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她不去參宴,他卻需去安排著;如今五毒子死了,染九重傷,北宮榮軒那些暗衛(wèi),他的人也斗的過。 又恢復到當初的勢均力敵之態(tài),只要手下人忠心,她的安危,不在話下! 方童應了聲是,退后幾步,瞧著馬車離開,這才回府安排著守衛(wèi)。 北宮逸軒帶著禮物到了質子府,此時正值周宇鶴出門接新娘;二人沒打著照面,瞧著周宇鶴離去的背影,北宮逸軒吩咐昊天將禮送去廳中。 昊焱守在院門之處,瞧著北宮逸軒大步而來,忙上前說道:“主子,周宇鶴又要了一對人馬?!?/br> ... ☆、0450:還是得參宴 “皇上如何說” 今日是周宇鶴大婚,小皇帝卻讓北宮逸軒來負責質子府的安危,這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皇上說,要多少,給多少;只要助他成功便好。”說到這,昊焱便是一肚子的火氣,“主子是沒瞧著那人的囂張樣!真是讓人生厭!” 昊焱抱怨著,北宮逸軒卻是瞧著四周走神。 瞧著四處貼著的喜字,思緒不由的飄飛;蟬兒說過,女人對婚禮十分的看重,故此與她的婚禮,定要十全十美。 “主子,咱們的人都撤了,如今全是宮里頭的人?!?/br> 昊焱又是說了幾句,沒得到主子的答復之時,抬眼看去,卻見主子明顯走神。 昊焱重重一咳,北宮逸軒這才回了神,“你說什么?” 昊焱無奈,主子哎,你怎的這時候走神?你啥時候養(yǎng)成了這習慣? 心里頭無奈,卻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將話又重復了一遍,北宮逸軒這才說道:“既然皇上有的是人,咱們的人全撤了也好,成與敗,與咱們都沒關系?!?/br> 說話間,見著易容的鬼醫(yī)大步而來,二人直接進了偏廳,商議著接下來的計劃。 一身紅裝之人,騎于高頭大馬之上。那微勾的唇,似笑非笑;偏生就是這模樣,引的路人目光發(fā)直。 只知東周五皇子是個絕色之人,卻沒想到,竟是絕色到這程度! “嘖嘖,瞧著沒?那田家小姐可真是好福氣??!嫁給這般美男子,還是一國皇子。” “可不是嘛,這樣的夫家,誰人不愛???” 路人議論紛紛,周宇鶴卻是神色未變。 “都說是攝政王妃,不是,應當說是安國郡主了!聽說是安國郡主給牽的線;那田家小姐若非親近于安國郡主,也沒這福氣嫁給五皇子的?!?/br> “是啊,上次圣女到莊府尋麻煩時,郡主還給田家小姐撐腰來著。” 一路的議論,那人均是淺笑不語,仿佛那一切均與他無關。 質子府,后院書房,周宇鶴瞧著手中的梳妝盒,冷冷一笑。 送份禮就算了?敢不來?莊映寒,你還真是越發(fā)的有脾氣了! 我只是想與你玩玩而已,你居然敢不來?你不來,今日這戲,還如何唱的下去你不來,我如何將你馴服? “來人!” 冷聲一喊,暗處閃來一名黑衣人。 “去告訴北煜皇帝,莊映寒今日不參宴,我與他的合作不作數(shù)!” 那人領命而去,周宇鶴將鑲了美玉的首飾盒丟于一旁,瞧著桌上的糖果點心,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御書房 小皇帝剛處理完朝事,正準備換身衣袍參宴,卻聽暗衛(wèi)來稟,“皇上,周宇鶴來話,若是莊映寒今日不參宴,一切合作無效?!?/br> 起身的人,目光一沉,一甩手,將太監(jiān)剛挪好的折子給打的滿地都是。 那女人真是半刻不消停!還要他去請?真是越發(fā)的耍派頭了! 話說寧夏五更方睡,睡的迷迷糊糊之間,秋怡大步進了房中,輕聲喚道:“主子,主子醒醒,皇上來了。” 連喊了幾聲,寧夏只是嘟噥一聲,便拉了被子蓋了腦袋,繼續(xù)睡著。 秋怡無奈,只得將被子掀開。瞧著寧夏未著一物時,忙將被子給蓋上,“主子,醒醒,皇上來了?!?/br> 連著幾聲喊,這才將寧夏給喊醒。 揉著眼睛,睡眼朦朧的人不耐煩的說道:“哪兒來的讓他滾哪兒去,我困著!” 這話剛落,便聽得門口傳來一聲冷哼;秋怡一驚,轉身瞧著來人時,忙將床簾拉下。 “奴婢叩見皇上!” 寧夏也是一愣,抬手便掀開簾子,瞧著站在屋中的人果然是小皇帝時,忙將簾子放下,咬牙切齒的問道,“皇上這般闖進來,不知所為何事?” 他這么不管不顧的闖進來,怎么沒人攔著?好歹也知會一聲! 寧夏這心里頭不舒服,那人卻是不冷不熱的說道,“今日周宇鶴大婚,朕聽說郡主還未出發(fā),便來與郡主一路同行。” 同行你妹的同行!老娘不去! 