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節(jié)
話是問著寧夏,刀子卻是已經(jīng)從肩頭落了下去。 莊映寒冷眼瞧著周宇鶴動作,眸中的恨意,也不知是對宇文瑾?還是對笑臉看來的周宇鶴? “莊映寒,你回來!你不能殺了宇文瑾!你殺他有何用?沒有他的認(rèn)罪函,你殺了他,也不能給莊家平反!” 莊映寒冷眼瞧著周宇鶴,寧夏卻是看著外頭情況,與她奪著身體的控制權(quán)。 “認(rèn)罪函……” 喃喃的念著這三個字,莊映寒面上的神色忽而轉(zhuǎn)的疲憊。 北宮逸軒瞧著莊映寒神色變化,忙上前奪匕首;卻在眨眼之間,她的神色又變的猙獰,逼的他不敢動作。 匕首轉(zhuǎn)到了脖子上,鋒刃緊緊的貼著肌膚,只要她一用力,立馬血濺當(dāng)場。 “莊映寒,我們不能殺了宇文瑾,我們和逸軒都不能殺了他!他是男主!你懂嗎?他有劇情大神保護著,他不能死在我們手里!” 寧夏聲聲勸著,只希望油盡燈枯的莊映寒不要再執(zhí)著。 她清楚的感覺到莊映寒的力不從心,莊映寒奪了身子,方才一番動手,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 莊映寒不過是那口怨氣撐著罷了,再這么下去,只怕那縷殘魂,也會煙消云散。 越是最后關(guān)頭,越是情緒失控;寧夏真怕莊映寒在這關(guān)頭,做出不該做的事,觸怒了劇情大神。 ... ☆、0497:狠虐男主(三)(7月加更2) 周宇鶴等著莊映寒給她答復(fù),莊映寒卻是匕首抵在脖子上,靠墻慢慢的坐了下去。 北宮逸軒不敢冒險,每每看到莊映寒神色轉(zhuǎn)變,都在擔(dān)心寧夏被莊映寒給壓制。 “認(rèn)罪函?” 又是這三個字,莊映寒好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轉(zhuǎn)眼看向北宮逸軒,費力的說道:“北宮逸軒,不是說要認(rèn)罪函嗎?你是如何準(zhǔn)備的?” 計劃被打亂,北宮逸軒心亂如麻;面對莊映寒之問,一揮手,昊天二人抬著桌子放到宇文瑾身前。 桌上是一張寫好的認(rèn)罪函,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宇文瑾當(dāng)年的罪行。 一旁,是宇文瑾所提詩詞。 昊天將宇文瑾右手解下,塞了筆在那人手中。 “只要抄下這份認(rèn)罪函,便放你回國!”北宮逸軒說道。 話,是對宇文瑾說的;目光,卻是盯著莊映寒的神情。 莊映寒一聽此話,笑的猙獰,卻是沒有言語。 周宇鶴看著桌上的東西,又看了看墻邊神色發(fā)狠的莊映寒,覺得事情越發(fā)有意思了。 今日真是看了一場好戲! 不過,好戲還在后頭! 他倒要瞧瞧,證據(jù)在前,北宮逸軒如何脫身? 宇文瑾如何能受人如何侮辱?將手中的筆甩到地上,抬手便要掀桌子。 昊天面色清冷的阻了那人動作,莊映寒卻在此時看向周宇鶴。 “周宇鶴,千刀萬剮有什么意思?你不如將他身上劃上一道道的口子,就似那魚鱗一般,讓他化作水中魚兒。再給他抹些蜂蜜如何?不如,在蜂蜜里加些合歡散? 春日時節(jié),山中野獸可是最為空虛;若是這又甜又可口的人兒送上門去,它們必會欣喜若狂?!?/br> 此番話出口,北宮逸軒眸子沉的厲害。 周宇鶴卻是眉頭一挑,笑了一聲:“這法子倒是不錯,想不到你也好這口!” “好這口?”莊映寒冷笑連連。 當(dāng)初,周宇鶴不就是這般威脅她么? 若非身子使不上力了,她可真想上前將周宇鶴如此劃成魚鱗! “怎的?你不敢?倒是想不到,無所不能的周宇鶴,也有不敢的時候!” 面對這嘲諷,周宇鶴卻是不甚在意。 這女人想激他動手?還真以為他動手,便脫不了身? 看來還是對她太好了,她才會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利用,而不是投靠! “倒是看不出,你狠起來,竟是這般有趣。