶴養(yǎng)活的,在他手里卻是養(yǎng)了好些年;跟他的感情,比跟周宇鶴的感情要深。 赤靈向來聽話,知曉分寸,瞧著周宇鶴以真目跟那花魁**之時,便是弄來了大大小小的蛇爬滿的床,把那花魁給嚇的半死,衣裳都沒穿就好就往外跑。 周宇鶴好事兒被攪了,自然是不喜,威脅著赤靈若敢胡說八道,就給丟鍋里煮了;同時將那見了他面容的花魁給丟進了井里。 “有什么囂張不囂張的?不過是見著真容罷了,上了我的床,哪個女人能活著走出去的?” 除了宮中妃嬪和謝雅容,他受用過的女人,哪個不是死的了? 遲早都是死,見沒見著真容有什么區(qū)別? 寶貝徒弟一副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鬼醫(yī)搓了搓臉,又是嘆了口氣,“以往你囂張,那是戴著面具的;你是以云閑的身份去找女人,我不管你;你這真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關(guān)乎你后面的路,所以,咱們以后想怎么著,還是易容的好?!?/br> 鬼醫(yī)這苦口婆心,周宇鶴依舊不以為然,鬼醫(yī)一拍桌子,揚了聲音,“別不將老子的話當(dāng)一回事兒!明日書函送到,你代表的是整個東周,不能丟人丟到北煜來了,平白讓小丫頭笑話!” 鬼醫(yī)這不提寧夏還好,一提寧夏,周宇鶴那目光就是一沉,“師父放心,往后不會了?!?/br> “那就好,你……” “師父說的對,對付女人,有許多的法子能達成目的;以往對她,我是太情緒化了;方才配藥時,心生一計,往后她再不會對我不敬,我會讓她心甘情愿的求饒,我會讓她主動認錯,再不敢與我動手,再不敢攛掇著北宮逸軒與我囂張?!?/br> 周宇鶴說這話時,眸子里透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鬼醫(yī)一聽這話,心里頭一個咯噔,“你想對小丫頭怎么樣?” “師父別緊張,不管我對她怎么樣,她還是會給你做吃的?!闭f罷,周宇鶴勾唇一笑。 這一笑,不是用算計所能形容的;鬼醫(yī)腦子一轉(zhuǎn),跳了起來,“你該不會……不會……你不能這樣!小丫頭最好是哄到手,你不能用強的!” ... ☆、0435:布匹送到了 鬼醫(yī)不知道寶貝徒弟這又是怎么了?瞧著寶貝徒弟那陰森森的笑意,就替小丫頭擔(dān)心。 “師父不必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大婚當(dāng)日,我會給她一個驚喜,我倒是迫切希望大婚的到來了?!?/br> 今日她暗中搞手腳,是肯定不想,也不敢見他的;可是,他和田曼云大婚,她卻是不得不到場;到時…… 想到自己的計劃,周宇鶴便是心里頭期待的很,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再也不敢罵人,再也不敢出手的憋屈模樣! 寶貝徒弟的面容看上去著實讓人心慌,鬼醫(yī)琢磨著是不是該先給小丫頭提個醒兒,周宇鶴已是搶先一步說道:“師父若是不想要我這徒弟了,盡管去通風(fēng)報信的好。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師父也早些休息,不然明日貼面具時,貼不出個好氣色來?!?/br> 瞧著那人出了房去,鬼醫(yī)雙手抓頭,陷入兩難。 一頭是即將被算計的小丫頭,一頭是他的寶貝徒弟,怎么辦??? 三更剛過,才躺上床的北宮逸軒便是起身穿著衣裳;寧夏這會兒跟個無脊椎動作似的軟在床上,半分力氣都沒了。 她錯了,她不該相信男人的話! 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會騙人!說了不反擊的,結(jié)果將她給折騰的身子骨都要廢了。 “今日皇上再領(lǐng)朝臣進山祈福,我得先去安排著,你先好好休息?!?/br> 功夫增進,又狠狠的吃了一揚,饒是沒休息,某人亦是神清氣爽,與床上之人的疲憊成明顯的對比。 瞧著她連眼都懶得睜時,北宮逸軒與她唇上一吻,輕聲一笑,拉好了被子,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昨日的祈福因刺殺一事打斷,今日祈福,小皇帝卻是帶著朝臣,從那千階之梯下,三跪九叩的告罪一路進廟。 寧夏醒來的時候,都是大中午了,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早餐午餐一起吃時,聽著秋怡說著今日的事兒。 “皇上走在前頭,三跪九叩進廟上香便不說了,上香之時,那頭磕的直響,抬頭之時,只見額頭之處都透著血絲了。此事傳開之后,百姓一路歡呼,皆誦來年必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br> 吃飽了,寧夏將碗筷一放,淺淺一笑。 說起為君之道,小皇帝如今已是了如指掌,知曉如何累積民心,知曉如何讓人信服。 “主子,皇上一早派人傳話,說是今兒晚上宮中設(shè)宴,請主子進宮參宴?!?