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她這模樣,真是討喜的很;北宮逸軒貼著她的額頭,左右轉(zhuǎn)著,自是討得歡心。 “不管怎么說,有個這么厲害的夫君,是我的福氣!我若不抓緊拜師學(xué)藝,豈不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北宮逸軒一挑眉,夜深了還在書房,著實是暴殄天物! 那人曖昧一笑,看的寧夏眨眼裝愣。 她這般裝愣,北宮逸軒倒是直接,一把將人抱起,回房與她細談,到底怎樣才是‘暴殄天物!’ 這頭二人研究著成語,行宮,謝雅容已是痛的面色灰白。 宇文瑾手中的鞭子,是用鹽水浸過的;一鞭子一鞭子的甩下去,受刑之人衣不蔽體自是不說,皮開rou綻才最痛苦。 “最后問你一次,玉佩呢?” 昨夜染九出師不利就不說了,今日他初顯身手,卻輸?shù)倪@般難看!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了莊映寒! 當(dāng)年的莊偉澤那般厲害,不一樣的敗在了他的手里?她莊映寒不過女流之輩,怎么可能扭轉(zhuǎn)乾坤? 鞭子落在身上,一道道血痕映在眼中。 地上的鹽水混著艷紅的血,謝雅容被捆在木頭上,渾身是傷。 曾經(jīng)最美的身子,此時被糟蹋成這模樣,謝雅容真是恨到牙根發(fā)疼。 有些發(fā)白的舌頭卷了出來,掃了掃干裂的嘴,一句話說的甚是費力。 “玉佩……放進了書房?!?/br> 宇文瑾看著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沉默不語。 自始至終,她就是這回答;也再三說道,方童與她有男女之實。 眼瞧著她又昏死了過去,宇文瑾將鞭子丟到地上,大步走了出去。 問題不在她身上,必然就在莊映寒身上! 面色陰沉的回到房中,床上的染九昏迷不醒。一條被子蓋住狼狽的身體,就像暗黑的夜將他的失敗掩下。 來來回回想了一通,宇文瑾這才恍然大悟!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在算計莊映寒,今日表現(xiàn)淡漠的北宮逸軒,才是最后的贏家! ... ☆、0493:花紅柳綠恰逢春 宇文瑾來來回回的琢磨一通,腦子里閃過事發(fā)之時,在場幾人的神情。 最后一聲冷笑,與染九說道:“你的仇,明日便給你報了!” 雖然那人聽不見,宇文瑾卻是冷笑連連。 北宮逸軒,玩兒陰的,我宇文瑾才是祖宗! 東邊兒放亮,寧夏還在床上窩著,北宮逸軒放輕了動作起身。 自打城墻入夢之后,她夜夜淺眠。 如今更是借著安神香和安神湯才能睡的踏實。 昨夜里未曾飲湯,卻是將她折騰的厲害了。沒承想,這么一番折騰,她倒是睡的沉了。 想到周宇鶴那廝沒臉沒皮的話,北宮逸軒也是計較的。 不管怎么說,沒有一個男人能承認自己床上功夫不如人。 穿戴妥當(dāng),攏了攏被子。 瞧著她鎖骨處的幾抹暗紅,某人笑的幾分得意。 傾身一吻,輕含那嬌嫩的唇,又是一番心猿意馬。 還有事兒要處理,只得壓下那份燥動。 放下簾子,舉步而去。 “方童并無反應(yīng)?” 梅林之中,昊天垂首回道:“回主子,昊焱去試探時,方童并無異樣。” 并無異樣,難道方童也不知曉當(dāng)日之事? 細細一想,那日必是在后院出的事;方童在外院候著,知之不多。 “呆會兒你去試探秋怡,切莫讓她起了疑心。” 交待了昊天如何去辦,北宮逸軒這才回了寢屋。 相信她是一回事,要弄清楚周宇鶴的目的又是一回事。 周宇鶴那廝明顯是在打著什么主意,若不抓緊將事兒理個順,只怕蟬兒再受苦處。 “逸軒。” 寧夏醒來,一伸手,身旁空空如也。 抬手掀起簾子,正瞧他滅了香爐。 “幾時起身的?” 瞧他收拾的妥當(dāng),她居然半分不知。