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周宇鶴在溪邊琢磨不透,回到洞中的寧夏換了身衣裳,捧著姜湯,烤著火。 一再跟自己說,不能氣,不能氣;那人已經(jīng)從混蛋直接晉級成變態(tài)了,你跟他計較,那才是對自個兒的懲罰。 可是,催眠歸催眠,一想到那人居然背后伸手,推她下水,她就真是淡定不起來。 “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回來了?!狈綍钥粗\氣調息時,不由的面色發(fā)冷。 都是一群廢物!怎么能讓周宇鶴將夫人推下水了? 大哥也是的,不是跟著的么?怎么還是出事了? “知道了?!?/br> 運著內(nèi)力,幾個吐納之間,身子逐漸暖和了起來。 有內(nèi)力就是好??! 難怪以前看武俠小說,高手在冰天雪地里,還能穿著薄衫,打著赤腳。 人家哪里俱怕這點寒意? 不過,要達到那境界,內(nèi)力必須爆表才行;不然損耗內(nèi)力裝13,是個極其傻x的行為。 “去告訴秋怡,莫要怠慢了周宇鶴;能做出多少,就給他多少。明日逸軒回來,事兒商議完了,他也該走了?!?/br> ... ☆、0514:看你還如何躲我! 不管那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將她推下水,她也不能在逸軒回來之前生事兒。 畢竟,留下的人,打不過周宇鶴;且周宇鶴是為計劃而來,哪怕是為了逸軒,她也不能多生事端。 方曉見她面色平靜了下來,心里頭也跟著平緩。 夫人都能忍著,她再多話,那就是不知分寸了。 方曉與秋怡交待之后,將剩下的魚用鹽腌著。 身子暖和了,寧夏這才起身出了山洞。 冬沁守著蒸籠,瞧寧夏走來,忙夾了兩個饅頭出來,又從火堆里掏出兩個地瓜。 “主子,快來喝點熱湯。” 山里頭除了野菜就是山菇。 野菜苦的要死,能燒湯的,也只有山菇了。 接過湯放到一旁,用筷子叉了饅頭,慢騰騰的吃著。 “這么多菜呀?!?/br> 油布鋪在地上,上頭放著幾盤熟菜。 有魚有rou,全是野味。色香味俱全,看的人直咽口水。 啃著饅頭,咽著口水,寧夏艱難的挪開眼,與方曉說道:“方童還在外頭守著的吧?這么多菜,你們幾人也吃不了,給他們分一些過去。” 方曉心說,分一些過去哪兒成???又不止幾個人。 想歸想,也不敢說出來。 瞧著還有沒下鍋的菜,方曉笑道:“大哥他們在外頭烤野味吃,也不差這些;既然多了,秋怡還是別再做了,留著晚上再做也成?!?/br> 秋怡一聽,也在理;將剩下的食材收拾收拾,整理妥當之后,方曉去找周宇鶴。 既然當客人招呼著,就不能怠慢了。 寧夏現(xiàn)在把周宇鶴當做是逸軒的合作伙伴,自家男人的合作方來了,她這個當老婆的,也不能丟人不是? 方曉去找人,秋怡收拾著食材,冬沁將寧夏打濕的衣裳拿去遠處晾著。 寧夏坐在樹下,一口饅頭一口地瓜;渴了,端起旁邊的湯喝上兩口。 “奇怪,怎么沒找著周宇鶴?” 方曉納悶兒不已,暗衛(wèi)也去找了,也沒找著。 “溪邊也沒有?”方才那人還在溪邊。 寧夏放下碗,方曉搖頭走了過來。 正準備說都找過了,卻見寧夏悟著嘴,沒跑兩步,就止不住的開吐。 東西是冬沁一個人在做著,是和秋怡分開做的,肯定沒沾油! 沒理由吃了會吐??! 方曉一慌,忙端了茶水上前,瞧著寧夏吐了黃疸,這才遞了過去。 “夫人方才是不是偷吃了?” 雖說覺得這機會很小,可方曉還是不明白,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吐了? 寧夏送方曉一個暴栗,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找死?。俊?/br> 偷吃,雖說想過許多次,可她到底是不敢。 畢竟一時痛快,吃了之后,就是痛苦。 