今日便是本皇子發(fā)了善心,讓他給你寫了這認(rèn)罪函又如何?” 比算計,他周宇鶴不輸于人!他等著北宮逸軒落敗之后,她無所依靠,邁步而來。 只見他手起刀落,這一刀刀的下去,宇文瑾手臂之上,道道血注流了下來。 宇文瑾痛的慘叫不斷,昊天卻是面不改色的將筆塞到那人手中。 “寫吧,你若好好將認(rèn)罪函寫了,本皇子給你開了花,便結(jié)了。若你還這般不識時務(wù),本皇子有的是法子陪你玩兒下去!” 說話之間,只見宇文瑾手臂開出朵朵花瓣。 那花瓣,卻是被刀削而成。 一刀刀下去,沒有將rou削掉,而是留下一些散開,就像是盛開的花兒一般,好看卻又惡心。 宇文瑾半邊身子動彈不得,卻是蓋不去那痛苦。 一刀刀的下去,猶如心口剜rou,痛的他冷汗洗面。 從肩膀到手指,呈現(xiàn)一條長長的花浪。 宇文瑾生生咬牙忍了下來,卻是半字不提。 莊映寒已是撐不下去,精疲力竭,被寧夏奪著身子。 “既然他不寫,殺了便好!” 費力的一句話,聽的北宮逸軒面色越沉。 忍不住的抬步上前,那人卻是冷笑之間,一道血痕染上了鋒刃。 “我不過去!你別沖動!” 慌忙退后,北宮逸軒再不敢提步上前。 從沒這般無力,哪怕她落崖生死不明,他也懷著一線希望撐著相尋。 如今人就在他眼前,他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莊映寒自殘而不敢動作! 周宇鶴卻是看著鋒刃上的血,停了動作。 雖知她與北宮逸軒不過是相互利用,卻沒想到,她竟是靠這樣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到底是在強撐什么?大婚當(dāng)日,他便說過,他會等她! 北宮逸軒是個廢物,他周宇鶴有什么不敢?這女人為何就是不愿意朝他邁步? “周宇鶴,敢不敢玩兒點有意思的?” 有意思的?那是什么? 周宇鶴以目光相詢,莊映寒陰沉一笑,“燒一鍋油,淋到這好看的魚鱗之上,豈不妙哉?” 一句話,隱隱讓人作嘔。 周宇鶴卻是目光鎖著她,半響之后,一聲大笑,“有何不可?” 轉(zhuǎn)眼,看向北宮逸軒,“有勞逍遙王準(zhǔn)備一鍋熱油?!?/br> 她要玩兒,他陪她玩兒! 倒是想不到,她狠起來,也是挺夠味兒的! 北宮逸軒卻在此時沉默,他的沉默,讓宇文瑾的咒罵越發(fā)厲害。 周宇鶴掏了掏耳朵,這才點了宇文瑾的啞xue。 “這會兒省點兒力氣,不然油來了,你沒聲音喊了?!?/br> 說罷,抬步走到莊映寒跟前,蹲下了身子:“莊映寒,今日我與你玩兒一出,你可想好了來日如何報答我?” 報答你? 若非防著北宮逸軒,我此時便殺了你! 冷冷的看了周宇鶴一眼,莊映寒轉(zhuǎn)眼看向北宮逸軒,“對我這主意,你是不同意?” 隨著她的問話,順著匕首滴下的血越多。 北宮逸軒真想冒險上前,點了她的xue。 可匕首所在的位置,讓他不敢冒險。 沉聲吩咐方童去燒一鍋熱油,在這僵持之中,只聽到宇文瑾沉重的喘息。 左手開出一串血花,右手緊握成拳,垂于身側(cè)。 此時的宇文瑾,當(dāng)真是狼狽! 待得方童、昊焱抬來了油鍋,宇文瑾的眸中,終是透出了怯意。 “周宇鶴,若他今日將認(rèn)罪函寫了出來,來日我將給你一份大禮?!?/br> 北宮逸軒的人定然不會動手,因為雀占鳩巢的女人,在身體里與她唱著反調(diào),奪著身子。 哪怕今日不能如愿殺了宇文瑾,她也要討得利息! 你們不是情深嗎?我倒要瞧瞧,獵艷成性的周宇鶴橫插一腳,你們?nèi)绾卫汕殒猓?/br> 周宇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陰沉的面色,揚眉一問:“什么大禮?” “莊映寒!” 不敢再讓莊映寒說下去,北宮逸軒一聲呵斥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