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可問題是,這上不封頂?shù)臄?shù),還真是考驗以殺人為主的暗衛(wèi)。 一個接著一個玩下去,寧夏還時不時的打個茬;下一個明明已經(jīng)算好了,卻跳到別人回答。 比如此時,一名暗衛(wèi)說道:“57只青蛙,57張嘴!” 接下來,應(yīng)該右方的暗衛(wèi)往下接,寧夏卻在此時大喊一聲:“停!你來!” 然后,右方暗衛(wèi),和被點名的暗衛(wèi),都愣住了。 二人四目相對,頓時惺惺相惜。心中暗道:夫人真是太狡猾了! 算好的人沒有用武之地,被點名的人腦子里都是懵的。 最后,規(guī)定時間內(nèi),答不出的人,抱頭跳了一圈。 尷尬沉悶的氣氛,在這游戲中,活躍了起來。 雖說酒不能多飲,可大家一活躍起來,自然就熱鬧了。 眾人正玩的熱鬧,便瞧著一條小紅蛇爬到了寧夏肩頭。 寧夏一愣,轉(zhuǎn)眼看向北宮逸軒,目光相詢:“不是說已經(jīng)走了么?怎的回來了?” 本來她還覺得郁悶,周宇鶴給她戴了鈴鐺就走了,也取不下來! 沒承想,那人又回來了。 北宮逸軒搖頭表示不明,看著赤靈揚著腦袋,似有挑釁之意,握著酒杯的指,微微泛白。 “許久未曾這般暢快的打獵,興起便忘了時辰?!?/br> 伴著輕緩的話語,只見朦朧月色中,那人由遠(yuǎn)而近。 柔和的月色穿過樹枝,星星點點撒進(jìn)林里;只見那人眉目含笑,踏著月色而來。 寧夏原本還蹙著的眉頭,在瞧著那人肩頭的小東西時,瞬間變成了瞪眼。 那小東西,怎的跟了周宇鶴了?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他都有赤煉了,為何小松鼠也眼瞎了? 寧夏瞪著小松鼠,小松鼠瞧著寧夏時,亦是探頭探腦,小爪子在腦袋上撓了幾下。 一只小東西,直接讓寧夏忽視了周宇鶴的存在;以至于,那人走到身前,她還與小松鼠大眼瞪小眼。 這小東西,干嘛學(xué)她? 不信邪的歪了腦袋,那小東西也跟著把腦袋歪到一方。 抓了抓頭,那小東西也跟著把爪子放到頭上撓著。 她吡牙裂嘴,小東西也跟著張大嘴,左右晃著腦袋。 這下,寧夏不淡定了。 ‘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繞到周宇鶴身后,果見赤煉那小東西在后頭威脅小松鼠。 撇了嘴,寧夏坐回位上。 她就說嘛!這小東西賊歸賊,哪兒那么快就能馴服的? 這分明是在威脅人家聽話嘛! 赤煉這小東西能殺巨蟒,能救人。 還能在大冬天的,將一群大大小小的蛇趕出來捉免子。 讓它來馴個小動物,自然不在話下! 所以,赤煉才是神獸??! 寧夏左邊是北宮逸軒,右邊是冬沁;周宇鶴走到冬沁身后,便盯著她不挪眼。 冬沁被周宇鶴給盯的渾身不自在,最后實在頂不住那人冰冷的目光,自覺的站了起來。 那廝也是自覺過度,冬沁一讓,便坐到那位上,偏頭看向?qū)幭模骸安唤橐饧痈蓖肟臧???/br> 我能介意么?你都坐下了,我總不能把你拽起來吧? 而且…… 忍不住的抬眼,看向洗臉的松鼠;寧夏一咬唇,將話壓下。 他一坐下,小松鼠便伸了爪子,往她肩頭輕輕一拍。 這模樣,分明是不想這般做;卻敵不過赤煉的威脅,伸了爪子,慢慢的靠近;輕輕一拍,見寧夏轉(zhuǎn)首看去,立馬就縮了回去。 就像剛會走路的小娃娃,用奶瓶兒勾著他往前走似的。 如此反復(fù)幾次,實在是萌的人不要不要的。 好半響,寧夏才回過神來,轉(zhuǎn)眼看向北宮逸軒,無聲說道:好機(jī)會??!他沒走,趕緊叫他把鈴鐺給我取下來! 方才逸軒給她瞧過了,這里頭的蠱蟲是活的,是周宇鶴給她戴上的,故此,只有周宇鶴才取的下來。 接收到她的信號,北宮逸軒轉(zhuǎn)眼看向周宇鶴。 