這一覺,睡的可夠沉的! 想想也是,四更方才入睡,此時不過辰時,可不是睡的沉了么? 剛掀了被子,卻覺得腰上酸痛的厲害。 低眼一眼,心口之處,以及腰上那一片痕跡,真真是看的人羞紅了臉。 昨夜里他也是過份了,那般折騰! 不滿的一眼嗔去,那人哂笑而來,“蟬兒惱了?若是惱了,入夜便由你處置,可好?” “這可是你說的!”她一眼看去,免不得幾分埋怨。 北宮逸軒忙拿起一旁的自制里衣給她穿上,同時點頭道:“君子一言,如何能改?” 等得她穿上里衣,下了床,補充道,“可不能讓我欲求不滿。” “……” 不能欲求不滿,那與折騰有何區(qū)別? 忍不住的抬手在他腰上掐去,轉(zhuǎn)了半圈。 “只道是個桃花仙,沒承想,卻是個狐貍精!” 女狐貍精能榨干男人,這男狐貍精,同時能榨干女人! 腰上的力道加重,卻在承受范圍以內(nèi);瞧她一副不滿模樣,北宮逸軒眉頭一蹙,幾分討?zhàn)?,“疼!?/br> 一個字,伴著那眉頭微裹,真真是惹人心憐。 寧夏一撇嘴,倒也松了手。 對自家男人這皮相,她果真是沒半分抵御! 待她梳洗妥當(dāng),北宮逸軒這才笑意盈盈的與她牽手去了膳廳。 “昨日進宮,皇上送的千年參,說是給你補身子?!?/br> 試了冬沁端來的湯藥,轉(zhuǎn)手遞于她手中。 北宮逸軒接著說道:“昨日他瞧著冊子上的藥材,成打的送了過來?!?/br> 寧夏一愣,轉(zhuǎn)眼看去,對上他一雙多意的眸子。 “他也不易。” 應(yīng)了一句,喝藥間,心里頭想了想。 沉默須臾,與他說道:“不管如何,也是我自個兒愿意的。走到這一步,不管是虛與委蛇,還是有心相合,也不過這些日子罷了。” 所以,她也不必與小皇帝去算計個得與失,成與敗。 聽她這般說,北宮逸軒淺淺松了口氣。 昨日小皇帝的舉動,委實令人生厭。 可是,不管怎么說,扶持小皇帝,是一開始便有的主意;如今事兒也快成了,也不必與那人多番計較,旁生枝節(jié)。 廳中,二人安靜用膳。 小廚房,昊天接過秋怡遞來的湯藥,笑的靦腆。 “有勞姑娘了。昨夜里受了寒,今日覺得嗓子疼的厲害。呆會兒需隨主子赴宴,不敢生事兒,只得麻煩姑娘煎藥。” 雖是常常瞧著,可私下里相處,秋怡還是覺得心里頭飄飄乎乎的。 此時聽著昊天道謝,瞧著昊天真誠的眸子,秋怡晗首,淺淺一笑:“昊天大哥言重了,秋怡向來受昊天大哥相幫; 今日不過是煎藥罷了,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昊天笑的靦腆,那目光中透著的意思,卻是掩不住的。 喝了藥,卻是沒急著離開;端著碗,微一躊躇,嘆了口氣:“瞧著主子與夫人情意漸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高興;只不過,周宇鶴那廝又跳出來不消停,真怕主子被挑撥了……” 說到這,昊天巧妙的打住話頭。 私下里說話,大家也沒少說主子二人的情意,秋怡自然沒多想。 可一提到周宇鶴,秋怡眉頭便是一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人大婚當(dāng)日,主子被強行帶走的事兒。 “周宇鶴在主子眼里,連王爺一根發(fā)絲兒都及不上;頂多就是齷齪行事,上躥下跳的威脅挑撥罷了;主子與王爺兩相交心,豈會被那人給挑撥了?” 想著那日之后,主子對王爺是越發(fā)深情,對周宇鶴是越發(fā)不待見;秋怡便認定,那日主子必然是被氣狠了,氣到都懶得搭理那男人! 昊天得了答復(fù),心里頭琢磨一通,放下碗,淺淺一笑,“聽姑娘這般說,好似知曉那人怎么個蹦噠了?” “我如何能知?”收了藥碗,上了飯菜。 寧夏對手下人向來寬松,她們想吃什么,都是自個兒在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