誰沒事兒喜歡吐著玩兒? 二人正在說著,便瞧著方才那樹上,一人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看著那人手上的雞腿,二人相視一眼,瞬間明白為什么會吐了! 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他藏在樹上,只是為了看風景?還是想看她狼狽? 這是他今日第三次行變態(tài)之舉,寧夏真是吃不準 ,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頭已經(jīng)翻了那人祖宗十八代,卻是識時務的裝個不明白。 “方曉正四處尋著你,還道是走了;飯菜已好,你瞧瞧是否合胃口?若是不合胃口,這荒山野嶺的,也是沒法子了?!?/br> 前頭的話,聽起來是不錯;這后頭兩句,卻是偏心的很。 什么叫不合胃口就沒法子了?這分明是還沒給答復,就給她的婢女開脫了。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周宇鶴雙眼卻是鎖著她發(fā)青的面容。 真是不能沾油? 不過是沾了一滴油到湯中,便是吐的這般厲害? 既然如此,她不是該惱怒嗎?她不是應該罵他嗎? 她這會兒應該說:“五殿下,人莫要欺人太甚!”,而不是跟他說那狗屁的飯菜好了! 周宇鶴現(xiàn)在就像是分裂的兩個人。 一個在說著:看,她妥協(xié)了,其實她也不過是普通女人,沒什么稀奇的;北宮逸軒不在,她便不敢對你大吼大叫。 另一個卻說道:這完全不合情理!她不該是這樣的!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腦子里兩個想法不能融合,看著她轉身走開,只覺得心里頭異常的煩躁。 寧夏瞧周宇鶴一字不發(fā),琢磨著,這人真是變態(tài)了! 不想再與他多說,拿了兩饅頭,拿起水囊,再次走遠了。 jiejie我不喝湯,我喝涼水成不? 你想看我狼狽,如今也瞧著了,該滿意了? 寧夏走了,周宇鶴哪里還有胃口吃飯? 真想拉住她,敲開她腦袋瞧瞧,怎么就不一樣了? 人,就是這樣,接受不了莫名的改變。 若周宇鶴知曉她為何改變,還會一聲吡笑,轉身離去。 偏生她改變了,他卻不知是為何;可種種跡象又表明,她的改變與他有關。 所以,他心里頭就跟貓抓似的,怎么都不舒坦。 寧夏藏在樹后頭,看著風景吃著饅頭,周宇鶴來來回回找了幾圈都沒找著人,心里頭火氣更大。 那些暗衛(wèi)也學精了,之前是一群人守在一處,稍稍一探便尋著了。 方才將她推下水之后,暗衛(wèi)就散開了;如今他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一方才是她所在之處? “躲著我?拿對付外人的那套來對付我,現(xiàn)在又躲著我?” 目光一凌,從包袱里拿出一個東西,冷笑兩聲。 “赤靈,你去找!” 赤煉與她有感應,不能離她太近;所以在櫻桃樹上,是赤靈去戲耍她。 他也搞不懂,怎么就那么想看她發(fā)火? 赤靈得了吩咐,嗅著味道去尋人。 赤煉在他肩頭呼嚕兩句,周宇鶴目光看著手中的東西,一聲冷哼:“誰讓她總避著我?我倒要瞧瞧,這東西給她戴上,她能躲哪兒去!” 赤煉搖了搖頭,趴在他肩頭。也不知是對他這任性的話無語?還是對寧夏這陌生的態(tài)度不贊同? 吃了饅頭,寧夏又拿起心法練著。 說到底,還是自個兒太弱了;要是功夫高一些,能完全利用逸軒的內(nèi)力,她也不至于處處都要人護著。 瞧瞧方曉,人家多厲害!一把長劍在手,那是底氣十足??! 哪怕是遇著打不過的,也能想法子逃走;而不是像她這樣,等著被擒! 打坐調息,練著心法。 待她睜眼之時,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