見那人自在飲酒之時,淺淺一笑:“倒是沒想到,五殿下除了赤煉,還愛養(yǎng)別的。” “不是我養(yǎng)?!?/br> 周宇鶴一副無奈模樣:“方才打獵遇著的,它自個兒跟著便不走了;這不,正跟赤煉學(xué)著討好我。” “……”寧夏無語。 這個騙子! 分明是赤煉在威脅松鼠好吧!周宇鶴身邊跟著這兩條小東西,分明是在身上掛著‘生獸勿近’的牌子。 小松鼠這種弱小動物,哪兒敢接近? 抓了一把花生在手里,松鼠目光便隨著她的手轉(zhuǎn)著;見寧夏在跟前攤了手,這才慢慢的伸了爪子過去。 見狀,周宇鶴聳了聳肩,“瞧,誰給吃的,它便跟著誰?!?/br> 這般不要臉的話,寧夏和北宮逸軒直當(dāng)沒聽著。 不過,有一點卻是很明顯的;周宇鶴帶著小松鼠來,寧夏對他的反感,倒是沒那般強烈了。 果然,女人對萌寵,都是沒有免疫的。 就像赤靈、赤煉若她火了,她也火不過半分鐘。 “還道五殿下是去鎮(zhèn)上了,沒承想,卻是獨自打獵?!?/br> 北宮逸軒舉杯相邀,周宇鶴含笑碰杯:“鎮(zhèn)上也見不得比山中舒坦,說起來,倒是許久沒這般痛快了?!?/br> 杯中飲盡,周宇鶴單手捉了松鼠,朝寧夏丟了過去:“既然喜歡,給你養(yǎng)著。” 寧夏倒也想養(yǎng)啊!可是到了目的地,她還得去鎮(zhèn)上。 那時兇險萬分,她自保都難,還如何保護(hù)這小東西? “山中養(yǎng)養(yǎng)便好,你還想將它帶回京不成?”瞧出她要拒絕,周宇鶴搶先說道:“我沒東西喂它,你若不要,我便將它丟了喂狼?!?/br> “我要!” 話一出口,寧夏便覺得自個兒的智商瞬間為零。 野生動物,哪兒要東西喂??!她這豬腦子! 瞧著周宇鶴得逞的笑,寧夏默默的吃菜。 這廝不耍她,是會死么? 她沉默了,周宇鶴這才抬眼看向北宮逸軒:“方才瞧你們玩什么?好似挺有意思的?!?/br> 有意思是有意思,不過,你來了,這也沒什么意思了。 北宮逸軒緩聲說著玩兒法,寧夏默默的吃著菜。 那人知曉如何玩兒了,自然是加入了游戲。 先前暗衛(wèi)還能一起玩兒,如今周宇鶴來,自然是要退下的。 昊天請示之后,暗衛(wèi)便端起跟前的飯菜,閃的無影無蹤。 “咳…” 只剩三人,寧夏一聲輕咳,卻是不說話。 北宮逸軒淺淺一笑,放下酒杯,還未開口,周宇鶴又搶了話頭。 “馴養(yǎng)這些小東西,也不難,你那催魂鈴便能讓它們乖乖聽話?!?/br> 此話一出,將北宮逸軒的話咽回肚里。 果不其然,寧夏方才還一心想要取下這東西,聽周宇鶴這般說時,立馬抬頭:“你說什么?” “這是秘籍,你瞧著練便好?!?/br> 從懷中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冊子,周宇鶴丟給了寧夏:“喜歡便留著,不喜歡,待出了山,你再還我便好。” 寧夏一時懵了,完全不知道周宇鶴這是什么意思! 拿起冊子,有些迷糊的看向北宮逸軒,希望自家男人能給他點提示,她該怎么接話? “不相信?” 寧夏對周宇鶴的行為不解,周宇鶴微微一笑,與寧夏說道:“你先瞧瞧第一章?!?/br> 說罷,也不給寧夏多說的機(jī)會,饒有興趣的與北宮逸軒玩起了游戲。 寧夏拿著冊子,懷里抱著松鼠,跟個傻子似的坐在中間,瞧著二人斗智商。 傻了半響,這才抱著松鼠默默的起身,坐到樹下。 就著燭火,翻開冊子,好奇的看著。 練武有些日子,也算有些底子;此時看這冊子,倒不覺得吃力。 松鼠在一旁吃著花生,寧夏看著冊子,跟著秘籍搖著鈴鐺。 當(dāng)她目光從冊子上離開時,一時愣住。 只見松鼠嘴里塞的滿滿的,站在她跟前,揮著兩只爪子,在那兒蹦蹦跳跳很是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