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jié)
“……” 裝傷的人,這會兒擺出的面色,更像撐不住了。 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周宇鶴不免責(zé)罵:“難煮?你還嫌生的它們不愛吃?所以讓我把自個兒煮熟了送上去?” “……” 大哥,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多嘴了。 二人還在說著,便聽得上頭有聲音傳來。 抬眼一看,只見幾匹狼伸著抓子,搗鼓著藤蔓。 瞧著狼竟是咬著藤蔓時,寧夏無語了。 這些東西,都成精了嗎? “赤煉去找逸軒了,赤靈呢?” 她這一問,周宇鶴一副難受模樣:“方才山崩,也不知它跑哪兒去了,這會兒應(yīng)該跟來了?!?/br> 就似為了配合他這話似的,聽得上頭的狼群叫的厲害,緊接著,一道紅光于狼群里穿梭。 所以,赤靈是來了。 “太好了,我們……” 這話還沒說完,二人捉著的藤蔓,便被狼給咬斷了,寧夏還想叫他想法子,卻見他頭一歪,靠在肩頭,昏了過去。 “……” 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啊? 周宇鶴,你身為男主,你這會兒掉鏈子,你好意思嗎? 好不好意思,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個兒身子不爭氣,男主也不給力。 然后,在聽著下方的水聲越發(fā)震耳之時,上頭那道紅光閃了下來。 那綠幽幽的光芒,越發(fā)的遠;伴著‘噗通’一聲,二人掉進水中…… 四百余人還未折回,與返回的北宮逸軒一眾狹路相逢。 殺人,流血;一切,自是不可避免。 這一晚,就是屠殺;此處,就是這些人的歸宿。 暗衛(wèi)與黑衣人身手旗鼓相當,人數(shù)上,卻是寡不敵眾。 暗衛(wèi)一個個倒下,北宮逸軒吩咐昊天:“帶著秋怡二人離開!” “主子……” “走!” 那二人,不能死;蟬兒說過,要給她們準備婚禮。 她甚至連宅子都想好買在何處了,甚至連酒樓都選好了地址。 他不能讓她難過,不能讓她后悔,所以,秋怡二人,不能死! 昊天兄弟與秋怡二人,自然不走;北宮逸軒一招萬劍齊發(fā),殺得黑衣人倒下一片。 “若你們死了,對的起夫人嗎?” 對得起夫人嗎? 這一句話,聽的幾人眼框一紅。 “是!主子保重!屬下這便去尋夫人。” 就是為了將人引來,大部隊才繼續(xù)往前而行;如今對方主力在此,既然他們在此起不了保護作用,倒不如回去尋夫人。 眾人離開,北宮逸軒抵擋一陣,幾個大招出手,黑衣人一排排倒下,猶如秋日被收割的稻草。 近處過招,黑衣人再多,也不是北宮逸軒的對手;車輪戰(zhàn)術(shù)相纏,那人內(nèi)力深厚,完全能抵。 幾番對戰(zhàn),領(lǐng)隊終是改了戰(zhàn)術(shù):遠攻,以毒箭攻之。 淬了毒的箭,在月色下,似一道道致命的流光而來。 北宮逸軒衣袍翻飛,強勁的內(nèi)力,將箭羽擋住。 就似當初萬劍歸宗那一記光芒,那人飛到空中,似化作一柄絕色長劍。 長劍一起,化作萬千長劍,朝黑衣人齊齊而去。 黑衣人連慘叫都不曾,便是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四百余人,不過十招,便只剩下幾十人。 這樣的對手,黑衣人不曾遇到;此時見著,就似遇著了地獄惡鬼一般,步步后退。 “放箭!” 黑衣人后退,卻是沒有逃;領(lǐng)隊一聲令下,同時舉了弓箭,再次出擊。 箭羽繼續(xù),北宮逸軒內(nèi)力相擋;那領(lǐng)隊卻在此時,隱于暗中,抬箭舉向那人心臟之處。 前頭箭羽新一輪而來,北宮逸軒再次出手,換氣之間,一道勁流而來。 冷哼一聲,抬手相擋,卻在此時,身后幾道箭流,齊齊而來。 四面八方的箭羽沖來,北宮逸軒身形一躍,飛上高空。箭羽繼續(xù)向前,殺了自己人。 也在此時,幾支箭羽緊追而上,北宮逸軒避開箭羽,落地之時,卻被一人揮刀砍來。 衣袖劃破,血濺長袍。 ... ☆、0536:百口莫辯 手臂上中了一刀,北宮逸軒一掌揮出,將領(lǐng)隊打了個心肺俱裂,當場身亡。 一場廝殺,以北宮逸軒手臂中了一刀收尾。 信號放出,昊天與剩下的暗衛(wèi)瞧著信號,均是露出了笑容。 主子功力大增,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基本上幫不上什么忙。 昊天跟著放了信號,撕了衣裳包扎傷口的人,提劍追去。 回程,滿目瘡痍。 走來的路,被山崩擋了道。 馬兒留下,眾人飛身而起,躍過大山,朝寧夏發(fā)放信號的方向追了過去。 山崩地裂,天意難違。 待北宮逸軒趕到之時,地上躺著十余只野狗的尸體,還有被撕烈的衣裳。 越往前走,越是揪心。 走幾步便是黑衣人的尸體,尸體被咬的面目全非,也不知是何死困? 大致的數(shù)了一通,這一路走來,竟有百余具尸體。 也就是說,分明有人追殺蟬兒! 那么,方才她放信號之時,便是遇了麻煩? 她放那個信號,是不想讓他回來。不想讓他回來,是因為這里有埋伏? 那么,她此時在何處? 若是落到宇文瑾手中…… 不敢想象那些畫面,北宮逸軒握緊了拳頭,揚天一聲大喊。 “蟬兒!”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就是不放過? 精心安排,最后還是逃不掉嗎?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 遠處,方曉兄妹聽著這聲喊,手中拿著一身血衣,飛身而來。 “主子,夫人被周宇鶴所救,此時不知藏身何處。這是屬下方才經(jīng)過一處狼窩之時,發(fā)現(xiàn)的衣裳。” 夫人被周宇鶴所救。 這句話,讓北宮逸軒從地獄爬了起來。 那赤紅的雙眼,看著這身血衣,轉(zhuǎn)為驚駭。 這衣裳,是蟬兒的,他卻能肯定,并非她今日所穿。 “狼窩外,全是幼狼的尸體,而這衣裳,應(yīng)該是被狼從外頭叼回狼窩的?!?/br> 并非今日所穿的衣裳,在狼窩里,而那群狼,追著寧夏二人而去…… 方曉道出心中猜測,北宮逸軒接過那身血衣,眸中閃過殺意。 血,衣裳上,全是血。 這身衣裳,是那夜去崖邊賞月時穿的。 后來她說,山里頭穿這衣裳,容易臟,所以,收了起來,準備到了鎮(zhèn)上再穿。 沒承想,這衣裳,卻在狼窩所拾;衣裳上的血,是狼血;狼群,追著二人而去。 其中原因,還用猜嗎? “周宇鶴!” 一個名字,三個字,透著他的所有怒火…… 湍急的河水,冷的讓人發(fā)顫。 本就難受的身子,在水中沉浮,難受的虛脫。