這話,不能說,寧夏只得壓著怒火,緩聲回道:“實乃不巧,安國這兩日受了風寒,身子弱;這大喜的日子不敢去,怕過了病氣給新娘,惹人生厭。” “哦?那么多布匹送來,郡主還是病了?”這似笑非笑的一問,小皇帝一抬手,便見周太醫(yī)提著藥箱,垂首走了進來。 “周太醫(yī),給安國郡主仔細瞧瞧,她這病的有多重” 早料到她會裝病!將御醫(yī)帶來了,你再接著裝?。?/br> 隔著簾子,寧夏瞧著那人模糊的面容,真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皇上,若要看診,還請皇上讓主子先梳洗一番?!蔽葜袣夥諌阂?,秋怡忙上前請著話。 小皇帝冷冷一眼瞧去,朝身旁的太監(jiān)打了眼色,那人便是上前,一巴掌給秋怡甩了過來,“主子說話的時候,幾時輪到你這做奴才的插嘴了?” 那一巴掌,異常的響亮,寧夏聽的眉頭緊蹙。 跑到她臥室來打她的人,小皇帝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沉沉一個吐氣,寧夏冷聲說道:“還請皇上去廳中稍等片刻,待安國收拾妥當了,自當與皇上一道參宴?!?/br> 得此答復,小皇帝這才開口說道:“這時辰,怕是要拜堂了,還請郡主不要耽擱太久的好?!?/br> “安國明白了?!?/br> 直到那幾人退了出去,秋怡這才將房門關上。 從柜中拿了衣裳過來,寧夏這才瞧著秋怡臉上紅紅的指印。 這些人,她平日里心疼著,小皇帝倒是打的順手! 穿上衣裳,梳洗之后,別了個簡單的半髻,就這么走了出去。 一出臥室,瞧著外頭守著的兩隊錦衣衛(wèi)時,寧夏總算知道了,為何小皇帝直接進了臥室,也沒人能通報。 瞧著廳外跪著的幾人,寧夏那拳頭在袖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沉沉幾個呼吸,到了廳中,與那人四目相對。 “都出去!” 瞧著她面上的神色,小皇帝一揮手,太監(jiān)便是將下人一并給攆了出去。 房門關上之時,小皇帝撥著茶杯,輕輕的吹著,“阿姐說過一切等朕安排,如今卻是耍了好一番的手段,逼得朕做那無信昏君。今日這神色,是在不滿于朕?” “皇上明知那是周宇鶴耍計!”旁人看不出來,他還看不出來嗎? 她這話,小皇帝便是目光一沉,“周宇鶴耍計?攝政王與你們一同吃酒,周宇鶴將人帶走了,你不知曉?明知那人不會讓攝政王好過,整整一夜,你們不聞不問,還敢說不是你們將計就計?” 此話一出,寧夏語塞,無法反駁。 她總不能與他說,那一晚,因她數(shù)月沒來癸水而折騰著。 這話,說出來小皇帝也不會信! 瞧著她無話可說了,小皇帝這才一聲冷哼,將杯子放到桌上,“雖說如今朝政都由朕把控,可邊關戰(zhàn)士,卻是他們的人!攝政王重傷之即,朕卻下旨和離,阿姐,你可曾想過,會帶來怎樣的后果?” 這一問,寧夏依舊啞言。 “你說你會盡全力配合朕,便是這般配合的?在這緊要關頭,給朕尋麻煩,你便是這般助朕穩(wěn)固皇位” 一句句質問,那人起身逼近;寧夏垂眼不語。在他逼近時,退后一步,“皇上,時辰不早了,當拜堂了。” 她這話,小皇帝便是重重一哼,伸手欲捏她下巴,她卻是巧妙的閃過。 看著她如玉的肌膚,想到方才那伸出床簾的手臂,小皇帝眸中閃過一抹沉色。 山中之時,她褪盡衣衫與他相擁保命,那時的她,又是如何想的呢? 一甩袖,小皇帝打開房門,大步而去。 質子府 新郎、新娘就位,卻因為小皇帝未到,而耽誤了拜堂吉時。 北宮逸軒立于院中,瞧著天色,眉頭緊蹙。 “主子,皇上帶了兩隊錦衣衛(wèi)闖了莊府,將夫人給帶來了?!?/br> 昊天大步而來,這話,讓北宮逸軒握緊了拳頭,面色一變。 帶著錦衣衛(wèi)闖了莊府,那人可真是越發(fā)的猖狂了! 周宇鶴非得讓皇上將人帶來,究竟想做什么?為何就非得讓她滲和今日之事? 難道真如那日所言,非得將今日計劃強扣于她頭上,讓田曼云記恨? 思量間,門外喊道 :“皇上駕到!” 一聲聲喊話傳來,眾人只瞧著威嚴的小皇帝大步而來,在他身后,是一襲藍袍的安國郡主。 今日小皇帝一襲紫袍,袍上五爪金龍尤其威嚴;那尚且稚嫩的面容,被至高無上的皇者之氣壓下。 一雙眼冷俊的掃了一圈,眾人均是跪下行禮。 寧夏身著米色襖衣,下著藍色長裙;外袍之色,如同此時湛藍的天空,干凈而又令人舒服。 那半挽的長發(fā)之中,別著一支玉蘭發(fā)簪;清秀的面容之上,未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