/br> 方曉進來傳話,寧夏搖了搖頭,“派人去回個話,便說我夜里感染風(fēng)寒,需臥床靜養(yǎng),近日宴會都無法出席了?!?/br> 方才吃飯之時她就在想著了,下午東周大使進京,皇帝必會設(shè)宴。她是不想再見著周宇鶴,也不想再與那人有過多的牽扯,所以裝個病窩在家里,才是最合適的。 方曉應(yīng)了聲是,正待出去,寧夏將她喊住,“將宮里頭送來的人,悉數(shù)還回去,便與皇上說,如今府上就一個主子,要不了那般多的下人;若是讓人知曉莊府下人太多,對皇上亦是不利?!?/br> 太后敗了,那些人也沒必要再留在府上了;至于小皇帝的人,也該還回去了;既然都已經(jīng)說開了,自然不需要再留那些眼線來嗝應(yīng)自個兒。 逸軒送來的人,秋怡都調(diào)教的不錯,幾人相處的也很好,所以,那些人該送回去了。 方曉按吩咐去辦,當(dāng)天下午就將人都給送回了宮里,小皇帝也沒多說什么,點頭應(yīng)下了。 眼線都送走了,心里頭自然覺得舒服;睡了一上午,這會兒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閑來無事,雙手揉腰進了書房,坐到椅上,想著昨夜之事,便是一臉的緋紅。 “好些日子沒與蟬兒恩愛了,這一恩愛起來,便是沒了分寸了?!?/br> 他那話,她明白;他也才22歲,正是身強體壯之時,禁欲那么些年,這一開發(fā)了,自然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 好在,他能控制自己,不去沾花惹草。 女人這一輩子,最關(guān)鍵的是有一個心意相通,一心一意待你的男人;再加上這人要顏有顏,有身材有身材,又有上進心。 寧夏再一次感嘆,她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啊?居然讓她撿著這么一個好男人! 心里頭甜絲絲的,琢磨著給逸軒多縫幾雙棉襪,便吩咐著冬沁二人拿來東西,回到廳中一邊聊天,一邊做著女紅。 縫襪子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只要剪了形兒出來,仔細縫合不要硌腳就成。 做了幾雙半成品之后,寧夏心思一動,剪了幾層的桃花花樣出來,貼在襪子的開口處,用粉色的線慢慢的縫了起來。 “主子是給王爺做羅襪嗎?這樣的羅襪,穿著練功走路會不會難受?” 瞧著寧夏放在簍子里的成品,秋怡拿起一只仔細的瞧了瞧。 這襪子之前便瞧過,只是覺得從沒人這般穿過,有些怪異。 此時瞧著寧夏又開始做,秋怡也動了些心思。 寧夏看她神色有異時,心中一動,笑著說道,“自然是舒服的,這是棉襪,比那冷冰冰的羅襪穿著要舒服!練功之人不怕冷,所以不用做的太厚。 縫了棉的,在屋子里穿穿就好;若是外出,不必縫棉,用稍厚的棉布就成;記住一定要合腳,得先問清楚了腳的尺碼再做,若能找到既有些彈力,又不會滑腳的布料,用來做便更合適了?!?/br> 寧夏這解釋的相當(dāng)?shù)那宄?,秋怡聽后若有所思?/br> “送東西啊,貼心便好;這襪子逸軒穿著挺喜歡的,我便再給他做一些;對了,皇上送來的賞賜之中,有不少的布料,你去尋尋,有沒有我說的那種布料?” 寧夏說完了,秋怡還處于神游狀態(tài),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方曉于一旁瞧的垂眼輕笑,寧夏壓著笑意,一聲輕咳,“呀,昊天大哥怎么來了?是來尋我家秋怡的嗎?” 這一聲‘昊天大哥’,立馬將秋怡喊的回了魂兒;轉(zhuǎn)眼看向門口,卻是空無一人。 回頭瞧著幾人都是悟嘴輕笑時,臉上一紅,一跺腳,“主子!” 真是羞死人了! “我方才說的話,你沒聽著么?快去庫房瞧瞧,有沒有不滑,又有些彈力的布料?!?/br> 一本正經(jīng)的趕著人,瞧著秋怡紅著一張臉走出去時,三人頓時笑出了聲兒來。 瞧著冬沁跟著發(fā)笑,寧夏又是一聲輕咳,“這些日子火把好像知趣了不少,沒惹我家冬沁姑娘生氣吧” 冬沁恍然不覺這話中之意,瞧著寧夏看來時,點了點頭,“他好些日子沒來府上了,沒瞧著他?!?/br> 沒瞧著,自然就說不出生氣了。 寧夏哦了一聲,接著做襪子,方曉瞧著冬沁那不明所以的樣兒,搖了搖頭,“屬下先去后院瞧瞧?!?/br> “去吧?!?/br> 這種無聊事兒,方曉自然是呆不住的,她寧愿去轉(zhuǎn)一圈兒,巡視一番。 當(dāng)寧夏第二雙襪子做好之時,秋怡抱著一匹布走了進來。 “主子,還真有哎!不過這顏色做了襪子太可惜了?!?/br> 寧夏抬眼瞧去,只瞧著那布料透著淺淺的粉色,摸起來有些厚,也不算滑,有那么一點兒彈力。 粉色做襪子也沒什么可惜的,雖說是好料子,但再好的料子也是拿來用的,用到實處就高興。 她之前還想著給逸軒做身里衣呢!這顏色做身緊身衣給他穿上…… 要流鼻血了…… “秋怡,這料子有多少?” “回主子,一共兩匹,都是一個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